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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卫然当然打听了,军方到武陵,不但一座城没拿到,反倒因为初来乍到不熟悉而丢了一座城,幸好费桦还是有本事的,及时稳住,没让劣势扩散。
郝孝脸色瞬息变了又变,半晌才咬牙道:“这可巧了,我怎么听说沅南是一百名修行者联合夺城?到底夺城的是谁?舌辩我不如你,但真正的男人,本事可不是在嘴皮子上。”
卫然眉毛一挑:“郝校尉的意思是?”
郝孝的目光咄咄逼人:“手底下见真章!”
卫然马上转过来对费桦道:“费将军,他挑衅我!”
费桦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郗海则是笑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止住笑,道:“小子,这儿不是玄星阁,告状没有用。这里是军营,靠拳头说话的地方。”
卫然点了点头。
郝孝趁着气势逼问道:“敢不敢接?不接没关系,当然也不用你磕头,只是请你赶紧闭嘴。”
卫然的话,郝孝原句奉还。
卫然环顾四周,见众人没有劝架的意思,心里明白了一大半,这就是下马威的重要步骤了。
难道我卫然是吓大的?正好,我还想拿你立威,以站稳脚跟,你却主动送上门来,我如何不接?
卫然不是傻子,郝孝区区一个武猛校尉,除非事关他的部曲,否则平时哪里有资格进中军大营议事?郝孝肯定是有背景的。不过卫然不在乎,他连叶知秋这样的恐怖人物都得罪了,根本不在乎一个郝家。
“有何不敢?既然郗偏将好心提醒我,就请郗郎将做个见证。”卫然“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气势骤然攀升!
郝孝也没有轻敌,拔剑凝神戒备。忽然卫然停了下来,问道:“你是什么境界?”
郝孝道:“化气境大圆满,离凝神境一步之遥。”
“我是化气境中阶。”
郝孝看了一眼郗海,郗海冷笑道:“有一点别搞错了,虽然他境界比你高,但兵不厌诈,我们军方的人从不讲究江湖道义,战场上只有生死胜败,没有江湖道义。所以,你别指望他让你。”
“好一个战场上只有生死胜败。”卫然抚掌道,“按郗将军的说法,郝校尉和我的对决,当各自全力出手,把这里当成战场一样?”
“废话,别指望我压制自己的境界,战场的敌人是不会同情你的!”郝孝有些不耐。
“也就是说”卫然突然神情一变,“我可以杀人?”原本斯斯文文的玄星阁弟子气质,突然变得冷酷森然,甚至夹杂了一丝狰狞。
第二百二十五章我可以杀人?()
见卫然气质突变,郝孝打了个激灵,马上道:“吓唬谁呢?我出生入死,杀过的人不说比你多十倍,两三倍是绝对有的。”
“一试便知。”卫然龇牙道。
郝孝嗤之以鼻:“本以为只是舌辩之术厉害,没想到吹牛之术更厉害。”
卫然只是望着费桦:“郗将军说我可以杀人,可万一我失手杀了郝校尉,你们又来治我的罪,那就贻笑大方了,所以还是请费将军示下,到底是如何一个比斗法。”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费桦身上,费桦深谙首领之道,从不轻易表态。
郗海嚷道:“费将军,这个姓卫的新参军胡吹大气,我们不会被他唬住的。”
费桦当然不会理会郗海的废话,他看了一眼扶星辰。
扶星辰马上明白了费桦的意思,之前卫然表现出与她相熟的模样,于是费桦向她探听虚实。
扶星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卫然不仅有些威力巨大的道具,而且还会玉京剑派的青莲剑典,甚至练成了玄穹白帝剑,不比郝校尉弱。”
卫然则笑着摇头:“扶姑娘,你我既然是好友,为何掀我底牌?”
颜舌味抢先惊呼:“小星星,原来你们是好友?”
扶星辰辩解道:“你乱说的你也信?他如果说你是他妻子,你未必真的嫁给他?”
颜舌味调侃道:“他仪表堂堂,气度又佳,明媒正娶的话我觉得完全可以考虑一下。”
车振都忍不住说话了:“扶姑娘,你连他的底牌都知道了,还说不是朋友,我们没法相信啊。”
扶星辰只好再次辩解:“车郎将回想一下他进帐门时的表情,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惊讶?他根本连我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车振点头,卫然发现扶星辰时的惊讶是大家都看到了的。
卫然道:“没错,正如扶姑娘所说,我与她素不相识。最是那烟波六月天,那鱼戏莲叶间这首歌也是唱给一位不认识的姑娘听的,这位不认识的姑娘甚至到我家住了一天,还玩了”
“别说了!”扶星辰急得直跺脚,“你快闭嘴,说这些浑话!”
颜舌味兴致勃勃:“等等,刚才我没听清楚,小星星在你家住了一天?那晚上她”
“再说绝交!”扶星辰捂住颜舌味的嘴。
郝孝接受不了卫然与扶星辰相熟这样的关系,急于羞辱折损卫然,对费桦抱拳道:“费将军,我与到底如何比斗,还请示下。”
费桦沉吟道:“大军未动,帐中先折将,于师不利,生死斗肯定是不允许的。切磋吧,点到为止。”
车振唤了门口的卫兵进来,将帐中桌椅搬开,腾一块大空地来。由于东西不少,费桦下令让众人帮忙,车振都不敢摆郎将的架子,也动身搬了起来,颜舌味和扶星辰也象征性的搬了一垒竹简和一叠图纸。
卫然心中一动:颜舌味和扶星辰似乎没有积极的讨好费桦?谢宇给我打听到的消息中,唯独没有扶星辰和颜舌味的信息,她们到底是不是军方的人?听闻朝廷内部派系林立,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
“开始吧!”郝孝迫不及待想要在扶星辰面前露脸。
“你还没给我行礼,怎么开始?”卫然漫不经心的说。
郝孝奇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行礼?”
卫然振振有词:“我是参军,你区区一个校尉向我请教,求我指点,不行礼像话吗?”
郝孝这个校尉是有实权的,平时能率领五百人,战时率领千人。而卫然这个参军是虚的,只能带十个亲兵,加上随从满打满算也只能带二十人。二十人和五百人比,显然是郝孝的实权大。
但是单论品级的话,卫然确实比郝孝高。
因为参军的地位,是根据辅佐的人来的。比如丞相府参军,比左将军参军要大,卫然如今是辅佐费桦,品级要超过郝孝。
郝孝气的七窍生烟:“我一个化气境大圆满,特么向你一个中阶请教?做你他娘的梦吧!”
卫然叹了口气:“郗将军先前告诉我,军营有军营的规矩,郝校尉这么对上级不敬,我真不知道军营的规矩到底是怎样。”
郗海阴沉着脸道:“郝校尉,行礼。”
郝孝不得不按捺住怒火,对卫然行礼道:“末将郝孝,向卫参军讨教一二,请不吝赐教。”
卫然满意的点头:“既然是郝校尉主动搦战,且由我说个彩头吧。你的剑还不错,这样,谁败了就把武器输给对方,你看如何?输不起就趁早说。”
郝孝根本不在乎一柄剑:“行。”
卫然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得郗海不耐道:“开始吧!”
三字话音刚一落,满腔怒火的郝孝登时发动暴烈的攻击!唯有一击打败卫然,才能解他胸中恶气!是故一出手就是全力,毫无保留!
一道硕大的耀眼金色剑光带着狂躁的风声,气势磅礴如奔马一般撞向卫然,卫然哪敢小看郝孝的全力一击,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抵挡。
只见卫然运气架住金色剑光,衣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不住飞舞,与此同时卫然的身形不断往后撤,一边小心翼翼的变换角度卸力。
眼看就要退到营帐边缘,卫然忽然身子猛的后仰,眼中红色火焰一闪而逝,发动红莲之眼时,他将金色剑光往上一抛,顿时金色剑光找到了宣泄口,拖着长尾巴“呼啦”冲破营帐的顶篷,一刹那气劲吹得帐内图纸乱飞,轻一点的物体如酒樽纷纷被吹落在地,而随着一声闷响,顶篷碎裂的布条随着图纸飘散。
郗海的脸色并不好看,不得不说,卫然这一手卸力确实漂亮。
不发动红莲之眼,卫然有四五成把握完美卸掉郝孝的绝招。发动红莲之眼后,把握是十成。
外边的卫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声响挺着长矛纷纷冲进来把卫然当刺客团团围住。里边两个侍卫连忙向卫兵解释了,他们才放下长矛散去。
卫然拍掉身上散落的碎布条,笑道:“郝校尉,你这是要杀人啊!化气境大圆满的全力一击确实厉害,我差点就受伤了。”
差点就受伤了,意思就是根本没受伤。
事实上卫然并不轻松,郝孝的这一招,气势雄浑又暗流涌动,交手之后卫然体内气血奔腾,双手经脉火辣辣的疼,只受了点轻微内伤已是奇迹。
第二百二十六章反向下马威()
一轮交手,卫然竟毫发无损,令在场所有人都开始重新审视他。
郝孝为之气结,道:“倒要看你逞强能逞多久!”身形如虎直闯中宫,每一招都刚猛沉重,猛攻卫然中三路。
卫然挥剑迎击,使出一招“朝辞白帝彩云间”,以虚招来迷惑郝孝。如果是个心眼多的,定会谨慎应对,不敢冒进,可惜郝孝是个不爱动脑子的,无视虚招强行进攻,反而顺利的将卫然压制。
虽然被压制,但是卫然判断出郝孝全凭直觉的战斗风格,反而心中轻松。不谨慎的人,犯错的几率总是要高一些的。
纯粹靠敏锐的直觉来代替思考的人也有,但是得需要很高的天赋,显然郝孝不是那种天才。
郝孝虽占上风,却越打越烦躁:他化气境大圆满的硬底子摆在那里,却耗了这么久一直无法打败对手。
过了四五十招,郝孝忽然跳开,从怀里掏出一个古铜扳指戴上,再出手时,实力竟又增强了几分!
才接了两招,卫然就暗暗叫苦:郝孝的战斗风格技术含量不高,就是一个字猛!戴上扳指之后更猛!挺过一轮攻击后,卫然握剑的手麻得快没知觉了。
郝孝也发现卫然的手指在不停的抖,心下一喜,再次猱身而上:这样的攻击再来一轮,对方的防御就会崩溃!
然而奇变陡生,郝孝冲到一半,突然如被踩到尾巴的狗一般,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胜利,急速停步!他感觉到了风!旋风!剧烈的旋转!
下一息四柄光剑乍现,剑轮霍霍,一场剑刃的风暴飞速转起来了!郝孝一边狼狈后退,一边暗道侥幸。
卫然捻着剑诀一脸诧异:“你知道剑轮舞?”问题问出口之后,却望向郗海。
郗海道:“你们的好盟主郭正煌为了体现你的价值,在推荐信中特意说明了他把剑轮舞传授给你一事。”
卫然感到头痛:好不容易有个阴人的机会,就这样被自己人给坑了!
郝孝虽然没有急智,却不傻。他谨慎的拉开距离,躲避着剑轮舞。这绝对是一个最正确的策略,他知道剑轮舞消耗真气甚巨。拖的时间越长,他越赚。
然而卫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方士气的机会,带着剑轮欺身上前追杀——他知道追不上郝孝,但是追杀过程中剑轮“无意”割破营帐,让上百名士兵透过破洞看到郝孝被追杀的狼狈模样,这才是真正目的。
如卫然所料,当士兵们透过营帐上硕大的破洞窥视帐内情形时,开始指指点点。郝孝再也无法坚持他的正确策略,只能选择交战。
郝孝不敢近身,挥出剑风远程攻击,绝大部分的攻击被剑轮挡下,小部分攻击穿过四剑轮的缝隙,却也被卫然的长剑挡下。
卫然不住出言嘲讽,“被压着打的怂包”“不如改名郝怂”“不要干,就是怂”“求你还手打我好吗”之类的话充满整个营帐。
这些话落到费桦、郗海、车振这些高手耳中,当然是对卫然的战术心知肚明。但是落入帐外士兵们的耳中,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实力低微的士兵们看不出什么名堂,他们只知道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郝校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被虐得没脾气。
其实郝孝有个简单的办法终结卫然的剑轮追杀——只要躲到费桦身边,卫然一定会关了剑轮以免误伤费桦,伤不伤得到费桦是一回事,态度是另一回事。
但如果郝孝胆敢利用费桦当盾牌,估计他的戎马生活就到此为止了。
剑轮展开后,大约占据九分之一个大营,郝孝在九宫格中的八格里跳来跳去,大汗淋漓衣着狼狈,十分辛苦。
饶是的郝孝依然不敢硬撼剑轮,只是采取游击战术,同时心中奇怪:这个卫然,怎的那么持久?以化气境的气海储量,应该支撑不起这么久的剑轮才对。
幸好远程消耗之时,郝孝敏锐的发现剑轮渐渐变慢了,他心中一动:剑轮停止之时,就是我反攻之时,就是分出胜负之时!
外边小兵们不住透过帐篷的破洞张望,不时发出阵阵嘘声,郝孝的亲兵们大声争辩:“你们这群土鳖,校尉这是用战术!示敌以弱的战术你懂不懂!”
除了郝孝的部下,众人全不相信,皆道郝孝亲兵嘴硬。
终于,剑轮停下来了!卫然再持久,也终有停止的一刻。那一刻,郝孝欣喜若狂,一吐胸中郁闷之气的时候终于来了!他毫不犹豫的出剑,就要在这一刻分出胜负!
郝孝抓住机会果断出招!没想到的是,卫然竟然也出剑了!
长安古意心法第一段“芙蓉剑”,养了一个月的芙蓉剑,锐气逼人。
以芙蓉剑的锐气,配合青莲剑典的招式,以名剑“白游尾”施展出来,卫然竟是要和郝孝硬碰硬!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你不是猛吗?我比你更猛!难道我在陷仙试炼阵里练出来的爆发力是假的?
卫然的战斗风格骤变,让郝孝猝不及防,他奋起全力硬撼,顿时营帐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声,一时狂风卷地,图纸四处飞散,连不远处的武器架都被吹得摇摇欲坠,营帐表面被割碎的布条更是乱飞。
郝孝如遭巨锤轰击,身体如风筝般飞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卫然打得酣畅淋漓,一抖白游尾,再次仗剑而上,却听得费桦喊道:“停!”
郝孝软倒在地,伤重得站都站不起来。
卫然收剑,淡淡道:“先前不知谁教育我,说战场无情,我希望下一次依然有费将军可以救你。”
郝孝面色灰败,他本来是代表军方给卫然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却被卫然反过来给了一个下马威。费桦的心情可想而知,不知会遇到什么惩罚。
颜舌味和扶星辰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对卫然的本领有了一个重新的评估。
扶星辰心道:看来上次还是小瞧了他。
帐外围观的士兵们散去前拍了拍郝孝亲兵的肩膀:“你们郝校尉示敌以弱的战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第二百二十七章凤歌笑孔丘()
没想到郝孝竟落败,而且败得如此狼狈,费桦脸色一沉:“来人,送郝校尉下去休息。”
“等等!”却是卫然开口阻止。
费桦眉毛一挑,事先说好点到为止,难道卫然要挑事?
卫然解释道:“我拿赌注。”他夺过郝孝的剑,然后出于礼貌说了一声:“承让。”
郗海见费桦脸色不善,心中暗道不妙,想着待会儿怎么替郝孝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