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膳食房里,老王头曾说了一句,让你按原来的计划行事,我沈非凡是何等人,怎会猜不到?”
“老王头还说了一句,聪明人是活不长的,唉,也不知你还能活多久。”谭阳笑道,“对了,汪正言临死前似乎有话要说,你猜他要说什么?”
“嗯?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哪能猜出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汪正言想说呐,十个麻子九个……”
“滚!”沈麻子大笑道,“接下来怎么办?赶快吧!我shi zai没心思跟你在这里磨牙。”
“跟我来,你现在终于明白一句俗话了吧,信谭哥,得永生。”
“还俗话?天啊,我受不了了,劳驾您老降下个天雷,劈死谭哥吧!”
葫芦谷,山潭上方半山腰的山洞里。
谭阳已经跟沈麻子谈了一个多时辰了,沈麻子还在刨根问底喋喋不休地追问。
“好了,你还有完没完?你就饶了我吧!”谭阳无奈道,“该说的我都已跟你说了,不该说的你再问也没用。”
“那好吧!”沈麻子道,“我再问最后一件事,你怎么确定青阳宗不会再纠缠我们?”
“如果我的计划成功,咱俩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死人,他们还纠缠个屁。”
“什么计划?”
“还记得咱们遭遇双翅魔蜥时,那个有可能成功逃生了的哥们儿吗?我已经照葫芦画瓢地交给了左公远一个包裹,里面装着咱俩已撕碎的血衣碎片,让他分别丢在沿路的野草丛里……”
“高!绝妙好计!只是你做zi的血衣碎片没问题,你是怎么搞到我的血衣碎片的?我记得你并没跟我要过啊。”
“这个太简单了,还记得你上次被丛立他们绑在旗杆上鞭打吗?我替你疗伤时,你身上那件被抽碎的血衣不就是现成的吗?我还特意从你舌尖上取了一些精血,涂了上去。”
“你……”沈麻子惊异道,“你那时就开始准备逃跑计划了?而且你计划中就没准备带上王大锤?”
“你错了,我又不是活神仙,哪能料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之所以没准备大锤的血衣,是因为这小子嘴上少个把门的,我shi zai不放心,想等到计划实施时再现搞。麻子,我跟你说句真心话,如果不是他深受重伤,我还真会考虑带他一起走。”
沈麻子瞪大眼睛看着谭阳,道:“庸医,我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拜托,别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着哥好不?”谭阳自得道,“如果你真想膜拜我,在心里默念那句俗话即可,信谭哥,得永生。”
“老天爷啊!您老上次降那个天雷失手了,谭哥还活着啊!”
虽然二人表面上插科打诨,轻松愉快,但毕竟内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笑闹一阵后,就各自在山洞里打坐练功了。
吐纳导引功夫讲究平心静气抱元守一,最忌分心二用。刚刚经历过生死巨变的二人,此时已心事重重,哪里还能静得下心来?刚打坐没多久,他们就时不时地跑到洞口,向洞外观瞧,到后来两个少年都干脆放弃了修炼,一同守在山洞口,边聊天边观察葫芦谷里的动静。
老王头选择的这个山洞位置极佳,洞外一小片乱石空地,外缘有几排大树阻隔,再往下又是壁立百仞的峭壁,所以即使身在山洞中,透过外缘大树的缝隙,除了高墙那边的矿区,这半边葫芦谷也几乎一览无余。
而如果从谷底往这里观瞧,则还是一片莽莽苍苍的山林,隐蔽性极强,可见老王头当时选这个地方,肯定也曾煞费了一番苦心。
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葫芦谷里并无任何异常,其实这也难怪,平日里除了汪正言、丛立和章四海三人,刘义气和其他矿卫们极少涉足弟子们所住的大院。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空逐渐阴暗下来,乌云密布,天地间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一直到了暮霭沉沉的晚饭时分,葫芦谷里终于乱腾开了,一个个青衣矿卫开始往大院方向汇聚,他们终于发现了。
谭阳和沈麻子对视了一眼,山洞离大院距离太远,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大体qing kuang,由于洞口幻阵阻隔,一点声音都透不进来,其中详情自然不得而知。
这种纷乱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突然,一道金黄色光芒,从远方天际如流星般划破夜空,冲着葫芦谷风驰电掣般飞来!
“汪宗主来了!”
谭阳和沈麻子不约而同地脱口道,他们不由自主地都紧张起来,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既关系到逃走或留下的那些弟子们的生死,也关系到他们二人得命运。
金黄色光芒降落在葫芦谷里以后没多久,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炫目光芒,开始陆续从天际飞来,将夜空辉映的五彩斑斓,美丽缤纷。
这难得一见的奇异景色,如梦如幻,看得二人目不暇接。
小半柱香功夫后,夜空中划过的光芒才陆续减少直至不见,谭阳大致数了一下,总共有四五十道之多,不用说,这肯定是青阳宗的中坚力量倾巢出动了。
仅仅平静了半个时辰左右,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芒,又从葫芦谷底陆续起飞,朝着不同方向破空射去,站在谭阳这个角度看,整个葫芦谷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烟花,焰火四射,缤纷夺目。
显然,这些人肯定是奉了宗主之令,四处搜捕逃跑弟子们去了。
“庸医,你说他们逃跑成功的机会有多大?”沈麻子满脸忧色,心神不定地问道。
“几乎没有。”谭阳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我当初坚决拒绝加入的原因之一。现在正是春寒料峭的初春季节,树叶稀少,草木不茂,连隐蔽的藏身之地都少得很啊!再说,他们手里还有禁神玉箓,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
“禁神玉箓肯定在老王头手里,你不是说他会毁掉它吗?”
“我是说过他答应毁掉禁神玉箓,但没说是现在,你还不了解老王头,我们这批矿奴的生死根本不会放在他眼里,甚至包括我。我估计他现在不但没毁掉,反而会主动献出来,以减少zi的嫌疑。”
“如果是这样,我们躲在这里岂不是也会被发现?”
“那倒不会,我虽然不清楚禁神玉箓的具体感应范围,但我知道只有上面箓过精血的人离开它一定距离之后,名字才会亮起来,我们现在还在葫芦谷内,它是感应不到的。但我俩的名字也会亮起来……”
“我明白了,禁神玉箓会感应到的是我们那两件涂有精血的血衣碎片,所以就像其他逃跑的弟子们一样,我们的名字也会亮,这样他们就会以为我们也逃出了葫芦谷,然后就找到了血衣碎片,再然后就会以为我们俩已丧身野兽之口!妙计!亏你想得出来!谭哥妙计安天下,我真是口服心服了!”
“唉,我都教你多少遍了,以后再想夸我,不必说这么多废话,念一声那句俗话即可,信谭哥,得永生。”
“又来了!老天爷啊!求求你……”
还没等沈麻子说完,阴云密布的夜空突然被一道闪电划破,接着一声巨响,老天爷居然真的降下了一个天雷,初春的第一个惊雷……
【ps:拜求各位看书的朋友,动动手指,将本书加入书架,您的举手之劳,就是对妖歌最大的支持!谢谢谢谢谢谢了!】
第五十七章 御物术()
接下来的几天,葫芦谷里一改往日的冷冷清清,变得分外re nao起来,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炫目光芒在天空里往来穿梭,几乎昼夜不停。
刚开始,谭阳和沈麻子还看得既惊奇又刺激,慢慢地也就失去了新鲜感,不再天天蹲在洞口指指点点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六天后,葫芦谷上空才渐渐消停下来,果然正如谭阳所料的灯下黑,青阳宗诸人只是忙于去谷外搜捕,谷内却安然无恙,甚至连一个触动山洞周围禁制的人都没有。
大约十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谭阳和沈麻子做完晚课,正准备洗刷休息,突然,随着“叽叽”一声欢快的叫声,小叽如一道黑色闪电般从洞外射来,直接落在了谭阳手上,撒娇似地挨挨擦擦,显得极其亲密。
随后,老王头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他来得正是时候,谭阳和沈麻子携带的食物差不多已消耗殆尽,再晚来几天,二人的肚子可就要唱空城计了。
“前辈,王大锤现在怎么样了?其他弟子们怎么样了?外面是什么qing kuang?”谭阳急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王大锤已经痊愈mei shi 了,那些没跑的弟子们也都mei shi 。”老王头道,“反倒是那些逃跑的弟子们,有五六个和你们一样都丧身兽口,尸骨无存,其他人无一漏网,全都被抓了回来,再过两三天,所有弟子们就都要下矿去做矿奴了。”
“哦,mei shi 就好。”谭阳松了一口气,“至少,当矿奴也比丢了性命要好。”
“当了矿奴也保不住性命。”老王头冷冷道,“葫芦谷矿区建矿也有几百年了,还从来没听说有哪个矿奴活着走出葫芦谷。再说,正主儿还没来呢,等汪正言的姐姐从千龙门赶来,怎么处置你们这批矿奴,还在未定之间。”
“前辈,他们没怀疑到你头上吧?”沈麻子问道。
“至少到现在还没有。”老王头道,“那天傍晚,他们发现出事之时,我和章四海一起正被绑着呢!我一个糟老头子,又中了七步倒,怎能敌得过五六十个小矿奴?章四海现在也捡回了一条命,还一直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呢!”
“前辈,那禁神玉箓呢?”谭阳道。
“禁神玉箓在章四海身上,他已经交给宗主了。”老王头道,“汪正言的乾坤袋我也交了,否则青阳宗找不到乾坤袋,肯定会别生一番事端,如此一来,汪宗主还赞了我几句,说我在关键时刻保住了矿区财产。”
“那……”谭阳欲言又止。
“你放心,老夫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办到。”老王头道,“汪宗主在葫芦谷待不了几天了,临走他一定会将禁神玉箓交还给刘义气或章四海,即使他带回青阳宗,老夫要毁掉它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老王头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中自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度,令谭阳和沈麻子大为心折。
“前辈,那我的计划成功了吗?”谭阳道。
“应该算初步成功了。”老王头道,“青阳宗已找到了你们俩的血衣碎片,还有你托的那个姓左的小子对你着实不错,他被抓回来以后,严刑拷打之下一口咬定,说他亲眼所见,你已经活活被野猪撕碎了,现在你们两个在青阳宗眼里应该是死人了。不过,汪叔龄虽然比不上汪正言奸猾,但毕竟是一宗之主,至于他以后有什么后续手段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日后你们俩还不能掉以轻心,这些日子白天你们最好还是乖乖的呆在山洞里,饭菜我自会给你们送来,等过几天风声过了,再出洞透气。”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老王头才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你们俩yi qie 小心为上吧!”
小叽闻言,似乎恋恋不舍地围着谭阳又盘旋了几圈,这才叽叽叫了两声,无奈的飞入了老王头的衣袖中。
两天后的中午时分,谭阳和沈麻子正在山洞里打坐修炼。
“庸医,快看!天啊!那是什么?”
谭阳闻言抬头,隔着冰墙似的幻阵向洞外一看,不禁也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湛蓝如洗的碧空下,天际处祥光万道,瑞气氤氲,两队白盔银甲的神兵天将手持金戈旗幡,簇拥着一驾光华熠熠的飞车,正风驰电掣般向着葫芦谷这边疾驰而来。
眨眼间,四只龙首鹿身的麒麟状灵兽足踏祥云,拉着空中飞车已越驶越近。
只见飞车极似一个微型宫殿,四周五色祥云缭绕,车前车后还有几个衣袂飘飘的仙女,骑乘在雪白的仙鹤背上,或持玉瓶,或捧瑶琴,或挽花篮,堂堂皇皇,仙气飘渺,恍若天神下凡。
“我的天啊!看样子是汪正言的姐姐和姐夫来了,即使是大楚王朝的皇帝出巡,也未必有这番qi shi 吧?”沈麻子惊异之下,不由感慨道。
话音未落,从葫芦谷底生起了十几道五色光芒,冲着麒麟飞车急速迎了上去。
“听老王头的意思,汪正言的姐夫还不是千龙门的门主,这要是门主出巡,又会是怎样一种气派?真是难以想象。看来,咱们可能真的惹下塌天大祸了,怪不得老王头一直不愿直接出手。”谭阳苦笑道。
麒麟飞车在葫芦谷并未久待,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就升空离去。随后不久,汪宗主也率众陆续离开了,谭阳和沈麻子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午夜时分,老王头又来到了山洞,自然还是小叽先进来,一来就往谭阳身上扑,这小家伙似乎非常珍惜能和谭阳呆在一起的机会。
“前辈,今天来人可是汪正言的姐姐姐夫?qing kuang有什么新变化?”谭阳此时顾不上理会小叽,急不可耐地问道。
“除了他们谁还会这么招摇地来这种地方?”老王头道,“他们来了之后,自然是哭闹一番,然后大发雷霆,当时就要将你们这批矿奴诛戮殆尽,后来在汪宗主苦苦哀求之下,才答应三年之后,等下一批矿奴能下矿之时再下手诛杀,替她弟弟殉葬。”
“也就是说,我们那帮弟兄们最多还能活三年?”沈麻子惊骂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未毒,最毒妇人心!这刁婆娘好狠的心肠啊!”
“前辈,您看……”谭阳不忍道。
“打住!这个不在咱俩的交易之内。”老王头马上明白了谭阳的意思,“再说,即使老夫有心帮忙,也招惹不起千龙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另外,你们还是多想想zi吧,看那个刁婆娘的意思,光杀掉你们这批矿奴还不解恨,恐怕你们的家人到时候都会受到株连。”
谭阳和沈麻子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几乎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齐声道:“不行!”
“行不行你们俩说了不算,刀把子握在人家手里。”老王头哂道,“你们也不用这般惊惶,他们即使要下手,也是三年以后的事。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争取早日逃出葫芦谷,也好早日妥善安置你们的家人。”
老王头这番话不知是真是假,但就像一把火一样,烧在了谭阳和沈麻子的屁股上,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除了chi fanshui jue,几乎所有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连插科打诨的时间几乎都很少了。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是两个多月过去了,草长莺飞,春暖花开,不知不觉中,葫芦谷里已是一派春意盎然。
这一天晚上,沈麻子在山洞里打坐修炼,谭阳则坐在断崖前的一块巨石上,又一次修习起了御物术。
谭阳盘膝而坐,将zi的意念集中在了巨石缝里的一株细小的野草上,按梵天般若功的法门行功,努力地想让小草动一下,一次,两次,三次……,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正当谭阳失望地准备收功时,突然,他仿佛看见石缝里的细小野草似乎动了一下!
谭阳简直不敢相信zi的眼睛,是zi成功了?还是风吹草动?
他竭力压抑住zi的兴奋,打起精神重新再一次行功,那株可恶的小草这一次却纹丝未动。
谭阳很不甘心,站起身做了几个深呼吸,又重新坐下,先用梵天般若功导引灵气在经脉里做了几个大周天循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