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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终究只是花架子,没有真元再好的拳法都只是花架子。”
众人依然还是看低叶冬。
叶冬没想那么多,长拳越打越熟稔,忘却的招式像泉水般涌上来,拳风的残影四道变五道,五道化六道,六道转七道,刹那间便托出了长长的九道残影,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额”内堂中有神将也有宗师,此时见到叶冬的拳势都不由肃然起敬,一个完全没有真元的少年竟然可以使出这样的拳法,实在是生平仅见。
这才只是开始,叶冬虽然没有真元,但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气力,近段时间身体吸收的药力似乎淤积了太久,一直没有宣泄的机会,适逢良机,每一丝药力都像是逆流的鱼儿直往上涌。
仅是片刻间,叶冬仿佛浸在了药罐中,全身大汗淋漓,药力在体内近乎沸腾起来。
叶冬猛的一拳轰出,逼得荆俊退后了十几步,然后急忙从腰中取下葫芦,抿了一口,只觉周身舒畅无比。
“痛快,再来!”叶冬大叫一声。
蔡棉也是看愣了眼,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夫君竟然是一个嗜斗之人。
倒不是叶冬嗜斗,只是刚才那一番宣泄实在让人舒畅。
荆俊稳住脚跟,喘气连连,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对方会有如此变化,简直比兽人还要变态,但他没有认输,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他可以战死,但不能退缩。
刹那间,两道身影又碰撞在了一起。
叶冬拳出如风,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为何而来,只觉体内每一处肌肉都在疯狂地生长,整个身体像火一样在燃烧。
两个人整整斗了五百余招。
荆俊终于力竭,全身真元耗尽,像一条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
而叶冬,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意犹未尽!
王长发很生气,酒杯往桌上一扔,骂道:“没用的东西。”
安定坤手里的杯子已经变成粉末,动了动嘴唇,低声道:“此子必须死!”
荆俊勉强撑起身子,爬到座位上,脸色铁青,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但如果再来一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赢。心中一颤,好可怕的对手!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王将军有眼光!”叶重阳赞道。
王长发堆起笑脸,拱手道:“老臣征战多年,别的没有,眼光还是有一点的。”
“哈哈哈!”众人附和着笑道。
“不知道还有哪位俊才愿意出来比试一番?”叶重阳看到叶冬的表现,兴致很高。
席中半天无人出声,突然一人长身而立,道:“在下师仲道,愿请教高招。”
“师仲道!”听到这个声音,蔡棉一惊,仿佛在梦中被人叫醒,“他怎么会在这里?也对,他毕竟是师宝相的儿子。”
“师仲道也想出手?”
“师仲道可是今年冉冉升起的新星,师承傅降雪,对当归剑法领悟极深。”
“师仲道的性格并不是想出风头的人,怎么会在此时出头?”
师仲道从席中走出来,站到叶冬面前,然后向在座所有人拱手一圈,道:“在下与这位小兄弟有一段恩怨,今日想当着太子和众位神将的面了结这段恩怨?”
“恩怨?什么恩怨?”叶重阳问道。
“夺妻之恨!”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所有人都知道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何来夺妻之恨?”叶重阳纳闷地问道。
师仲道说道:“说来话长,此事要从刚才外面的喧闹说起,请王将军将刚才外面的事情向众人说一下,相信太子一定会感兴趣。”
“哦?倒是件有趣的事情,王将军且说来听听,想来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讲故事不是老臣的强项,还是让雍王来说吧。”
“好吧。”雍王道:“此事说来也算是个巧合,这位少年是一个瞎子,入赘在草尊商号蔡家。”
“瞎子,入赘?”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内堂的人已经被一个个雷人的消息震得稀里糊涂。
“越来越有趣了。”叶重阳道。
董长寿也是耐心地听着关于这个少年的故事。
“外面的世家子弟都以为蔡氏招这位少年入赘并非真心,而是借此留在家族,从而名正言顺地打理家族事务,试想以常理推之,蔡氏是没有必要招一个瞎子为赘婿的,所以众位世家子弟与这位少年产生了一些误会。”
“什么误会?”
雍王续道:“是这样的,这位少年向仇神医买了些药,众所周知仇神医最善长男女合欢之术,所以世家子弟认为这位少年向仇神医买的是催*情药,意图对蔡氏不轨。因此大打出手。”
众人听得啼笑皆非。
“真是奇事。”叶重阳自觉阅历不少,但也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后来呢?”
“后来经药师鉴定,那药不过是普通的壮阳药,是这位少年买给自己吃的。”
“哈哈哈!”内堂所有人哄笑一堂,让叶冬有些无地自容,蔡棉又是满面通红,装作低头饮茶。
叶重阳也是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倒不是他的错,此事与师仲道的夺妻之恨又有什么关系。”
师仲道向叶重阳行了一礼,道:“雍王说的俱是实事,只是漏了一个重要的节点。”
“什么?”雍王不解地道。
“那药师说,蔡棉还是处子之身。这也就是说大家的揣测其实是对的,我师仲道与蔡棉青梅竹马,知道她的性格,同时也很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蔡棉就是为了留在家族而招了一个可以摆布的赘婿。”
“那又如何,招赘婿已成事实。”蔡棉道。
“不行,我师仲道坚决反对,我对你的情意相信你不会不清楚,我不能让你就这样浪费自己的一生。你休了他,我师仲道愿意入赘!”
“额”
这番话仿佛在惊雷之后又是一个九天之外的炸响,炸得整个内堂嗡嗡作响
“我选我的夫君自有我的道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什么道理?就是因为他拳脚上的这些功夫吗?论家世、论才学、论相貌,我师仲道哪一样比不上他?”师仲道的语气近乎有些疯魔,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他有可能会永远失去自己最喜欢的人。尤其是今晚听到蔡棉还是处子之身时,他对蔡棉的思念更加强烈,他决定无论如何要争取一次,不管付出何种代价。
“感情的事又怎能这么比?”
“不然该怎么比?今晚我便与他决斗,如果我输了,我再也不会纠缠,如果他输了,你必须休掉他,否则草尊商号永无宁日!”
“你蛮不讲理!”蔡棉气急。
王长发笑了笑,觉得此事方才变得有些意思,荆俊被打败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我觉得可以,左庶长的儿子总归是要霸道些才有世家风范,我支持你!”
叶重阳愣了愣,身为太子此时竟不知如何做主了,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确不是谁地位高谁就可以做一个公正的评判。
“你不配!”叶冬冷冷地道。
“配不配由我手中的剑说了算。”师仲道手握长剑,信心满满,这把长剑是师父傅降雪所赠,一日一日苦学不辍,以他在剑法上的悟性他自信可以敌过所有平辈少年。
座中有人扔出一把长剑,道:“瞎子小兄弟,我的剑借你一用。”
叶冬左手探出,稳稳抓住长剑。
师仲道提起真元,一剑刺出,蕴着当归剑法的精髓奥义,长剑发出阵阵轻啸声。
“好剑法!”王长发赞道,从剑势上来看,师仲道的剑法的确已经达到了少年中的巅峰水平,那瞎眼少年该如何应对?
第155章 旧事重提()
正当所有人在猜想叶冬当如何应对时,只见叶冬左手倒提长剑,右手直直探出,硬生生的一把抓住了师仲道的宝剑。
蔡棉深吸一口气,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这!”
“空手接长剑?”
“这是不要手了吗?”
在座的几位神将都看呆了,少年人比剑看的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
“我说过你不配。”叶冬淡淡地道,右手用力一握,鲜血从手掌心中挂下来,同时长剑砰然而断,化作三截,剑尖在叶冬手中,剑柄在师仲道手中,剑身“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这”
“好霸道!”
师仲道面色惨白,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当归剑法蓄势而发,一招比一招厉害,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如果常人想徒手接自己的长剑,必定会被割下半个手掌,而他似乎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你喜欢蔡棉是你的事,但蔡棉是我的妻子,以后不要再提。”叶冬说的很认真,语气也很平和,事实上喜欢一个人本身是没有错的,但那个人已经是自己的妻子。
师仲道看了蔡棉一眼,又看了叶冬一眼,失魂落魄地走出内堂,仰头看向天空中的风雪,他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内堂响起了一片掌声,叶冬的出彩博得了所有人的赞赏。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因为有些人并不想就此结束。
安定坤向身侧的鲁品俊道:“对付一个小孩应该问题不大吧。”
“手到擒来。”
鲁品俊从座位中站起,道:“这位小兄弟实在出彩,在下鲁品俊讨教剑法。”
鲁品俊的年纪应该四十出头了,但他修为精湛,早就达到真元境,体内真元充沛,已经到了相由心动的境界,他觉得二十出头的模样更适合自己。
鲁品俊对战叶冬于情于理都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的阅历和修为都相差太多。叶重阳也觉得有些不合适,正想开口调解,但没有想到当事人竟然同意了。
叶冬拱手道:“早就听说鲁氏剑法是天下一绝,今天就领教一下。”
叶重阳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有趣,不愧是何世清的弟子。”
董长寿一直眉头深锁,他现在的心情就仿佛有一只蚂蚁在心头爬动,挠得又痒又恨,这样鲜明的少年他怎么会想不起来呢?明明觉得认识,却没有半丝回忆,这种感觉像是做过一个梦,但又真切得不像是一个梦,他甚至怀疑是前世的记忆中泛起的“沉渣”。
董长寿转头向王长发问道:“这个少年是何人,你何故把他带进来?”
王长发笑道:“其实我也不认识,只是与我的几个晚辈有些过节,本意是想教训他几下,没想到有点底子,据说是傅降雪手下青姑的徒弟。而太子又说他是何世清的徒弟,我也搞不清楚。”
“青姑?何世清?”董长寿想了想,这两个名字虽然听过,但与他二人几乎没有交集,怎么会认识他们的徒弟。
王长发又道:“董将军仔细看,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以鲁品俊的修为肯定可以羞辱他一番。”
董长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内堂中所有人都盯着场中二人,一场真正的好戏即将上演了。一个完全没有半分修为的瞎子真的可以对战真王境强者吗?
叶冬扔掉手中的剑尖,在衣衫上稍稍擦拭了下血迹,然后将左手的长剑移交到右手。伤口挨在剑柄上,给人一种生疼的感觉,但叶冬毫不在乎,因为对面的人是鲁品俊,是当年来过神兵山庄的鲁品俊,这一战他要赢!无论对方是何种境界,几岁年纪,他都不管,他只要赢!
鲁品俊宝剑出鞘,一道剑光划过半个内堂。
叶冬手提长剑,他在思索自己该如何出招,但突然间他竟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学习过剑法。
“这”叶冬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语。
不!他是学过剑法的,当年在神兵山庄与一个小女孩学的,也叫鲁氏剑法!
鲁品俊冷冷一笑,他自己知道以鲁氏剑法的诡异,一剑就能刺死对方,切磋有些伤亡再所难免,相信太子应该不会怪他,要怪只能怪这个瞎子学艺不精。
思索间,鲁品俊宝剑一抖,心念所至,剑尖悠然在空中消失。
叶冬听到破风声,手中长剑轻轻一刺,剑尖也快速地消失在了空中,刹那间便在数米开外出现,整柄长剑如断了一般,这与鲁品俊的剑法如出一辙。
内堂中人相顾骇然。
鲁品俊更是大吃一惊,鲁氏剑法向来只传鲁姓子孙,怎么可能传给外人,这个小瞎子到底是谁?
剑招一出,两人各退一步。因为两人都很清楚对方的剑尖会在何处出现。
“竟然偷学鲁氏剑法!”鲁品俊大喝一声,杀心大增,手中长剑以极为凌厉的姿态不断地刺出,一剑接着一剑,只见剑光漫天飞舞,这正是鲁氏剑法的厉害之处。
叶冬也并没有落于下风,耳尖微动,身子左闪右避,刚巧能躲开鲁品俊的攻击,同时手中也未停下,鲁氏剑法被他使得淋漓尽致。
虽然鲁品俊的真元更为浑厚,剑法也更加熟稔,但其实鲁氏剑法的诀窍在于空间法则,对空间法则的理解叶冬比鲁品俊要高出数筹。更加确切的说鲁氏剑法对空间法则的理解实在有限,叶冬已经掌握了六维空间法则,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对鲁氏剑法做出修改。
鲁品俊打得越来越心惊,眼前这个瞎子对鲁氏剑法的理解和运用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甚至可以匹敌家族中的一些老前辈。
但叶冬终究是弱者,他在炼体术上虽有小成,但与真王境强者相比还是差了太多,在鲁品俊近乎疯狂的攻势下渐渐落在了下风。
“嗤。”叶冬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淌下来,若是叶冬没有炼过体,这道伤痕恐怕已经深可见骨了。
但叶冬浑然不在乎,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想过要输,长剑上纵然没有真元,但带着猛烈的罡风刺向鲁品俊,一剑比一剑更加纯熟,隐隐与鲁品俊有旗鼓相当之势。
场中懂剑法的人都有些惊异,这一场激战更像是鲁家的内斗,鲁氏剑法被二人耍得淋漓尽致、可圈可点。而鲁品俊更为心惊,为何眼前这个瞎子会自家绝秘剑法?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多时,叶冬身上负伤多处,但他已经渐渐抵挡住了鲁品俊的攻势,因为单从剑法上而言,叶冬凭借着对空间法则的理解,此时已经超过了鲁品俊一大截,大致弥补了叶冬在修为上的弱势。
“嗤!”一声,鲁品俊肩上终于也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两人的战斗已经白热化,剑光在内堂中不断飞舞,如炽白的精灵在四处跳跃。
叶冬体内的药力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气力仿佛生生不息,似乎比鲁品俊的真元还要充沛几分。
几位神将看得目瞪口呆,鲁品俊固然是修为卓越,但叶冬这样一个看上出完全没有修为的少年竟然可以与真王境武者相斗,实在是出人意料。
鲁品俊心中的惊骇比场中任何一个人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叶冬的剑法已经在理解上碾压了他,甚至可以说他的剑法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鲁氏剑法,更像是一种鲁氏剑法的变异,其威力比本家剑法更要厉害许多。
鲁品俊格挡了几下,快速后退几步,道:“停手!到此结束吧,就当是我输了。”
此言一出,席中的人尽皆错愕,虽然有些僵持,但从局面上看无论如何鲁品俊都是占了优势的。
王长发和安定坤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输就是输,哪有什么当不当的。”叶冬正打得兴起,哪里肯就这样罢手。
“也罢,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