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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神色甚是凄然。
苏卿一怔之后,心里也是一软,想道:“对方虽是魔教中人,好似也并坏!”随即一凛,又毅然想道:“我怎能有如此想法?正邪不两立,我便是饿死,也绝不吃他烤的野兔。”想罢,鼻里哼了一声,说道:“你若杀我,尽管动手就是!”傲然而立,一脸的视死如归。
端木青云摇头道:“我对姑娘只有敬爱,绝无杀你之心。”随即又苦笑道:“姑娘既如此疑我,那我这便告辞了。”说完,将衣袖一挥,人已破空而去。
苏卿没想到端木青云说走就走,一怔之后,再放眼看去,已然踪影俱无。
月光底下,疏影横斜,劲风吹过树梢呜咽作响。苏卿呆立了一会儿,正欲离去,忽听身后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冷不防竟吓了一跳。陡地转过身去,却见火堆旁坐着一人,手里正拿着刚才端木青云抛掉的那只烤野兔吃得津津有味。
苏卿心里一凛,暗道:“此人又是何时来的,我竟未觉察到?”此时那堆篝火火势已衰,火光中看得真切,只那人竟是个乞丐,鹑衣百结,头发蓬乱,须发皆白,大冷的天却还穿着一双草鞋。
料知此人绝非凡人,苏卿忙施礼道:“晚辈苏卿见过前辈!”
那老丐只顾着狼吞虎咽地吃着手里的那烤兔,竟无暇作答,风卷残云,瞬间便将那只肥硕的烤兔吃个精光,唯留下一堆的残骨。
那老丐吃完之后,将那双沾满油污的手往身上拭了拭,余犹未尽地咂咂舌,嘴里自言自语地道:“此等野味真是妙极!可惜只有一只,若再来一只我也能吃得下。”随即转过头来,睨了苏卿一眼,说道:“丫头,你是在与老乞丐我说话呢吗?”语气甚是倨傲。
苏卿也不以为忤,仍是恭敬地道:“晚辈在此巧遇前辈实是三生有幸,还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丐双目一瞪,哼道:“你这丫头真个好无理,凭什么一上来便问老丐我的姓名?”
苏卿闻言一怔,竟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了。
那老丐道:“我虽然吃了这只烤兔,我可不会领你的情。因为这只烤兔本就是你不吃才会弃之于地,老丐我看了实觉浪费,暴殄天物,加之又饿了好几天,故才捡来吃的。”
苏卿听那老丐话中之意,竟是早将之前的情景看在眼里了,脾气又是那样怪异,心里不急也不恼,轻笑道:“晚辈绝无此意!前辈既不愿说,晚辈不再问就是了。”
那老丐“嗤”地一笑,说道:“你这丫头倒有些意思,很对老丐我的脾气。”随即上上下下地将苏卿又打量了一遍,嘴里又啧啧说道:“你这丫头果然长得清丽秀雅,俊俏可人,不怪那魔头纠缠着不放。”随即又摇头道:“可是老丐我看你脸上隐含阴晦,命中当有一大劫!”
苏卿闻言一惊,暗道:“此人果然甚是不凡,竟与师父所说的话一模一样!”随即又沮丧地暗道:“师父对我说时,我还不以为然。此时再听这老丐也同样这般说,看来我真得是在劫难逃了。”怔了怔,嘴里问道:“老前辈既看出晚辈身有劫难,还望前辈指点迷津,并教诲驱避之法?”
那老丐摇头道:“你命中该有此劫,却是避免不了的。”顿了一顿,又道:“那只烤兔你当时若吃了,也不会有老丐我的了。也算你对老丐我有一饭之惠,我老丐我也不想领你的情,故送你一样东西,以作防身之用。”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一样事物,张在手里递到苏卿的面前。
苏卿定睛一看,就见老丐手里竟是三枚长有二寸,通体碧色,精光闪闪的芒针。心知此针绝非凡物,果又听那老丐道:“此针名曰‘天雷针’,老丐我一共炼了十枚,数十年前曾用去几枚,又在月余前因吃过一个小辈的烧鸡,当作酬谢又送了他三枚,现在也就剩下这最后三枚了,我只当算是吃你烤兔的酬谢吧。”
苏卿却不接过,嘴里推辞道:“此等神物晚辈却不敢领受!”
那老丐双眼一瞪,道:“你莫不是嫌老丐我的东西腌脏?更何况老丐我送出去的东西还从没有再往回的,你快快收下,莫要惹我生气。”
苏卿心里暗笑道:“真是天下无奇不有!竟也还有人强送我东西的。”当下不再拒绝,伸手将那三枚天雷针接过,嘴里说道:“那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老丐嘻嘻一笑,点头道:“这样便好!”随即又道:“此天雷针却是与你大有用处,若再有人纠缠于你,映雪剑却伤不了他,但这天雷针却是他的克星。”
苏卿听后心里一动,知他话中所指之人当是端木青云,不禁一喜,暗道:“果真如此,我当再也不怕那端木青云的纠缠了。”
那老丐随即又将此针的用法口授于苏卿。苏卿也是雪顶聪明,听到一遍之后,便已然记下。最后又听那老丐说道:“此针威力绝大,却每枚只能用一次,你当要慎而用之。”
苏卿道:“晚辈谨记!”
那老丐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随后对苏卿说道:“老丐我倦了,现在要睡一会儿,你自去吧。”说完,竟然在火堆边合身一躺,很快便酣睡过过去了。
苏卿见老丐睡着后便想离去,可又想到此时夜深寒重,老丐穿得又单薄,那火堆也是残燃将尽,又觉不忍,遂去四周拾回些干柴,重新将那火堆添旺。火焰熊熊,那老丐睡得甚是香甜。
苏卿恐那篝火燃尽,守在火堆旁竟不敢合眼。虽劳乏了一天一夜,又饥又饿,好在是练功之人,坐在火堆旁运了一会儿后,便不再觉得累了,只是那饥饿感却难去。
月落乌啼,天已破晓。晓雾弥漫中,苏卿给火堆添上最后一根干柴,看着那老丐兀自鼾睡,暗道:“我也该走了。”长身站起,却见那老丐忽将双眼睁开,嘴里说道:“丫头,你现在要走了?”
“惊醒了前辈,实是过意不去。”苏卿道:“晚辈就此与前辈别过!”说完,作礼欲别。
那老丐将身坐住,脸上神色有异,嘴里说道:“你这丫头心眼果然善良,老丐我却还有一句话要叮嘱你。”
苏卿道:“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那老丐道:“你既身怀映雪神剑,那便是你的福缘。正所谓‘福祸相依’,映雪剑也会给你引来无数的祸患。你切要谨记!”
苏卿恭敬地道:“晚辈谨记前辈的教诲。”话音未落,忽听遥空传来一声尖锐的怪叫,似鸟鸣,又似兽吼。
那老丐听后竟脸显喜色,随对苏卿道:“你现在莫要急着走,老丐我正有用你之处。”
第一三五章 怪丐()
苏卿听那怪叫声来的甚是突兀,入耳时还在数十里之外,竟是来势神速,叫声未落已到了近前。循声抬头看去,晨曦中一只巨大的影子从头顶一掠而过,径直向着西南方向投去。
苏卿吓了一跳,惊问道:“那又是何怪物?”
那老丐喜道:“果然是了!我已寻了你好久,现果又被我遇上,这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脱了。”随又对苏卿道:“你想知道此是何物,且随我来,绝对让你大吃一惊。”说完,当先纵身而起,化作一道金光,星驰电掣般,向着那怪影飞去的方向追去。
苏卿恐被落下,忙即遁着剑遁,一道白光,如长虹经天,划破晓色,随后追了去。天际边只见一金一白两色光点,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苏卿起飞稍晚,只慢了一慢,前面那老丐已然飞出有十多里远了,金光遁光只余下一点金光。
苏卿心里又惊又佩,暗道:“虽然不知此人来历,但此等神通竟不在我师华山老祖之下。可见天下奇人异士,多不可知呀!”一面想着,一面往前疾飞。
苏卿已然将剑遁催到了极处,仍是没能追上那老丐。此时别说那老丐,竟连那只怪影也杳然无踪了。
这时身处高空,遥瞩身后天际,万道红光从东边云端射出,映亮的半边天空。再看前方,仍是星明斗朗,若可攀摘。
飞不一会儿,苏卿已然追出上百里。身后一轮火也似红的圆日,陡然间跳出云端,星光掩没,光耀宇宙。
苏卿正飞间,忽见前下方一座高峰上有人在向自己招手,以为是那老丐,径直落在峰顶时,才看出那人竟是端木青云。
端木青云主动笑脸相迎,说道:“苏姑娘可真巧呀!不想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苏卿将脸一沉,道:“你如此纠缠不放,究竟意欲何为?”心里实是对端木青云厌恶已极,又恐他对自己纠缠不清,遂暗中已将一枚天雷针取在手里。
端木青云正色道:“苏姑娘毋要多心!此番相拦,实是不忍姑娘不明就里,误踏危境。”
苏卿本想趁对方不注意,冷不丁给他一记天雷针,当听完此言后,心里一动,遂隐忍未发,嘴里问道:“你何出此言?”
端木青云道:“苏姑娘当是在追那个乞丐模样的人吧?而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姑娘可知道?”
苏卿摇头道:“我并不知道!”随又问道:“难道你识此你来历?”
端木青云脸上神色微变,皱眉道:“此人行踪古怪,倒颇象一个人,只是我还不敢确定罢了。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居心叵测,姑娘且不可相信他。”
苏卿冷哼一声,说道:“你是说此人是坏人?真是可笑,真正的坏人却是你。”
端木青云脸色忽青忽红,怔了怔后,苦笑道:“我是坏人不假,可我却无害姑娘之心。可那人才是对姑娘居心不良呢。”
想起那老丐虽然行事古怪,并自己并无恶意,更何况还赠了自己三枚天雷神针,对于端木青云的话,苏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嘴里叱道:“你休再罗嗦!那老前辈与我有恩,现正有求于我,我却不能在此与你多费时间,你莫在纠缠不休,否则休怪我无情。”说完,飞身要走。
端木青云急忙飞起空中,拦在她的面前,嘴里说道:“苏姑娘一定要相信我,前面危机重重,姑娘且不可自投罗网。”
苏卿虽然厌恶对方,也知对方却无害自己之心,手里取出天雷针故才没忍心向他下手,本想就此别去,不料对方一再相阻,心里恚怒至极,叱道:“找死!”说话间,将手一扬,天雷针脱手而出,一道碧光,如闪电掣空,挟着轰轰雷鸣直向端木青云飞去。
两人相距只不过三四丈,苏卿含怒出手,天雷针既快且疾,甫一出手,便已到了端木青云的身前。
端木青云虽防着苏卿会出手,但提防的只是那映雪剑,自信还能对付,万没料到她此次出手情景大异,张手便是一道碧光向自己袭来。看那光芒虽不如映雪剑的威力,但又快又疾,恰是自己的克星,眼前天雷针飞来,吓得亡魂皆冒,嘴里“哎哟”一声,霹雳过后,星芒散尽,再看人已不见。
苏卿看得真切,天雷针已然将端木青云击中,人既不见,当被消灭。对头已除,遂不再耽搁,急催遁光继续向前追去。
又追出数十里,仍不见那老丐的踪影,正自心急,忽听得一声尖厉的怪叫,起自左侧峰巅。
苏卿听到那怪叫,心里一喜,暗道:“果然在这里了。”好奇那怪影不知究竟是何物,遂忙将剑遁放缓,循着叫声向左侧峰巅飞去。
苏卿刚落在峰巅,便又听到一声怪叫从一块巨岩后传来,声音又尖又厉,显然相距不远。从岩石后探头看去,只见十数丈外站着一只钢爪铁喙,眼如灯盏,状甚凶恶,似鹫似鸠,通体漆黑的怪鸟。
那怪鸟抬头昂立,竟比人还高,双翼展开,足有数丈长。乍见此等怪鸟,苏卿又惊又吓,竟藏在石后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忽听耳边有人轻声道:“丫头莫怕,有老丐我呢。”
苏卿听声音正是那老丐,心里一喜,转头循声看去,却见四下无人,随又听道:“我就在你对面崖顶,因怕惊动那只怪鸟,故用传音与你说话。”
苏卿遂向对崖看去,果见对面崖顶一株古松下,那老丐正向自己挥手。两崖相隔足有一里多远,而那老丐传音过来,竟如在耳边一般,这等神通妙法足以笑傲天下。
又听那老丐从对崖传音道:“丫头,你可识得此怪鸟吗?”
苏卿传音回道:“晚辈不知,正要请教前辈。”虽也会传音之法,但两下相比,却差之渊壤。
老丐传音道:“此怪鸟名叫‘古冶’,乃是上古奇禽!存活至今的想必也只仅此一只而已了,算来此古冶当有上千年的道行了。此等奇禽可遇而不可求,老丐我久有收服之心,只是前几次皆错失掉了,这次绝不让他再脱出我手去。”略顿了顿,又道:“要想收服此鸟颇费手脚,你那映雪剑正是此鸟的克星,到时当要助我一臂之力。”
苏卿传音回道:“前辈尽管放心,晚辈定当竭力而为。”
那老丐又传音道:“你现下且不可妄动,一切都要听老丐我的吩咐才行。”
苏卿点头回道:“晚辈知道了。”
忽听对崖老丐嘴里惊咦一声,传音说道:“奇哉怪也!此鸟飞来此处,当要用意。”随即又道:“丫头快看,崖下果有异常。”
苏卿闻声低头向崖下看去,只见下面深渊又幽又暗,临渊处毒岚烟瘴,终年笼罩,竟不知有多深。
再看那怪鸟站在崖巅,临渊下视,瞬也不瞬地盯着下面,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苏卿见状,心知下面定有古怪,只是渊间有岚烟遮蔽,下面又甚是阴暗,任她运足目力,竟也看不清下面景象。
这时,就见那怪鸟似有不烦,冲着深渊“咯”地一声怪叫,声音既高亢又尖厉,似在示威一般。
苏卿看得纳罕,心里暗道:“不知下面深渊里藏得又是何样怪物,竟能将这般猛恶的古冶怪鸟慑得不敢轻易妄动。”念头未息,突听下面深渊里隐隐传来“哞”地怪叫声。
那声音先入耳时直细若游丝,到后来声音越发洪亮,竟如洪钟,如轰雷,将那渊间的岚烟都震得波翻浪涌,蒸腾不息。
下面那叫声与崖巅怪鸟的叫声,彼应此合,竟似在争斗一般。
苏卿吃惊非小,又暗道:“下面深不可测,潜伏在下面的怪物又不知是何物,竟有如此威力,实是不可思议。倒要看看那怪鸟又要如何对付。”
那怪鸟只是在崖巅怪叫,却不敢下去,不知是害怕渊中之物,还是忌惮那毒岚烟瘴?
上面怪鸟一声“咯”,下面怪物一声“哞”,此叫彼应,相峙不一会儿,那怪鸟首先不耐烦,猛地连挥双翅,狂风如飓,竟要将渊间的那层岚烟驱散。
狂风怒卷,渊间那毒岚烟瘴翻腾汹涌,如胶似漆,任怪鸟如何扇风,竟也驱散不开。
苏卿见状,顿时了然,那怪鸟果是忌惮渊间的毒岚烟瘴。
那怪鸟见不能凑功,气得怪叫不已,身上的羽毛都根根竖起,形状愈加的凶恶。吓得苏卿遽然变色,大气都不敢喘。
苏卿遂向对崖那老丐传音问道:“前辈,我们何时动手?”
那老丐传音回道:“这怪鸟显是冲着下面渊中那怪物而来,我们且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
苏卿又问:“前辈可知下面渊中又是何样怪物?”
那老丐回道:“能与此上古奇禽匹敌的,当也绝非凡物。因看不清下面景象,我也不知那是何物,不过好在就快水落石出了。”
第一三六章 怙恶相济()
这时,就见那怪鸟古冶将双翼一束,仰天发出一声尖利怪叫之后,张开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