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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实地后,小蝶伸手去迎樊初阳,两人四手相握,相距又近,樊初阳才看出小蝶双眸红肿,面颊犹存泪痕,知道她在下面定是哭了,心里又酸又痛,竟不知如何劝慰了。
楚天秋也是神色黯然,向樊初阳勉强一笑,说道:“小蝶在下面哭得甚是伤心,直到将她劝住,我二人这才上来,却让你在上面久等了。”
樊初阳口中连说“无妨”,但心里对小蝶是愈加疼惜了。
过了一会儿,樊初阳对楚天秋和小蝶道:“都这么晚了,这里又不宜居住,且这里离华山又近,不如你二人先往山上住宿一夜如何?”
楚天秋这些一直想见老祖都无缘得见,一想正可趁此机会看老祖是否在山,若果真在山,正可求见,当下点头道:“那只有叨扰樊兄了。”
樊初阳笑道:“你怎还如此客气起来了。”
楚天秋一笑,随向一旁的金银二使叮嘱几句后,便随同樊初阳小蝶离了黑龙潭,驾遁直飞华山。
三人飞到华山,已是亥初时分,落在前崖,然后步行来到观前,原以为观里众人当已入睡,不料却见观门依然开着,观着灯火通明,显然与所想迥异。
刚到观门外,便见陈良从里面如飞奔出,到了三人跟前,打揖施行,然后才对楚天秋道:“师祖料到师叔会来,故在大殿上等候多时了,现请师叔往大殿上去见师祖。”口里的“师祖”正是华山老祖了。
楚天秋听了又惊又喜,忙速衣冠,然后对陈良道:“让老祖相候,我如何敢当,这么去面见老祖。”一面说着,一面迈步往里就走。樊初阳和小蝶紧随其后,而陈良则走在最后。
到了大殿外,楚天秋抢先进殿,小蝶心想老祖只召呼楚天秋,自己进去恐有不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正自踌躇时,樊初阳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其实师父早几日便已回山,昨日往你家提亲,还是师父亲提用水火珠作用聘礼呢。现在你我二人虽为拜堂,但你名义上已是我的妻子,此来也正可往见师父,给他老人家拜礼呢。”
小蝶脸上一红,道:“见到老祖后,我却又该如何称呼才对?”
樊初阳想了想,道:“你便和我一样,称呼师父罢!”
小蝶摇头道:“这样不妥,我还是称老祖吧,这才显尊敬。”
樊初阳笑道:“随你!”说完,拉着小蝶的玉手,两人并肩进了大殿。
两人在殿外这么一耽搁,待进到殿里时,却见老祖端坐云台之上,范圆曦,王志谨和沈轻云,还有楚玉娘在下首相陪。楚天秋显然已经行过礼了后,正垂手站在老祖身前,听其说话。
见两人进来,老祖忙向小蝶点头微笑,道:“小蝶姑娘也来了。”
小蝶急忙上前,裣衽施礼,口称“老祖”。
老祖笑道:“你和初阳在殿外的对话我已听到,你现在既是初阳的未婚妻,今后便是我华山一家人了,无须拘束多礼,对我的称呼已是无所谓的。”随即又指着一旁的范王沈三人,对小蝶说道:“你以前虽来过华山,但此次身份已然不同,再重新见过三位师兄吧。”
小蝶又忙向给范王沈三人施礼,并口称“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范王沈三人也以礼相还,并称其为“弟妹”。
陈良和楚玉娘夫妇和小蝶虽然年纪相仿,但辈份已然不同,当下也急忙上前主动给小蝶行礼,双双口称“师婶”,反给小蝶弄了个大红脸,慌忙还礼,口里唯唯,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老祖见状,抚须哈哈一笑,对小蝶说道:“你三人年纪虽然相若,但辈分确需分清,这礼你该受的。”
彼此都见过礼后,老祖便吩咐小蝶下首站着,听他说话。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又落在楚天秋身上,老祖笑谓道:“你刚才已然将自己的心思对我说了,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想见我,可一直都见不到,可知为什么吗?”
楚天秋道:“晚辈福浅缘薄,故才见不到老祖仙容。”
老祖摇头道:“非也!你天资聪颖,心里早已猜,只是不便说出罢了。无妨,今日索性说开,以解你这些年来的心里困惑。”
顿了一顿,老祖接着道:“这些年来我果是在故意避你,因在苏卿这事上,我不想使你误的太深。苏卿自我收他为徒的那天,便看出她该当有些一劫,当时也想凭着人力,能有转变,岂料天意如此,终是人力所难避免的。”
“苏卿魂魄虽散,但肉身犹在,这便是她复活的希望所在。你们都已知道,苏卿的魂魄受创太过,我为了能保存她最后的一丝灵性,只能寻到合适的寄体,重新恢复。十三年,不仅是苏卿魂魄恢复之期,也是苏卿劫厄将满之时。到时使其魂魄重新复体,人也就自然复活了。但最重要的,也是最危险的便是这十三年,但凡有一丝消息泄漏,引起左道妖邪的注意,苏卿肉身受到损坏,后果都将是不堪设想的,恐怕她人也永不能再复活了。”
说到这里,又看着楚天秋继续说道:“你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和良苦用心,我也都看在眼里,你能在妖人之前寻到苏卿魂魄寄体之人,也甚是可喜。只是后来你不该妄想使苏卿早日复活,以至险些酿出无法收拾的后果。以此为戒,今后且不可再肆意妄为了。”
楚天秋诚惶诚恐,口里诺诺连声,显得既羞且愧。
老祖淡然一笑,对他又道:“你也是救人心切,原也怨你不得。但你也要知天有定数,岂是人力可挽回的?苏卿该有这十三年之厄,少一天也是不可以的。”
至此楚天秋已完全明白老祖对自己说这些话的用意和良苦用心,心里既佩且羡,更是充满了无限崇拜。
老祖又对楚天秋道:“这次我之所以召唤你,因是还有三年,苏卿十三年之期将至,而这最后三年也是最紧要的三年,苏卿魂魄转世寄体之人也就在你家,你定是好好保护她,且不可使她受到妖人的伤害。而且这三年里,你无事也不要再轻易离家,定要好好守护小倩儿,不得有误。”
楚天秋口里称是,心里自知责任重大,显形于色,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
老祖见状,笑道:“你也无须太过紧张,好在这事你做得也甚是紧密,并无外人知道小倩儿的底细。这之所以这般说,也是以防万一罢了。”随即又道:“你今晚且在观里住上一夜,明日回家,在这三年里就不要再出门远离了。”说罢,将手一挥,又说道:“你们也都各自散去罢,我还有功课要做,就不与你们多说了。”说完,双目一闭,就在云台之上入定起来了。
众人悄悄地退出大殿,到了殿外,沈轻云忽向樊初阳和小蝶笑问道:“啥时能吃你二人的喜酒呀?”
小蝶听了,玉面绯红,悄悄躲在樊初阳身后,羞得开不了口了。
樊初阳听三师兄沈轻云这么一问,便知大师兄回来时,并未将自己和小蝶婚事说给他们,当下又将两人于婚事的想法说了一遍,最后道:“这想法还是小蝶最先提出的,我是完全同意的。三师兄想喝喜酒,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最起码也还得要等三年呢。”
沈轻云道:“这喜酒便是等上十年,也是值得的。”语气里既有欢喜,又有赞许。
在场的众人听了无不为之动容,皆为小蝶能有般想法而竖指称赞。如此一来,更是使得小蝶既羞且愧,不知如何是好。躲在樊初阳的身后,连面也不敢露了。
第四一三章 灵猿突现()
夜虽已深,但大家皆是兴致盎然,谁也不想去睡觉,当下范圆曦遂邀大家同往自己房里去说话。众人皆鼓掌欢呼,便连小蝶那么害羞的人也同意前去了。
当下众人连同陈良楚玉娘夫妇同到范圆曦的房里聊天说话,大家畅所欲言,天南海北,聊得甚是欢快,最后就连小蝶也加入其中了,说起自己受困的五年来幸是有那位不知姓名的女仙保护,才能守得清白之身,说到后来,众人皆为那女仙的风采所折服,都纷纷猜测其来历起来,可是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得作罢。
眼看夜已过了子时,小蝶体弱,已渐感不支,不由得显出倦容,樊初阳见状,心生怜爱,遂提出大家就此休息去吧,大家心知肚明,相顾而笑,遂一拥散去。
小蝶早有樊初阳引往苏卿原房间去歇息,而楚天秋告别范王沈三人后,便由陈良领着去往客房。到了客房后,又说了几句话后,陈良便也告辞而去了。
此时房间里忽然间就只剩下楚天秋一人,顿觉寂寞和惆怅,叹息一声,便欲卧身安睡,可是辗转反侧,又如何能睡得着?
正自心烦意乱,不能自眠时,忽听得敲门声。乍听声响,楚天秋吓了一跳,随即又想:“都这么晚了,又会是谁来呢?”一面想着,一面连忙起身去开门。刚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便听嗖地一声,一道金光从外面窜进房里,随听身后吱吱叫声,楚天秋冷回身看去,却见进来的正是灵猿阿金。
时隔数年再见到灵猿阿金,只见它双目炯炯,熠熠发光,且身上的毛色也越发光泽,反比数年前更显精神,也更加活灵活显。
灵猿阿金见楚天秋看它,冲着呲牙一笑,一张毛脸上,倒有七分像人,三分像猿,更具人样了。
因阿金常伴老祖身边,且老祖又对它甚是宠信,故它虽牲畜,但身份地位却显不同。当下楚天秋向阿金揖手为礼,笑道:“多年不见,猿仙也越发精神,也更具仙气道骨了,实是可喜可贺!”
灵猿阿金最具灵性,虽不会人语,却能听懂人言,且楚天秋的话又说中它最喜听的话,当下欢喜手舞足蹈,吱吱直叫。然后冲着楚天秋又是了一阵笔划,嘴里吱吱说个不停。
灵猿阿金在老祖身边久矣,耳濡目染,加之又经老祖传授道法,近年来已然渐渐猿胎,初具人形了。口里说得虽然仍是兽语,但已颇具人声,倒有一小半的话楚天秋能听懂了。
楚天秋听其兽语,已明大意,对它说道:“你是说要我随你去是吗?”
阿金见楚天秋果然听懂了自己的话意,高兴的直点头,当下伸出一只毛手,拉起楚天秋往外就走。
楚天秋一时不知其用意,心里想着,便随阿金出来客房。穿门过径,随着阿金一路到了观后,到了一片峭崖下停住。放开楚天秋的手,灵猿阿金指着崖下一株长有一人多高,枝繁叶茂桃树,嘴里又是一阵说话,这次因阿金语速较快,听懂的甚少。但这株桃树楚天秋却知其来历,知是十年前乃苏卿和叶青青二人一同在此种下的。
一晃十年,当年一粒小小的种子,此时已成繁茂之树,且枝上此时已然结实,量虽不大,但每一个桃实都是又大又红,眼看快已成熟,人未靠近,果香已然扑鼻而入了。
楚天秋想着,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十年前苏卿和叶青青在此种下桃种的情形,而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唯有当年的桃种已经成长,心里既伤感又悲哀。
楚天秋正想着心事,忽觉得衣袖一动,猛地回过神来,就见灵猿阿金一手托着一枚茶杯般大的桃子,一手正拉扯着自己的衣袖,只听得它口里模糊地似说道:“你吃桃!这桃子是这树长成的第一批桃子,而这也是第一个成熟的桃子。”
楚天秋心里一阵感动,却不敢去接桃,向着灵猿阿金深施一礼,口里说道:“这乃仙种,且又是第一个成熟的桃实,我实不敢独享,乃应该给老祖享用才是。”
灵猿阿金听了咧嘴一笑,一面摇头,一面指手画脚地道:“此已向老祖请示过了,老祖也同意得了,你就放心吃吧。”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更多的兽语,含糊不清,但楚天秋竟也能听懂大半了。
楚天秋知灵猿阿金与苏卿最为要好,它也是爱屋及乌,才会对自己如此青睐,当下转身冲着观里老祖云房的方向施了一礼,然后回身又对灵猿阿金也施了一礼,口里说道:“多谢猿仙的美爱,那在下就不再推辞了。”
当下双手接过那枚桃子,凑近鼻端,轻轻一嗅,只觉清香入鼻,沁人心脾,精神也为之一爽,口里不由得赞声道:“果真乃仙种也!”
那桃子又大又红,皮薄实多,轻咬一口,只觉果汁入口,颊齿满香,再稍稍用力一吸,那般大的一枚桃子,竟倾刻间都化作一股汁液,尽给吸入嘴里,然手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再看手里就只剩下一枚小小的桃核了。
楚天秋吃下一枚仙桃,虽然余犹未尽,但也知此等福缘也不可多求,当下又向灵猿阿金重新谢过,便问起阿金:“这等仙桃此前观里前没有,不知猿仙当年是从何处摘来的。”
灵猿阿金嘻嘻一笑,却是笑而不答。
楚天秋见它不答,也就不再追问。又闲聊了几句,却见阿金拉起楚天秋的,如飞般地在观后绕了起来。只见灵猿阿金脚不沾地,竟能御风而行,足可其道行修为不浅,楚天秋又是惊讶又是钦服。
楚天秋给阿金拉着,一人一猿在观后窜高跃低,一路飞纵,然后又绕向观前,一直飞到前崖,又从崖的一侧绕回。那一侧尽是陡崖峭壁,在楚天秋看来却是不足虑,反观灵猿阿金竟也时而脚点壁间突出的岩尖,时而用另一只手轻抚崖间的树藤,而另一只手一直拉着楚天秋没放,如履平地,轻松已极。
楚天秋看在眼里,更加佩服不已。
一人一猿观前观后足足绕了一大圈,这时眼看天色见明,东方天际间现出一线鱼肚白,这才作罢。
楚天秋先以为灵猿阿金此举当有用意,故强忍着没问。直到最后,灵猿阿金径直将楚天秋送回客房,然后便扬长而去,甚也未说,反弄得楚天秋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了。
灵猿阿金走后,天已大明,楚天秋已无睡意,索性坐在床上运了一会儿功。运功完毕,顿觉神清气爽,精神倍增,心想:“猿仙给我吃的那枚桃子果非凡品,现在觉得道功又之前又有进步了。”甚觉欢喜,又想其桃子的来历,却是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陈良来请楚天秋去用早餐。待到了餐房时,众人都在,却唯独没看到老祖的影子,就连灵猿阿金也没在。一问之下,才知老祖天一亮便携着灵猿阿金又云游去了,至于去向谁也不知。
昨晚既已见过老祖,数年心愿已了,楚天秋心里轻松甚多,见老祖既又去云游,也就未再觉得失望。
吃过早餐,众人又回到殿上说了一会儿话,楚天秋和小蝶便要告辞回去。樊初阳知小蝶要走,心里甚是不舍,可是嘴里又不便相留,眼巴巴地看着小蝶,欲言又止。
小蝶虽也不舍,但也知二人现在直有名份,若再长再一起,仍不免受人口实,且又于礼不合,遂也只得狠心,故作不见。
楚天秋看到樊初阳的样子,知其心意,想要小蝶留下来,可是又不便开口,欲要小蝶主动说出,可是小蝶面薄,万不会主动说出的,当下对小蝶笑谓道:“要不然我先回去,你且在华山再住几日?”
小蝶摇头道:“我要同哥哥一起回去!家里还有老人盼着我回去绕伴膝下,承欢尽孝呢。”口气说得甚是决绝。
楚天秋甚知小蝶性格,外柔内刚,但凡说过的话,拿过的主意,就绝不会再改了,当下又冲着樊初阳无奈地撇了撇嘴,示意也帮不了你了。
樊初阳只得抱以苦苦一笑,心里甚觉失望,但转眼又看到小蝶对自己投来脉脉的眼神,随之又一热,暗咐:“小蝶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