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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放跑了他。”一面说,一面继续往里走。
那几个恶汉哄然大笑,纷纷笑诺道:“爷你尽管快活去吧,量这小崽子也跑不了他。”
那小男孩双眼如欲喷出火来,嘴里兀自叫骂不止:“你们这些坏蛋,快放了我母亲,要不然我早晚都会杀了你们。”
那几个恶汉哪里会在乎小男孩的叫骂,尤如猫戏老鼠般,小男孩叫骂得越是厉害,他们心里越觉兴奋,笑得也越加放肆。
楚天秋在岭上看得真切,见几个恶汉欺侮一对年幼体病的母子,实是欺人太甚,早就义愤填膺,怒不可遏,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将身一纵,便跃下岭去,挡住了潘狗子的去路。
那潘狗子怀里抱着晕厥的妇人,心里**如焚,正大步流星地往草屋里走,忽眼前人影一闪,凭空出现一面罩寒霜,眼射冷电的少年书生,吓得心里突地一跳。再看对方年不过十五六岁,又是单身一人,顾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嘴里怒道:“小子,挡爷的道,想找死不成?快快给我闪开!”
楚天秋不让也不避,面沉如水,冷冷地道:“将人与我放下!”
潘狗子正**内烧,被人挡住去路,心里顿怒不可遏,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再不快给爷让开,就要了你的狗命。”
其余那几个恶汉突然见有人出来挡横,纷纷奔了过来,嘴里兀自骂骂咧咧。
潘狗子见自己的手下围了过来,心想自己被一个黄毛小子挡住去路,觉得自己这老大的面子上下不来,心里恶念陡起,嘴里喝道:“小子找死!”右脚一抬,猛地向面前的楚天秋当胸踢去。
潘狗子只当对方是路见不平强自出头,又弱不禁风的书生,哪里会把他放在心上,这一脚用足了力气,满拟出脚必中,对方不死也得重伤。不料对方竟轻巧地往旁一避,竟躲过了自己这一脚。他用力过猛,一脚踢空后,身体顿时失了平衡,不由自主地往前跌了出去。同时将怀里的妇人也撒手扔了出去。
潘狗子在右脚踢空后,身体往前倾倒,将妇人抛出之时,便暗叫声:“不好!”好在他也曾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应变神速,左脚尖一点地,用力顺势往前滑出二三丈远,当右脚落地,才堪堪将身稳住。
与此同时,楚天秋在那妇人被潘狗子抛出之后,张开双臂,脚下错后几步,稳稳地将她接在怀里。而那妇人也在此时幽幽醒转,见自己又被一个少年书生抱在怀里,又羞又急,误以为是恶人一党,怒骂道:“你们这些畜牲,快放下我!”苦于浑身无力,想挣却也不开。
楚天秋见妇人将自己误认为对方一党,遂苦笑道:“夫人毋急,我是来救你的。”嘴里说着,正要将妇人放下,却见潘狗子气急败坏之下,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同时余下那几个恶汉也从另一面扑了过来,唯有那马脸恶人因要挟制小男孩,故没有上手。
楚天秋两面受敌,无暇将妇人放下,又恐她受到伤害,只得紧紧抱在怀里,脚下左趋右避,在四个恶人的围攻中闪展腾挪,身形如电。
那四个恶人凭着都会几手功夫,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无人敢惹。一开始都当楚天秋是个强自出头的弱书生,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后见他轻松避过潘狗子的一脚后,才知他竟也会俩下子。因平时他们都骄横惯子,从没有人敢惹他们。此时吃了楚天秋亏之后,这气如何能咽得下去,仗着人多,便一拥而上,想将楚天秋收拾了,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那四恶人皆以为楚天秋纵会几手功夫,也不是自己四人的对手,不想一阵猛攻之下,对方怀里不仅抱着一个人,竟也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更加激得怒火在烧,不将对方打死绝不罢休。
楚天秋因怀里抱着那妇人,又怕她被对方伤到,故只是一味地闪避。后见对方拳来脚去的只会那么几下瘪脚的功夫,也再无多大的能耐了,不禁心里暗笑道:“我还以为你们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就这几下子,纵你们人再多,又能奈我何?”
本来凭楚天秋现在的能力,要想收拾这几个恶人,只是举手投足的工夫,但他心地纯善,无伤人之意,又念对方只是会些粗浅功夫,更不忍以法力伤人,故熄了使用法力的念头,想凭拳脚功夫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楚天秋打定主意,因双手抱着那妇人无暇出手,只得施展腿上功夫,在退前趋避之间,出脚如风,彼起此落,只听得“哎哟啊呀”之声不绝于耳,只眨眼的工夫,那四个恶人便被楚天秋踢倒在地,不是鼻青便是脸肿,躺在地下再也起不来了。
一旁那马脸恶人看得真切,吓得面色如土,目瞪口呆。
楚天秋怀里兀自抱着那妇人,冲着那马脸恶人,嘿嘿冷笑道:“你是否还要与我动手吗?”
那马脸恶人见已方四人连老大潘狗子在内,只眨眼工夫便被对方打倒在地,自己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平时他也是欺软怕强,今日终于遇到硬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听对方与自己说话,忙不迭地摇头道:“我万万不敢与公子动手!”
楚天秋道:“那你还不将小孩放了!”语气冷峻,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马脸恶人不敢违抗,只得乖乖听话,依言放了小男孩。小男孩甚是机灵,甫一脱出恶人魔掌,便奔到了楚天秋的身旁,拉着他的衣袖说道:“哥哥,他们都是坏人,你不能放过他们。”
楚天秋见那小男孩粉嫩雪白的小脸上,掌痕红肿,清渐可见,心里又怜又疼,说道:“那四个恶人已然被我打倒在地,已然够他们受得了,唯打你的这坏人还好好的,你却说我们该怎样收拾他才好?”
那小男孩看着那四个恶人躺在地下,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心里甚觉解气,随即转脸又看着对面那马脸恶人,心里恨极,说道:“哥哥,你要向收拾那四人坏人一样,也狠狠收拾他。”
那马脸恶人是个最没胆气的一个,听完小男孩的话后,吓得肝胆俱裂,“扑嗵”跪倒在,磕头如捣蒜,口里说道:“小子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公子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
楚天秋冷哼道:“这么放过你,岂不太便宜你了。你们仗势欺人,更欺人母子一个体病,一个年幼,当时怎没想到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何况这小男孩年纪尚小,你也竟狠心对他下手?你刚才打了他一巴掌,必须打还回来。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
那马脸恶人心知自己绝吃不消对方的拳脚,不如自己打自己,还可占险便宜,遂道:“我自己打还就是了,不敢劳动公子动手。”说完,抡起巴掌,“啪”地给了自己一下。声音虽响,但自己手下却留了力,并不觉得如何疼,同时期翼楚天秋能就此放过自己。
第五十章 凶焰()
楚天秋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冷笑道:“你自己打还一下便够了?必须自打五十下,还得狠狠地打。”
那马脸恶人闻言脸色吓得惨白,想反抗又实无勇气,怔了一下,只得忍气吞声依言抡起双掌,“啪啪”地自捱起耳光来。这回他果然不敢再留力,几下过后脸颊便肿起老高。
那小男孩在旁看得眉开眼笑,直拍手叫好。
那马脸恶人乖乖地自捱了五十耳光后,一张长马脸已然红肿成东瓜脸了,疼得他眼冒金星,险些没晕过去。
楚天秋见状火气渐平,遂说道:“把你怀里的银子留下后,你们便可以滚了。”
那马脸恶人如聆纶言,慌不迭从怀里掏出抢自小男孩的银两,恭敬地返还给他,然后又奔到潘狗子的身旁,一面将他从地下扶起,一面口里说道:“老大,我们可以走了。”
潘狗子四人万没想到楚天秋功夫竟如此了得,且他忿恨四人作恶,脚下也未留情,踢得四人躺在地下半晌都起不来。纵有人受伤稍轻,能起身却也不敢起身,因怕再挨对方的脚吃。潘狗子受伤最重,在马脸恶人的搀扶下才勉强从地下爬起身。
潘狗子平日里都是耀武扬威,横行惯子,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自知打又不是对方的对手,心里却又咽不下这口气,遂恨恨瞪了楚天秋一眼,说道:“小子,你今天敢挡大爷的横,爷与你绝不罢休!”说完这句场面话,又怕惹恼对方,故催着马脸恶人匆匆走了。
躺在地下的余下三恶汉也纷纷爬起身,惶惶如丧家之犬,随着潘狗子狼狈而去。
楚天秋赶跑几个恶人后,自觉做了一件好事,心里甚觉痛快,随即对那小男孩笑道:“我已替你将那几个恶人狠狠教训过了,又要回了银子,总算帮你出了口气。”
那小男孩眨着乌黑发亮的眼睛,满是羡慕崇拜之意,嘴里由衷说道:“哥哥,你好厉害呀!”
那妇人先被楚天秋抱在怀里顾不得放下,在那几个恶人围攻之际,吓得心胆俱裂之下,又晕了过去。此时才又醒转过来时,见自己兀自被楚天秋抱在怀里,爱子也在旁边,再看那几个恶人已然不知去向,心里发怔,恍如作梦一般。
楚天秋遂向那妇人轻轻一笑,道:“夫人,你醒了!”一面说,一面将她轻轻放下地。那妇人双脚落地,心慌意乱之下,竟险此跌倒。楚天秋一惊,连忙扶住她,问道:“你没事吧?”
那小男孩拉着妇人的衣袖,关切地问道:“母亲,他们没伤到您吧?”
那妇人稳了稳心神,摇头道:“我没事!”随即又对楚天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小男孩的手便欲向他跪倒。
楚天秋伸手阻住,说道:“路见不平,理应出手相助,夫人毋需多礼!”
那妇人本就病体羸弱,经此一吓之后,更是脸无血色,摇摇欲倒,强自支撑着身体,说道:“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母子实是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可否进屋坐歇一会儿?”
楚天秋将几个恶人赶走之后,便想就此离去,却见妇人实是病得厉害,而那小男孩又幼小无助,实觉可怜,方在踌躇,闻言之下便道:“那就叨搅了夫人了!”
那小男孩甚乖巧懂事,一面搀扶着母亲,一面引领着楚天秋往屋里走。
楚天秋甫一迈进屋里,见里面共是两间,外面是厨房,清锅冷灶;里间是卧室,只有一床一桌和两张椅子,甚是简陋。
楚天秋生自殷富家庭,自小丰衣足食,便同村都是小康之家,何曾见过这般穷苦的人家,见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那妇人道:“寒室简陋,怠慢公子了!”一面说,一面请楚天秋坐下,然后便吩咐小男孩去掉水。
小男孩果然乖巧,闻言到了外间厨房,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一碗水进来了。将水递到楚天秋面前,说道:“哥哥请喝水!”
楚天秋接过之后才看见只是一碗白开水,而盛水的碗也破了一个豁口,虽然不渴,但见对方殷勤相劝,遂轻饮了一口后,便将碗放在桌上。
那妇人苦笑道:“我家清贫,实无清荼相奉,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楚天秋连道:“哪里!哪里!”又见妇人强撑病体陪着自己,心里不忍,遂又道:“夫人身体有病,还是上床躺息吧!”
那妇人只觉头晕眼花,无力再撑,闻言遂躺卧床上,苦笑道:“怠慢公子了!”楚天秋连说“无妨”。
那小男孩走到床前,望母亲病得厉害,眼泪汪汪地从怀掏出那几块碎银子,说道:“母亲,我借到银子了,一会儿我便去请大夫,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那妇人用手抚着爱子的头,摇头流泪道:“母亲拖累你了!这点银子那里够请大夫的,还是罢了。”语气既是无奈,又是心酸。
楚天秋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酸,眼泪也险些落了下来,随即心里一动,暗道:“我曾听师父说过,但凡人体生得一些小病小恙,只要将自身真气引渡过去,在体内运行周,便能袪病疗恙,何不与她试上一试。”想及此,遂道:“我看夫人得的也并非甚大病,我虽不会医术,若夫人不嫌,容我试一试,或许能将夫人的病疗好。”
小男孩闻言喜道:“那就请哥哥快快给我母亲疗病吧!”
那妇人虽觉不妥,但自己得病又无力延医,不如姑且一试,遂点头道:“有劳公子了!”
楚天秋随即走到床前,伸出双手抓住妇人的两只手腕,暗运真气,将自身真气缓缓注入妇人体内。
那妇人只觉一股热流顺着对方的手掌传递到自己的左右手腕上,然后顺着手腕传到双臂,又流遍全身。那股热流在体内运转一周后,出了一身透汗,顿觉神清气爽,病体全消,浑身都轻松极了。当下喜出望外,说道:“我的病果然好了,多谢公子!”
楚天秋闻言收起双手,再见妇人果然精神焕发,病容全无。他之前从未与人疗过病,也是见对方母子实是可怜,抱着一试心理,不想果然将对方的病治好了,心里也甚是欢喜。
那妇人当即下床,又欲拜谢楚天秋,却被楚天秋止住。而那小男孩见楚天秋只是握了握母亲的的手腕,便将其病体疗好,觉得不可思议,竟呆住了。当他醒过神来时,当即跪倒在地,冲着楚天秋只是一个劲地地磕头,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楚天秋连忙将其拉起,说道:“小弟弟快快起来,不可如此多礼。”
小男孩道:“哥哥治好了我母亲的病,我无以为报,也只能给你磕几个头了。”随即又仰头问道:“哥哥,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楚天秋,你叫我秋哥哥就好了。”
楚天秋见小男孩天真可爱,虽只有七八岁,却如小大人一般。稚气的脸上又黄又瘦,显是平时难以温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当下从包裹里取出银袋,取出一锭银子留给自己,余下连银袋全都递到了妇人的手里,说道:“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那妇人见那袋银子足有一二百两,几曾见过之么多的银子,惶恐地不敢接,说道:“楚公子的救命之恩本就无以为报,又如何还敢再收你的银子!”
楚天秋道:“看你们过得如此清苦,我于心不忍,这些银子也算略表我的心意,你们毋要再推辞,必须收下。”遂将银袋硬塞到妇人的手里。
那妇人感激不尽,手里拿着银带,拉着小男孩再三拜谢,都被楚天秋止住了。
楚天秋疗病赠银之后,便即辞别。妇人母子挽留不住,将其送出老远,才依依分别。
楚天秋从妇女屋里出来时,已是太阳西坠,红霞满天。与对方母子分别后,便顺来时路往城里返。一面走,一面想着自己今天治病救人,实是做了一件善事,心里甚觉得意。随即又哑然失笑,暗道:“我虽做了一件好事,也相处了半天,竟还不知她们母子姓甚名谁呢!”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暗道:“在杭州我已留连了数日,各处胜景也都赏玩遍了,明日也该继续赶路了。”此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一锭不足十两的银子了,凭这点银子,根本到不了京城。他却一点也不以为然。
当第二日楚天秋结帐离开客栈后,身上的银两也只剩下三四两了,仍不以为然。因他早有成算,当下便舍了陆路,登上客船,顺着运河一路北上。
楚天秋曾听舅舅说过当年进京赶考的经历,而他自己所走路线也正是当年舅舅苏翰青进京的路线。
第五十一章 鼠遁()
船行在运河上,顺风扬帆,既稳且快。
当日和风日丽,碧空万里。阳光照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