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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之体,不生尘垢,与凡人身体大不相同。
还有诸多细节,一时难以说明,以后再慢慢体会。
卫然神完气足,在寺庙里溜达一圈,他没有刻意寻找,却遇见了海灯法师。
海灯法师正在给拂晓和尚授课。这一次剿灭浮屠教,拂晓和尚是出了大力的,因此白马寺对他有奖励。
卫然在旁守候,听到海灯法师在劝告拂晓和尚。
原来他们的修炼法门叫做五门禅法,即不净观、数息观、慈悲观、因缘观、念佛观。
拂晓和尚修炼的就是不净观,又叫做白骨观,修炼到最高处,可以达到白骨流光的地步。
拂晓和尚防御能力突出,也是拜白骨观所赐。
这一次白马寺允许拂晓和尚再选择一门禅法,拂晓和尚想选数息观,因为可以提升战斗能力。而海灯法师则劝说他选择念佛观。
最终拂晓和尚被说服了,放弃了数息观,选择了念佛观。
念佛观的好处在于能提高修行速度,更快的达到更高的境界。
境界提升了,战斗力自然也提升了。这就是拂晓和尚被说服的原因,数息观能做的,念佛观也能做。而念佛观能做到的,数息观却不一定能做到。
拂晓和尚的奖励发下去了,接下来就轮到卫然了。
“小施主,贫僧给你准备了一具法相作为谢礼,你应该听说过,法相是有时间限制的。”海灯法师道。
卫然连忙道:“我已得到大师指点,不敢再奢求什么。”
海灯法师不是白马寺最强的和尚,但是因为修炼因缘观,可以称得上是白马寺眼力最好的人。
被海灯法师指点,卫然得以突破瓶颈晋升金丹境,已经心满意足了。
海灯法师指着满殿的菩萨罗汉雕像道:“你懂得知足,这是好事。佛门讲究一个缘法,你且试着在这殿中找到法相,若是找到了,说明有缘,贫僧擅自做主,给法相延长到两年。若是找不到,那就作罢,你自己也说了,不敢再奢求什么——那是不是真心话呢?”
卫然笑道:“大师这么一说,我还真得找一找了,反正找不到也不亏。”
海灯法师看了拂晓和尚看了一眼,拂晓和尚飞一般的去了,很快寺庙里响起“铛”的一声大响,原来拂晓和尚是去撞钟了。
这一声钟声响起,大殿里的雕塑顿时就鲜活起来了,不像泥塑,反倒像是栩栩如生的投影。
甚至可以观察到罗汉的眉毛飘动,菩萨身上的衣袂起伏,仿佛活过来一般。
不过好在漫天神佛没有移动,依然站在原处,方便卫然仔细观察。
拂晓和尚又飞一般的赶回来,想看看卫然如何应对。
海灯法师道:“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拂晓和尚惊讶道:“一个时辰如何足够?”
海灯法师道:“若是有缘,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若是无缘,给他一年也没用。”
卫然弯下腰,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塑像们的异同,甚至伸手去摸。
观察了半晌,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特别之处。
他开启红莲天眼继续观察,海灯法师轻咦了一声:“小施主这双眼倒是有些名堂,我们寺里修炼天眼通的和尚,都达不到这种地步。”
佛门除了五门禅法之外,还有“六神通”的绝技,分别是“神境通、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漏尽通”。
海灯法师不但把因缘观修炼到相当高的地步,还精擅宿命通。所以求他算前程算命运的修行者不计其数,传说连玉京剑派的大长老贺佐鹏都找他算过命。
不过海灯法师不太喜欢俗世的纷纷扰扰,所以一般来求见的都拒绝了。
拂晓和尚道:“卫然这双眼,得天眼通再加上慧眼咒才比得上。”
海灯法师道:“近百年来,能把眼睛练到这地步的,本寺一个都没有。”
然而即使是这样厉害的眼睛,依然没能发现海灯法师准备的法相是哪一具。
他不再盲目的寻找,而是盘膝坐下,闭上眼睛静心感受。
根本感受不到什么!
只感觉整个大殿都在共鸣!
没有哪一具是特别的
卫然叹了一口气,果然没那么简单。
他站起身来,又想了一些办法,没有一个能奏效的。
时间缓缓流逝,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卫然突然想起什么,直接走出了大殿。
拂晓和尚问道:“怎么?要放弃了吗?”
卫然摆摆手,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不再听大殿里的声音,而是走到外面,听整个寺庙的声音。
诵经声,平和而悦耳,充满了整个寺庙。
卫然返身折回大殿,对着满殿的菩萨罗汉舌绽春雷:“如是我闻!”
回声嗡嗡作响——如是我闻!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罗汉”
卫然竟是念诵起金刚经来。
“尔时,佛告长老舍利弗,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
念到这里,卫然双手合十,高宣佛号:“阿弥陀佛!”
话音未落,数十座雕像中,韦陀护法的塑像发出煦暖的黄光,并不刺目,而是暖洋洋的,让人心中平安喜乐。
找到了!
一时钟声再起,海灯法师和拂晓和尚齐齐躬身:“阿弥陀佛!”
(注:无量寿佛就是阿弥陀佛。)
第五百六十一章 九阴真经()
韦陀天,又称韦陀菩萨,乃是释迦佛的护法,有两样神通,第一是力大无穷的降魔杵,第二是超山赶海的韦驮天足。
卫然得到的法相,就是一对韦陀天足。
海灯法师施法之后,用咒语把韦驮天足的法相固定在卫然脚上。
有了韦陀天足的加持,卫然觉得身轻如燕,双脚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气,甚至想放肆奔跑一番。
韦驮天足大幅度增强了卫然的移动速度,无论是追杀还是逃跑,都能发挥出很大的作用,可谓能进能退!甚至连带着对腿法也有所提升。
卫然心道:幸好我会念几句佛经,不然这样的大好处就得不到了!
这就是有知识的好处啊!
知识就是力量!
在白马寺得了两桩好处,卫然几乎舍不得走了,然而终究不可能永远在白马寺待下去,他必须回去,荆州部还有个位置等着他呢!
而且拂晓和尚也是玄星阁弟子,也得一起走。
跟海灯法师聊了两天,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卫然到海灯法师的禅房内辞别,刚刚走出门口,最后关头却被海灯法师叫住了:
“小施主,你且回来,我给你算一算。”
拂晓和尚大喜道:“卫然,师叔轻易不给人算的!”
卫然连忙道谢。
海灯法师说“给卫然算一算”,是因为他修炼的是因缘观和宿命通。
拂晓和尚解释道,在其他门派,几乎都以战斗力为重,即使有炼丹制符或者阵法的副职,那也是为了战斗而准备的。
但是白马寺不同,因缘观通晓过去未来,让人内心强大而充满智慧,但是在战斗力方面却不怎么样,如果在别的门派,弟子们是不会选择这样的道路的。
“也许你很不理解海灯师叔为什么要选择一条战斗力不强的道路,然而这就是白马寺和其他门派不同的地方!”拂晓和尚道。
卫然心道——理解!怎么不理解?打辅助的嘛!
海灯法师坐在蒲团上,燃起香,做足了准备,然后询问卫然的生辰八字。
卫然有些犹豫,其实他有两个生辰八字。
一个是新卫然的,一个是旧卫然的。
说哪个好呢?我总不可能说我出生于公元一九多少年吧?
但是若说出旧卫然的生辰八字,万一海灯法师算出来是个死人,那可怎么办?
正在卫然为难的时候,海灯法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其实不说生辰八字,也可以算的。”
卫然喜道:“请大师明示。”
“简单,需要十片刚剪下来的指甲,还有一束刚剪下来的头发。”
卫然照做了。
海灯法师把指甲和头发投入香炉之中,过了一会儿,他从香炉中取出两个牛角形状的占具,两个小玩意儿被烧得通红滚烫,海灯法师却浑若不觉。
那两个占具约三指大小,合起来呈半月形,一面平坦,一面圆弧突出,平面为阴卦,凸面为阳卦。
卫然挠了挠头——这不是掷茭吗乃是南方一种低级的占卜方式。
不过在海灯法师手里拿出来,那就一定不低级。
海灯法师伸手一举,整个白马寺顿时安静下来,钟声、诵经之声、来往的脚步声全部停止,万籁俱寂。
“饮茶。”
卫然接过拂晓和尚端上来的茶,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那茶呈淡淡的棕色,看上去是杯浓茶,然而喝到嘴里既不香醇也不苦涩,与白水无异。
茶下肚之后,卫然感觉心咚咚跳个不停。
海灯法师道:“不必紧张,要平心静气。”
卫然深呼吸三次,心绪稍稍平缓。
海灯法师抬手一掷,“扑”的轻响,两个牛角形占具落在地上。
两个都是平面朝上。
这种卦象叫做阴卦,意思是上天不同意。
如果是两个凸面朝上,那就叫做阳卦,意为上天还没决定好,可以再次尝试问卦。
只有一正一反的“圣卦”,才代表上天同意。如果连续打出三个圣卦,则代表上天不仅同意,而且还会保佑其顺风顺水。
卫然运气不大好,一上来就是最差的阴卦。
拂晓和尚捡起占具递给海灯法师,安慰卫然道:“也许是个阴阳宝呢。”
如果连续三次占卜分别是阴卦、阳卦、圣卦,那么也代表着极顺利,叫做“阴阳宝”,和三圣卦同等级的好运。
海灯法师示意拂晓和尚噤声,然后掷出了第二卦。
“扑”,两个平面朝上,又是阴卦。
海灯法师再掷。
第三次还是阴卦。
海灯法师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还是坚持往下占卜。
第四次依然阴卦。
卫然心性豁达,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老天爷不大照顾我,有本事给我来个九连阴卦啊!”
拂晓和尚连忙目视卫然,示意他不要立flag。
第五卦,阴卦。
第六卦,阴卦。
第七八九卦,全是阴卦。
此时,即使是卫然也觉得有些太过分了:“连续九阴?老天爷是在暗示我练九阴真经吗?”
海灯法师面色严肃,让卫然跪在佛像之前,然后把香炉里的灰涂抹在右手手掌上,然后令卫然把左手大拇指按在他的掌心上。
卫然依言做了。
海灯法师肃然敲着木鱼,咚咚咚,一下一下,仿佛有神秘的力量敲击在人的心坎上。
渐渐的,海灯法师敲击木鱼的速度越来越快,这位高僧大德的额头上浸出了汗珠,面色郑重无比。
“喀嚓”,木鱼被敲碎了!
拂晓和尚大吃一惊——外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那木鱼虽然没有一个厉害的名字,实际上却是很厉害的宝物。
十年之前,一个黑道巨枭绰号叫做狂铁的,来寻海灯法师算命,海灯法师拒绝了,于是狂铁恼怒之下当即出手。
那狂铁绝非泛泛之辈,一根狼牙棒力若雷霆万钧,传说他曾砸死过玉京剑派的长老,遭到玉京剑派的通缉。
狂铁一狼牙棒砸下来,被海灯法师用木鱼挡住,木鱼毫发无损,狂铁反而被震得吐血,由此可见那木鱼的不凡。
就是这样一个木鱼,竟然在算命时被敲碎了!
足以证明,绝对是出大事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凶命()
这一下变故让卫然都懵了,急忙问道:“大师,到底怎么回事?”
海灯法师露出挫败的表情:“你这命我算不了,退下吧。”
将海灯法师语气如此生硬,卫然以为他是在心疼木鱼,便知趣的没有多说什么,当即退下了。
卫然退出禅房之后,海灯法师再也支持不住,面现痛苦,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直接栽倒在地。
拂晓和尚大吃一惊,正欲惊呼,却被海灯法师制止了。
拂晓和尚拿起案上一座小钟抛出,古钟虚影护住了海灯法师,也挡住了声音,不让其外传。
海灯法师喘着气道:“叫你师兄来。”
这里说的师兄,指的就是海灯法师的徒弟通晓和尚。
拂晓和尚连忙从海灯法师手腕上解下一串念珠,弹出其中一颗。
通晓和尚很快推门而入:“师父,您怎么了?”
海灯法师喘着气说:“坚牢度厄丹。”
通晓和尚见师父伤重如此,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可见是说话都费力。他焦急的从海灯法师的怀里掏出乾坤袋,快速打了几个法印,解开乾坤袋,拿出坚牢度厄丹,连忙给海灯法师服下。
“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进到了服用坚牢度厄丹的地步?我记得你是在给那个玄星阁弟子算命?”
说到这里,通晓和尚仿佛明白了什么,瞪了一眼拂晓和尚:“你那同门使用了什么方法暗算师父?”
看得出来,通晓和尚对拂晓和尚的观感很不好。
拂晓和尚有心反驳,但是海灯法师伤成这样,实在不宜喧闹,所以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绝无此事。”
通晓和尚当然不信,以为拂晓和尚是心虚才不敢多说,于是继续责难拂晓和尚。
海灯法师服下丹药,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口道:“通晓,你犯了嗔戒。”
通晓和尚气得满脸通红:“师父,你都这样了,还护着这个孽”
海灯法师打断他道:“你就说你是不是犯了嗔戒?”
通晓和尚不敢违逆师命,跪下道:“师父说的是,徒儿确实犯嗔。”
海灯法师淡淡道:“戒律堂,面壁静思一个时辰。”
通晓和尚嚷道:“他们把你伤成这样,我身为徒弟,连说一句都不行吗?”
海灯法师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就你一个人能看清真相,而贫僧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全靠你来提醒?”
通晓和尚颓丧着脸:“师父智深若海,徒儿不如。”
海灯法师道:“那你还不去戒律堂?”
通晓和尚悻悻的去了。
“比起修佛,他似乎更擅长战斗。”海灯法师苦笑道。
通晓和尚跟卫然一样,属于同境界中战斗力很强的那种,而海灯法师因为修行功法的缘故,属于同境界中战斗力比较弱的。
这一上一下,几乎抵消了一个境界的差距。
拂晓和尚端来茶杯,伺候海灯法师饮茶休息,问道:“师叔,你好些了吗?”
海灯法师舒了一口气道:“休养几个月就好了。”
拂晓和尚眼皮子一跳,以海灯法师的境界,都得休养好几个月,绝对是出了大事。
但他又不敢贸然开口,毕竟师叔还受着伤。
海灯法师道:“想问就问吧。”
原来他特意支开通晓和尚,就是为了方便说话。
拂晓和尚乖巧的打开柜子,取出一件干净的袈裟,替海灯法师把沾了血迹的袈裟换了下来,他一边伺候海灯法师换衣服,一边问道:“师叔,刚才卫然的占卜是怎么回事?”
海灯法师侧耳聆听,确认四周无人,才小声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