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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毒手,使她魂魄受损,要受那十三年的苦熬,成了活死人。”虽是责备,语气却无往常那般严厉了。
苏舜日思夜想着都是能有一天,拥入楚天秋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存与呵护,当这一天真得梦想成真,真真正正地拥在他的怀里时,她整个人都好似融化了,融化在他的怀里,心想:“我现在便是死了,也无悔了。”至于楚天秋都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着意,嘴里只是嗯嗯了几声。
以前每次与苏舜谈起此事,她当即反脸而去,而当楚天秋现下再次说起时,她却未反驳,楚天秋误以为她已有悔意,心里反长出一口气,暗想:“她做事虽然任性,易走极端,终非穷凶极恶之人。”再想到从小到大的点点回忆,更生怜爱。
两人这样静静地拥着,过了好一会儿,谁都没开口说话。苏舜不说话,是恐开口说知便打破了这般甜蜜,而楚天秋不说话,实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久不见楚天秋说话,苏舜觉得怪,又恐他兀自生自己的气,突然而去,可她又实在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头依然扎在他的胸膛里,口里轻声问道:“秋哥哥,你怎不说话呀?“
楚天秋道:“我不知说什么好!”倒是实话实说了。
苏舜一笑,道:“你仍是那么坦诚老实!”双臂搂得更紧了一些,又问道:“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我吗?”
楚天秋嗫嚅道:“想过……”
苏舜道:“那你想起我时,是想我的好?还是想我的坏?”
楚天秋吞吐不说。
苏舜道:“其实我不用问,也应该想的到。”轻叹一声,从楚天秋怀里挣了出来,一双星眸紧紧地注着楚天秋,口里又道:“我以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肯定你每次想起我时,都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吧?”
楚天秋不善说谎,只是讪讪一笑,算是默认了。
苏舜神情略显悲伤,问道:“那你此来魔宫当也不会是为了见我吧?”
楚天秋听她这么一问,才恍然想起此来目的,心想何不此向向一探究竟?可当看到她一脸的幽怨与悲伤,直接问,恐惹她不快,当下说道:“这些年来,你一人是如何过活的,能说给我听听吗?”
苏舜道:“你真得关心我?很想知道吗?”
楚天秋点点头。这些年来每想起苏舜时,总会想她过得怎样?是否快乐?而他也确实也想知道。
苏舜想了想,好似下定决心,说道:“你想听,我便说给你听。”于是先从十三年前在魔宫里与楚天秋一别说起,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所为,娓娓道来。
原来十三年前在魔宫里,也是这座楼里,沈香亭暗下手段,迷倒了苏舜,想对她施实奸污,不料此时楚天秋等人正自为救疯道人大闹魔宫,魔宫传警,沈香亭虽有不舍,也只得暂且搁下赶去增援。
苏舜因此免却**之厄,后来还是柳如烟灵智乍复时,心生怜惜,出手放走了苏舜。苏舜身所沈香亭迷法犹存,甫一逃出魔宫,便重又晕倒。当她醒来时,已身在一个山洞里,面前还有一老叟,知自己为那老叟所救,叩谢救命之恩,后从老叟口里才知,此人便是铜冠叟。
苏舜此时已是走投无路,及又见铜冠叟仙风道骨,便灵机一动,肯求要拜铜冠叟为师。铜冠叟先本不肯,后经不起苏舜一再哀求,又见她机灵好讨人喜欢,终于还是答应了。自此苏舜便拜在铜冠叟门下,随他习练道法,一晃便是数年。
苏舜本身有较高的法力,又集魔狐两**术于一身,加之本身慧根顾厚,铜冠叟所教道法一学便会,只数年间便将铜冠叟一身道法全部学全了。
这一日,铜冠叟将苏舜叫到面前,好似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说道:“为师的一身道法已尽皆传你,但还有一门仙法,乃是我数年前无意得来的,名曰‘天书仙法’。(此天书仙法非他无意得到,实是使诈骗来,前书已叙述,在此不再赘述了)只可惜此‘天书仙法’不全,我也只习得其一小部分,(天书四卷现世时,当场共有六人,除楚天秋福缘深厚,得窥天书四卷全貌外,唯有这铜冠叟窥得最多了。)现在我便把天书仙法一并传给你。”
苏舜对天书仙法也早有耳闻,听师父要将天书仙法也一并传给自己,当真喜出望外,忙谢师父恩泽。
铜冠叟于是便将自己窥得的天书仙法及自己参悟到的心得都一并传给了苏舜,其便有一套易容仙法。
苏舜天赋异秉,很快便将天书仙法尽数学会。
此时的苏舜已然集仙魔狐三**力为一身,功法大成。后来铜冠叟便将自己真实身份说听苏舜,并言道自己已经暗蓄了一股绝大势力,起了一个新名号“无极门”,准备反扑,重新夺回魔宫,并要她助自己一臂之力。
苏舜对铜冠叟自是感恩戴德,无不应允。
因铜冠叟筹划周密,果然出手不凡,一举击溃魔教主,将魔宫重新夺回,并将其成为无极门大本营。
铜冠叟乃无极门主,而苏舜做为其嫡传弟子,在无极门里自是位高权重,风光一时无两。后来苏舜也果然助无极门横扫四阖,雄霸天下,立下了诸多大功。而此时无极门的势力已然达到顶峰,苏舜在无极门里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风光无限。
所谓盛极而衰,危机已然暗伏,只是苏舜还不自知罢了。
楚天秋听苏舜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说过,也颇觉吃惊,问道:“那次无极门收服南疆僵尸门时,我也正逢其会,无极门首领乃是一个青年,我与他还曾大战了一场,那人怎会是你呢?”
苏舜笑道:“那人是我呀!只是当时我变幻了容貌,所以你才没认出来罢了。”
楚天秋道:“哎呀!我真是糊涂呀,当时与你斗了那长时间,竟都没认出你来。”以手击额,显得大是懊悔。
苏舜忽然目注着楚天秋,问道:“秋哥哥,你现在还恨我吗?”
楚天秋闻声一怔,虽听苏舜说了自身这些年来的经历,但对于苏卿之死和小蝶一家被害她却是一带而过,言语不仅没有自责,且还无悔意,而此两件事也是楚天秋最为在意的,心里本已然不快,此时听她问起,顿又勾起前念,怒道:“可是你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和小蝶一家,便是我想不恨你都不可以呀!难道到了现在你还没有悔意吗?”
苏舜脸色又青又白又红,连变数变,冷冷一笑,道:“你既然说卿妹妹和小蝶一家人都是我杀的,那便是我杀的好了,你现在可以杀了我,给他们报仇!”说完,闭起双目,引颈待毙。
第四五一章 轻别离()
苏舜仰着俏面,两行清泪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既哀婉又绝望。
楚天秋怒火烧,本以扬起了手掌,及见到她那凄婉的面容,和悲伤的泪水,心里又不由得软了下来,缓缓放下手掌,叹道:“我实是下不了手,但望你今后再莫做恶事,以免自取灭亡。”
苏舜睁开眼,嘿嘿一笑,道:“你不忍心杀我,并非真得相信,所以你的情我不会承的。现在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吧。”
楚天秋万没料到苏舜竟会对自己下了逐客令,又气又恨,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想到此来目的,且还未探出小倩儿囚在哪里,怎能走,怔了怔后,问道:“你逐我走,我便走。但在走之前,还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一事。”
苏舜神情冷淡,不置可否。
楚天秋道:“今日一早,小倩儿突然失踪不见,是否给沈香亭掳来这里?此刻小倩儿又囚在哪里?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苏舜斜睨着楚天秋,本不欲答他,但见他近乎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也不禁一软,摇头道:“你若信我,我便如实告诉你。小倩儿并未在这里,你怀疑小倩儿失踪一事与沈香亭有关,但我可以明确地对你说,今日他一整天都未曾离开过魔宫,更不会掳走小倩儿。我话尽与此,信与不信只在你了。”
苏舜的回答确是大出楚天秋意料之外,怔了一怔,心里先还不信,及见她又不像说谎,咐道:“小倩儿既不在这里,那又会在哪呢?又会是何人掳走了她呢?”一下没了头绪。
苏舜见楚天秋不信,不由得将脸一觉,说道:“你既不信我,又何必问我?趁我还没生气之前,你快些走吧,要不然休想再走得成了。”
楚天秋见她说得如此绝决,甚觉意外,同时已然信了她说得话,正要告辞离去,忽听得门外有人说道:“想走恐是不成了!”随着话声,进来一人,左袖空空,脸色阴鸷,正是沈香亭。
苏舜乍见沈香亭,未料他去而复返,脸色微变。楚天秋闻得声音,已然听出来人是谁了,心想:“来得正好!我还正愁不知何处寻你呢?你竟自动送门来了。”想及此,忽地将身隐去,形影不见了。
沈香亭一直对苏舜贼心不死,无奈此时的苏舜不之前,在无极门里位高权重,自己顾然对她有心,却也不敢乱来。今日又来与苏舜卖好讨乖,不料竟给她骂了出来,心里气忿,咐道:“你莫要以为现在我位重,但我却不怕你。更何况你现在还有把柄给我握在手里,若真惹恼了我,我便将此事捅到门主那去,虽说门主是你师父,但也不会再包庇你的。”
越想越是得意,同时心里欲*念更炽,又想道:“今日我便以此去要挟他,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尝心愿,若她再不依从,休怪我真得去告发了她。”想及此,重从返回阁楼,当到门外时,听到里面有男人说话声,更是又气又恼恨,心想:“一直不从我,原来却是背地里养着野男人。”
当下便要破门而入,可是当他又听了几句后,听出楼里男人竟是自己对头楚天秋,更是大吃一惊,虽然明知楚天秋法力远高自己,但此时他又气又妒,已然冲晕了头脑,加之此乃魔宫,又岂能再容他走脱?主意打得虽好,可是当他甫一踏进门里,忽然不见了楚天秋,心知不妙,再想退出,已是不及。
听身后传来楚天秋的声音道:“你来的正好,索性留下来吧。”同时觉得背后劲气袭来,沈香亭不敢回头,忙不迭往斜里纵出,这才堪堪避过。
以楚天秋现在的法力,若杀沈香亭乃举手之劳,只所以手下留情只将他逼进楼里,乃为从他口里得知小倩儿的下落。
楚天秋一击便即收后,同时暗将整楼里设下禁制,以防沈香亭逃走,而他本人则守在门口,双目如剑,逼视着沈香亭,口里说道:“你自寻死路,我今日便成全了你。若你想死得痛快一些,却需回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沈香亭自给楚天秋断去一臂后,对他又恨之入骨,又畏之如虎,此时身入绝地,后悔不迭,暗骂自己真个糊涂,竟怎自动送死不成?但又一想此乃魔宫主场,还怕他作甚?随即撮口长啸,以声传警。不料啸声发出,却如泥牛入海,久久不见有人来应援。
楚天秋冷笑道:“想求援吗?只怕会令你失望了?”
沈香亭此时才知,这里不仅给楚天秋封禁住了,并给声音也都传不出去,惊骇之余,脸色变得惨白,又知若要动手,自己绝不是楚天秋的对手,此时唯一的希望是苏舜能向自己求情了,故用哀求的目光向苏舜看去,虽示明说,但已显而易见。
苏舜早对沈香亭恨之入骨,以她现在的修为,杀他也是易如反掌,之因碍于自己身份,且沈香亭又是师父的得力助,故才一直隐忍。此时正乐不得能借楚天秋之手杀之而后快呢,所以沈香亭向自己求助时,只作不见,反将头转向一旁了。
楚天秋道:“小倩儿是否给你掳了来?”
沈香亭先是一怔,后又是如落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满心欢喜,忙不迭地摇头,口里说道:“原来你是怀疑我掳走了小倩儿吗?你确是冤枉我了,我今日连魔宫都未出,又怎能掳走了她呢?你定要相信我才是。”语气已近似哀求了。
楚天秋听他说得倒与苏舜一样,不像有假,心里沉呤一下,点头道:“我相信你!”随即又想此处乃是魔宫,夜长梦多,同时口里轻喝一声:“现在可以受死罢!”同时放出清雾剑,一道剑光如同匹练一般将沈香亭紧紧裹住。
沈香亭满以为楚天秋会放过自己,当剑光飞来时,才知自己奢想了,剑光来势极快,可是又偏偏避躲不开,剑光及体,口里只发出半声惨叫,便给剑光绞得粉碎,紧接着剑光再往里一收,形神俱灭,不留半点痕迹。
楚天秋也曾杀过不少妖人,唯有沈香亭罪大恶极,万死莫赎,杀他之后也是心情大畅,收回清雾剑,看着苏舜正是说话,苏舜已然先开口了,道:“你在我这杀了人,若想不留半点痕迹,只怕妄想。好在我也恨他入骨,你正好替我杀了他,接下来我自会料理现场。现在你快些走吧,若晚了,怕也会引起惊觉的。”
楚天秋想了想,也觉得无话可说,摆了摆手,道:“后会有期!”同时撤回禁制,转身走。
苏舜将头扭向一旁,本不想看他,无奈心里终于不忍,最后还是又转回了头来,正见楚天秋走出门口,及见他去得如此绝诀,连头也未回,又是伤心又是气忿,眼泪又夺眶而出了。
楚天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口,随即将身隐去,循着原路出了魔宫。魔宫纵然禁制重重,但以楚天秋现在修为,自能出入通畅,神鬼不觉。
楚天秋离了魔宫后,并未按来时那般谨慎,而是径向东飞走了。飞出老远,这才听到后面魔宫里传出示警声,但飞出已远,魔兵又无迹可追,闹了一会儿,也渐渐息兵作罢了。
楚天秋一面前飞,一面心里思咐着小倩儿的生死和下落,可久思都毫无头绪,想得入神,不知不觉间撤去了隐身法,露出了原形。
正飞间,眼看前方已快到原地界,忽见右前方一座山峰,似有人向自己招手。楚天秋心里一怔,因远未看清其人容貌,既向自己招唤,必是相识之人,当下折向那山峰飞去。
待飞离山峰尚有二三里时,已然看清对面峰人之人的容貌,共是两人,果都相识,其一个向自己招手之人正是魔教主,另一人却是沙哈尔。
在此忽见两人,楚天秋不由得一怔,随之也放缓了飞行,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时,忽听魔教主向自己高声道:“楚公子但请放心,我召你来乃是有事相商,绝无伤你之心。”
听他说到“绝无伤你之心”后,楚天秋心里不禁有气,暗咐:“凭你俩想伤我怕还不能,若我不过去,倒显得我怕了你们。”当下一催遁光,瞬间便到了那峰顶。
楚天秋自早从华山返回家乡,得知小倩儿失踪,急于救人,又马不停蹄地从家乡赶往魔宫,在魔宫却毫无所获,却也杀了久欲杀之后快的沈香亭,停留了半晌,然后这才离了魔宫,重返原,这一来一去,行程足有万里。
因那魔宫在绝高之处,不分夜昼,常如白昼。楚天秋在魔宫里时还不觉得时间,待他出了魔宫时,发觉下面已然向晚入夜了。
正值天青无云,日朗星稀,故魔教主远远招手相唤,才能看得真切。落在峰顶,相距两人不过四五丈远,楚天秋纵然艺高胆大,仍不敢大意,暗戒备着。
第四五二章 君子协定()
魔教主笑道:“我们在此恭候楚公子多时了,既然主动来见楚公子,实无恶意,楚公子也毋要如临大敌般对我们。 ”
楚天秋给对方识破,脸微微一红,说道:“见我何事?尽管直说吧!”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