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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他既悲又痛,泪水已然夺眶而出。他双目圆睁,瞪视着石达,目光满是仇恨,道:“是你杀死了我妹妹?”石达神情呆滞,充耳不闻,如泥塑般不言不动。瑞亲王见此情景,神色先是一震,很快镇定下来,铁青着脸,冷冷地道:“她是你妹子?你们是一伙的?”崔镇浩不置可否,放下小翠的尸体,冰冷如利刃的目光狠狠瞪视了瑞亲王一眼,吓得瑞亲王心头发颤,打了个冷战。崔镇浩的目光又移向石达,长剑指在他的胸前,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冷血的刽子手,助纣为虐,忠奸不分,我要杀了你给妹妹报仇。”石达容色凄苦,惨然一笑,道:“是我杀死了她,你只管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崔镇浩冷哼一声,道:“你为虎作猖,确是该死。昨晚在你醉酒后,我本就想杀了你,若不是我妹子苦苦哀求于我,你又怎能活到现在。不想我妹子却反到死在了你的手里,老天真是无眼。我真恨自己,当时若杀了你,我妹子也不会死了。”石达欲哭无泪,道:“我杀死了小翠,我确该死!你动手吧,尽管杀了我为小翠报仇,我绝不还手的。但求你杀了我之后能放过王爷一命,可以吗?”崔镇浩冷冷一笑,断然拒绝道:“不可能!这狗王爷杀了我的父母,我与他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和妹子处心积虚地混进王府,本就是要寻找机会杀他。我兄妹俩人经过了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万幸等到了今日这个良机,我又怎能放过。何况现在我妹子也死了,更是仇上加仇,恨上添恨。你固然该死,这狗王爷更该死,就算杀他一万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恨。”石达此时虽知瑞亲王确是个残暴无情,滥杀无辜的恶人,对他自是失望寒心已极。但他毕竟是自己救命恩人,自己曾发誓要对他誓死效忠以报答救命之恩。此值瑞亲王生死存亡之际,他又岂能置之不理?而小翠又何尝不是与己有恩,又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竟死在了自己的刀下,这样的打击对他实在太大,万念俱灰。
辋川图(三十七)()
瑞亲王见石达失魂落魄,了无生意,又气又怒。形势急转直下,显然对己不利,他心里虽想着要马上逃出这书房,但双脚却如灌了铅般又僵又硬,竟不听使唤。他心寒胆颤,尖声喝道:“来人!拿刺客!”连喊了数声,书房外静悄悄的,竟没有一个人进来。瑞亲王又惊又怒,脱口骂道:“该死!这帮奴才都干什么去了?本王有了危险竟无人来救驾吗?”崔镇浩目光向他一斜,冷蔑一笑,道:“布在这书房四周的卫士都被我给调走了,此刻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用的。你作恶多端,也不要抱有任何幻想,今日你是死定了。”瑞亲王顿时惊呆住了,张大了嘴,久久作声不得。他那无助绝望的双眼向石达望去,因为石达就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石达当然知道瑞亲王想说的是什么,只是此时他的内心善与恶,忠与义正在不停地激烈冲撞,委决难定。
瑞亲王见石达始终痴痴呆呆的,如同一具没了魂魄的躯壳,对他又气又恨,不再指望。瑞亲王绝望之下反而渐渐冷静了下来,心里一直存有疑问,于是向崔镇浩问道:“你说本王杀了你的父母,而你的父母又是谁?”崔镇浩含泪恨声道:“在五年前的一天,你骑马出城时,走到城门口正遇上一对老夫妇担菜进城去卖,他们无意中惊了你的马,你一怒之下竟命手下将他们活活打死,而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父母只是平民百姓,年老休弱,你竟狠心地置他们于死,你简直没有人性。你作的恶事太多,死在你手里的无辜人也太多,这件事想必你早已不记得了,但我却没有一刻忘怀,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为父母报仇。”瑞亲王杀的人确是太多,他又怎会都记得这些事?这时他才隐约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口中道:“于是你和小翠便千方百计地混入王府中,伺机要刺杀本王给你父母报仇。只可惜你一直没找到下手机会。在这之前那两次行刺本王的三个刺客想必都是你的同伙,也是受了你的指使的了?要不然他们又岂会对本王的行动起居知道的一清二楚。”崔镇浩道:“正是!你滥杀无辜,这三人俱有亲人死在你的手里。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同仇敌忾,所以我们才会联合在一起。你祸国殃民,荼毒百姓,我们杀你不仅是为自己报仇,更为所有被你杀害的无辜的百姓报仇,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他侃侃而谈,说得正义凛然。瑞亲王听得心中泛起阵阵寒意和恐惧,回想自己杀人无算,结怨太深,如今死到临头,果然是报应不爽。
辋川图(三十八)()
就听崔镇浩又道:“前两次刺杀你本是势在必得,若不是因为这个石达两次坏我大事,舍命救你于危难,恐你早死多时了。”瑞亲王惨然笑道:“当时本王救石达只是一时的高兴,不想却因此反而救了我俩次性命。看来人还是应当多多行善,万不可作恶。我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可惜已经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着兀自晕迷中的阿珠靠去。崔镇浩双目如剑,冷然道:“你在这东拉西扯的故意在拖延时间,还想着有人会来救你吗?”瑞亲王见自己的心思被揭穿,脸色陡变,强笑道:“还有石达在这呢,他的武功高过你,你想杀我恐怕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崔镇浩瞟了一眼行尸走肉一般的石达,不屑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尚且不能自保,你还指望他能救你吗?我杀他只是举手之劳。现在我就要先杀了他,然后再杀你。”说着手中长剑一抖,向着石达的胸口疾刺而去。
忽听瑞亲王喝道:“住手!”话音未落,就见他闪电般地从小翠的尸身上拔出石达的那柄刀,刀尖指住晕迷中的阿珠的胸口,狞笑道:“你只要杀了他,你这个同伙便也活不成的了。”因为他知道只要石达不死,他就还有一丝存活的希望,但石达若一死,他也是必死无疑。崔镇浩的剑尖已然刺石达的皮肤,却硬生生地顿住,剑尖仍自抵在他的胸口上,关切的目光不由得移向阿珠。他不防瑞亲王使出这一招,脸上神色瞬间变了几变。瑞亲王得意地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个同伙已成我的刀下肉,我随时都可杀了她,而她是死是活却在你一念之间。”崔镇浩的双目中如欲喷出火来,怒道:“你难道想用这个法子让我放过你吗?休想!”瑞亲王道:“你难道可以不顾同伴的死活,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死去?”说着手上的刀轻轻刺入阿珠裸露的胸膛寸许,伤口处渗出一缕鲜血,又道:“现在把你的剑从石达的胸前移开。”语气异常强硬,不容迟疑。崔镇浩浑身一震,抵在石达胸口上的剑身,不由得轻轻颤抖起来,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脸色瞬间数变,终于还是将剑尖缓缓移开了。
阿珠给刺痛得“嘤咛”一声,从晕迷中醒了过来。看到抵在胸口上的明晃晃的刀刃,还有瑞亲王一脸得意的笑容,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此时身上兀自绵软无力,连动一下都万分困难,心里先是一阵慌乱,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她目注着崔镇浩,平静地道:“你不要因为我错失这个大好机会,只要能杀了这狗王爷,我纵是死了也瞑目了。”目光中满是坚毅绝决的神色,紧紧地盯住崔镇浩示意他快快动手。崔镇浩手中的长剑不停地颤抖着,举起又放下,反复数次,心里委实难已决断。阿珠催促道:“我已是生不如死,你不要再犹豫,快快动手呀!”崔镇浩想起死在瑞亲王手里的父母,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心里终于拿定主意,一挺手中长剑遥指着瑞亲王,脚下一步一步地缓缓地向他逼近。瑞亲王看着渐渐逼近的森森剑尖,不由得心胆俱颤,手中的刀几乎都把持不住了。
辋川图(三十九)()
石达失手杀死小翠后,一时间心如死灰,欲一死了之。当崔镇浩的剑尖刺入自己身体的一瞬间,他忽然有种解脱后的快慰。而这时形势突变,瑞亲王出手迫得崔镇浩收手,自己免于一死。伤口的刺痛使他的心中一片清明,豁然想通了。就见崔镇浩挺剑步步逼近端亲王,形势岌岌可危。石达忽然上前挡在瑞亲王的身前,脸上神情稳重,沉声道:“我杀死了小翠,我自会一死为她偿命。但只要还有我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你伤害到王爷。你现在只要即时收手,我亦绝不难为你,可以马上放你出府去。”瑞亲王见到石达终于清醒过来,喜出望外,只要有他在崔镇浩已危害不到自己,自己性命已然无忧,紧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当听到石达自作主张要放了崔镇浩,他不由勃然怒道:“你怎可作本王的主要放了他,他行刺杀本王,罪不可恕,绝不可以放过了他!本王命你马上把他拿下,要把他千刀万剐,殊灭九族。”石达听得心下一凛。崔镇浩脚步不由一顿,知道若失过这次机会再想刺杀瑞亲王势比登天还难,又岂肯甘心就此放过。他手中长剑遥指石达胸口,说道:“我今天纵是舍了性命也要杀了这狗王爷,你也休想挡住我。先杀了你!”身形一动,长剑直向石达前胸刺去。
瑞亲王此时再无顾及,忽狞笑道:“这贱人是你的同伙,留她无用。”话音未落,刀尖用力一送,“卟”地刺入阿珠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她那裸露的洁白的tongti上,煞是刺目惨烈。阿珠哼也未哼一声,便即气绝而亡,脸上兀自带着一丝平静的笑意。石达倏然回头,见阿珠死状甚惨,心里一阵恍惚,不由怔住了。崔镇浩的剑尖堪堪刺到石达的胸前,眼见阿珠被杀,目眦欲裂,狂喝一声,用尽全力挺剑猛刺。
辋川图(四十)()
崔镇浩在忿怒之下这一剑用尽了全力,又快又狠。Om石达精神恍惚之间,全无躲闪之念,锋利的剑尖“卟”地刺入胸膛,他只感到一丝冰冰凉凉,竟然不觉得痛。剑尖从他的前胸刺入,直至剑柄,剑尖用从后背透出一尺余长。崔镇浩完全未料到自己竟会如此轻意的得手,不禁愕然撒手。瑞亲王本仗着石达才无所顾及地杀了阿珠,突见此景大出他意料之外,顿时也惊呆了。
石达垂头看了看露在胸前的剑柄,脸上并无一丝的伤感,反甚是平静。剑上的巨大惯力撞得他脚下一踉跄,身体不禁向后撞了出去,从背后露出一尺余长的剑尖顿时又刺入了瑞亲王的胸膛。瑞亲王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喉头咕咕作响,用尽最后的力气才说出三个字:“不可能。。。。。。”他满面惊恐,不相信这会是真得,但随着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使他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确是真得。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呼吸渐渐短促,虽然不想死终于还是死了,死得很不甘心,很不瞑目。瑞亲王死得很意外,很有些不可思议,冥冥之中不知是天意报应还抑或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是死了,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石达也死了,至死他才明白忠义难两全。而死对他来说已然是种解脱,亦是种幸福。他就倒在了小翠的身旁,用最后的一丝力气伸手握住了小翠那已然冰冷的小手,临死前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和小翠又见面了。
瑞亲王死了,石达死了,小翠死了,阿珠也死了。崔镇浩怔怔地望着地下四具血淋淋的尸体,景象是那么的惨烈,不忍目睹。瑞亲王死的虽过突兀,却是罪有应得。崔镇浩终究报了父母大仇。可这复仇的过程又太过惨烈,付出的代价也太大,这可是他所意想不到的。大仇得报,他心里不但没有一丝的复仇快感,反而觉得一阵失落空虚。他就怔怔地站在那里,大脑里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感觉,仿佛灵魂正飘离自己的身躯,向着虚无飘渺中荡去,越荡越远,越荡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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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九章 红颜祸水()
唐叶夫妇听了,不禁气往上撞,当时便要起身发作,樊初阳紧挨着唐羽,将其拉住,低声说道:“对方是故意在惹事,不要轻易上他的当。且看楚兄弟如何处置就是了。”
唐羽兀自气忿难消,说道:“若非今日是我与师妹大喜之日,要不然岂容他们如此放肆!”
叶青青此时气己渐消,点头说道:“且先看看他们还有何花样可使!”然后示意唐羽暂时忍耐不动。
就见谷主向那人招手道:“这位尊客是我们礼待不周,怠慢了尊客,若阁下不弃,请移步同桌共饮如何?”
那人不想对方会邀自己同桌,出乎意料,不由得一怔,正想开口拒绝,突然手臂一紧,痛得他几欲叫出声来,同时听得楚天秋笑道:“主人既然邀阁下同桌同饮,如此盛情岂可推却,还是与我同往罢!”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那人离了这边桌子往上首桌走去。
那人虽想拒绝,无奈手臂给楚天秋紧紧握住,挣又挣不脱,便是想暗下使邪法伤人,竟然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同时又觉一股大力使自己不由自主地跟着楚天秋走去,顿时又惊又怒,胀得面红耳赤。
两桌相距本近,几步便己走到。楚天秋将那人强按在自己的座位上后,口里说道:“阁下直管在这桌开心畅快,你的朋友我们也绝不会怠慢,我这便去你那桌陪你的朋友。”说完,放脱了对方的手臂,笑了一笑,便转身往那桌去了。旁边早有侍女将两人的杯筷调换过来。
那人给楚天秋强行拉来,极不愿意,心里正盘算着下步如何,听得楚天秋要往自己原桌陪客,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终是落空,只得颓然放弃。
谷主叶随风见楚天秋将一声风波化于无形,处置得如此得当,心里甚是高兴,当下端杯对着那人说道:“在下也真是失礼,尊客远来为小女和爱婿贺礼,确是怠慢了!是还不知阁下尊姓不名,我也该敬你一杯才是。”
那人也不起身,端起身前酒杯,淡淡一笑,说道:“谷主客气了!在下姓名微不足道,就是说出谷主也不会听过。”一边说着,心里一边盘算着,随后又道:“在下姓鱼,叫鱼飞。谷主定是没听说过了。”暗自得意,自己竟能这么快便想出一个假名来。
谷主听出“鱼飞”绝非对方真名,心里暗自冷笑,也不说破,依然笑道:“在下敬尊客一杯。”说完,当先一饮而尽。
那鱼飞干笑一声后,也仰头将杯里的酒喝下,随即放下杯子,大大咧咧,往那坐着,既不再动快,也不再开口说话。
同桌众人见对方如此无礼,都是气忿不己,只因碍于情面,也没有发作罢了。
这一边为了能让今天的婚礼圆满结束,风波不生,便连一向沉默不语的谷主夫人都向鱼飞敬酒,使得鱼非更加得意。
另一边楚天秋与那鱼飞换了酒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想酒晏上再起波澜;而此时同桌还有四人,两男两女,俱都生得面目可憎,既丑且怪。
楚天秋甫到这桌时,四人都对他爱搭不理,便四人之间也不说话,显得像是陌生路人一般,但楚天秋却看出四人却是一伙的。
坐下之后,楚天秋先向同桌四人频频敬酒,四人也不好拒绝,纷纷端杯回敬,渐渐的气氛竟活跃起来。
同桌中一个又胖又肥的丑妇,紧挨着楚天秋,此时几杯美酒下肚,顿觉飘飘然,加之旁边坐着既俊又美的男子,勾动色念,早将今天来意忘得一干二净,更是与楚天秋连连对饮,媚眼频抛,暗送秋波,丑态百出。
楚天秋见到对主丑妇的丑态,几欲作呕,想到不应给对方口实,再起风波,只得强自忍受。
经此一来,鱼非事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