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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初阳只得抱以苦苦一笑,心里甚觉失望,但转眼又看到小蝶对自己投来脉脉的眼神,随之又一热,暗咐:“小蝶不留下,难道我不会去楚家吗?”转念又想:“若今天随去,我也太过害羞,不如再过上二三日,我便寻个借口,再往楚家见小蝶去。”打定主意,心里顿时敞亮了。
范王沈三人将楚天秋和小蝶送到观门外,便相互道别。而樊初阳和陈楚夫妇刚一直将二人送到前崖,又说了一会儿话后,这才互道珍重,依依惜别。
昨别时,楚天秋突瞥见楚玉娘星眸微红,神情凄楚,忽想起上次来华山,曾答应要带她一起去黑龙潭看望其师苏卿,这去前往黑龙潭时,竟将此事忘得死死的,此时想起甚觉愧疚,连忙向她告罪,并言下次一定将她带上。
第四一四章 同病相怜()
楚玉娘嘴里虽不说什么,但神色很不欢喜,楚天秋自知是自己答应了没办做,本就心里有愧,此时见状,当下对她脱口而出道:“我现在便带你去看望师父如何?”
楚玉娘先是一怔,随即又是喜出望外,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楚天秋点头道:“我上次就答应了你要一起带你去看望师父,昨日我们本去了哪里,可是不该将答应了你的事忘得死死的,是我不对。今日我便带你去看望你师父,以慰你的孝心和渴思之情。”
楚玉娘欣出望外,向着楚天秋盈盈一拜,口里称谢,语气里已有哽咽了。
众人见她对苏卿确是发乎真心,本性流露,都不禁又感叹又欣慰。
陈良见楚天秋答应带玉娘探望苏卿,当下也提出要一同前往,楚天秋自是一口答应。随即楚天秋又向小蝶借用她的那颗水火珠,小蝶也毫不迟疑地便借给了他。
楚天秋又要小蝶在山上再多等一会儿,待他同陈楚夫妇看望过苏卿肉身后,再回来接她。小蝶自是无异议,而樊初阳更是欣喜非常,因为这样他又可以和小蝶再多呆一会儿了。
当下楚天秋便向樊初阳和小蝶挥手暂别,带着陈楚夫妇二人同往黑龙潭飞去。三人飞行神速,且相距较近,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已到了黑龙潭。
三人收起遁光,降落地上,这时已然惊动了金银二使。二使甫一见到来人竟是楚天秋,就是一怔,不知昨日刚去,今日又怎就回来了。随即看到身旁又有两个陌生人,心里更是狐疑,口里却不敢问。
楚天秋先给两人引见,然后又说明了来意,二使听了这才了然。
陈楚夫妇还虽多次听楚天秋提到过金银二使之人,但此次还是第一次相见,见二使虽然身材不高,但面貌各异,更具仙风道骨,尤其是说话声如若切金断玉,铿锵有力。二人也知二使名义上虽是楚天秋的仆从,但以二使的道法修力还是二人之上,故二人一点也不也轻视二使,对二使更是礼待无比。
二使见陈楚夫妇对自己二人如此尊崇,心里也颇为高兴,对他夫妇二人更是倍生好感。
当下五人重又穿过封禁,来到了潭边,只见潭水平静如镜,但黑黝黝的,潭里什么也看不清。陈楚夫妇都是首次来此,看到黑龙潭如此异常,都不禁又吃惊又错愕。
楚天秋先取出两颗水火粒后,又先递给楚玉娘一颗,便欲带她下潭。陈良既然同到了黑龙潭,自然也想一同下去,可是不等他开口,楚天秋已看出其意,便对他说道:“这潭下水深千尺,越到下面压力越大,若无水火珠避水,任是大罗神仙也难下到潭底。而这水火珠一颗也只能助力一人,故无法同带你下去了,你且先在上面等着吧。”
陈良虽心有不愿,但也知楚天秋所说确是实情,也就不再坚持。
当下楚天秋便携着楚玉娘,两人的手执水火珠,并肩跃下潭去。只见潭面先现出一个巨大旋涡,二人跃入旋涡中,随即消失不风,那旋涡也渐渐恢复了原样。
陈良眼巴巴地看着二人消失在漆黑的潭水里,既艳羡又惊叹。
金银二使本甚是倨傲,因陈良乃主人的朋友,又是华山老祖的徒孙,顾对他青睐有加。此时见再无外人,遂主动与陈良攀谈起来。
陈良也并非将二使当作仆人看待,对二使也是尊崇倍至,固双方谈得甚是投机,竟越聊越开心。
三人谈得正欢,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听潭里水花翻涌,咕咕作响,随见潭面涌起老高,突地又向四下飞落,水波飞落间就见楚天秋和楚玉娘已然出了水面,双脚落到了岸上。
陈良见状,忙抢前几步,见楚玉娘星眸微红,犹带泪痕,知在下面定是哭泣了,心生怜爱,拉住她的玉手,问道:“怎下去了这长时间?师叔肉体可安好?”
楚玉娘点点头,道:“一切都好!”
楚天秋此次带楚玉娘下潭探看苏卿,也算使她得尝所愿,也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当下对金银二使叮嘱几句后,便对陈楚夫妇道:“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罢,挥开封禁,当先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三人与二使挥手道别,然后驾起遁光,破空而起,直向华山飞去。金银二使送走三人,重回潭边,使封复了原状,继续守护苏卿的肉体,不提。
且说楚天秋与陈楚夫妇三人只一会儿的工夫便飞回了华山,直落前崖,却见樊初阳和小蝶兀自在前崖一边等候,一边说着知心话。
见三人回来,樊初阳和小蝶忙迎了上去,略微聊了几句,楚天秋便对樊初阳道:“此去已然用了半天时间,我和小蝶也该走了。”樊初阳也知不能再留,只得与小蝶惜惜挥别。
楚天秋携着小蝶,与樊初阳陈楚夫妇互道珍重后,便腾空飞上,直冲云霄,晃眼间便飞出老远,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目送小蝶直到远去不见,樊初阳仍是翘首而望,痴痴地发呆。
陈良见状,忍不住地笑道:“四师叔,师婶已然远去了,你就不要再看了,看也看不着了,我们该回观去了。”
樊初阳知陈良是在取笑自己,但他对人一向温和友善,尤其是对陈良更是毫不以长辈自居,故二人处得最为亲近,听陈良如此说,脸上不由地一红,轻叱道:“你竟取笑起师叔我来,没大没小!”虽如此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
陈良深知樊初阳的脾性,故也不以为然,仍笑道:“师叔若真得舍不得师婶,大不了过一两日再去见她就是了。要不然,怕是师叔都会得相思病了。”
樊初阳虽给陈良说中了心事,但仍是毫不着恼,只是微瞪了陈良一眼,笑叱道:“休再多说,快些回观去罢。”
陈良心里更是好笑,知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恐再说下去,真得会惹恼了他,故笑了笑,不再说了。当下三人一同迈步,回往道观。
再说楚天秋携同小蝶回往楚家村后,先向师父疯道人禀过此次老祖的交待后,便果依老祖之言,守在家中,护着小倩儿,轻易绝不远出。但是每有一例的往黑龙潭探看苏卿肉身却从未间断过。再就偶尔往断云岭与狐仙萧飞云聚谈,虽有上次与阮玉香说谋之事未成,但也并因此影响到二人的关系。
或许是上次狐仙萧飞云的拒绝,断了阮玉香的念想,故从此之后,阮玉香也未再来过,谁也未再见到过她。
晃眼间又过了两年有余,一算日期距苏卿肉身还魂复活之时还有多半年时间。这其间一切到还平静无事,那小倩儿一晃也长成了小大人,模样也越发像极了苏卿,娉婷玉立,秀美已极。
楚苏两家人都视小倩儿如掌上明珠,宠极爱极。但随着苏卿肉身复活一日近似一日,看着小倩儿那秀美的面庞,温顺的举止,众人心里既有欢喜又有惆怅。
这一日,楚天秋又先到飞灵洞给师父请过安后,便又直飞断云岭,与狐仙萧飞云聚谈。
两下见面后,两人都是一怔,原来彼此都看出对方神色忧郁,心事仲仲的样子。
“你今日便是不来,我也要召唤你来呢!不想你如果来了。”狐仙萧飞云先开口说了。虽是笑着说的,但笑得极勉强。
楚天秋此来确是有心事要向狐仙萧飞云倾诉,本就未打算瞒他,既要给他看出,也未放在心上。但到此后竟看出他也有着极大的心事,反倒使他怔了一怔,说道:“你也好似有甚事对我说吧?”
狐仙干笑了笑,说道:“最近你都有好几日没来了,我真得有些心里话要对你说,而也只能对你一个人说。”
楚天秋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好似有甚天大的事要发生,听后心里不由得一紧,问道:“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狐仙萧飞云怔了一怔后,说道:“算了,这事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还好再等一会儿你一看便都明白了。”
楚天秋给他弄得一头雾水,心里暗想:“不知到底是何事,竟会使狐仙整个人都憔悴无神?真是奇哉怪也。”
又听狐仙萧飞云道:“好在还有时间,我们不如先坐下来,说说你甚事要对我讲。”一面说着,一面招呼着楚天秋面对面坐下。
楚天秋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了,想了想,这才开口说道:“其实这事在我心里困扰好几年了,看着小倩儿一天一天的长大,容貌也越发的像极了苏卿妹妹,活脱脱的就是另一个苏卿妹妹,全家人也都爱极了她。可是越这样,我心里越是踌躇,不知该如何自处了,也越发的困惑。”
狐仙萧飞云听了,双眼直视着楚天秋,口里说道:“莫不是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了这个小倩儿,而不再喜欢卿儿了吗?”一边说着,一边呼地挺身站起,双手张开,似要攫人而食。
第四一五章 痴女心()
楚天秋见他反应如此强烈,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才明白他却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当即一面摇手,一面说道:“你想错了,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狐仙萧飞云道:“哪你又是甚么意思?”
楚天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说道:“你且先坐下,听我慢慢说来!”
狐仙萧飞云这才重新坐下,双目依然盯着楚天秋,口里说道:“你说,我听着!”
楚天秋道:“小倩儿是苏卿妹妹魂魄转生之人,而苏卿妹妹肉体能否还魂复生,小倩儿也是最为关键的。可是我现在最忧心的也是这些……”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了下来。
狐仙萧飞云见楚天秋一脸忧愁,又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说出忧心的是什么,遂忍不住地问道:“你忧心又是什么,快些说呀!惑许我还能为你分担一下呢!”
楚天秋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如果是为了使苏卿妹妹还魂复活,而要生生地牲牺掉小倩儿的性命,我真得是于心不忍呀!”
狐仙萧飞云听了,这才恍然,同时他心里也是一震,良久之后,这才叹道:“这事我之前也未去想过,此时听你说出,我也确是非常惊讶。小倩儿也是我看着一天天长起来的,她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另一个卿儿,如果是真得要牲牺掉小倩儿的性命,才能使卿还魂复生,这确是真得很残酷,我也是舍不得的……”说到这里,竟也不知该如何再往下说了。
当下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是皱眉相对,一时无言而对。
过了好一会儿,狐仙萧飞云这才当先开口说道:“车到山前自有路,我们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问楚天秋道:“你上一次在华山拜见老祖之时,可曾向老祖提及此事?老祖又有什么说法吗?”
楚天秋摇头道:“上次在华山虽然得见老祖仙容,可是话也没说上几句,更没机会说出这事,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不已。”
狐仙萧飞云怔了一怔,宽慰道:“老祖算无遗策,或许对这事早有安排,我们也先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
楚天秋叹道:“但愿如此吧!”
这事就此暂且抛开,两人又闲谈了几句,楚天秋见狐仙萧飞云频频外视,好像在期待着什么。脸上的神色,也似喜似忧,情知有异,几次开口探问,都给他用“一会你自会知晓”给挡了回去。
楚天秋认为他是在拿话搪塞自己,心想:“你既不说,今日我就不走了,我到要等着,又甚事会出现。”打定主意,也不再追问,稳坐下来,待观其变。
又过一会儿,忽听遥空远远传来飞遁之声,来势极快,正是向着这里飞来。那飞遁之声甚响,似是故意而为。
此时以楚天秋和狐仙萧飞云两人的道法修为,来人便是极力隐匿遁声,也恐难避得过二人的耳目,更何况是对方有意为之。
听到飞来的遁声,狐仙萧飞云又是紧张,又显欢喜,向楚天秋道:“终于还是来了。”
楚天秋见状,心里又是狐疑,咐道:“不知来得又是何人,竟会使得他如此紧张?若是来的是敌人,当今他唯一的克星敌人恶头陀已与两年前给我杀了。可是看他的神情,又似不像来的是敌人,真是让我想不透。”既然想不透,索性不想,好在一会自知。
这时,就听那飞遁之声径直落在了山谷上方,随后就听从上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萧公子,我又来了,难道你今天还是不肯出来见上我一面吗?”
听那声音既凄婉又熟悉,楚天秋听了不由的一怔,咐道:“怎会是她?”也颇为意外。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又道:“我都连续来了十天了,难道你真得那么狠心,也不肯让我看你一眼吗?就算你真得不喜欢我,让我见你一面,听你亲口对我说不喜欢我,让我死心也可以呀!”说得凄凄婉婉,听得令人不忍。
楚天秋静静地听着,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狐仙萧飞云,虽见他强装镇定,但脸上神色忽喜忽悲,连变数次,却没能逃得过楚天秋眼睛,当下对他说道:“阮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难道就真得无衷于忠,铁石心肠吗?”
原来那人正是芙蓉仙子阮玉香。
狐仙萧飞云怔了怔,道:“我们人狐殊途,又能有甚结果?”
楚天秋道:“你休要拿这话搪塞,我舅父和舅妈岂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现在两人也过得和和美美的吗?”想起两年前与两人说谋不成,他一直耿耿于怀。
狐仙萧飞云一时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总之我们之间绝不会有结果的,于其这样,我又何必与她见面,使她徒增悲伤呢?”
楚天秋正在再说,又听上面传来阮玉香声音道:“我知道你在下面,你不见我,是想让我断了念想。可是你难道就不能上去亲口对我说吧?还抑或是你不敢见我?你不见我也行,但你对我说上一句话也行呀!”
狐仙萧飞云听了,脸上神情又显出一丝悲伤,硬是强忍着任上面阮玉香如何求说,就是一言不发。
楚天秋心里气极,终于忍不住对他说道:“果如阮姑娘所说,她来了十天,求见你十天,你竟一面不见,就连一句话也未对她说,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越说越是气忿,呼地站起,口里又道:“我实是看不下去了,你既然不愿见她,我这便上去让她对你死了心,以后也再不要来了。”
狐仙萧飞云忙将他拉住,道:“不必多此一举,只要不去理她,她自会死心的。”顿了一下,又叹道:“你莫要以为我心硬,我实是不想伤她。若我真得上去与她见面,恐使她对我又多生希望,这样反而不好,所以我只能如此,想必你能理解我。”
楚天秋渐渐地平复下心情,看着狐仙那既哀求又苦闷的眼神,重又坐下,口里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