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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伤人的,还是厉青筠的不以为意。
原以为我能冷漠的看待一切,却在一瞬间,因为一首歌的旋律潸然泪下。
像我这样『迷』茫的人,
像我这样寻找的人,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厉青筠,我不爱你了。
我有我自己的骄傲。
梁导举起一块脸盆大的石头,仿佛举起自己巨大的悲伤,低吼一声砸进池塘里。
我怎么混成这样了?难道我就这样过一生吗?
不!我要活出自己的骄傲!
梁导擦干泪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过了半晌,他转过身来,望向空无一人的背后。
“你来了多久了?”
岩石后边转出一个豹头环眼的粗豪汉子,正是梁导的父亲桓侯。
桓侯道:“在你举起那块石头的时候来的——你若是想要有出息,就去参加那个试炼,如果通过了,你就是我军中的第二号人物。”
“此话当真?”
梁导虽然是桓侯的长子,但他久离幽州,跟将士们并没有什么情分,更无半点军功在身,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成为第二号人物的,否则让那些在前线九死一生的将士们怎么想?
在所有幽州将士们的心中,将来有三个人有资格接任桓侯的位置,第1个是桓侯的副手,让鲜卑人闻风丧胆的熊将军。第2个是桓侯的侄子,十三岁上战场,至今军功都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众人都服气。第3个是桓侯的小儿子,深得桓侯喜爱。
至于梁导?没人考虑过他。大家已经把他归类为修行者了,既然成为修行者,那就是走上了和军方完全不同的道路。
所以当桓侯允诺梁导成为第2号人物的时候,梁导感到很意外。
桓侯龇牙道:“我和军中其他将领都这么说过,如果谁能通过那个试炼,鲜卑人将不足为患,这等大功,当第二号人物不过分。”
“你这么允诺,让如今的第2号人物熊将军作何想法?”
“他试了,失败了,所以我才特意这么说的,反正你不可能通过,干脆说得大方点。”
梁导挑了挑了眉『毛』:“你这么一说,我还非得试试不可。”
“那跟我走吧,我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
说实话,梁导万万没有料到桓侯会亲自来找自己。这种事情,派人来叫就行了。
所以梁导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停住脚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还没说出口?”
桓侯也停住脚步,面『露』讪讪:“你能不能替我劝劝你娘?”
梁导无语:“你又跟她吵架了?”
桓侯道:“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歹也是坐镇一方的大佬,她要面子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就争吵了几句,以前也不是没吵过,没想到这次直接闹掰了。”
梁导叹气道:“行吧,我去和娘说说。”
“那就好,她平时最听你的。”桓侯嘴里说着,身体却没有挪动分毫。
“又怎么了?”
“这次跟以往都不同,她回娘家了……”
梁导顿时觉得头大:“怎么弄成这样了?那可太难了……等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桓侯道:“你姨娘生了个弟弟,你母亲看到你弟弟,就想起你的事情,非要跟我吵架……”
梁导拉长了语调:“原来是桓侯喜得贵子啦,那我这番回去还得准备个见面礼才行。”
“你反悔了?”
“我甚至还想劝母亲永远待在娘家。”
桓侯不悦道:“男子汉当以大局为重,我不想和你多做口舌争辩。”
他把手按在梁导的肩膀上,试探了梁导的修为,道:“这样吧,你毕竟是我儿子,只要你把你娘给劝回来,我把白虎残魂分你一半,助你八年之内到达观星境,如何?”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好事,梁导还没有蠢到拒绝的地步,既然桓侯下了血本,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第九百六十七章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一头眼神锐利的灰背猎鹰发现了猎物,毫不犹豫地向下发起了俯冲。这种鹰击长空的画面总是比较适合塞外。
然而猎鹰俯冲到一半,忽然刮起一股狂风,猎鹰感觉到这次俯冲可能无法击中目标了,便灵巧的一个盘旋,取消俯冲,准备着下一次进攻。
草原上的风总是比较有劲道,那种粗犷而直接的感觉,就像草原上的汉子以及草原上的食物。
而正在扎帐篷的这一群汉子,虽然吃的是正宗的草原食物,实际却不是正宗的草原汉子。
他们穿着草原上的衣服,学会了白狼国的言语,实际上却是大汉帝国的人。
他们来自囚雷谷,他们的头领叫做程玉林。
至于圈外那万余名真正的白狼国人,不过是受他们驱使的奴隶罢了。
程玉林来到白狼国快两年,来的时候带了800个精锐,如今他手下已经有了两万多人。
单算新加入的白狼国修行者,也有数千之数,这已经远超一个小门派的实力——要知道这个是在异国他乡打拼,白狼国的人本能的仇视大汉帝国的人。
由此可见程玉林的能力。
仅仅两年,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能有如此成就,就算是完颜承鳞这样心气高的人,也忍不住要赞一句——壮举!
程玉林每过三个月,都会派人送一批修行资源回囚雷谷,以表明自己的忠心。这也是完颜承鳞任由他拥兵自重的原因。
“首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将近两年的异乡生活,让囚雷谷的精锐们把称呼由“军师”改成了“首领”,他们问这话的时候,周围是没有白狼国的修行者的。
程玉林手下的白狼国修行者,一部分是威『逼』加入,另一部分是在程玉林势力壮大之后慕名前来投奔。
但凡慕名而来的,都是在草原上混不下去的,绝大部分臭名昭彰,凶顽异常。
然而这些凶人恶人,在程玉林手下通通被制得服服帖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戴着斗笠的程玉林道:“在这里不快活吗?”
“快活!但是……”手下们挠着头,不知道该选择什么措辞。
程玉林笑道:“我知道,你们就是想回去威风一回,然后再回来,是吧?”
手下们一拍大腿:“对对对!就是这样!”
程玉林道:“你没有这想法我可以理解,我何尝不想回去炫耀炫耀呢?”
众人心里嘀咕着——首领你也想回去?不见得吧?在这里你是一把手,回到谷里你肯定连二把手都当不上。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程玉林道:“我派去囚雷谷送物资的人已经回来了,待我问问谷里的情况。”
手下们面面相觑,知道程玉林肯定会问那个卫然的消息,每次都如此,绝无例外。
卫然明明跟程玉林素未谋面,却能得到程玉林的重视。
这两年的相处,让囚雷谷的精锐们充分地认识到程玉林的本事,如此厉害的程玉林,却如此重视卫然,可见卫然绝不容小觑。
老刘从囚雷谷回到白狼国,跟程玉林仔细的汇报了囚雷谷的现状。
程玉林在听的过程中一言不发,听完问了一句:“卫然的情况如何?”
老刘回答:“上次天师道的人来做生意,不知道为什么,其中有个人被绑架了,石盏很不高兴,处理了绑架犯光头强,连带着卫然也被冷落。”
程玉林眼前一亮:“被冷落?冷落到什么地步?”
“就是被剥夺了护法之位,手下也全没了,什么事情都不给他干,整天游手好闲,外出散步都有人跟着,就是一个惨字。”
程玉林闻言笑了:“卫然啊卫然,你也有今天!”
手下们见首领心情大好,纷纷猜测着回去的事情是不是有戏了?
“这件事情发生多久了?”
“得有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之中卫然可曾掀起什么风浪?”
“没有,他完全被限制了,很不得志。石盏不信任他。”
程玉林微微一笑:“这就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他不得势,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手下们精神为之一振,趁机问道:“首领,既然形势如此之好,那回去的事情……”
程玉林沉『吟』道:“毕竟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也许接下来还会有变故。这样吧,再等十天,如果没有变过的话,我们就回去一趟。”
众人皆欢腾鼓舞。
十天之后,囚雷谷特意派信使传来消息——百里千绝身死,囚雷谷和赤魔门撕破脸皮,石盏掌握了百里老魔的权力。
程玉林听罢,只问了一句话:“卫然呢?他情况如何?”
这个信使不是程玉林的手下,很不明白程玉林为什么偏偏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卫护法已经恢复了身份,而且更胜以往,如果说玄武使是除谷主以外最有权势的人,那么卫护法就是玄武使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程玉林喃喃道:“看来百里老魔之死,卫然出了大力气……”
“军师,您刚才说的什么?”
“没什么,自言自语罢了,贵使辛苦了。”
程玉林的手下们皆面『露』苦笑——看来回去的事情又泡汤了。
又过了半个月,程玉林接到一条剑讯,是完颜承鳞亲自发过来的。
程玉林看完剑讯之后,对众人正『色』道:“以后切不可再提回去之事。”
众人虽然无奈,但也只得遵命。
有好奇的忍不住问道:“谷主的剑讯上到底说了什么?”
程玉林幽幽的说:“谷主征询我的意见,说暂时拟定过个一两年把卫然提拔为朱雀使,问我意下如何。”
手下们都闭嘴了。
程玉林继续道:“谷主向来极有主见,他不是真的在征询我的意见,他在问我问题之前,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希望我给出一个能支持他答案的理由罢了。”
“各位,卫然成为朱雀使已成定局,无非是个时间的问题。而我现在于内部把话挑明,卫然一天不垮台,我们的大部队就一天不回去!”程玉林斩钉截铁道。
手下们纷纷叹气,如此一来,想要回去只能蹭送物资的队伍了,名额有限,排队得排到猴年马月去了……
第九百六十八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
鹭山湖依然没有丝毫的风,空气如胶着一般,就连飞鸟都绕道而行。
湖光山『色』依然是湖光山『色』,但是这种滞涩让人产生一种眼前的景『色』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卫然至今亲自试了不下十遍,确定眼前的景『色』是真实的。
没有隐藏什么,没有机关没有幻境,就是真的胶住了。
为了遮掩自己的试探,他装作很喜欢鹭山湖的景『色』,常常在这里出神思考,次数多了,别人就不怎么在意了。
不过今天,卫然是真的在鹭山湖前思考。
他坐在椅子上,想着洋河城的事情。
身后响起脚步声,然后是那熟悉的大嗓门:“护法您真是好雅兴。”
一龙寨斩山一剑之后,滕格对卫然心服口服,洋河城之战后,滕格已经成为卫然的脑残粉,平时说话语气都十分恭敬。
卫然指了指身边:“坐吧。”
湖边只有一条椅子,卫然说的“坐吧”当然不是指你坐椅子,而是指“你可以坐在草地上”。
能够和卫然并排而坐,对于滕格来说那是一种恩赐,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计较什么坐草地和坐椅子的区别。
“护法,你好不容易得了一把松风鹤骨,却从来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那可是流传千年的名剑!”
卫然道:“松风鹤骨确实比我的晓天一闪要好,但是熟悉一把剑需要花不少功夫,松风鹤骨我迟早要送人,就不浪费时间熟悉它的手感了。”
滕格大吃一惊:“这样的好宝贝,您竟然舍得送人?哦!我知道了,是送给嫂子的吧?”
卫然摇头:“不是给小麦,而是打算赠予我的一位朋友。”
“这位朋友一定是你的知交好友吧?我可否听听他的名字?”
“他叫江华,是一个阵术师。松风鹤骨这把剑正符合他那个调调,他也是很有风骨的人。”提到江华,卫然眼中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暖意。
以前在玄星阁,到处是朋友,如今来到囚雷谷,朋友实在太难得了。
滕格笑道:“你宁可自己用差一点的剑,也要把松风鹤骨送给这位朋友,这种感情只怕连嫂子都会嫉妒。”
“你当着她的面说这句话,有点不妥当啊……”
滕格连忙回头,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简麦行礼:“见过嫂子。”
简麦微微点头,然后对卫然道:“许芙清来家里找你,说有公事请教,所以我带她来了湖边。”
洋河城的城主宝座坐了两个半月,此时站在简麦身后的许芙清,并不是意气风发,而是焦头烂额。
起先当上城主的时候,许芙清还误以为自己斗过了卫然,洋洋得意了好一会儿,她并不知道这城主之位是卫然特意舍弃的东西。
两个月多月之后她知道厉害了。
洋河城『乱』了,一言难尽的『乱』,简单的来说,就是和谐内容。
最为迫在眉睫的事情,是洋河城的人要求和谐内容。
这就是许芙清焦头烂额的原因,事已至此她不得不抽身回囚雷谷来向卫然请教问计。
卫然之前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许芙清出现的时候,他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而是悠悠的说:“洋河城之所以会『乱』,固然有赤魔门的挑拨,但那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故事的名字叫做《让子弹飞》。”
滕格奇道:“子弹?是什么意思?”
“你就把它理解为让弩箭飞。”
几人都安静下来听卫然讲故事。
……
《让子弹飞》这个故事中,鹅城最大的问题,在于有一个黄四郎。
黄四郎富可敌国,大家拥戴也正常。哪怕他是个压迫百姓的土豪劣绅,吃着火锅唱着歌,人们也不会骂黄四郎,人们只会责怪县令,却不想想,这鹅城从来不是县令说了算的地方。
连张麻子都说:“大家都是抢,没啥区别,只不过我是明抢,黄老爷是风度翩翩地抢罢了。”
和谐内容。
滕格听罢道:“你给翻译翻译,谁特么是县令,谁特么,又特么是黄四郎?”
许芙清叹了口气:“我就是那县令,不过是张麻子和许麻子的区别罢了。”
简麦对洋河城的情况没有太多关注,道:“故事里的黄四郎,指的是徐家吗?”
许芙清摇头:“徐家太让我失望了,我把他们栽培成洋河城第一家族,结果呢?他们竟没有争取到蔡家的联盟,反而让蔡家的支持被成家抢走,现在洋河城最大的家族依然是成家。”
简麦惊道:“成家翻身了?”
“是啊……成家底蕴深厚,得了赤魔门的暗中支持,又得了蔡家明面上的支持,再次反超了徐家。所以黄四郎所代表的人一直没有变过。”
滕格见卫然并不意外,问道:“您早有预料?”
卫然道:“赤魔门能成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