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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楚天秋侃侃而谈,声色俱厉,叶青青和唐羽听后都不由得惊呆了。
谷主叶随风听完,脸色亦是阵青阵白,过了一会儿,脸色渐渐恢复,伸手拍了拍楚天秋的肩膀,叹道:“小子,你说得对,大丈夫就要有担当。错了便是错了,大不了赔几句罪话而已,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呢!”随即哈哈一笑,又道:“我这便回谷,与夫人赔罪道歉。若夫人能愿谅了我最好,若是不能愿谅也是我咎由自取。”
叶青青的唐羽先还怕楚天秋的话冲撞了谷主,引得谷主怒极出手,后却见谷主竟然转变了态度,实是大出两人意料之处,都是又惊又喜。
楚天秋说得这些话也是一时冲动,脱口而出,说完心里也甚是忐忑,生怕惹恼了对方。听谷主叶随风如此说,也不禁喜出望外,说道:“晚辈非是有意冒犯,前辈愿谅则个!”
谷主随风笑道:“你说得这些话恰恰戳中了我的心事,我果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脸面。”随即又叹道:“以我之前所做的那些不堪之事,为了得到夫人的愿谅,慢说赔几句罪话,便是揍我几下也是该的。”
这时忽听石后有人说道:“你的所作所为虽然不堪,但这三十年来所受的苦痛也是罪有应得。你既已知错,我又怎会打你呢。”随着说话声,从石后现身走出一人来,嫣笑盈盈,宛如朝霞和雪,容光照人,正是谷主夫人。
四人竟都不知谷主夫人是何是来的,乍见她从石后出来,都是又惊又愕。
谷主叶随风一怔之后,讪笑道:“夫人却是何时来的?”
谷主夫人却不理睬他,转首向楚天秋笑道:“若非刚才公子那一番话,恐怕此时有人还在死要面子,不肯服软呢。”
谷主叶随风听后,脸色显是尴尬,遂向谷主夫人深施一礼,说道:“夫人,确是我的错,我在这里与夫人赔罪了。”
谷主夫人没料到叶随风果真向自己赔罪,不由得眼圈一红,但当着三个小辈的面,却兀自不动声色,说道:“我与你之间的事,我们回谷后再细算。”随即又对叶青青和唐羽道:“现在还不与我回谷,留在这里做什么?”
叶青青欢喜无限地应了一声“是”后,便挽着叶随风的手臂,说道:“爹爹,我们一同回谷吧。”
谷主叶随风忽道:“且等一等,我还有话要与那小子说。”随即又招呼楚天秋道:“你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单独与你说。”
楚天秋怔了一怔之后,还是随着谷主叶随风去了。
两人走出数丈远,随即站停,就听谷主叶随风道:“你小子不仅助我脱困,还不辞辛苦地求来玉丹实化解我身上的凝血咒,更使我夫妻合好,竟使我不知如何感谢你了。更令我意外的是,求来的那两枚玉丹实本有一枚是属于你的,可你竟都给我服下,足见你宅心仁厚。我向不欠别人的情,之前我便说出既欠你情,定是要还你的。我现就送你几句偈语,算我还你的情了。”略略一顿,遂悄声又道:“你听好了,‘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岗。’这便是上古仙人宁道人所留的十六字偈语,你要记牢了。”
楚天秋诚惶诚恐地道:“晚辈也只是略尽些棉力,况且前辈也曾教了晚辈一套‘无极神雷诀’,已是受之有愧,现在这偈语我却万万受不得。”
谷主叶随风将脸一沉,说道:“这十六字偈语你必须记下,我可不想欠你的情。”随即神色缓和,又道:“这十六字偈语关联天书之秘,大有玄机。我之前一直参详不透。可在这里囚禁三十年中,竟被我略窥门径。”
顿了顿,又道:“宁道子飞升之前曾留下三柄神兵和一部修道天书,那三柄神兵便是清雾剑,映雪剑和劫尘剑。并留言说,只有得齐三柄神兵者,才能有缘得到那部天书。而这十六偈语中的云腾致雨当暗指清雾剑,露结为霜当指映雪剑,而金生丽水自是喻指劫尘剑了,至于最后一句‘玉出昆岗’定是暗指天书的出处,至于倒底有用玄机,我一时还未参透。我之所将这十六字偈语说与你,便因你身怀清雾剑,也算是与天书有缘人,说不定日后于你有用。这些话你切要牢牢记下了?”
楚天秋既惊喜,又感激,点头道:“多谢前辈成全,晚辈都记下了。“
谷主叶随风点头道:“好!话已说完,我们日生有缘自会还见,告辞!”说完,向楚天秋一挥手,转身向谷主夫人三人走去。
汇在一处,就听叶青青向楚天秋摆手道:“楚公子珍重,后会有期!”话刚说完,随见谷主叶随风双袖一展,涌起一团祥云,拥着四人冉冉升到空中,随即又向北平飞而去,其疾如矢,晃眼间便没了踪影。
同时又听空中的唐羽说道:“楚天秋,你虽救了我一命,但我与你也不算完。约定仍然作数,半年后我定寻你分个高低。”这话是他用传音之术独对楚天秋一人说得,因他在祥云中去势极快,声音也越说越细,当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已几不可闻了。楚天秋听在耳里,却未在意。
遥望四人消失的方向,暗想四人此去却是皆大欢喜,却独留自己孑然一身,心里甚觉惆怅,怔怔发了一会儿神,楚天秋随喃喃自语道:“人都已然走了,还想他做甚?”虽如此说,却还是立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
一声鸹噪,惊醒了楚天秋,仰望天空,霞光潋滟,白云悠悠,偶有鸹鹊从空中飞过,越发显得寂辽。
楚天秋一算时日,现已进了二月,距开科试考已近,遂暗道:“这里距长安还远,不能再有耽搁,要不然会误了会考日期的。”心念及此,将脚一跺,跃身而起,驾着遁光破空而去,直奔长安城。
数日后,楚天秋已然出现在长安城外。
离得尚远,楚天秋便看到高耸的城堞,巍峨的城楼,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金璧辉煌。
进到城里,便见大街上人如织,车如流,街道两旁更是店铺林立,旌旗招展,好一派繁荣景象。
楚天秋见到此等热闹景象,不由得眉头微皱,旋又转身出了城门,在城外僻静处寻得一家名叫“喜临门”的客栈住下。
这家客栈甚小,也只不过十余间客房,却是住满了客人,竟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楚天秋深藏不露,与这些同住在一起,倒也显得平常。
楚天秋赶到就城后,掐指一算,离会考日期尚有半个月,闲来无事,也不读书,每日只是将自己闭门关在房中,运气练功。
这一日,楚天秋运功刚毕,忽听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不由得一怔,心里暗道:“莫不是店小二?”一面想,一面走将过去,拉闩把门打开,却见门外站着一人,哪里是甚店小二,却是一个年约三十,长身玉立,面白无须的白衣书生。
第一零五章 初涉繁华()
见那人甚是陌生,楚天秋先是一怔,正要相问。那人已然揖手说道:“在下沈香亭,冒昧造访,还望公子勿怪!”
楚天秋见对方说话客气,举止又很儒雅,也不便发作,淡淡一笑,道:“无妨!”随即将沈香亭让进屋里,又道:“在下楚天秋!不知沈兄来访有何贵干?”
沈香亭也不坐,嘴里笑道:“看楚公子当也是来京会考的举子吧?与在下倒是志同道合。因在下在这人生地不熟,遂想与楚公子交个朋友。”
楚天秋见那沈香亭气宇轩昂,满脸正气,绝不像坏人,心里疑虑顿消,当下笑道:“在下也是初来乍到,能与沈兄交朋友,实是在下的荣幸。”
沈香亭挥着手,哈哈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寒喧过后,相互之间的疑虑顿消,相谈甚欢,越说越投机。又欢谈了一会儿,就听沈香亭道:“我见楚兄自入店以来,终日闭门不出,岂不太过气闷?今日恰是长安城一年一度的选美盛会,我二人何不瞧瞧热闹去?”
楚天秋一怔,问道:“何为选美大会?”
沈香亭道:“楚兄就有所不知了!长安城忝为当朝国都,其繁华自是天下无双。城中那风月场所更是繁达,青楼妓馆遍地林立,不下数百家。每一家都有一位当红主角,无不都是美艳如仙,倾城倾国之貌。故每年阖城的大小青楼妓馆都要将自家当红主角推出来,游街夸美,让阖城那些士绅百姓来评定那家红角最美。久而久之,便形成这选美盛会。而今年这选美之日因有科考盛会,故前推到了今日。现在全城百姓几乎都去看那选美盛会了,便这客栈里,那些住店的人,就连店老板和店小二也都进城去了。我俩也快快进城罢,若再晚去,恐就没有位置了。”
见沈香亭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楚天秋却不以为然,更不想去,只是架不住沈香亭再三的撺掇;又不愿太却他的面子,遂同意与他一同前去。
两人走出房间,果见整个客栈都静悄悄的,真得只剩下自己二人了。走出客栈,便见道上人流如织,俱都向城里涌去。
两人杂在人流中往城里走去,却见身旁的人无不兴高采烈,议论纷纷。
进了城门,两人随着人流又穿过几条街。忽然沈香亭拉住楚天秋的手,挤出人群,迈步进了临街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共有三层,里外装饰得甚是富丽堂皇,气派非常。
沈香亭拉着楚天秋径直上到了顶楼,却见这里已然客满,那些酒楼伙计被呼来喝去,正忙得满头大汗。
楚天秋被猝不及防地拉上楼来,连这酒楼的额扁都没看清,待见到顶楼上竟也是人头攒动,喧闹无比,不禁怔问道:“我们来这做甚?”
沈香亭笑道:“你只管随我来就是了。”当下拉着楚天秋来到窗口前,却见临窗处还空着一桌。随即就听沈香亭笑道:“还是我有先见之明,一早便花了大钱,将此桌定下。”一面说,一面示意楚天秋坐下,又道:“这家酒楼正处在这条街最好的地段上,而这桌又是这家酒楼里最好的坐位,今日我二人正可坐在这里大饱眼福了。”
此时顶楼上临街的窗户全都打开着,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无不探头往外瞧着,嘴里兀自都喋喋不休,甚是喧嚣。
二人刚坐下不一会儿,便见伙计满头是汗地赶了过来,冲着两人揖礼道:“二位公子来了!”一面说,一面用手里的抹布将原本干净的桌面又擦拭了一遍,嘴里又道:“二位公子先点些什么?”
沈香亭笑道:“先来壶上好茗荼,还来几盘点心就是了。”
那伙计说声“得了”便转身去了。
就听沈香亭道:“楼下这条街是游街夸美的必经之路,而游街当在当午时分才开始,现在时辰还早,我二人正可品荼闭谈一会儿。”
楚天秋笑道:“游街夸美,我倒是头一次闻听。却不知最后夺魁的美女,又有何奖赏?”
沈香亭笑道:“虽然没甚奖赏,但无论谁最终能夺魁,都必将名声大噪,其影响力不可形容的。况且今年又是科举会考之年,天下才子齐汇京城。这选美盛会又之所以前推到会考日期的前面,便为得让全天下的才子都来评定最后的花魁,这样一来,其影响力又不可同日面语了。正是才子会佳人,岂不是美谈。而今年的状元又在这些才子之中产生,说不定花魁与状元,还能成就一对美好姻缘呢。”
说话间,伙计已然送来一壶香茗和四色点心。
楚天秋一面品茗,一面侧头往窗外看去,此时日渐中天,远处那大片皇家宫殿,琼楼玉宇,气象恢宏,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发着耀眼的光芒。近处也是房舍鳞次栉比,街道纵横,人流如潮。
正看得入神,忽听楼梯一阵乱响,喧喝声中,上来一伙人。楚天秋闻声扭头看去,却见上来这伙人有七八个,后面那些都是短衣打扮,不是跟班便是打手。当先一人锦衣华服,年岁当在二十上下,却长得尖嘴猴腮,面目猥琐,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当是这些人的头了。
那华服少年上到楼来,见已是人满为患,不禁地皱了皱眉头,唤来店伙计,问道:“这楼上可还要空位?”
那伙计赔笑道:“公子,这楼上实已客满,确没空位了。”
那华服少年冷哼一声,道:“没空位,你也要爷我空出位置来。”
那伙计知道对方的来历身份,不敢得罪,遂赔笑道:“这楼上的桌位客人都早就订下了的,况且客人都来满了,哪里又能给爷你空出位子来?”
那华服少年双眉一挑,瞪着眼睛说道:“我不管,你必须给爷我空出桌位来,并且还要临窗最好的位置。要不然爷我一把火,烧了你这家酒楼。”又听身后那些跟班打手随声附喝,叫嚣不止。
那伙计知道对方说得出就做得到,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赔罪之后,转过身去,却见临窗处早就桌满人拥,空哪一桌都不可能,不禁苦着脸,心里叫苦不迭。
忽见那华服少年将手一指,嘴里向伙计说道:“那桌位置最好,又只有两人,你将那桌空来给我。”
楚天秋先就见那华服少年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便生反感,后又见他所指之处竟是自己的桌位,心里越发有气,冷哼了一声,将头重又转向窗外,全不理会。
听得沈香亭冷笑道:“麻烦来了!”随见那伙计走了过来,向沈香亭连连作揖,说道:“沈公子对不住了,这桌子您能挪出来让与李公子吗?”
沈香亭冷冷地道:“这桌子我早就订下了,并付了重金的,凭什么要让出来。”
那伙计急得脸色胀红,几近哀求地道:“沈公子,你也体谅体谅小的我。那位爷乃是当朝宰相的公子,姓李名林桧,有权有势,我们实是得罪不起呀……”
那伙计本想将那人的身份来历亮出,以为足可唬走两人,可话还没说完,便被沈香亭打断道:“我不管他是谁家的公子,我却不敢他。你们不敢得罪他,难道以为我二人便好得罪吗?”说完,将剑眉一挑,怒气勃发。
那伙计叫苦不迭,暗道:“这下又碰到硬茬了,两下都不敢惹,却叫我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那李林桧带着那几个跟班打手大摇大摆地过来了,满以为伙计将自已名号说出之后,对方定会乖乖将桌子让出,不想这两人竟针锋相对,心里火起,怒道:“你二人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将这桌乖乖给小爷我让出来,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那沈香亭用眼扫了那几人一眼,冷笑道:“你手不留情便又能怎样,难道我还会怕了你不成?”一面说着,一面将面前那只空荼杯拿在手里,只在手里轻轻一握,便见那只荼杯竟被握得粉碎,随后将手张开,细细的粉沫纷纷下落,在桌面上滩了一堆。
那少年也是识货之人,识得厉害,当即脸色陡变,自知凭对方显露出的这手工夫,便是已方所有人都加上,也不是他的对手,怔了一怔,随又换成一副笑脸,说道:“我可以不硬求你,但你若肯将此桌让给我,我可以重金谢你。”说完,一挥手。身后一人会意,忙即从怀里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递到李林桧的手里。
李林桧将那锭黄金放要桌上,笑道:“若你将此桌让我,这锭黄金便算是我对二位的谢意。”
这锭黄金足有十两重,李林桧满以为对方定会心动,将桌子乖乖让出。不料二人竟都看也不看一眼,更不理睬他。
这时就见楚天秋指着窗外对沈香亭道:“沈兄快看,游街开始了。”
第一零六章 夸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