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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他说得如此笃定,知道绝不会是假,心里都不免黯然伤神。
楚母垂泪道:“这孩子怎就那么命苦呀!”说完,已然饮泣出声。
小倩儿忽向方大夫道:“若是能求得来仙丹妙药,能救得回来她的性命?”一面说着,一面眼巴巴地望着楚天秋。
对于哑女的状况,楚天秋早就了然,见小倩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知道她对自己期望甚高,可是这世上能救哑女的恐也只有宁道子所留下的“九转大还丹”了,可是“九转大还丹”唯有一丸,已然给苏卿服用了,现在纵然想救哑女也是无能为力,故看着小倩儿对自己眼神,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心里更是隐隐作痛。
方大夫道:“那仙丹妙药只是耳闻,便是真得有,又岂是我们凡夫俗子能求得来的?”顿了一顿,又道:“纵然真有仙丹妙药,也只能使哑女苟延残活,再多活此时日,终还是救不了她的命的。”
这时楚父问方大夫道:“那哑女还能有多长的时日?”
方大夫叹道:“以哑女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半年,少则也就二三个月的时日了。”
众人听了,都是面现悲色,心情也是沉重无比。
林婶听完后,便一声不发地默默返回哑女的屋里,陪她去了。
方大夫又道:“哑女的情况虽然注定了,但我还会尽我所能,但愿能使她多活些时日。”一面说着,一面就着早就备好的笔墨,写下一道方子,然后交给楚天秋,口里说道:“我这也是尽人力,而听天命了。”说完,便欲告辞。
楚父这时忙递上一锭银子,而方大夫却不接,摆手道:“你们所为乃是善举,我又岂能落于人后?这银子无论如何是不能收的。更何况此来我没做什么,心里也其是有愧呀!”任众人如何劝说,他终是没收下诊银。
楚天秋道:“方大夫真乃医者仁心,你既不收,我们也就不再勉强,这就由我送您回镇上吧!”
方大夫点头道:“如此也好!”随后向众人挥手道别,众人直送出村口,才由楚天秋陪着回转镇上去了。
目送楚天秋陪着方大夫远去,众人这才转身回家,一路都默默无语,待到了家里,小倩儿忽道:“我相信那大夫的话,我还是相信秋哥能治好哑女姊姊的。”
众人见小倩儿说得如此天真,心里都是苦笑。楚母叹道:“但愿天无绝人之路,哑女还能有救。”
这时,就见林婶从哑女的屋里出来,因她一直在照顾哑女,故也未去送方大夫。只见林婶脸上犹有泪痕,显然哭过,口里说道:“哑女现在的状况还算好,刚才又吃过一些东西后,便又睡着了,照此下去再过几天当能下床行走了。”
楚母听了,口里直呼:“老天有眼!”随后又道:“不管方大夫所说是真是假,总之从今天开始,我们都要好好对待哑女,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众人都点头称好。
阮玉香遂又问林婶道:“方大夫的话,哑女可曾听到?”
林婶摇头道:“这里离她屋里隔得甚远,当不会听到。”
阮玉香道:“如此甚好!还是不要给她知道,让她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吧。”众人自都赞同。
阮玉香与楚苏两家接触越久,也越觉得两家人人人心地良善,仁善好施,能与他们相交,真乃幸事,心里自是感慨不已。
直到下午,楚天秋方才回来,因他不愿在方大夫面前显出神通,故去时都是步行,且到了镇上时又顺路将方大夫所开的药方抓来,回来时虽是驾遁,仍是用去了半天时间。
楚天秋回来后,便将药交于林婶,吩咐她马上去煎,并叮嘱一定要煎足一个时辰。而小倩儿同样关心哑女的病情,同时又记着狐女给她说得话,不敢太过缠着楚天秋,无所事事之下,便陪着林婶一同去给哑女煎药去了。
自此,哑女便在楚家安住了下来。众人对她都是悉心照顾,加之每日服药不间断,过有四五日,哑女状况竟有好转,不仅脸色渐变得红润,而且也能下地行走了。除了心智不全,口不能言,其他都与常人无异了。
众人见了,心里都甚是欢喜。楚母楚父苏翰青小蝶小倩儿几人都觉得方大夫危言耸听,言过所实,自是不免有些议论。而唯有狐女、楚天秋和阮玉香心知肚明,纵使哑女现在身体状况甚好,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终是命不长矣!
一晃过了十余天,哑女的情状的反而日渐向好,楚母等人都是欢喜无限,更加认为方大夫诊断有误,就连狐女、楚天秋和阮玉香三人也觉意外,转念又想若哑女真得没事,倒也是一件喜事,故就此放下,渐渐地无人再当回事了。
阮玉香此来在楚家住了十多天,因牵挂着哑女,一直未提离去。此时见哑女已然无恙,便想提出辞行。同时又心念狐仙萧飞云,这十多日里见楚天秋也再未同自己提起过他,倒好似将答应自己的事忘了一般,虽有心想问,终还是觉得害羞,没能说得出口。心里犹豫不决之下,又多住留了几日。
这天,阮玉香终于下决心还是先行回山,于是向众人辞行。众人听她要走,都是不舍,楚母更是一再挽留,但阮玉香去意已绝,楚母无法,只得招呼众人共同送她出村。
临行时,楚天秋见阮玉香神色怏怏,欲言又止,便知她心意,因对于此事他自己心里早已计议,却是急不得的,故只作未见。
阮玉香只得悻悻地驾遁离去。
目送阮玉香的遁光消失在云际之后,众人正要往回走,又忽听身后的远际天空中传来飞遁声,而那飞遁声先甚是轻微,而众人里也只有狐女萧飞絮和楚天秋听到,正觉得奇怪,后听出那飞遁声正此处而来,越来越近,快飞到头顶时,就连其他人都听到了,小倩儿叫道:“莫不是阮姊姊又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去,只见一道遁光正如流星飞坠般落在了众人面前。遁光敛外,现出一人,长身玉立,丰神英武,正是华山四杰之一的樊初阳。
小倩儿看清来人后,虽觉意外,却也甚是欢喜,拍手叫道:“原来是樊哥哥来了。”
原来自樊初阳小蝶订了亲事之后,两人一直分隔千里,樊初阳为解相思之苦,便总时隔上十天半月寻个借口下山,到楚家村来与小蝶相会。时日一久,华山三杰也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罢了。
樊初阳到楚家村越勤,与众人越是热络,尤其是小倩儿与小蝶感情最好,又知樊初阳是小蝶姊姊的未婚夫,爱屋及乌,对樊初阳也是最为亲蜜了。
樊初阳见楚苏两家都齐刷刷地出现在村口,也甚觉意外,落地之后,便问道:“你们是在接我吗?又怎知我今日要来的?”
小蝶见到樊初阳也甚是欢喜,待他说完,白了他一眼,佯嗔道:“你总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又真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大家都来接你吗?”
樊初阳听了,才自己弄错,略显尴尬,脸上不禁一红,问道:“那你们在这又为何事?”
第四二零章 依人有难()
小倩儿抢先答道:“我们是送阮姊姊的,她也刚刚才飞走,且与你来路相同,你没看到她吗?”
樊初阳听了,一时未想起小倩儿口里所说阮姊姊是何人,先是一怔,随既很快想起当是阮玉香,这才恍然,口里说道:“她是刚走吗?我并未看到她呀!”
小倩儿点头道:“未看到,当是两下错过了。 ”众人也都未在意,就此放过不提。
一同回到家里,楚母这才笑问樊初阳道:“你此来能住多少日子?”因楚母早将樊初阳当作一家人了,故这话问得虽有些笑侃,但又透着无比的亲切。
樊初阳道:“我此来本带有使命的,恐不能多住了,最晚明日便得回山。”
樊初阳此前每次来时,总要住上二三日,此次却只能住上一日,众人甚觉意外,小蝶更觉失望,不免有些怏怏失神。
楚母问道:“是何使命,使得你如何急迫?”
樊初阳当下转向楚天秋道:“我此来乃是受师父之命,召你与我同回华山,有事交待于你。”
楚天秋闻听老祖相召,甚觉意外,随即一想,定当与苏卿有关,遂道:“甚事?是与卿妹有关吗?”
樊初阳摇头道:“这我却不知道了,师父未说,我也未敢问。你与我到了华山,岂不就知道了。”
楚天秋心想:“离卿妹复活之期越来越近,此时老祖突然召我,定是与卿妹复活之事有关无疑了。”只是无法猜到究是何事,心里终是悬挂,当下便欲催樊初阳回转华山。
樊初阳刚到,话还未与小蝶说上几句,怎舍得就此便走,口里托辞道:“师父也未说要你马上便到华山,想法也不是甚急事,我们还是明天再走吧。”
小蝶听楚天秋现在便要催着樊初阳同回华山,心里也甚是不舍,当下也从旁附喝道:“明天再走,也是不迟的。”
楚天秋听了小蝶也如此说,这才恍然,知道自己太心急,却是不些不识时务了,当下改口道:“那就明天再走吧。”心里仍是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见楚天秋如此说,樊初阳和小蝶相视一眼后,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此后从众人的说话中,樊初阳听说了哑女的身世,对她也甚觉怜惜,当下进到哑女屋里探视之后,见哑女状况甚好,心里也觉高兴。
哑女虽然身体状况日渐好转,已能随意走动,但她甚怕生人,故每日都躲在屋里,便是吃喝都在屋里,从不外出。而哑女脾性也甚是古怪,因林婶对她最好,故她也只与林婶最为亲好,其他的人便是楚天秋,她都不太理睬。
当樊初阳进屋探视哑女时,哑女见他陌生,吓得立刻就躲到了林婶的身后,连面也不敢露。樊初阳见状,只得无奈离开了。
离了哑女的屋子,樊初阳越发觉得哑女可怜,心下不免怏怏。好在旁有佳人笑语解颐,不一会儿便已释然。
当晚,林婶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众人围桌而坐,笑语欢言,其乐融融。而林婶自是去到哑女屋里,与她同吃了。
这晚饭直吃到初更未,这才罢了。饭后众人又说了一会儿,便都各自散去安歇了。
转眼到了次日,樊初阳终再没借口停留,却还是拖到过了午时,这才与楚天秋共同飞往华山。
楚天秋急于知道老祖召唤自己倒底是否与苏卿有关,又因在家里多呆了一夜,故甫一开始,便催着樊初阳一路疾飞,两人两道遁光并肩而行,真个如星矢一般,极快无比。
此时正是日当中天,云淡风轻,湛蓝的天空,尤如一张巨大的碧幕,罩在两人头顶,脚下山川河流,如奔马一般,一闪而过。偶尔一片浮云从两人身边飘过,却给两人遁光激散开去,化成缕缕轻烟,转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两人正自前飞,还没飞出多远,忽见前方的空中飘浮着一团巨大的云团,足有数里方圆,此时天高风劲,而那云团却浮在空中一动不动。那云团正当两人去路,故两人同时都发现了,更发觉那云团有异。
“且慢!”楚天秋招呼樊初阳,两人放慢遁光,缓缓飞近那云团。在临近那云团尚有二三里远时,却见那云团竟有了变化,好似充涨的气球一般,忽而变大,忽而缩小。最大时,云团竟快要及到楚樊二人身前,最小时却只有半里方圆。
楚樊二人都看出那绝非真正的云团,而是障人眼目的妖法罢了。二人都想着事不关已,要绕飞而过,待二人飞近时,却听见云团里隐约传出打斗声,其中还有两个女子声音,有个听得甚真,正是芙蓉仙子阮玉香,另一个也甚觉耳熟,一时却没想起是谁。
昨日阮玉香辞行回武当山,她刚飞走,樊初阳便也到了,两人的去路和来路相同,当时小倩儿还曾问樊初阳可曾见到阮玉香否,樊初阳言未见,众人都只顾说话,也就未曾在意,就此略过。
此时见到诡异云团阻住去路,且从里又传出阮玉香的声音,楚天秋已然猜到阮玉香定是昨日刚飞走,便与妖人狭路相逢,并给妖人困住,故樊初阳来时才会没有看到。
楚天秋确信无比,当下与樊初阳收住遁光,凝目往云团里看去,无奈那云团外面还包裹着一层妖法,楚天秋虽有神目,却也无法看透云团里面的情形。
楚天秋心想:“阮姑娘本是青云的得意弟子,以她现在的法力,世上恐也没几个敌手了,但现下能将她困她,绝非庸手!”他先疑与阮玉香为敌的是另一个女子,但听了一会儿,又觉不像,里面打斗声甚是混杂,双方竟似有好几人。
一旁的樊初阳与阮玉香也相熟,听出她给困在里面,且形势危急,忙对楚天秋道:“阮姑娘有难,我们速出手助她一臂之力。”说罢,便要上前动手。
“且慢!”楚天秋急忙拦住樊初阳,道:“先不要着急出手,先让我们再看一看才是。”
现在形势明明对阮玉香不利,樊初阳不明楚天秋为何不着急,止住身形,回头看着楚天秋道:“你还在等啥?若再晚出手,恐阮姑娘有失!”
楚天秋道:“知己知彼,才会战而胜之,现在我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冒然出手,恐也会步阮姑娘的后尘。何况要救阮姑娘,比我俩人更有适合之人。”说罢,冲着樊初阳咧嘴一笑。
樊初阳见楚天秋忽然住口不说,故意卖关子,也不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着急,问道:“你说得倒底是什么意思吗,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楚天秋道:“你且莫着急,一会儿你自会明白的。”
原来楚天秋也想出手救阮玉香,但他忽又想到自己本就有意搓合阮玉香和狐仙萧飞云两人的姻缘,此乃天赐的良机,何不将阮玉香被困消息去告之狐仙萧飞云,引他来救,正可趁机促成二人的美好姻缘,越想越妙,当下便决定暂且不由自己亲自出手,所以也才阻止樊初阳暂不出手。
楚天秋并非将自己心里的打算向樊初阳明说,只是叮嘱他暂且旁观,先不要出手,自己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管如何惊愕的樊初阳,便转身往断云岭方向飞去了。
这里距断云岭并不甚远,楚天秋飞遁神速,晃眼的工夫便即到达。直落山顶,楚天秋便冲着岭下高声叫道:“舅舅快些出来,阮姑娘有难,却需你出手去救。”
楚天秋先还恐狐仙萧飞云会不为所动,不料话音方落,便见下面云封涌动,现出一条云甬,一道遁光从云甬里飞出,直落楚天秋身旁,现出身形,正是狐仙萧飞云。
落地之后,狐仙萧飞云便迫不及待地问楚天秋道:“阮姑娘出了甚事,你且与我细细说来?”
楚天秋恐引起狐仙萧飞云的怀疑,故飞来时便打好主意,不能与他实说,当下便将自己与樊初阳同往华山,刚飞出不远,便遇到正邪双方斗法。其中一方正是阮玉香,且给妖人困住,形势危急,故才来此求救。只是隐去了前面阮玉香曾与自己同往楚家村一事未说。
狐仙萧飞云听了,将信将疑,目视着楚天秋,口里问道:“以你现在的法力修为,任是何等妖人也恐不是你的敌手,而你却为何舍下阮姑娘不救,却来向我求援,又意欲何为?”
楚天秋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故早就听好了应对之话,当即回道:“非是不我救,实是妖人太过厉害,且又有好几人,便是我和初阳同时出手,也恐难操胜算。何况离这里又近,故才想到来求你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