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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完全没有用,最明智的做法是先离开再说。
扶羲和没料到卫然的剑法突然强到这个地步,长枪被荡开之后,她竟然愣了一下神,让卫然走脱了。
“快拦住他!”扶羲和喊声凄怆。
“田襄子来领教修行者的高招!”一个古铜色皮肤的俊朗将领提刀而来,正是颇负盛名的军方新星,与古时某位墨家巨子同名的田襄子。
卫然身处绝境之中,激发了潜力,剑法洋洋洒洒的施展开来,每一招都使用全力,毫无留手,仅仅用了七剑就击退了田襄子。
田襄子面露骇然:想不到修行者中有这样的年轻剑法高手!
眼看卫然就要逃脱,田襄子甩手打出三十六颗寒星:“你还是留下来吧!”
卫然一边后退,同时长剑舞成一团白绢似的连绵剑光,“叮叮叮叮”急密的声音响起,如同骤雨打芭蕉一般。
声音停止,卫然毫发无伤——他把暗器全数打落了下来,然后轻轻一跃,跳出七贤庄的围墙,隐入竹林之中。
田襄子一脸愕然:这是什么神仙剑法?
这是卫然与田襄子的第一次交手,完胜。
多年后,卫然的徒弟田襄子回忆起这件事,总是一脸骄傲:你们知道吗?我第一次和师父交手时,竟然全身而退,一点伤都没挂!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此时又有上百个军方高手追杀了出来,竹林惨遭蹂躏,卫然一路逃命,受了不轻的伤,好在他身体素质极佳,最终还是坚持跑到了江边,纵身一跃,借助沧浪遁法逃之夭夭。
第七百零五章 写封信给你()
谁也想不到,卫然逃脱之后,竟大着胆子趁夜里又折了回来,借助秘虚斗篷再次找到扶星辰。
过了这么久,七贤庄已经不再混乱,大部分宾客们已经离开,然而庄子里依然喧闹,因为扶家已经在准备丧事,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他要好好向扶星辰解释,毕竟这是致命的误会。
然而他刚一现身,扶星辰便大放悲声,咬牙痛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的死于非命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你听我解释星辰姑娘,扶老爷子不是我杀”
“我知道。”扶星辰冷冷道。
“那你为什么还”卫然一脸愕然。
扶星辰面如寒霜:“我早该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对立了千百年的两个阵营——你杀龙哥和颜姐姐的时候我就应该得醒悟了,只可惜我醒悟得太迟”
“别这么说,我会帮你找出凶手”
扶星辰打断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凶手是玄星阁的人,你愿意退出玄星阁吗?”
什么?凶手是玄星阁的人?
玄星阁的人杀一个军方的将领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不需要,就好像扶老爷子杀过的玄星阁弟子不止一两个。
卫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我必须和你说实话,玄星阁对我只有恩义,我不能因此而背叛门派。”
早知道答案的扶星辰先是苦笑,然后面露凄怆:“是啊,我早该料到的,你也应该明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从此一刀两断吧。”
“星辰姑娘”卫然神色黯然。
“你走!别让我再见到你!”扶星辰歇斯底里的吼道,话音一落,扶星辰的眼泪簌簌而落,掩面大哭。
一半是祭奠她的父亲,一半是祭奠她死去的爱情。
卫然眼圈也有些发红,踉跄退了几步,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惨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此时寒夜里风声萧萧,鸿飞冥冥。
回到荆州部之后,卫然心里堵得十分难受,想要宣泄却宣泄不出来,只是烦躁难耐。
怎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我无法接受!
卿瓶温言安慰了几句,却丝毫不起作用。
卫然心中仿佛有一团喷不出来的火,让他焦躁不安,失去了冷静,失去了理智。
卿瓶见卫然如此难受,决心让卫然忘掉扶星辰——否则种下心魔,轻则修为全失,重则四肢瘫痪变为废人!
但是忘掉一个人谈何容易?
卿瓶决定使用自己的方法。
她把卫然的头按在自己心口:“想骂想哭,就骂出来,哭出来,总比这样憋屈要好!”
卫然感受到卿瓶心口前的温已清除,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佳人身上的馨香不停的往他鼻子里钻,钻进了他的心里。
三段情节已清除。
一夜缱绻。
这里改了九次,快疯了,原因懂的
卿瓶倚在卫然的胸膛,柔声道:“还想扶星辰吗?”
求生欲让卫然回答:“不想了。”
你都把别人给不可描述了,哪还能乱说?
卿瓶对卫然的回答很满意,转移话题道:“已清除。”
卿瓶啐了一口,“你发现没,你身边的朋友,除了拂袖和尚,其他都比较懒散自由。”
这么一说还真是,闲云野鹤的江华,不思进取的梁导,还有整天吃喝玩乐的谢宇
我的朋友们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卿瓶笑道:“但是呢,在你的感染之下,他们都开始积极向上了,江华争取大师兄的位置,然后现在还想着出师;梁导一扫颓废,屡建奇功,这次丹霞山的表现让他晋升到了荆州部;谢宇谢宇没救了。”
卫然也笑道:“谢宇借助象棋社做慈善,也越来越勤快了。”
卿瓶点头:“我就喜欢你这种感染力,并不是那种强硬的威严,而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感觉,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所在。”
卫然坏笑道:“既然你被我的魅力迷住了,不如再来?”
卿瓶精神为之一振:“来!”
卫然傻眼了:“我说着玩的,先前已清除。”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着玩?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到做到!”
无奈之下,卫然只得再次辛勤了起来。
终于,最后一次描写结束之后,卫然再也顶不住了,沉沉睡去——这是漫长的一天,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即使是金丹境的他,也有些心力交瘁。
卿瓶披上衣裳,望了熟睡的卫然一眼,点亮了灯火,然后拿出纸笔。
这一夜卫然和她聊了很多,无意中聊到一件事,刺中了卿瓶的痛点。
孩子。
剑灵是无法生育的。
卿瓶提笔写道——致吾爱卫然:我已决定此生陪伴在你身边,但若因此让你卫家绝后,那就是我的责任了。所以我决定去远方寻找让我能够生育的方法,今夜七次补魔,足够让我行动一年,一年之后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回来,勿念。
昨夜的深入交流,自然是效果最好的一种补魔方式。
卿瓶写完信之后,把笔一搁,然后伸手一招,身上出现了一套完整的新衣,然后回头望了熟睡的卫然一眼,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然后趁着黎明之前离开了。
她很放心,即使自己不在身边,以卫然的战斗力,也能应付绝大部分情况。
不过她实在太笨,甚至忘记用镇纸把信纸压住,也忘记吹灭了灯。
夜风一吹,那张薄薄的信纸轻飘飘的飞起来,一个边角恰好落在灯罩上,整张信纸被火苗舔得一皱,迅速被烧为灰烬,最后灰烬也被吹到窗外,而睡梦中的卫然浑然不知。
第七百零六章 风雪湖()
日上三竿卫然才醒过来,觉得腰有些隐隐作痛,想起昨夜的缱绻,不禁露出微笑——女人就是恶魔啊,这样索取无度,看来我得买点补品才行如果每天都是一夜七发,这谁顶得住啊!
嗯?卿瓶呢?
卫然一摸枕边,没人。他连忙看了一下小臂纹身,纹身不见了!
既然卿瓶没有回归纹身状态,那她去了哪里?
卫然起身寻找,确认不在屋内。然后在智堂兜了一圈,没人看见卿瓶。
奇了怪了,跑哪去了?
卫然把整个荆州部找了一圈,四处询问,却一无所获。
这么大个美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惹眼的,别人说没看见,那就是真的没看见。
卫然开始焦躁起来,把搜寻范围扩展到了门派之外,甚至找到云梦泽里,动用了雷克顿的势力,最后甚至动用了兰瑾瑜的关系,寻了三天三夜,而事实给了卫然沉重的一击。
卿瓶消失了,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卫然前不久才和扶星辰分道扬镳,如今又失去了卿瓶,巨大的打击让他这个素来心智坚定的人都产生了动摇。
他常常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说,平时最自律最珍惜时间的他,也不修炼也不研究,就这样怔怔的发呆,一整天一整天的浪费时间。
潘壮鹏和李浪飞跟他说话,他也是神色冷漠,心不在焉。
拂晓和尚与梁导特来看望失意的卫然,此时气候已是隆冬,风雪大作,梁导提了两壶热酒,拂晓和尚则提了一个小火炉。
两人进屋,卫然只是点头,没有说话,神色麻木。
拂晓和尚把小火炉放下,自顾自扒炭加火,梁导则把热酒放在桌上。
“我不冷。”卫然终于开口了。
拂晓和尚道:“不过是给屋子里加点热火气息。”
卫然刚欲说话,就被梁导打断了:“先喝酒。”
卫然张了张口,再次被梁导打断:“先他娘的喝酒!”
热酒入喉,火炉燃旺,屋子里总算有了点人气。
卫然瞪着眼睛看着拂晓和尚:“你也喝!”竟是蛮不讲理的逼人破戒,完全不像那个事事有分寸的卫然。
拂晓和尚也不生气,变戏法一般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瓶素酒:“小僧早有准备。”
卫然指着拂晓和尚失笑道:“狡猾!”
梁导不停的拿出一壶又一壶的酒,放在火炉上热好,然后递给卫然。
酒过三巡,卫然大着舌头道:“和尚,你知道剑灵吗?”
拂晓和尚愣了一下,然后面露震惊:“原来卿瓶是剑灵?”
卫然点头。
拂晓和尚见梁导全无意外神色,便问道:“你早知道?”
梁导承认:“没错,但这是他的秘密,理应由他说出来。”
拂晓和尚喝了一口素酒,慢慢消化着这个信息。
卫然打了一个酒嗝,又道:“和尚,你说剑灵会不会是不能睡的?一睡就消失了?”
拂晓和尚再次面露震惊:“你把她给睡了?”
梁导看不下去了:“你这和尚,如此妖娆美女,一间屋子朝夕相处,睡了有什么稀奇?不睡才稀奇吧?”
拂晓和尚认真的想了想:“你说得对,睡了才是人之常情。”
“关键是睡完就消失了”卫然苦恼的说。
拂晓和尚感慨道:“所以我劝你们戒色”
梁导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拂晓和尚也无计可施,只得灌自己一口闷酒。
梁导和拂晓和尚来这一趟,卫然稍微好转了一些,但染上了新的坏习惯,他发现了酒的妙用。
连续两日喝得醉醺醺的,厉青筠看不下去了,冲进卫然的院子里吼道:“卫然,都快一个月了,你能不能像个人样?”
卫然根本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举起酒壶劝厉青筠也喝一杯。
厉青筠冷冷的打掉卫然的酒杯。温热的酒洒在雪地上,腾起一片热气。
“卫然,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没想到却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卫然苦笑道:“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女人”
扶星辰和卿瓶的变故,让卫然有些怀疑人生。
厉青筠呵斥道:“你的人生难道就只有女人吗?你的好朋友好兄弟,难道不足以成为支撑你生命的重要部分吗?是不是要你扇你一个耳光你才能清醒?”
说罢,门口走进来谢宇、拂晓和尚和梁导三人。
谢宇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一边走一边赞道:“厉统领说得对!我有一个让人振奋的好方法,南阳城里新开一家青楼,只需进去连续玩个三天三夜,玩个天昏地暗,再出来时,包你获得重生!”
拂晓和尚见厉青筠神色不善,连忙捂住谢宇的嘴巴。
梁导附和道:“谢员外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谢宇挣开拂晓和尚,不悦道:“梁导你怎么也反对我?明明前几天为了庆祝你晋升到荆州部,我还请你去了”
梁导惊恐的捂住了谢宇的嘴巴。
卫然忍不住笑出声。
“笑了就好!笑了就好!”众人抚掌道。
梁导连忙对厉青筠解释:“厉姐,刚才谢宇那话是为了让卫然开心而想出来的策略,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厉青筠道:“是不是真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导振振有词:“我现在是战堂弟子,怎么跟你没关系?”
嗯?战堂弟子?那岂不是说明梁导已经到达了金丹境?
卫然心中有些歉疚,这段时间的消沉,让他完全忽略了朋友们,江华寄来的信没看,梁导突破金丹境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
“谢过厉姐,谢过我的朋友们!我不能再消沉了,憋在屋子里毫无益处,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们不必担心!”卫然吐出一口浊气,朗声道。
见卫然终于恢复了神采,众人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看着卫然大步离去的身影,拂晓和尚还是有些担忧,望了一眼厉青筠。
厉青筠轻声道:“让他一个人去吧,我们帮到这里可以了,总要一个人面对的。”
卫然没有御剑飞行,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前行,信马由缰,马蹄在雪地上踏下一串串印记。
但是雪地上实在不便于马匹行走,即使绑了稻草,依然常常打滑,于是他干脆弃马换船,撑船在风雪湖上泛舟。
湖上风雪呼啸,视线并不好,卫然负手立于船头,小船无人撑篙,却自动前行。
(预告一下:下一章姜竹喧回归)
第七百零七章 竹喧归浣女()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前方湖面上隐约出现一叶扁舟,在风雪波澜里载沉载浮。上面立着一人,是一个风姿绰约的白衣少女撑伞俏然而立。
卫然心中巨震,仿佛失了心神。
由于失去了真元支持,小船停了下来,卫然却好像没察觉到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对面舟上那位绰然而立的白衣少女,空有满腹情愫,却一句话也说不过来。
对面的小舟越靠越近,卫然心有感慨,仰头清声吟道:“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人言此地,夜深长见,斗牛光焰。我觉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待燃犀下看,凭栏却怕,风雷怒,鱼龙惨!”
声音清越,铿锵悠扬,隐隐带着一缕慷慨激昂,随着朔风吹送飘扬漫天飞雪之中,久久不散。
对面那撑伞女子也朗声吟道:“峡束沧江对起,过危楼,欲飞还敛!元龙老矣,不妨高卧,冰壶凉簟。千古兴亡,百年悲笑,一时登览。问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阳缆?”(注)
那女子声音悦耳动听,卫然却听得差点落下泪来。
这是他曾经教给姜竹喧的一阙词,当他吟出上阙之后,心中其实十分紧张,生怕对面答不出下阙,那时他该如何自处?
连番遭遇打击的卫然,太需要一份慰藉了!
幸好姜竹喧记得下阙,这就代表姜竹喧依然记得卫然。这让怀疑人生的卫然找回了一点自信。
四年不见,姜竹喧依然一身娴雅温婉气质,只是站着不动,便透出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