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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间我至少该有人境后境的实力。”
“嗯。”叶冬点点头,自己的心血果然没有白费,接下来就要干点正事了。
叶冬让何世清披上一件黑袍,面部遮纱,黑袍上的帽沿压得极低,琉璃人几乎没有一寸肌肤外露。
叶冬、何世清和阿聪三人来到聆经阁,听取最近在神都传动的消息。
虽然天后封锁了西疆的战事,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聆经阁中许多碎碎细语在讨论这场战事。他们大多有些担扰,与兽人族的战争不比经离诸国,他们几乎就是野兽,凶狠起来是要吃人的,不能以常理揣度。
总还有一些人在讨论如何赚钱,这是无论在什么世道都永恒不变的话题。
叶冬三人在侧边坐下,何世清坐中间,阿聪和叶冬分坐两侧。远远看去让人觉得这个黑袍人是主人,而叶冬和阿聪只是他的两个随从,事实上这也正是叶冬想要的,他还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何世清是个聪明人,对叶冬说的话很快就领会了,扮起主人来丝毫没有半点生分,想来他以前也是久居上位之人。
何世清敲了敲桌子,但有一个小厮过来上茶,但他并不喝茶,因为他只是一具傀儡。
听了一会儿,何世清转头向邻桌几位年轻人道:“如此世道,几位小哥想要发财可并不容易。”
那几位年轻人看这黑袍人非常古怪,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因为何世清的声音和气场给人一种深不何测的感觉。
一位小兄弟较为大胆,问道:“前辈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何世清道:“不过我刚从西疆过来,那边的战事想必你们都已知晓,很多商户在那边发了大财。”
“这些我们都知道,左右不过是买些粮食,许多商号都在抢着做,很难有大的利润。”小兄弟道。
“那可未必,仁者见仁,智者见知。”何世清手指尖敲了敲桌缘,道:“众所周知兽人族以前都是烤肉吃,如今买了人族的粮食最缺的是什么?”
“什么?”
“油盐酱醋,锅碗瓢盆啊,没有这些东西怎么做饭呢?”
“言之有些,前辈观察入微。”
何世清摇了摇头道:“倒不是我观察入微,只是我看到有人在这么做。听说那丰安商号通过卖铁锅、卖锄具赚了一大笔钱。”
“有这种事情?”
“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问。”何世清笑道。
如此这般,何世清找了七八桌的茶客聊天,把丰安商号赚一大笔钱的传言坐实了。谣言开始渐渐在聆经阁传开,一场三人成虎的好戏拉开了帷幕。
不仅如此,叶冬还特地请了一位下三滥的“才子”,名叫杨过年,专门把丰安商号抓住商机,机智赚钱的故事编成了一首童谣,然后花钱让它在大街小巷广为传唱。
“哇呜呜,哇呜呜,兽族坏人最可恶,又抓公鸡,又抓娃,天后领兵打你爸。”
“金铃铃,金铃铃,丰安商号最聪明,你卖米来,我卖锅,赚的钱儿比你多。”
童谣虽然不怎么样,但只要孩子们发糖,没出几天就传遍了十几条大街小巷。
第143章 不正经的神医()
有一日,安泰在街上走过刚巧听到了一个孩子在唱这首童谣,气得他将孩子提起来一顿毒打,痛得那孩子嗷嗷直叫。
“看来有人要针对我们丰安商号。”安泰心中有一丝不安,这首童谣虽然水准低劣,但是居然把丰安商号和天后并列起来唱,可见用心之歹毒。
安泰顺藤摸瓜查下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写的这个鬼东西,但查到那下三滥的“才子”时,那人已经不见踪影,安泰心中更焦急了几分,从他的经验看来,对方的算计并非是随便打一竿子。
安泰快步回到商号,与安定坤商量计策。
安定坤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指敲打着椅把,道:“照你这么说,对方还有后招。”
“一定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招数。”安泰道。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光凭猜也无计于事啊。”安定坤皱着眉头,道:“我们丰安商号向来低调,别人为何要针对我们呢,难道是我们得罪了什么人?”
说起此事,安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影子,“难道是他?不可能,绝不可能!”
“有话快说,不要自己念叨!”安定坤有一丝不悦。
安泰道:“若说我们丰安商号最近真有得罪什么人的话,那只有草尊商号一个。但是以他们的能力还撼动不了我们。”
“所以就编排了几句童谣?真是幼稚。”安定坤笑道。
安泰摇了摇头道:“那也没这么简单,童谣中的几句话大有深意,说人家卖米,我们卖锅,锅乃铁器,他们是想在这里做文章。”
“什么意思?”
“神国与兽人族战况激烈,我们把铁器卖于兽族,若真要细究起来可是叛国通敌之罪。”安泰道:“我现在就传令各商队,停止与兽人族的所有交易。”
“此事就交于你去办吧,千万不要出了岔子。”
“嗯,我去会会那个人。”
这日天气不错,叶冬带着阿聪到聆经阁喝茶,何世清和青姑远远地跟在身后。
青姑自然是发现了何世清,她有些心惊,以她的神识居然无法看透何世清,这个人好像始终被一层厚厚的鬼瘴笼罩,修为竟在她之上。而何世清早就知道青姑的存在,对青姑异样的目光熟视无睹,他只做一件事,就是跟着叶冬。
叶冬喝了几口茶,便有一个自称“神医”的人过来搭讪。
神医道:“这位小友面色不太好,看来身体并不安祥。”
叶冬一愣,看来果然是遇到神医了,道:“前辈,请坐。”
神医在叶冬的左边坐下,缓声道:“在下姓仇,小友可否允许仇某把一把脉。”
叶冬伸出左手。
神医左手捻须,右手伸出食中二指搭在叶冬的手腕上,片刻后,惊咦一声,道:“小友的脉象真是有些奇怪,奇经八脉俱断,而脉象与兽人族有八分相似。”
闻言,叶冬又信了几分,看来对方果然是神医,道:“经脉确实是有点问题,神医可有办法?”
谁知神医摇了摇头道:“仇某虽然人称神医,但续经接脉不是仇某的强项。”
“哦。”叶冬稍稍有些失落,举起茶杯抿了一口。
神医又道:“我看小友双眼似乎也不能照物?”
叶冬尴尬一笑,道:“这个倒不劳烦神医。”
神医拱手道:“尝言道术业有专攻,医治双眼也不是仇某的强项。”
忠厚老实的阿聪也乐了,笑道:“你自称神医,那什么才是你的强项?”
神医严肃地道:“仇某专治不举。”
“不举?”
“嗯。”神医点点头,道:“也就是夫妻房事障碍。”
“额”
“小友不必吃惊,金主花了重金让仇某来医治小友,定然是药要必举。”
叶冬被仇神医说得脸色通红,无地自容,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此时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在桌子的右侧坐下,此人正是安泰,身后跟着一位年纪稍长些的年轻人,是安泰表兄鲁品俊。
安泰刚坐下,抬眼一看,不禁肃然起敬,道:“原来是仇神医,竟会在这里相遇,真是幸会。”
仇神医嘴角一抽,暗骂一句扫兴,“这位小友,告辞。仇某下次再来找你。”
“不送,不送。”
安泰看着仇神医的背影,思虑又转了几转,不明白叶冬怎么会认识鼎鼎大名的仇神医。
“是丰安商号的安泰?”叶冬问道。
“上门女婿好耳力。”安泰笑答道。
“我讨厌的人不多,一般都会记着。”
“能被人记住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安泰从容地笑道:“大街上那些拙劣的童谣是你编的?”
“也算是吧,看来你也不笨。”叶冬并不否认。
“用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就想扳倒我们丰安商号?”
“不是扳倒,是连根拔起。”叶冬自己给自己倒了茶杯,壶口还算准,没有一滴漏出来。
“就凭私卖铁器这一条?”
“不够吗?”
“你以为天后会相信?”
“本来是不信,只是你们丰安商号三十年前的事情做的实在不地道。”叶冬举杯饮尽,续道:“就像一只猪偷吃了一块本不属它的金条,无论过了多少年它的主人都会记得这件事情,猪只要养着,金条就不怕丢。而我只是提醒下它的主人,快过年了,杀猪取金两不误。”
听完这番话,安泰慢慢消化着,片刻后整张脸都绿了,汗涔涔直往下挂,强自定了定心神,道:“你什么身份?你以为一个赘婿的几句话就能上达天听?”
叶冬摇了摇头,道:“所以我编了童谣。”
“童谣而已,我安泰自信有几百种方法掐断它,保证它传不出百米之路!”
“呵呵。”叶冬淡淡一笑,道:“我以前就与你说过,不要把出卖信义当做是商才,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你们丰安商号会的我们草尊商号没有理由不会。”
“此话何意?”
叶冬喝了口茶,不缓不急地说道:“丰安商号在朝中人脉是出了名的广,我觉得有必要托人去打听一下,天后与朝中重臣将贵商号的事情议得怎么样了。”
第144章 劳碌的安泰(上)()
安泰的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他无法从叶冬的眼神上分辨此话是真是假,但他隐隐感觉到此事或许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无奈告别叶冬,安泰失魂落魄地坐上马车,嘱咐车夫尽快赶路,正如叶冬所说,他有必要打探一下朝中消息。
与丰安商号交好的仕官不在少数,但真正与天后说得上话的却不多,左庶长师宝相算一个。当年在师宝相从政之初,丰安商号曾经给过钱财上的支助,但自师宝相发迹之后,丰安商号再也没有提及过此事,与师宝相的交往大抵是不平等的。
安泰叩门而入。
师宝相见安泰前来显得有些惊诧,“贤侄,贵商号的事,老夫刚才已经写信给定坤了,你又何必再来一趟。”
安泰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拱手道:“安泰还未见过家主,只是刚才风闻有人在天后面前进谗言,所以才来拜访左庶长,不知究竟是何事。”
“哎。”师宝相叹了一口气,道:“丰安商号糊涂啊,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将铁器卖与兽人族,此事一经查实那便是切切实实的通敌卖国之罪。老夫有心要保你们,却也不敢过分辩解。”
“通敌卖国?”安泰的脑袋仿佛被木槌敲了一下,嗡得一声鸣叫,至此他终于是明白那个瞎子所说的话是真的,丰安商号无端端被卷进了一场暴风雪中。
“贤侄,你还是快快回去与定坤商量个对策。”师宝相道,想了想,又补充道:“贤侄,你从后门出去,千万不要被别人看到。”
安泰出了左庶长府,马不停蹄地赶回商号。
丰安商号议事厅早已经坐满了人,所有人的神情都颇为严肃。
安定坤看到安泰进来,目光一凛,问道:“安泰,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泰站在议事厅当中,扑通跪地,带着哭腔道:“家主,我们被人算计了!”
听到安泰的话,整个议事厅一片喧哗,大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安定坤神色更显不悦,用手掌压了压众人的声音,道:“大家不要吵,让安泰把话说清楚。我们被何人算计了?”
安泰站起身,回道:“是草尊商号的赘婿。”
听到这句话,全场哗然,本已安静的厅堂再次鼓噪起来。
“安泰在说什么?”
“他说草尊商号的那个赘婿算计了我们。”
“又是那个瞎子赘婿,上次不也是栽在了他手里?”
安定坤的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安泰,你莫非在糊弄我们一众长老,上次把所有东西都推在那个赘婿身上,这次又是那个赘婿?”
安泰眼见安定坤有些恼怒,忙道:“家主,确是如此,此子虽是个瞎子,但算计之深是安泰生平仅见。”
“安泰,我们听你说,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今日只能家法处置了。”
安泰听到“家法”二字,浑身打了个寒颤,强自镇定,道:“此事我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各位应该还记得当时我们计谋吞并草尊商号,所用计策也算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而他却找到了破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叶宗灵,最后反咬我们一口。本以为这样就罢了,不曾想他还未善罢干休,知道我们商号缺钱周转,便在榷场引诱我们将铁锅、耕具等物卖于兽人族,然后将通敌卖国之罪扣在我们头上。此人太过歹毒,几次三番都是在三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上做文章,不断引起天后的注意,如此我们丰安商号处处被掣肘,万分被动。”
议事厅中十分安静,谁也没有说话,聪明人都知道三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确实是一个抹不去的存在。
安泰又道:“历来两族交战互不通商,为何现在战况如此激烈却要与兽人族通商?如果我猜想的没错,此事多半也是那赘婿设的局。”
“荒谬!”安定坤斥道:“通不通商是天后的事情,关一个赘婿何事?”
安泰一时不敢再说话,刚才这句话也只是自己的臆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过敏感了,那个瞎子赘婿怎么可能有如此“通天法术”。
其中一位年纪比安定坤还要大些的长老道:“定坤,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想想办法如何让丰安商号渡过这个难关。”
听到这句话,安定坤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片刻后道:“安泰,备些礼物,去安抚一下那个赘婿,尽量说些好听的。”
“是。”
“朝中有左庶长在多少能通口气,众位长老这几日便呆在议事厅,凡事你我用心计议。尽管如此,这一关丰安商号怕是过不去了。”安定坤叹道。
“家主何必如此悲。”一位叫安平的年轻人道。
安定坤摇了摇头,道:“这三十多年来我经常做一个梦,没想到这个梦境还是应验了。”
安泰从议事厅退出来,备了些值钱之物,前往草尊商号。
此时已经是晚饭时分,安泰驾车到蔡棉的住处,命下人去求见。
蔡棉得知安泰前来,心中一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在见与不见之间犹豫了片刻,然后让丫鬟带他去长老院等候。
吃过晚饭后,蔡棉将此事与叶冬商量,让他陪着一起去。
叶冬白日里刚见过安泰,实在没有兴趣与他再见面,自己一个人留在房内专研炼体术。
蔡棉无奈,只能自己前去,到长老院时,只见安泰满面笑脸地迎了上来。
安泰左顾右盼道:“蔡堂主,您夫婿没有一起来吗?”
“你是要见我还是要见我夫君吗?”
“都一样,都一样。”安泰边说边打开一个一米见方的宝盒,只见里面尽是奇珍异宝。
“这是何意?”蔡棉皱眉道。
安泰嘿嘿一笑,道:“上次挤兑的事情多有得罪,安泰特来赔礼道歉。”
“道歉?如此说来上次的事情真的是你们丰安商号搞的鬼?”
安泰讪讪地笑道:“蔡堂主,过去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还请你们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蔡棉越听越费解,“安少爷,小女子实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