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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老祖又继续道:“宁道子见天显异兆,遂掐指一算,才知自己成著天书犯了人合,大干天忌!震于天威,有心将此天书毁去,又觉不忍,遂才冒着天威,将此天书留在世间。宁道子又恐后人将此天书得之太易,又或落入妖人之手,岂不更加助纣为虐,遂将天书的秘密藏在那三柄神剑之中。若后人知道此秘密,只得到其中的一柄神剑,也是于事无补,只有集齐三柄神剑,才能窥探到天书的秘藏。可是要想集齐三柄神剑,又岂是易事?”
苏卿听得血脉贲张,插口问道:“师父,难道这千年来一直无人集齐过这三柄神剑吗?”
华山老祖摇头道:“当年宁道子将这三柄神剑也是分留在世间各处,各凭那有缘人才能得到神剑。可千年来,这三柄神剑遗落世间各处,还从未听有人得到过,更未听说能有人集齐了三柄神剑。”
苏卿问完也觉自己问得实是唐突,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徒儿真是糊涂,这千年来若有人集齐了这三柄神剑,那此时这柄映雪剑也不会在这里了。”
华山老祖点头道:“风闻数年前清雾剑间现人间,现在这映雪剑也重出江湖,想必那劫尘剑现世也将不远了。这三大神剑重现天下之时,便是风起云涌,正邪两道生死存亡之刻。想这近百年来,天下正道势微,而魔道猖獗,尤以那‘天元魔教’最是势盛。魔教中高手云集,‘二妖四魔八鬼十二怪’最为厉害,其势力更是遍布天下。在魔教的威势之下,我正道之士甚显势微。或许这映雪剑的出世,能给我正义之道带来些许希望。”说到这里,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苏卿听后,心里一紧,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了。
华山老祖目注着苏卿笑道:“这映雪剑既在今日出世,也正应了为师之前所料。且此剑又短又细,正合女孩子施用。又恰为你所得,可见你与此神剑有缘,该是它的主人,现为师就将此剑给予了你。”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映雪剑递给苏卿。
苏卿又惊又喜,双手接过那柄映雪剑,嘴里道:“多谢师父!”轻抚着映雪剑细长的剑身,喜不自禁。
华山老祖道:“此映雪剑乃上古神兵,威力无伦。你虽将为师的剑法学会,仍恐难以驾驭此剑,现为师便将驾驭此剑之法教你,待你练成与此剑心身合一,那时便会运用自如了。”
苏卿听后,欢喜得不得了,嘴里笑道:“多谢师父的成全。”
苏卿因初得映雪剑,又要练那驭剑之法,也无暇回家,故在断云岭一住月余。仗着她因早食过朱果,功力深厚,又是天赋过人,没几日便练得人剑合一,映雪剑随着心意,忽隐忽现,运用自如。
这一日,苏卿将那驭剑之法学会,心中欢喜,便想试其威力。只见她凝神运气,手掐剑决,然后往空中一指,嘴里叫道:“疾!”便见一道白光从身上飞出,疾如闪电,只在空中略一盘旋,便将一棵数抱的千年古松拦腰斩断,随着轰然一声震响,古松那巨大的树冠倾倒在地。
苏卿见这映雪剑威力果然如厮,不由得心喜若狂。
华山老祖在远处也看得连连点头,遂向苏卿招手叫道:“卿儿,你且过来!”
苏卿听到师父相招,忙将空中映雪剑收回,这才来到师父的身前,嘴里道:“师父叫我何事?”
华山老祖笑道:“这映雪剑乃上古神兵,威力无比。何况你成为师的剑法,又有此等神兵相辅,更是如虎添翼。但卿儿你要切记,此剑最为引人觊觎,若你今后出世入道后,切不可轻意将此剑示人。”
苏卿听后,正色道:“徒儿谨记!”
华山老祖道:“为师一身所学,你尽已学会,以你现在的功力造诣,按说可以出师了。只是你阅历尚浅,为师终还是有些不放心。”
苏卿惊喜交加,说道:“师父莫不是允徒儿出山了?”
华山老祖点头道:“你现在出师也无不可,只是为师近来观你面色隐现晦暗,曾给你算了运数,发现你今后命运多舛,凶险颇多,其中更有一绝大的凶劫。若不允你出师,有为师在旁相助,你命中的凶劫或可避免了。故为师现在甚是委决难下。”
自楚天秋走后已月一个多月了,这些天里苏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与楚天秋见面,当听到师父可允自己出师,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后又听师父此言,心里也是一震,随即暗道:“生死由合,富贵在天,只要能让我快快见到秋哥哥,又何惧这些?”当下口里说道:“以师父的神通,既然算出徒儿运数难免,当错不了的。既然如此,又何需刻意求全?师父也毋须忧愁,你就允了徒儿出师吧!”
华山老祖目注着苏卿,怔了一会儿,心里暗叹道:“命中如此,当非人力所能刻求!”随嘴里道:“你既已决定,为师也不便再将你强留在身边。你艺已成,这几日便可出师了。”
苏卿闻言,心里悲喜交加。悲得是自随华山老祖学艺以来,这七年中两人早已情若父女了,想到一旦分离,心里终是不舍;喜得是,先还有师父这一层的牵绊,心里虽十分想念秋哥哥,却终不成与他相见,此时师父既以应允出师,终可很快与秋哥哥会合了。
苏卿当下跑倒在地,向着老祖磕头道:“师父的授业之恩,徒儿没齿不忘。想到与师父要分别了,徒儿也甚觉不舍!”说话间,已然哽咽出声。
华山老祖对苏卿也是钟爱无比,此时也不禁黯然,口里说道:“你虽然出师,并非一别便再也不见了,此后你我师徒还会时常相见的。”
苏卿嘴里哽咽道:“从此一别,徒儿不知何时再能与师父相见?”
华山老祖将苏卿从地上扶起,嘴里说道:“为师父一向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只为教你练功,才在这断云岭下一住七年。等你出师后,为师也便离此他去,你也无需再回这里看我。”稍稍一停,又道:“在你之前,为师还收了四大弟子。你大师兄名叫范圆曦,二师兄王志谨,三师兄沈轻云,四师兄樊初阳。你排行第五,也是为师的关门弟子了。你那四位师兄也尽得为师所学,并闯出一些名头。且你四位师兄颇有志向,都想创出一番伟业。现四位师兄都住在华山,你出师后莫遇有难事,可到华山去求助你那四位师兄,他们也绝不会不管的。”
苏卿红着眼圈,依依不舍地道:“那徒儿我若想师父时,又到哪里去见师父?”
华山老祖笑道:“你若想为师时,也毋需主动找我,只要当见时,为师自会主动见你的。”随即又道:“这几日你便收拾一下,准备出师回家吧。”说完,挥手令苏卿退去,然后闭目运气,入起定来。
几日后,苏卿拜别华山老祖,先回到家里,小住了几天。终因心里想念楚天秋,便谎称回断云岭随师父练功,借此离家上京寻楚天秋去了。
而这些早在华山老祖的算计之中,只是没有当着苏卿的面说破罢了。没过几日,狐女萧飞絮因苏卿一去数月余不见,心里掂记,寻到断云岭下,果在涧中见到华山老祖,从华山老祖嘴中才知道苏卿已在数月前便上京寻楚天秋了。
狐女萧飞絮闻听后,吃惊非小。
第一二八章 遇凶()
华山老祖之所以没有在苏卿走后立刻离去,便是算出狐女要来此寻女,故才在此多逗留了月余,为得是将消息告之狐女。
狐女萧飞絮想到爱女已然别离月余,一去杳无音讯,心里忧急,辞别华山老祖后,便径直到了京城,没寻到苏卿,这才找到楚天秋,打听爱女的下落。
这些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先说苏卿的行踪。
苏卿自小便温婉柔顺,对父母更是百依百顺,从不违忤。只因在那一夜里,她与楚天秋互剖心迹之后,情愫愈深,对楚天秋的思念亦愈甚。
苏卿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在练功时,还是在睡觉时,脑海里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楚天秋。随着分离的日子越长,那份想念就越重。
苏卿明知自己若向父母明说要上京去寻楚天秋,二老定然不准。若是自己不告而别,又会使父母担心,总觉心中难安。可是自己心里又万分想念楚天秋,恨不能马上见到他才好,终于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性,遂以回断云岭练功为名偷跑出了家门。
苏卿自小从未出过远门,又是一个孤身女子。因走得匆忙,竟忘带盘缠银两。在家一日好,出门万事难。苏卿初出家门,孑然一身,四顾茫茫,无依无靠,这才知行道艰辛。
苏卿虽是性情温和,却是外柔内刚。眼前的因难不但没吓阻到她,反而更坚定了她的意念。
苏卿由于是偷跑出来,所以在出门前也没敢向他人问清京城在哪?路有多远?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偷跑出了家门。当她步行到小镇上时,对着四通八达的道路,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路上来往的行人看到一个天仙般的女子站在路口发呆,都觉纳罕,不由得都向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苏卿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俊脸发红,心里着慌,低着头慌不择路地走开了。一阵疾行,直到路上行人见少,她这才放慢脚步。如此一来,苏卿恰将方向走岔,去长安应向西北方,而她却走向了西南方。
正是日当午时,云净风轻,阳光融融。
自一早出门,走到现在苏卿是又渴又累,有心寻个地方歇脚喝水,可是所走这条路甚是慌僻,四下尽是荒山野岭,不仅没有人家,更无一所茶棚。
苏卿心里叫苦,暗道:“虽现在是白日,反正左近无人,不如我先驾遁飞行一段路,寻到落脚处再说。”想罢,遂驾起剑遁,化作一道白光,向前疾飞而去。
飞行有一个时辰,少说已飞出百十多里。苏卿在空中遥见前面路边风旗高挑,竟有一座茶棚。苏卿见状心喜,忙即收缓飞行迅速,在离茶棚一里多远处落下地来。然后顺着大道缓步向那茶棚走去。
走到近前,苏卿才看到这茶棚甚是简陋,而主人更是位五十多岁,胡须花白的老头。因这条路上行人甚少,生意也很是冷清,棚里也只有两张桌椅。
此时茶棚里正有两人在喝茶歇息,那两人似是同伴,占据了其中的一张桌子。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看年纪当在三十左右,短衣打扮,俱是长得獐头鼠目,形容委琐。
那两人正在旁若无人地大声说笑着,忽见苏卿走了进来,不仅孤身一人,且是美胜天仙,清丽绝尘,那两人皆是双眼一亮,惊为天人。
苏卿进到茶棚里虽也看到了那两人,却未加理会,径向着那老头说道:“麻烦老丈给我上杯茶。”一面说,一面坐在了另一第空着的桌子旁。
那老头应了一声,利索地撮了一些茶叶放在一只碗里,然后加上开水,双手端着热气腾腾的大碗茶,放在了苏卿面前的桌子上,嘴里歉然道:“老朽这是小本生意,没有茶杯,只能用碗,还望姑娘见谅。”
苏卿笑道:“老丈毋须客气,不管是茶杯还是茶碗,只要能解渴就行。”
那老头说了声“慢用”后,便走开了。
苏卿虽然渴极,可是那茶水又热又烫,一时也喝不到嘴里,只能慢慢等它稍凉一些。苏卿一面慢慢呷着茶水,一面观赏着棚外风景。
正值深秋日暮,远山枫林映紫,与余霞争辉。空中偶有片云飘过,与归林倦鸟互相酬唱,越显得秋高气爽,风物幽丽。
苏卿看得入神,便连旁桌那两人一直用火热而又贪婪的目光紧盯着不放,都未在意。
苏卿实是渴极了,喝下一碗后,又让老头继了一碗,连喝了两碗茶,这才解了渴意。当下便准备结帐上路,可想到自己初离家门,也不知去京城的路,遂向老头问道:“老丈,你可知此去京城如何走呀?”
那老头笑道:“姑娘你若是要去京城,怕是走错路了。此次离京城尚远,你得再往来路返回十多里,那有一分路口,姑娘只要向着去北路口走便对了。”
苏卿听后,心里暗道:“糟糕!我还是走错路了。”嘴里却笑道:“多谢老丈指点。”随即便要伸手掏钱结帐。这时才想起因走我急,忘了带盘缠,身上空空如也,竟无分文。
苏卿脸上一红,嘴里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老头见此情景,心中了然,嘴里说道:“姑娘怕是出门时身上忘带银两了吧?“
苏卿红着脸,小声道:“老丈明察秋毫,我却不是有意的,实是走得匆忙,忘带盘缠了。”又羞又急,恨不能有条地缝钻进去。
那老头方要说话,就听旁边那两人嘿嘿一笑,其中那又矮又瘦的人说道:“姑娘,身上没钱不要紧,我帮你结了茶水钱就是了。”
另一又高又胖的人说道:“这两碗茶水也值不了几个钱,我们还是出得起的。”随即两人一阵哄笑。
苏卿听在耳里,羞愧难当,心里有气,却又不能发作,只得故作听不见,嘴里又对那老头道:“老丈,我身上虽然没带盘缠,但我不会不给你钱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发髻上摘下那支碧玉头簪,又道:“这支头簪倒也还值几个钱,便用它顶老丈的茶水钱吧。”
那老头却是不收,嘴里道:“两碗茶水又值什么钱,况且谁都有为难之时,这两碗茶水便算我送姑娘喝了,钱我也不要,你这簪子我更不能收,你还是收回去吧。”
苏卿道:“这却如何使得?老丈你本是小本生意,你若不收我于心难安。”说完,硬将那玉簪塞到老头手里,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茶棚,往来路走了。
苏卿一面往前疾走,心里一面暗自气恼,骂自己糊涂,任身后那老头如何叫唤,就是不停身,很快便走远,身后也没了声音。
苏卿这才将脚步放缓,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暗想道:“此去京城,路途甚远,我身上又没带钱,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里愁苦,正自往前走着,又听身后远远有人唤道:“姑娘且等一等。”
苏卿闻言一怔,暗道:“莫不是那茶棚老丈追了来?”回身看去,却见对面如飞般驶来两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是先在茶棚里遇到的那两人。
苏卿见是这两人,知他们追来,绝无好事,又勾起前念,心头火起,心里暗道:“莫以为姑娘是好惹的,且看你们耍甚花样?”遂停在原地,待两人奔到近前,才冷冷问道:“两位喊我作甚?”
两人停住身形,就见那矮瘦的男子嘴里嘿嘿一笑,说道:“姑娘孤身一人,且身无分文,此去京城,实是千难万难。恰巧我兄也欲去京城,既然有缘相遇,不如我们同作一路,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另一高胖的男子亦咐喝道:“是呀!我们兄弟身上还有一些银两,足够我们三人此去京城的盘缠了。姑娘若要不弃,我们便一起走,你的吃住花费,我们一概全包了。”
苏卿心里强按怒火,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道:“我与两位素不相识,且又男女有别,怎敢麻烦你们,我看还是各走各的好。”
那矮瘦男子笑道:“无妨!我们之前虽不认识,但很快就熟悉了。我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昆!”随即又指着那同伴道:“这是我的哥哥,叫阿吉!虽说我兄弟二人长得难好,但我们实是好人,姑娘你千万莫怕。”
那叫阿吉的接着又道:“我们哥俩还有一身的功夫,一路上有我们保护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