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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定是铩羽而归。
虽然攻打华山一面,大败溃输,但铜冠叟很快便不再理会。待从华山败退回来的四妖人加入后,铜冠叟自咐己方人数稍占优势,心里也稍稍有了些底气,
当下铜冠叟又向老祖说道:“既然今日正邪双方定要分出胜败,那你我倒要先划出个道来,是混战一场呢,还是各寻对手一对一地决斗呢?”
老祖不以为然,轻笑道:“随你选好了。”
铜冠叟说了声“好”后,正要再说时,忽听得西边天际传来一阵异响,随见十多道各色遁光合在一处,直如长虹经天,流星横空一般向这边疾掣而来。转瞬间到了近前,遁光敛处,现出十七八个装束怪异,形容丑恶的妖人。而其那为首之人身形高大,红脸长髯,正是魔教主,在他身旁紧挨着的是鬼王沙哈尔。
此时太阳已然落山,西边最后一抹余霞也渐渐失去了光彩,而与此同时,从东方冉冉升起一轮圆月,清辉下被,清澈如昼。
楚天秋乍见魔教主率众来到,不知用意是何,心里不由得一怔。及又见他身后那些妖人有男有女,且还有几个似曾相识,再细一想,便恍然想起,那几人竟是数年前在帝王谷叶青青和唐羽成婚时见到过的,其便有那聂倩娘。
同样铜冠叟突见魔教主出现在此,心里颇为惊讶,暗咐:“不知他此何是敌是友?是好是坏?”只是胡乱猜测,不敢轻意开口。
忽听魔教主哈哈一笑,开口说道:“今日你们双方在此鏖战,我适逢其会,看样子来得正是时候。”说话间,已然看清两方形势,心里窃喜。
老祖和铜冠叟因都摸不清魔教主此来何意,故都未开口回应。
魔教主忽向铜冠叟说道:“兀那老匹夫,你今日倾巢而出,魔宫空虚,而我趁此机会,已然率众重又将魔宫夺了回来,现在那魔宫又是我的了。便连你留守魔宫的那些附党或亡或降,已然全都瓦解了。”随即哈哈一阵得意大笑,又道:“此时你唯一的后援也没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铜冠叟听完,这才大惊,暗咐:“魔宫沦陷,我怎竟一点征兆也未发觉?”先听魔教主说时还不相信,此时却不得不信了。
随即又想道:“此次我倾全力而出,本想速战速决,故留守魔宫之人甚少,当时竟未想到防及此人,乃是我的失算,此错铸成,悔之晚已。”心里懊悔,事实既成,却也无可奈何了。
这时忽听魔教主又向老祖说道:“我此来无意冒犯你们,更不想与你们为敌,只想与那老匹夫了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们也最好不要插手,只管袖手旁观罢。”
老祖正自沉呤时,楚天秋忽耳语将次为救小倩儿和魔教主订约之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老祖听了,略一点头,并暗嘱大家都不能轻举妄动。
众人先见魔教主忽然率众赶到,心里都甚是惊异,此时再听老祖的示下后,心里都巴不得让魔教主和无极门拼个两败俱伤呢。
铜冠叟早还在盘算如何让魔教主和正教一方早斗个鱼死破,自己最后才坐收渔利,不料魔教主竟与正教一方早达成默契,自己算计落空,心里又恨又气,暗想:“今日一战自是免不了了的,又事关生死存亡,幸正教一方默认两不相帮,我正可腾出手来先将这孽徒一举铲除。”
想及此,对魔教主嘿嘿一笑,口里说道:“你这孽徒好大的口气,今日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缓缓扫过魔教主身后那一干附庸,又不屑地说道:“凭你这些人要想翻我的天,岂不是痴人说梦?”
魔教主道:“吹那大话又有何用?最后决出胜负和生死的还得真功夫。”
铜冠叟道:“如何决斗,你且先划出道来吧?”
魔教主道:“如按的我道来,最后便是胜了你,你也不会心服。适才我听你曾提个法子,一是你我两方混战一场,一是一对一地逐个决出胜负。这个提议我倒觉得甚好,至于选择哪一个,我便由你来选如何?”
铜冠叟心里恼极,脸却不动颜色,心想:“一对一地决斗,却不知要斗到何时,他既让我选,我便选两方混战,于我才是最为有利的。”于是口里说道:“既让我选,不需一对一地决斗,索性你我双方来个大混战好了;这样才最痛快。”
魔教主鼓掌笑道:“如此甚好,正合我的心意。”口里说着,心里盘算着双方的人数对,己方人数恰少于对方两人,随又心里暗骂:“老狐狸,你以为人数优于我,便想借此胜我?真个作梦。”因来时,早有筹谋,心有成竹,故也不以为然。
铜冠叟见魔教主一口答允,心里暗喜,口里喝道:“既要打,便快些打吧”随即手一挥,便领着己方附党直向魔教主一方冲去。
老祖见势,恐己方受到波及,忙招呼众人向后避出有里许远,同时又恐有妖人暗向己方偷袭,又在众人面前暗里布下一道禁制,这才放心。
众人先见对面两方啰里啰嗦地说个没完,心里早不耐烦了,此时见双方终于混战在一起,心里大乐,均想:“最好两方拼个两败俱伤,一个不留,省得我们再动手了。”都乐得个坐山观虎斗。
此时对面那两方已然凑到一起,双方各寻对手,各展绝学,异宝纷呈,杂沓生灭,千变万化,看得旁观众人眼花缭乱,不可逼视。
双方这一战,真谓鬼天地泣鬼神,光焰万丈,烛重霄,慧炬流天,星驰电射,所及半天。幸仗此时已入深夜,倒也不会惊世骇俗。
正教一方先还看得津津有味,抱着乐享其成的心态,待看到后来,双方混斗越紧,看得心越凝重,皆都暗咐:“这般妖邪真的不可小觑,若非魔教主突然赶来横插一手,敌我双方最后胜负还真难预料呢。”想及此,众人都去了轻视之心,凝目盯视着混战的双方,更有那有心人,从颇有受益呢。
铜冠叟和魔教主都深知此一战事关生死存亡,所以两方都拼尽了全力。因魔教主事前早与楚天秋有了约定,倒不怕正教一方背后出手,而铜冠叟则与魔教主一边决斗,一边却还要提防正教一方向己偷袭,人数虽稍占优势,但心有所忌,便不免打了折扣,成了均势。
当两方凑到一起时,铜冠叟并未专寻魔教主,而是仗着人数占优,暗咐同党将魔教主绊住,而他却专寻对方其他人下手。
铜冠叟魔法高深,更擅天仙法,来去如电,出手迅速,倏忽间便杀了魔教主两个附党。魔教主及见自己两个同党惨遭铜冠叟的杀害,气急败坏,接连出手,将绊住自己的那对头击杀,随后大喝一声向铜冠叟飞了过去。人还未到,已然发出一团雷火。
铜冠叟竟不与他正面相抗,一面避战,一面又出手连伤了两个对头。魔教主见状,更是气得哇哇大叫,恼羞成怒之下,自也是毫不留情,但凡来阻己之人,都是非死既伤。
一面杀敌,一面追击铜冠叟,忽见斜刺里涌起一团血焰,血焰所过之处,对方妖党纷纷惨呼避让,有给那血焰裹围其的,顿化成一股血光,更助长的血焰的威力。
魔教主认出那血焰正是沙哈尔所施的血婴大法,而那沙哈尔经过这些年隐藏深山,苦炼那血婴大法,已然达到了九层最高境界,威力无可抵挡。
魔教主见状,心里大喜,唤道:“沙兄快来与我汇合,同击那铜冠叟老匹夫。”沙哈尔闻声,果然飞来与他合在一处,共同追击铜冠叟。
因炼血婴大法太过歹毒,需伤九九八十一个童男童女的鲜血,十数年前沙哈尔在初炼血婴大法时,给楚天秋撞破,并将其破去。沙哈尔一直引为大辱,这些年来为躲避楚天秋的追杀,迫不得已地依附在魔教主之下,并重新祭炼起那血婴大法来。
用了十数年的苦功,又伤了八十一名童男童女的鲜血,终于将大法炼成。此次随魔教主出征,便想依仗血婴大法,扬名立威,同时还想寻楚天秋一血前耻。到时便见楚天秋果在对面,心里便盘算着可何报仇。及后来与无极门一方发生混战,虽非他所愿,但正可借此一试大法威力。果然一出手便威不可挡,心里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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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六章 猝不及防()
沙哈尔听到魔教招唤,忙即与他并在一处,合追铜冠叟。沙哈尔血婴大法神威大显,杀性大起,竟不分敌我,血光烈焰所过之处,对头尽给血焰烧化,更连己方同党也受了鱼池之殃。
妖女聂倩娘也几乎伤在沙哈尔血婴大法之下,心里恚怒,只因他是魔教主最为倚重之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铜冠叟兀自不与魔教和沙哈尔正面交手,只在对方阵里一路冲杀,他出手如电,手段又狠,对面那些妖党也无一不是极厉害的角色,竟都无法抵抗住他的一击。所过之处,鬼哭狼嚎,惨叫连天。
魔教主眼见己方同党给铜冠叟这一阵冲杀,死伤颇重,几乎殆尽,气急败坏,索性招呼沙哈尔,以其人之道反施彼身,也径向对头妖党冲了过去。
沙哈尔杀性正盛,听了魔教主的招呼后,更是放开手了,再无顾及,只见血焰万丈,焕彩千重,不分敌人,但凡给血光烈焰裹挟住的,都无一幸免。
魔教主见状甚是心疼,忙嘱他不可再伤己人,可他竟置若罔闻,任是任意行之。魔教主见劝阻不住,且自己又要倚重他,只得作罢,但暗下里传音自己那几个得力党羽,嘱他们避让开去,免受波及,其中就有聂倩娘。
聂倩娘因险些受到大法波及,又见机的早,不等魔教主指示,便远远避开,为此心里对沙哈尔恨极,双方埋下了仇恨,这都是后话。
旁观正教人士遥见双方阵中血焰冲霄,变幻莫测,都不禁相顾骇然,纷纷相互问询,那又是何种邪法,竟如此厉害。便老祖见多识广,竟也不识那大法来历。
楚天秋早看到阵中沙哈尔左突右冲,同时见血光烈焰随他双手不断挥出,灭而再生,翻涌半天,脸色也是越发的凝重,暗咐:“这血婴大法甚是歹毒,沙哈尔当年所炼这血婴大法时,尚只初级,给我破去,不想这些年他竟又重新祭炼,终于大成,再要破它,恐难如愿了。只怪当年我没能将他一举殊杀,终于留下了这个大患。”
随将这血婴大法厉害之处向老祖及其他人悄声说了,并叮嘱大家与之机遇,且不可轻敌,更不要正面交锋,以免受其所害。
老祖听了,不禁微微皱眉。
这一番厮杀,直到快要天亮时,才见出了分晓。双方都是死伤惨重,每方十数人到最后各方就都只剩下两三人。
魔教主一方除他本人和沙哈尔外,就只存活聂倩娘一人,而聂倩娘也身上受伤。而铜冠叟一方则只剩下他本人和人妖了,如此算来,虽是他这一方人数占多,但也死得最多,且其中大多人都是死在沙哈尔的血婴大法之下。
斗到此时,忽听铜冠叟大喝一声:“且先住手!”同时招呼人妖往后退了开去。
魔教主闻声将沙哈尔和聂倩娘收拢回自己身边,随向对面铜冠叟高声说道:“胜负已分,是你败了,识时务的还是自行了断吧,免得受苦。”
铜冠叟冷哼一声,说道:“你说胜负已分,结论下得未免早了些。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魔教主自咐己方现有三人,又比对面多出一人,且实力又是占优,胜局已定,心里笃定,听了也不以为然,笑道:“你既如此冥顽不化,那我就只有成全你了。”随又对身旁的沙哈尔道:“沙兄何不让他尝尝你血婴大法的滋味?”
沙哈尔道:“我早有此意了。”说完哈哈大笑。笑声未落,忽听对面铜冠叟大喝一声,道:“此时还不动,更待何时!”
及见沙哈尔目放凶光,双手挥出,竟猛地击向身旁的魔教主,一片血焰,顿将魔教主裹在中间。
沙哈尔一击得手,恐魔教主临死还击,忙不迭飞纵地铜冠叟身边,向他嘻嘻一笑,说道:“那厮绝活不成了,幸不辱使命。”
魔教主果是魔功深厚,那么厉害的血焰将其紧紧裹在里面,竟还能支撑。只见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对沙哈尔道:“你这判徒,小人,我当你是兄弟,不想你竟判我,我真是瞎了眼,错信了你。”
沙哈尔见魔教主在血焰中竟能支撑这久,也不禁骇然,随即嘿嘿一笑,道:“非我判你,实是我在投奔你之前,就已归附到了无极门下,而也正是门主嘱我投奔于我,在你身边潜伏,等得就是这一天。”
铜冠叟亦得意地笑道:“这一着我布有十多年了,你当绝想不到吧?”
魔教主在血焰中扬天大笑,口里说道:“这一着我果没想到,是我败了,败得很彻底,心服口服。”
一旁聂倩娘见状,便要过去与铜冠叟拼个生死,却给魔教主出声拦住,并嘱她快些逃命去罢,聂倩娘自是不肯舍他而去。
对面铜冠叟见此越发得意,哈哈笑道:“临死却才服输,也算条汉子。你放心,你死后,我定当善待你的手下的。”最后一句无疑是给聂倩娘的定心丸。
魔教主在血光烈焰中虽强自支撑,但须发皆张,脸色痛苦异常,显然也快撑不了多久了。
铜冠叟面带得色,袖手静观魔教主给血焰炼化,而对方虽还有一党羽聂倩娘,但显然已给吓破了胆,既未逃,也未敢过来动手,心想己方胜局已定,不免有些松懈。
这时,就见血焰中的魔教主嘴唇微动,好似说了些什么,但因声音太低,铜冠叟没有听清,只模糊听到了“天书四卷”甚么的。
铜冠叟心里一怔,暗道:“当年天书现世时,我装死偷窥,却未得全貌。而他当时也曾隐在一旁偷窥到了,若不是临死前向她聂倩娘传授天书仙法,抑或是向她说仙法藏处?”
天书仙法奥妙无穷,铜冠叟虽偷窥到的只是一角,但已然受溢匪浅,如此一来,对天书上所载仙法更是痴迷,心里更是念念不忘地一窥全貌。此时能有这等好机会,他又岂会放过,一面凝神倾听,一面向血焰中的魔教主飞拢过去。
渐渐地离魔教主近了,听得也更加清楚了,他口里所说得果是天书上的法诀,且都是自己从未窥见过的,心里狂喜,不禁又飞近了些。
突见血焰中的魔教主双眼暴睁,口里震天价般一声大喝道:“老匹夫受死罢!”同时又见他双臂一张,身外那团血焰顿时震破,竟瞬间消失不见,身往前纵,扬手竟是一片血焰,径直朝魔铜冠叟当头罩了下去。
铜冠叟不防有此一变,心里大骇,好在反应神速,见势不对,急忙后飞,堪堪避过头顶罩下的那片血焰,还未容他松口气,忽又听身后传来沙哈尔的声音:“再吃我一下!”
铜冠叟闻声便觉不妙,想避已是不及,只见一片血焰当空下落,顿时将自己紧紧裹住,四外烈焰千重,血光焕彩,再想冲出又如何能成?
魔教主紧接着又扬手挥出一片血焰,在铜冠叟身外又多加了一重,顿见血焰冲霄,映红了半边天空。
血焰中铜冠叟已然中计,气急败坏,怒吼连连,大叫道:“沙哈尔,你这个狗东西,竟敢暗算我?”
沙哈尔哈哈笑道:“休要怪我,只能怪你识人不清罢了。”
魔教主亦笑道:“沙兄在投奔我的第一天,便如实将你的阴谋与我说了,于是我二人将计就计,已然谋划了十数年,只可惜你自以为得计,却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血焰中铜冠叟惨笑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