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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师薛定谔打败蛮族第一勇士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击退堡,卫然趁着自己声望大涨,向端木瓢饮告了叶轩一状,说叶轩屡次寻衅无理取闹。
就如卫然所料,端木并没有处罚叶轩,而是安抚劝解了事。端木巴不得这两个新来的争个你死我活,团结一心反而要花些心思。
虽然叶轩已经来了两个月,在端木眼里依然是个“新来的”。
对于这一次叶轩的行动,卫然感到很满意,现在整个击退堡的人都确定他是个机关师了。
当天夜里,卫然翻墙找到他的好邻居叶轩。
叶轩吓得从被窝里蹦起来:“你怎么来我家了!被人发现就完了!”
卫然道:“放心,现在我那小丫鬟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借尿遁出来,就说几句话。”
叶轩道:“薛兄御女有方,在下佩服。”
卫然道:“你这用词怪怪的算了,时间有限,直接说正事——我想偷莽苍轮山的兵力部署图,在端木房里,你能帮我吗?”
叶轩大惊,陡然提高了声音:“你特么疯了!”
卫然做了个小声的手势:“我没疯,我是有一个初步的计划,但是需要人配合。”
叶轩坚决的摇头:“不行,你这是送死,端木瓢饮是什么人?哪能那么容易偷到,没有绝佳的机会我是不会让你去犯傻的。”
卫然又道:“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制造机会啊”
“别说了,此事不必再议。”叶轩直接回到被窝,并下了逐客令,“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关窗,冬天风冷。”
卫然无奈,只得翻窗爬墙返回。
接下来这几天都风平浪静,所以卫然十分焦虑。
对他来说,越乱越好办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知秋的伤势会一步一步好转,到那时候,叶知秋重新主事,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在端木瓢饮手里偷到部署图,还有一丝可能。在叶知秋手里偷?绝对不可能。
于是卫然又找到叶轩。
叶轩很不高兴:“这阵子你联系我的次数太频繁了,这不是个安全的做法。”
卫然道:“没关系,就说我是来找你打架的。”
叶轩道:“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卫然道:“不搞幺蛾子不行了!还是那句话,我要窃图,你帮我支开端木瓢饮,可以吗?”
叶轩不耐道:“你怎么没完没了,我前几天说过了,没有机会,那是送死!”
卫然道:“只能冒险一次了,我估计叶知秋的伤势快恢复了。”
叶轩沉默了。
“等叶知秋一恢复,什么窃图什么刺杀蛮王,都化为泡影。”
叶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牙道:“行,事已至此,我就配合你一回,如果能真能窃到图,那就是死了也值得。”
卫然拱手道:“叶兄高义,在下佩服。”
两人就窃图计划细细探讨了一会儿,约好行动时间,基本敲定之后,叶轩道:“快点吧,既然要打架,就演得真一点。”
于是卫然就大张旗鼓的在叶轩屋内和他打了一场,什么家具陈设都打得稀碎,叶轩的衣服也被偃月刀割得一条一条的,为了做真,叶轩还主动挨了一刀,鲜血哗哗的。
武戏演罢了,一代影帝叶轩开始演文戏,他愤然请求端木瓢饮制裁薛定谔这个狂徒,说薛定谔仗着战胜乌多思,得了些许薄名就目中无人,气焰骄狂,简直是击退堡的一颗毒瘤,请端木先生早日除害云云。
端木瓢饮心中暗喜,表面上自然没有表露出来,他当然不会制裁卫然,只是重新安排了叶轩的房间,不让他住卫然隔壁了,然后又勒令卫然不准对叶轩出手。
吃罢晚饭,卫然依然如故在击退堡内散步,完毕之后回房间休息,却见沙琪玛气鼓鼓的抱着洗衣的木盆回来。
“怎么了沙琪玛,有谁欺负你了,说给薛爷听听。”
沙琪玛气得胸脯起伏,却依然道:“我没事薛爷。”
卫然乐了:“你这样子还叫没事?都写在脸上了。”
沙琪玛道:“我能自己处理好的。”
卫然不悦道:“说!这是命令!”
沙琪玛犹豫了一下,道:“是叶轩!我去溪边洗衣服,遇见叶轩,他就说我。”
“说你什么?”
“他说他说我被您睡服了,从此死心塌地,又说您某方面功夫了得,被您睡过的女子都服服帖帖,后边又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气不过,就骂了他,然后他骂得更凶了。”沙琪玛越说越激动,气得脸都胀红了。
卫然一拍桌子,怒道:“叶轩狗贼,老子这就去宰了他!”
沙琪玛最开始是自荐枕席,这种命运的女子应该早就做好被说三道四的心理准备了,但随着和卫然相处日久,她不再勾引卫然,而是处处尊重,也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值得尊重的女孩。
这种努力当然是值得肯定的,她的动力也无需多说。
她和以前不同了,她是一个好女孩,所以再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言秽语。
第二百七十四章窃图()
面对卫然的震怒,沙琪玛保持了最大限度的理智,说端木先生明令您不可对叶轩出手,您也答应了,此时食言,不免遭人耻笑。
两人闷闷不乐的过了一个晚上,临睡时,卫然躺在床上对沙琪玛道:“我要去杀了叶轩!”
沙琪玛吓了一跳,在被窝里抱住卫然的胳膊,不许卫然去。
卫然道:“你放心,我会做的很隐秘,没人知道是我杀的。端木瓢饮问起来,我抵死不认就是。”
沙琪玛依然不愿卫然去冒险。
卫然道:“沙琪玛,我不是为了你犯险,我与叶轩向来不合,就算没有你这件事,我迟早也要和他见个真章,所以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你应该支持我的决定。”
沙琪玛这才放开手:“那您小心点。”
卫然点了点头,找出一套黑衣,摸了摸沙琪玛的脑袋道:“如果端木问起来,今晚的行动你可要替我保密。”
“那当然。”
沙琪玛伺候卫然穿上黑衣,又是一番叮嘱,才让卫然走了。
出了门,夜晚的北风格外凛冽,卫然浑身颤抖,也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因为抑制不住的紧张和兴奋。
他当然不是去杀叶轩。
他是去窃图。
卫然深吸一口气,小心的戴上一张人皮面具,潜入深邃的夜色之中。
他有两张面具,一张是杀死薛定远的战利品,品质一般,另一张是谢宇所赠,品质很好。薛定远那张已经用过了,此时轮到谢宇那张出场。
此举十分凶险,端木瓢饮实力强且心思缜密,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死地。
不仅陷自己于死地,还会连累叶轩,影响整个抗蛮大计。
所以卫然每一步都得十分小心,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叶轩也很紧张,因为他正试图欺骗一个聪明人,而且这个人的实力比他强得多。
“端木先生,蛮兵的训练已告一阶段,只等你巡视了。”
端木瓢饮眯起眼睛:“如何在夜里巡视?”
叶轩露出诧异的表情:“不是二师兄说的吗?”
“漆雕说的?”
“嗯,二师兄说蛮兵的优点在于单兵能力强,缺点在于纪律松散,纪律松散在逆风局面与夜战时暴露得最明显,所以要求训练蛮兵的夜战能力。”
端木瓢饮的眉头舒展开来:“漆雕说的有理,好,我去看看吧。”
夜色如墨,叶轩举着火把在前边带路,他的步伐有些奇怪,心神有些恍惚,听着风吹火把的呼呼声,一阵阵的走神,仿佛走路的不是自己的脚。
他先前并不相信“薛定谔”,总觉得此人根本不懂做卧底的要点,是个外行。但经过一次次的试探,他明白薛定谔的能力比自己强,最终能完成任务的,很可能是薛定谔,而不是自己。
于是他无私的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全部给了薛定谔,并全力配合,甘当绿叶。
唯一让他不踏实的,是他把自己的命交给了薛定谔。把自己的一切赌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身上,这种感觉很慌,心里很没底。
但为了大局,他只能这样做,并祈祷薛定谔能顺利得手。
卫然运起红莲之眼,远远的看到叶轩、端木瓢饮及其丫鬟小箩出了城堡,心中一喜:没想到小箩也出去了,这真是天助我也!
在他的预想中,端木瓢饮被叶轩引走,小箩留在房中,他潜入房内第一个麻烦就是小箩,所以他才戴了面具,防止被小箩认出“薛定谔”的身份。
没想到端木竟随身带着小箩,这可真是太好了。
卫然按照叶轩给出的信息,顺利的找到端木的房间。
对于修行者来说,普通的门锁只是个摆设,门口的阵法才是真正的锁。
端木门口的阵法叫做“转轮五门阵”,若开门者不懂门道,就会被困在阵法里,等着主人回来捉贼。
托江华的福,卫然阵法水平不俗,要破这阵法很容易,但卫然不是要破坏阵法,他是要避开阵法,不留下破坏的痕迹。
时间很紧迫,卫然大脑飞速运转,将计算能力发挥到极致,好歹算出了避开阵法的方法,顺利潜入屋中。
卫然深吸一口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端木瓢饮的屋中。
屋里空无一人,没有埋伏,很安全。
卫然扫视四周,端木瓢饮的屋子陈设简单,对应他的身份的话,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这个人对荣华富贵金钱女色都没有追求,是个可怕的对手。
一个优秀的君主,一般拥有强烈的欲望,以匹配他强烈的野心——说得好听一点叫大志。如果君主过于高洁,反而是件坏事,因为他常常会忽略手下是有欲有求的,他不会很积极给手下争取好处。
而每一个君主都喜欢端木瓢饮这样的人辅佐,因为不但有能力,而且永远无法被收买。
端木瓢饮的房间里,最奢侈的就是神龛上那三尊尺余高的雕像,那三尊雕像正中间是孔子,旁边是孟子和颜回,对应儒家学派的“至圣先师”以及“亚圣”和“复圣”。
这三尊雕像虽然不大,但栩栩如生,无论雕刻手艺还是材质都是上佳之选,所耗的钱财不可能少。
按照小箩无意中透露的情报,兵力部署图应该在孔子像下边。卫然伸手一摸,心里凉了一截:不在!全是纸钱和线香!
难道端木疑心病重,临时出去一趟都带着兵力部署图?没这么变态吧?
等等,会不会是因为小箩是个蛮女,根本不认识孔子,所以在她眼里,孔子孟子颜回都是夫子?
卫然心中一动,小心翼翼的打开颜回像下边的夹层,果然,一张图纸赫然摆在里边!
这个端木瓢饮,以颜回为精神偶像,所以潜意识里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颜回像下边。
卫然迫不及待的打开图纸一看,好家伙,果然是莽苍轮山的兵力部署图!他激动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成功了!
此时卫然有两个选择:
第一,带走图纸,逃之夭夭。
第二,拿准备好的薄纸盖着摹一副复制图,把原图纸放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关门捉贼()
最终卫然选择了复制一份。
虽然有些麻烦,但是选择带走兵力部署图的话,就等于要暴露自己马上逃亡,刺杀蛮王的行动就无法完成了,也就是说,沙蒙多这个极好的条件没利用上。
最重要的是,如果直接走,叶轩很可能会死。
卫然想救叶轩,而且心里掂量过,算算时间,蛮王派去益州查探的人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他将成为蛮王的恩人,刺杀行动还是有一定希望的。
于是卫然拿出薄纸和炭笔,蒙在兵力部署图上,开始蒙版描摹。
端木瓢饮跟着叶轩走了不久,突然道:“我有东西忘记带了,先回去一趟。”
叶轩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说话都有点结巴:“什什什么东东西?让小小箩去拿不就好了吗?”
要命!算算时间,薛定谔此时估计刚刚潜入,你回去拿东西,不是刚好活捉薛定谔吗!
端木瓢饮见叶轩如此神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你想阻止我回去?究竟是何用意?”
“不不不,端木先生想回就回,我和蛮兵们候着就是。”
端木瓢饮也不多说,直接转身就走。他对叶轩的信任度不高,今晚如果是另一个人请他检阅,他不会这样多疑。
他怀疑有人会潜入,于是他将计就计,特意把小箩带走,留下一间空房,然后再折回去关门捉贼。
如果没人潜入还好,若真有人潜入,叶轩就死定了。
叶轩看着端木瓢饮飞速离去的背影,急得眉毛都快燃烧起来了,那哪是回去拿东西的步伐?分明是回去瓮中捉鳖的步伐!
这下薛定谔玩完了!
端木瓢饮心道:跟我端木玩心眼?叶轩你还嫩了点!他步伐越发加快,很快把小箩甩得远远的,孤身一人重回城堡。
他风风火火的赶到自己房间门口,门如先前一般掩着。
如果不出所料,贼人就在里边!端木解下他的武器——腰间的瓢,然后猛的推开门。
没见到人。
端木很谨慎,没见到人不代表没有人,也许对面拥有隐身符或者隐身衣物法宝呢?那样的话,只是看不见,而不是不存在。
他不敢大意,拿着瓢一步一步扫描过整个房间,前后左右都仔仔细细查探,确实没有人。
“奇怪了”端木喃喃道。他打开颜回像下面的夹层,兵力部署图还在。
难道真是我疑心太重?根本没人潜入过?
不对!端木是个有心机的人,他早在夹层里作了标记,如今兵力部署图虽然还在,但是根据标记来看,图纸被人动过!
绝对有人来过。
端木的脸沉了下去,立刻大声下令封锁城堡,一时守卫来往如织,严阵以待。
窃图者就在城堡里,只不过用了某种隐匿功法,一时没能显露身形。
窃图者卫然何止就在城堡里,根本就是在端木的房间里。
他何止在端木的房间里,根本就是近在咫尺。
用隐身符隐匿身形的卫然,像壁虎一样吸附在天花板上,正吊在端木的头顶上,吓得连气都不敢出。
端木扫描的时候,前后左右都扫了,唯独头顶正上方的盲区没有扫到,卫然就躲在这个盲区里,他甚至不敢呼吸。幸好以他的修为,内息运转坚持一整夜都没问题,不出气也不是什么难事。
先前他在描摹图纸时,听到楼下的守门蛮兵喊了一声“端木先生”,幸好他听懂了这句蛮话,知道端木竟半途折返。
于是他及时把兵力部署图放回原处,打出隐身符躲藏在天花板上——实在没时间了。
学外语竟然能躲过一劫,这是卫然没有想到的。
最大的遗憾是图纸没有摹完,卫然在放回图纸之前,用红莲之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强记了一些,但也无法全部还原,如果有时间把强记的补上,也许能达到原图的三分之二。
现在的问题不是什么补不补图,而是能不能活命。
隐身符失效有两种情况,第一是攻击现形,第二是一个时辰到了也会自动现形,卫然当然不会作死到攻击端木瓢饮,他担心的是,端木根本没有离开房间的意思,若一个时辰到了,他该怎么办?
时间缓缓流逝,壁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