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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也就未再放在心上了。
进了谷口,顺着石径往前走,越走越是宽阔。石径两旁桃树成林,芳草遍地,杂花盛开,嫣红万紫,俪白妃黄,多不知名。点缀在桃花丰草间,更显幽丽清华。
更有一条窄溪,在桃林中蜿蜒而过。溪水不深,清澈见底。只见溪底铺满各色石头,并有鱼儿悠闲游动。置身其间,花香阵阵,薰人欲醉,直如到了仙境一般。
两少年自入谷后,便一言不发,夹带着楚天秋和灵猿阿金往前走。走了有一里多远,前面忽有小溪拦路,而溪面上一座小石拱桥横跨两岸。
跨过小桥,前面出现一条岐径,而前面少年舍却正途,领着楚天秋和灵猿阿金走了了岐径。
楚天秋见自入谷后,除了那两少年再未看到其他的人,心里已然觉得有些异常,及又见将自己和阿金带上岐径,不由得起了警惕之心。
又走了里许,小径两旁桃林越发稀疏,景象也是一变,已然走入了一条斜谷里。这条斜谷本是谷里的一条分支,谷里虽丰草绿茵,杂花遍地,却没有一株桃花。
见将自己和阿金领到这里,楚天秋心有警惕,遂忍不住地问前面那先来少年道:“你家主人仙居难道是在这里吗?”便连阿金也觉出不情形不对,现出一脸的慌张。
前面那少年忽然闻声止步,回转过身来,冲着楚天秋和阿金嘿嘿一笑,说道:“到了!这里便是了!”一面说着,一面向楚天秋身后点头示意。
楚天秋也忙回头看去,却见原先跟在后面的那后来少年不知甚时竟不见了,以楚天秋现在的法力修为,对方退去时竟未给他发觉,已然意外,同时更觉事情不妙,心里暗叫:“不好!”忙再回顾前面,原走在前面带路的那先来少年竟也在这一回头间消失不见了,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刚叫得一声“阿金小心”,眼前忽地一花,景象顿消,什么也看不到了。
第四三一章 身陷囹圄()
楚天秋情知中计,入了对方的埋伏,忙再回顾身后灵猿阿金,两下原先相距不过三四尺远,可是此时竟只剩一片茫茫,哪里还有阿金的影子!顿时骇得魂飞天外,不知所措了。
楚天秋原先虽有所警觉,但想到此谷主人乃寇仙人之后,正教名门,自不会使甚下流手段,当时一想也就了之了。直到此时入伏,才知自己完全想错了,暗骂自己糊涂的同时,也对此谷主人生了鄙视之心,咐道:“不想谷主竟也做出如此龌龊的事,可真丢了其先祖寇仙人的脸了。”
心里想着,口里不禁骂了出来:“我等此来乃诚心求见谷主人,自认更未做出出格的事来,却受到如此的对待,真个让人心寒!想谷主人乃寇仙人之后,也是正教名门,却也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与那些邪魔妖道又有何区别?”
楚天秋固然再沉得住气,此时身入伏中,却也气晕了头脑,不管不顾了,心想:“我本诚心来向主人求借招魂幡,既然主人如此对我,我也不再理会那些了,定将这里弄个天翻地覆。双方破了脸,招魂幡我也不必再低声下气地求借,索性硬夺了来岂不更好。”
话声方落,就听迷茫中响起先来那少年声音,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家主人岂能容你诬蔑。你们虽说此来是诚心求见我家主人,却是心里存着鬼胎,幸给我即时识破,要不然都给你等瞒骗过去了。此时事已败露,还兀自嘴硬,不肯招认吗?”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飘忽不定,更听不出人究竟是在哪里。
楚天秋心里怒极,本正要发作,忽听那先来少年说完此话后,觉得双方中间定有误会,故才会如此,当下暂按下怒火,正要问个清楚。
就这时,忽听迷茫中响起灵猿阿金的一声怒吼,听声音当是向发声的那先来少年扑了过去。
同时迷茫中也响起那先来少年一声喝叱,道:“你这只孽畜,此次自动送上门来,又岂会再轻晚放得过你?本想先让你多活一会儿,谁知竟如此不知好歹,自动找死,索性便成全了你。”随即响起一阵人兽喝叱和激烈的打斗声。
楚天秋正想设辞化解中其的误会,不想灵猿阿金终于还是忍不住抢先出手。更恐阿金有失,当即循声走去,哪知眼前迷雾重重,混沌一片,无论任他或疾或缓,或东或西,始终无法靠近打斗声处。听那打斗呼叱声隐隐传来,似远似近,却又捉摸不定。
楚天秋眼看四外行不通,心里一急,当即腾空飞起,想冲破迷雾,从上面循声飞去。不料身只飞起三四尺高,任他如何施为,却始终无法再飞高,这一惊可真非同小可,才知这迷阵甚是厉害,大出自己意料之外。
正当楚天秋气沮落地后,又听到迷雾里传来灵猿阿金的一声惊啊,随即打斗声顿敛,瞬时间变得静悄悄的。
楚天秋情知不妙,打斗即止,听声音阿金纵非被擒,便已毙命,心里越发的焦急,同时心想:“阿金随老祖修法多年,纵然未达到飞仙一流,但也足可傲视天下了。却怎地与那先来少年只打了不过盏茶工夫,便即落败,真个不可思议!更未想到那先来少年,年纪轻轻,法力竟如此之高,我倒真得看走眼了。”心悬阿金生死未明,急于冲破迷雾,却始终只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这时,忽又听迷雾中传来少年的声音,道:“那孽畜已然就擒,一会儿便带到主人面前,听候主人发落。你若识时务,快些束手就缚,一会儿在主人面前我也还可为你说辞,免受孽畜连累,落得与它同诛的下场。”听声音竟似是后来少年所说。
楚天秋先还恐阿金已然丧命,此时听说对方只是将它擒住,一时倒也没有性命之虞,心里稍稍一宽,口里说道:“我与阿金乃是初次造访贵谷,求见主人也因有事相求。想必中间有些误会,只是在下愚钝,一时也想不明白。还请两位兄台多加指明,我们或是哪里做错,或是无意冒犯了甚禁忌,不至于让我一直都蒙有鼓里。”
将话说完,对面先是一阵沉默,后又听那后来少年道:“你话可真?你真是初次来我常春谷吗?”
楚天秋道:“当然!”
那后来少年听了,显然心里有所疑虑,正自沉呤时,又听先来少年道:“春哥休听他言!他既与这孽畜一伙,便是同谋,他的话又岂能相信?”
被称为“春哥”的那后来少年本在疑虑不定时,及听先来少年的话后,显然给打动了,口里说道:“雨弟所说不错,只怪我一时心软,竟险些给他蒙骗了过去。”
楚天秋先听两少年的说话,再一印证灵猿阿金之前种种异常举动,顿时明白阿金此前定然来过这里,但究竟它又做了些什么,却是想不到了,当下口里问道:“我那同伴阿金,性情虽有些莽撞,但也从未胡作非为过。听两位兄台话里之意,好似阿金曾做过甚么不可饶恕的过罪,以至于非得要将它处死。在下一直不明,还请两位兄台示下。”
他先还想将阿金来历说出,又想到若阿金果真做了甚坏事,或许连老祖都不知道,此时若说出它是老祖驾前侍宠,岂不是自取其辱?故又隐起未说。
那被称为“春哥”的少年听了,甚觉意外,口里问道:“你怎连这孽畜做过什么,都一点也不知道吗?”
楚天秋道:“还请兄台明示!”
就在“春哥”少年犹豫未定时,却听被称为“雨弟”的那先来少年抢先说道:“这孽畜既是你同伙,它所做过的事,你又岂会不知?休要再拿话来骗我!”
楚天秋自见到“雨弟”时,他便甚是倨傲,此时说话更是咄咄逼人,早就惹得楚天秋对他不满,若不是此时身陷囹圄,又与对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怕是早就出手教训他一番了。
当下强忍怒气,楚天秋口里说道:“我说话一向也不打逛语,你若不信,我也没法。”说完,便不再理会对方。
“雨弟”少年给楚天秋这么拿话一呛,竟是一怔,不知如何作答了。
这时就听“春哥”少年说道:“显然你也还是蒙在鼓里,索性我便说与你知,让你心服口服。”
说到这里,先是顿了一顿,楚天秋屏息静气,听他继续往下说道:“这谷里四季如春,奇花异草,常开不败,故称之为‘常春谷’!而至于我家主人的来历想必你也知道了。”
楚天秋点头道:“在下只知贵谷主乃是前朝寇仙人的后嫡,至于名讳就不得而知了。”
“春哥”少年道:“你所说却是不假,我家主人确是寇仙人之后,至于我家主人名讳,我们做下人的不得允许就不敢说出了……”
这时忽又听那“雨弟”少年道:“春哥,你还是快些书归正传吧,免得给那家伙拖延时间的机会。”
“春哥”少年听了,心里一凛,当下又说道:“这事还需从头说起,自寇仙人飞升成仙后,过了好多年寇仙人突然下凡回家,并赐给其后人一枚仙桃,据寇仙人说此桃乃仙府蟠桃,是寇仙人求来恩慧后代家人的。桃虽只有一枚,众人分而食之,可袪病避邪,得享暇龄。同时寇仙人还吩咐,仙桃分食后,桃核一定要保存好,在谷里寻处绝佳之地种下,待日后发芽成长,开花结果时,桃实效用虽不乃仙桃,但也足可成为独一无二的人间仙品。而此谷也是种植桃核的最佳之处了。后人继续食之,足可保得后人百代无病无灾,永享仙福。寇仙人给众人分食完仙桃,并督促着将桃核种下后,这才飞回了仙界,此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当年寇仙下界省亲时,我还未出生,所以这些都是听我家主人说的。”
楚天秋听得已渐渐入了神,对于寇仙的风采和事迹更是悠然神往。
只听“春哥”少年继续说道:“那枚桃核种下后,直过了五十年才发芽,五十年才成长,又五十年开花,再五十年结果,而初次结果,却只结五枚桃实。谷里自我家主人至下都将这五枚桃实视作性命,爱护有加,当桃实还未成熟时,便派人日夜轮守,生怕有甚差池……”
楚天秋听到这里,已然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了。
果听“春哥”少年道:“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事情就发生在十三年前,那一天恰巧是我轮守桃树。此时树上那五枚桃实已长有碗般大小,红朴朴的,香气袭人,再过几天就可熟透采摘了。当时我也是倍加小心,唯恐有失,故我一步都未敢轻离桃树。因每次轮守只有一人,每人也只轮守一天。我一人守在桃树旁,眼看一天将尽,倒也平安无事,就在将要交接时,我竟不知怎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四三二章 囹圄话因情()
那“春哥”少年说到这里时,声音颤抖,心情显然激动异常。楚天秋听了,不用想也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果听那“春哥”少年说道:“当我正迷迷糊糊时,忽给一声轻响惊醒。我睁开眼后,第一眼便看到一条影子,正在伸手去摘树上仙桃。我见竟有人敢偷仙桃,先是一惊,随即大叫一声,便向那窃贼扑了过去。那窃贼当时手里已然摘下了两枚仙桃,还要去摘树上余下的三枚,听我大叫,显然也吓了一跳,回头向我嘿嘿一笑后,便拿着先摘下的那两枚仙桃逃走了……”
说到后面,心情也越发激动,气恼懊悔之余,便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楚天秋听到这里,心里虽然隐隐猜到了,但口里仍然问道:“你看清那偷桃之人的貌容了吗?”
那“春哥”少年道:“虽只照了一面,但那窃贼的貌容我便是至死都不会忘的……”
这时忽听“雨弟”少年暴喝道:“那偷桃的窃贼便是与你同来的毛脸孽畜,不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孽畜偷了仙桃,竟还敢再来这里。今天既给我们擒住,就绝不会再放过它。你们在一起,当是同党。此次再来,当还是为窃取那仙桃而来。你的同党既已被擒,你还不快些束手就缚。”
楚天秋先听那“春哥”少年说完,心里暗叹道:“我果没猜错,果是阿金犯错在先。”后又听那“雨弟”少年咄咄逼人,不由得又火往上撞,口里对那“雨弟”少年说道:“灵猿阿金确是我同伴,它偷盗贵谷仙桃固然不对,但此事我并不知情,怕是就连它主人当时也不知道。此次我等也是正大光明地求见你家主人,并非存着异心,想要偷窃贵谷仙桃。你如此血口喷人,真个是可忍,孰不可忍。就凭你们这区区迷阵,想要困住我,痴心妄想。更要迫我束手就擒,更是异想天开。”
楚天秋此来只想向主人诚心求借招魂幡,并不想生事,无如事已至此,不仅灵猿阿金现在被擒,便是自己也身陷囹圄,再想善罢,恐也不能。加之那“雨弟”少年倨傲无比,咄咄逼人,更激起了他的气忿,同时还悬念阿金安然,恐对方暗下杀手,加害与它,故急于脱身往救。
那“雨弟”少年又道:“你休要大言不惭,此阵乃当年寇仙人传下来的仙阵妙法,便是大罗神仙陷身此阵,也绝难脱身。你若能突破此阵,说甚我也不信的。”
楚天秋冷笑道:“别人不行,我却是可以的。”说得甚是坚绝。
原来就在楚天秋一面听对方叙说起因时,已然一面暗中揣测迷阵的破法了。因楚天秋先前在阵里一阵乱飞,早就引动全阵的变化,当时就已略窥出些许奥妙了。待听对方说话时,再暗中揣度,相互印证,果觉不错。
楚天秋之前曾闯过“帝王谷”的“两仪微尘阵”,而那两仪微尘阵暗合天地五行,尽极变化,乃是当世最为奥妙的仙阵了。虽说当时还是同谷主夫人出手相助,才能安然脱身,但经此一役,却已尽窥仙阵妙法了。
此时身陷迷阵,已然看出此阵正而不邪,与邪阵妖法大为迥常,但细窥之下,却与帝王谷里两仪微尘阵妙用有些相似。
此阵既是寇仙人所传,而寇仙人又是出身道教,阵法妙用自然也脱离不了道家基法。经过楚天秋一番揣度之后,已然窥探出此阵妙用。
阵中迷雾只不过是惑人耳目的幛人法罢了,而真正的妙用却是阵法由五行之中又暗合八卦,环环相扣,又相生相克,故才层出不穷,变化多端。
楚天秋既窥破此理,但想将此阵一举破之,却是无法办到,但脱身而出却是轻而易举了,心里有底,故才会对对方有些一说。
所以当楚天秋说完,便按着心里所想,一面默念着五行八卦变化,一面往东北方向的坤位缓缓飞去。刚飞出不几步,便身外迷雾越发浓重,同时迷雾中飞来大团大团的火焰,由四面八方向集雨一般地楚天秋全身攒来。
楚天秋早有准备,唯恐有失,早放出清雾剑护住全身,见火焰飞来,也不硬抗,忙抽身折而往西南方向的艮位飞去。人还未到,迷雾中忽迎面射来无数支金刀铁矢,密如天网。
不到金刀铁矢及身,楚天秋便又折身往东南方的乾位飞去。与此同时,乾位上涌起漫天的沙尘,其中还裹挟着或如轮盘,或小如拳头的石块,铺天盖地般地向自己涌来。
楚天秋见状,不再前飞,再转而向西北方向的巽位飞去。巽位上又暗含着五行之水的变化,一道道高及云汉的水柱,借助着巨风,飙飞旋转,相互挤撞,并发出轰轰震响。楚天秋还未飞到,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往旋涡中吸去。
楚天秋心里骇异,不敢再进,忙全力后退,好在他退的及时,才没给旋力吸了进去。及见此路不能,随又转向正北方的离位闯了过去。
这次迷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