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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然只得亲自出手。
铁柱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算不上人才,比他优秀的一抓一大把,卫然冒险救他不是因为利益上的考量。
铁柱之于安婷婷,就相当于范长生之于范长坡。
至于赤沙帮的其他帮众,就不在卫然的考量之内了,他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同情心,再往下就是圣母了。
赤魔门和赤沙帮黑吃黑的这一类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并没有什么新鲜的。
被晾着的卫然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月,甚至接近过谷主的小妾,都没有让事情发生转机。
无事可做的卫然去延津药铺找顾允溟,想要寻求一些帮助——毕竟他来囚雷谷是办大事的,而不是来养老的。
此时气候已经是冬天,下了初雪,小镇街上冷冷清清的,卫然踩着雪,吱嘎吱嘎的细响,心里默默的想着事。
初雪已停,没有了飞舞的雪花,镇上的几个闲汉又出来寻酒喝,口里叫嚷着,让冷清的街上变得有些喧嚣。
卫然还没走到药铺,忽然听到闲汉叫嚷声之外的奇异声响——咔啦啦,咔啦啦。
这声音很有规律,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卫然心中一动,腰半弓着,立刻警觉起来。
这个咔啦啦的声音,他曾经听过——就在洋河城的水木客栈里。
白骨头陀的白骨傀儡走起路来就是这个声音。
卫然猛的回头,只见街尾一只白骨傀儡提着刀和盾,飞速朝自己奔跑过来。随即一个面容的冷酷的红衣光头出现在白骨傀儡身后——白骨头陀现身!
就在卫然回头的同时,白骨头陀双手一合,掷出一根长枪一般的森森骨刺。那骨刺威势惊人,发出凄厉的啸声,展示出白骨头陀观星境的实力。
卫然的朋友里边,枪法最好的是梁导,然而即使是梁导的全力一枪,也比不上白骨头陀这一记骨刺!
这一招卫然曾在水木客栈见过一次,不过那次是白色骨刺,这次白骨之上隐隐有红光流转。
卫然挑了挑眉:好个白骨头陀,见面一句话不说,直接开打!
骨刺后发先至,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卫然身前。
卫然本能的想要反击,但他没有反击,甚至转过身去,把背后空门大露给白骨头陀。
一般情况下,卫然这种行为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活腻了。
但领悟了洞察之道的卫然,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反身一剑,恰好格住了一个隐身偷袭的女刺客。
而白骨头陀的骨刺同时到达,却不是攻向卫然,而是刺向另一个隐身的男刺客。
男刺客骇得一个急转弯,然而那骨刺竟然也会转弯,咻的一声,贯穿了
被架住的女刺客心中大恨,他们二人隐身靠近,本拟万无一失,结果连卫然的汗毛都没碰到!
刺客之道,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女刺客毫不犹豫的抛下受伤的同伴男刺客逃跑,卫然追击了一剑,被对方金蝉脱壳,只斩中一件衣服。
卫然岂能如此轻易罢休,跨步而上,哪知刚一迈出步子,就闯进了一堵火墙里,那火墙威力倒不足以烧伤卫然,只是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此时一般人的做法是及时后撤,但卫然艺高人胆大,他闭着眼睛往前冲,听声辨位斩出一道白色剑气。
这个时候,洞察之道的高妙再次显示出来——卫然闭眼出手极准,白色剑气正好斩在那女刺客的背上。
又是一件衣服落下,再次金蝉脱壳。
卫然骂道:“你一身本事全在逃命上边吗?衣服穿得多了不起啊?”
狂奔的女刺客连蜕两件衣服,露出光溜溜的白胳膊,在街上颇为显眼。
有闲汉恰好目睹一个只穿亵衣的蒙面女子在街上飞奔,看得眼睛都直了。
卫然心中一动——嗯?如果此时再来一剑,她再来一次金蝉脱壳,那还不是美滋滋?
只可惜那女刺客拿命在跑,卫然追赶不及,心中暗恨自己不应该隐藏实力。
于是他回头一道剑气射出,毫不犹豫的杀死了那倒霉的男刺客。
白骨傀儡这时候才咔哒哒的赶到男刺客的身边,它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该干吗好,显得很茫然。
白骨头陀走过来收起白骨傀儡。卫然松了一口气,卸下了防备——仿佛白骨头陀是他的队友一般。
见卫然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白骨头陀心中讶异——你是不是忘了两个月之前在洋河城,我们可是争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白骨法王为什么在这里?”卫然先开口。
白骨头陀笑了笑:“石盏派我保护你。”
卫然眯起眼睛道:“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白骨头陀淡淡道:“你已经懂了,不需要我说穿。”
“他为什么会找赤魔门的人保护我?”
“也许是他自己不方便吧。”白骨头陀笑了笑。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是保护,是监视。
白骨头陀的话是真是假,卫然不得而知,他也不会去向石盏求证。
只要知道石盏对自己不放心就够了——韩天德的死,让卫然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关系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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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 不过是身不由己()
白骨头陀说完挑拨离间的话,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蹲下来揭开了刺客的面纱。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非常适合当刺客。
“你知道这是什么人吗?”
“十有八九是寻脉者吧,他们最痛恨叛徒,所以盯上了我。”
白骨头陀沉吟道:“也许跟一百五十多年前的灭劫行动有关。”
卫然挑了挑眉,他已经很久没听过“灭劫行动”这个词语了。
修行界的绝大部分人,把一百五十多年以前以玉京剑派为主的正道门派联盟灭掉万劫谷那个大事件称之为“灭魔行动”。
行动最开始时确实是叫“灭劫行动”,后来随着万劫谷被毁,产生了很大的波动,天下邪派一蹶不振,被灭掉的可不仅仅是万劫谷,所以大家都改成为“灭魔行动”。
白骨头陀言语中隐藏的意思是——因为当年的灭劫行动,玉京剑派和囚雷谷结下无法化解的血海深仇,如今囚雷谷要唤醒沉睡的龙脉,迎来崛起,这是玉京剑派绝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派出寻脉者来把这件事情搅黄。
这么说来,白骨头陀也知道龙脉的事情。
卫然干脆直接问出口:“看来白骨法王对我们囚雷谷的龙脉也有不少了解?”
“谈不上了解,不过是听过这个词语罢了。”白骨头陀转移话题道,“卫护法这时候杀寻脉者倒是毫不手软,怎么在洋河城就舍不得出手?”
“那还用问吗?在洋河城,他们的目标不是杀我,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刚才他们明显是对着我来的,我肯定毫不客气!”卫然回答的理直气壮。
“呃……这个理由虽然很混账,但确实是个充足的理由。”白骨头陀一时语塞。
“那怎么能叫混账呢?黑道人士的事情能叫混账吗?这不是黑道门派的正常思维方式吗?桀桀。”
白骨头陀对卫然的桀桀怪笑无动于衷,也没有评价的心思,转而道:“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刚才一见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来杀你的?解决了刺客之后,你又对我毫无防备,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那个地步吧?”
卫然笑了笑:“我们的关系哪里称得上好?简直十分恶劣!”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放心?我知道你绝不可能相信什么保护之类的鬼话。”
卫然道:“洋河城的事情发生之后,你一直没有对付我,说明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以大局为重。这样的人是不会对我出手的,因为一旦你杀我,我们谷主会很高兴,他在白狼国练的那支精兵终于派得上用场了。”
白骨头陀撇了撇嘴,他的地位很高,高到即使是私人行动,也会被认为是赤魔门的意思。
“白狼国练兵?你这样故意透露囚雷谷的秘密真的好吗?”
“少来这套,你要是不知道这个消息,那还能叫白骨法王吗?不如改名叫憨憨法王。”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给囚雷谷办事。”
听到这个问题,卫然顿时收敛了笑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答道:“身不由己啊……”
以前卫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叶知秋修炼到一代宗师的地步,却还有那么多无可奈何。
他以为是叶知秋的境界不稳定所导致的。
后来才明白,这跟境界没有关系。
人世间本来就是这样的。
卫然正色道:“世事无常,即使修炼到我们这个地步,依然是身不由己。观星境的你,应该深有体会。”
白骨头陀叹了口气:“你说得太有道理了,我很想杀你,却不能出手,甚至还要帮你料理刺客,这就是他娘的身不由己!”
卫然接口道:“你受到赤魔门主的约束,但是强如赤魔门主,难道就没有身不由己的时刻吗?再强的人,就算是蜀山的姜云,也有太多身不由己!”
白骨头陀思索了一会儿,道:“当初你北上幽州,我们赤魔门没有赶在囚雷谷之前把你招揽到手,真是一大损失!”
这句话说的很诚恳,但卫然不会当真。不过是些策反分裂的手段罢了,被晾着的人最容易动心。
只可惜卫然有着明确的目的。
所以他不愿和白骨头陀再多谈。
与白骨头陀分别之后,卫然没有再去延津药铺了,都已经遭遇了刺杀,还孜孜不倦的去延津药铺,这样目的性太明显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临近年关了,刘大强对炼丹的热情已经消耗殆尽,卫然去延津药铺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卫然已经被晾了很久了,无事可做的他找顾允溟征求意见。顾允溟的看法是可以接触一下军方桓侯的势力。
修行者和军方关系恶劣这确实没错,但卫然不同,卫然跟桓侯的儿子梁导是好朋友,有了这一层关系,或许能跟桓侯那边搭上线。
明知道这样做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卫然根本没得选择,他一路长途跋涉,然后偷偷地溜进了桓侯的军营中。
不得不说,洞察之道真是潜入的好帮手。
不过桓侯的军营太大,卫然根本找不着人。他偷偷地摸到中军大帐,却发现除了门口有两个卫兵之外,里边空无一人。
任何一支军队的主帅,都不可能天天议事的,毕竟现在不是战时。
他本来是想找梁导的母亲,这条路是最稳的,不过来之前他打听了一下,桓侯宠幸小妾,小妾最近怀上了孩子,桓侯对小妾呵护有加,冷落了正妻。梁导的母亲一气之下回了娘家,所以最稳当的路是走不成了。
最终还是得跟桓侯见面才行。
卫然现身抓了一个校尉逼问,那校尉哪敢造次,便替卫然指路去寻他们老大。
校尉当然不敢跟卫然一起进入帐中,到了门外便死活不肯进去。这很好理解,如果他和卫然一起进去,那他就是个带路党,而卫然一个人进去的话,他就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卫然独自进入帐中之后,看到一个粗壮的汉子正狼吞虎咽地吃着一个鸡腿,满手满脸都是油。
此人跟梁导长得并不像,但他知道梁导长得并不像他爹,反而很像母亲。
那人见到卫然之后,确认卫然是个修行者之后,便一拍桌子,呼叫卫兵进来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修行者团团围住。
(注:好吧我承认,起先我写的是“灭劫行动”,后来写着写着记岔了,不知怎么就写成了“灭魔行动”,本章强行圆回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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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二章 垂问幽燕()
卫然被士兵们团团围住却面不改色,甚至连手都没有放在武器上,负手在身后道:“你不是桓侯。桓侯在哪?我是你们大公子的朋友,来找桓侯有事情商量。”
从吃鸡将军呼叫卫兵的那一刻起,卫然就知道这吃鸡将军不是桓侯。他的气度不够稳,不像是垂问幽燕的大人物。
大人物一定是面不改色的,怎么会咋咋呼呼的立刻呼叫卫兵?
吃鸡将军放下手中的鸡腿,指着卫然道:“你说是就是?就算是大公子的朋友……”
卫然有些不耐烦,不想跟这种小角色纠缠太久,既然你指着我,那么我也指一下你吧。
吃鸡将军被卫然指了一下,一屁股坐倒在地,口中的话语被打断了,心中惊诧。
我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双手撑地爬起来,才刚刚站稳,又被卫然指了一下,再次一个屁股礅坐倒。
现在吃鸡将军知道怎么说话了。
他面带笑容,满面春风的一边站起来一边道:“原来是大公子的朋友,自己人,自己人!”说罢用那油乎乎的手去拍卫然的肩膀,表示亲近。
如果对面是桓侯,卫然丝毫不介意这只油手,甚至还愿意与他握握手。
然而你区区一个没有眼力的吃鸡将军,浪费我时间还想弄脏我衣服?
卫然向后侧了一步,避开了吃鸡将军的油手。
吃鸡将军有些尴尬,见卫然如此不近人情,他反而态度更好了,带着卫然来到了桓侯的帐内。
这就是所谓的欺软怕硬吧。
桓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穿盔甲相貌威风凛凛,与梁导的吊儿郎当浪子形象大不相同。
卫然进入帐内的时候,桓侯正在和一个斥候头目在说话。
“你说你的鸟坏了?”
“启禀桓侯,不是属下的鸟坏了,而是这只斥候木鸟坏了。”
“区区一只木鸟也要向我禀报?”桓侯瞪起眼睛。
“桓侯有所不知,这可不是区区一只木鸟,我们斥候队以木鸟机关来查看异族状况,无往而不利。有了木鸟,斥候队能少死不少兄弟,这不是普通的机关,而是救命的宝贝啊!”
“我当然知道,两年前我们打乌丸获得大胜,就靠了木鸟提前收集情报!”
斥候队长苦着脸道:“我手中的这只木鸟乃是木鸟之王,影响着所有木鸟的行进路线以及其他功能,鲜卑人对这只木鸟王恨之入骨,千方百计想把这只木鸟王毁了。昨天夜里不知怎么被他们逮着机会,人倒是没死多少,他们一门心思冲着木鸟王去的——所以变成这样了。”
桓侯皱起了眉头:“这倒是个大麻烦,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的?”
斥候队长道:“木鸟和木鸟王都是夫人设计,以前都是夫人亲手修理好。”
桓侯大手一挥:“那就按照旧例,请夫人修理……”
话说到一半,桓侯这才想起夫人已经被他气得回了娘家,顿时面露讪讪。
桓侯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现在只能你自己修了。”
斥候队长心道——我若是能修,何必拿到你面前?不就是想让你拿着木鸟王请夫人出山吗?你们两夫妻之间的事情,床头打架床尾和,陪个笑脸就完事了,现在你把球踢到我这边,让我怎么接?
当然,斥候队长脸上不敢露出半点不快,只是苦笑道:“请桓侯恕罪,属下无能,没有夫人那巧手和匠心。”
桓侯耍起横来:“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想办法,得把木鸟王修好才行!”
这就是逼斥候队长自己去找夫人了,可夫人岂是那么好对付的?连桓侯自己都奈不何的彪悍女子,斥候队长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倒是知道桓侯的打算,无非是让自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