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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灵韵告诉她,“医生说,这一次抢救很乐观,如果明天之前再醒不过,恐怕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洛相思整个人一顿,垂在一侧的手指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
周灵韵叹息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守在门外的顾老太太像是老了十岁,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这一次她看到洛相思就像看到仇人一样,而是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的瘫坐在椅子上。
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我的儿啊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可该怎么办啊”
她这下半辈子唯一的盼头和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儿子,如果儿子忽然就去了,她多半也是活不长了。
周灵韵并不可怜顾老太太,但是她却害怕洛相思会因为顾西爵的事情懊悔一辈子,于是建议道:“你去里面看看吧,他既然是为了你成现在这样的,说不定你可以唤醒他。”
洛相思顿了顿,然后还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在护士的指导下换上了无菌服,装备齐全的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内安静的好像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各种仪器滴滴的声音。
洛相思第一次这么真实的看到这么憔悴的顾西爵,他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如果不是心电图还显示他活着,洛相思都要怀疑他已经死了。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
上一次是在五年前。
她在他窗边坐下,握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五年间的婚姻如果幻灯片一般的在脑海中一一回放,洛相思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是欠他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即使他们结了婚,可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她身为他的妻子,却没有想过要爱他,这或许是她的错。
但是人只有一颗心,她的心早已经落在薄东篱那里,又怎么再多长出一颗分给他。
“顾西爵”她张了张口,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爱我,即使这份爱,让你走错了路。
洛相思在走之前,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我希望你能尽快好起来。”
说完,她转身。
但是手却被人拽住了。
洛相思震惊的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顾西爵慢慢睁开的双眼,“你醒了?”
顾西爵想要说话,但是却因为嗓子太干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洛相思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过了水的顾西爵,能说话了,即使嗓音还有些沙哑,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有没有受伤?”
洛相思一顿,回答:“我没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他连着说了两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寂静的病房里,两人都沉默着,顾西爵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好像这样就能将她看到心里去。
从医院出来,洛相思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去路,她缓缓地抬起头,发现了一张并不熟悉的陌生面孔,男人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声音说道:“洛小姐,薄总请您过去。”
薄总?
洛相思的目光向周围看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
车窗缓缓地滑下,露出薄东篱那眉骨分明的矜贵面庞,目光深不见底,他只是静静的坐在那边偏偏让人感觉全世界都臣服在了他的脚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洛相思拧了拧眉,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医院吗?
这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拦在她面前的男人见此,传达了薄东篱的意思:“薄总说可以送洛小姐一程。”
当然这是委婉的说法,薄东篱当时见到她的身影,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把她叫上来。
洛相思闻言,连忙摇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自己回去?然后再爽约一次?”不远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车,站在车旁冷冷的打量着她。
“我不是故意爽约,我跟你解释过了,我”
“呵”薄东篱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眼底没有半丝笑意,“我只看结果。”
结果是怎样就是怎样,过程他从不关心。
冰寒的言语,让她的心颤了颤。
只关心结果的人,多数都有一颗冰铸的心,寒、冷、坚。
洛相思唇瓣动了动,转瞬间又咽了下去,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解释的再多他也不见得想听。
“上车。”转身撑着伞,朝着迈巴赫走去。
洛相思看了看身后站着的人,无奈之下,上了车。
华贵的迈巴赫内开着暖气,干净到一尘不染,就好像他的人一样矜贵无华。
她尽量远离了薄东篱但是轿车的空间毕竟还是有限的,车身一个晃动,她撞到了他的肩上。
洛相思面颊一红,本能的去看他的反应,不期然的撞上了一抹打翻的浓墨中,心下一乱。
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只这一张脸就有令女人前仆后继的资本。
后知后觉得撇开视线,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洛总是在为了爽约之时道歉还是为了伤了小宝的事情道歉?还是在为撞到我的事情?”薄东篱不快不慢的问着,每一个音符都敲击在她的心上。
洛相思一噎,她为什么从他的话语中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的感觉?
“薄尊宝他”忖度了一下言语,“很伤心?”
他定的别的罪状她就当没有听见,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一点。
薄东篱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哭了一天。”
“哭了一天?”不由得拔高了声音,担忧盖过了一切,完全忘记了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是何等身份,“你就任由他哭着?”
“弄哭他的难道是我?”薄东篱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洛相思“”
三句话将人噎死的本事,薄大总裁敢说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别墅内,张妈正默默凝视着客厅里拿着画板不停画着什么的薄尊宝,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少爷,薄总已经去找洛小姐了,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薄尊宝拿着画笔的手一顿,然后又开始抬着小手画画。
当听到轿车驶进别墅的声音,薄尊宝一怔随后抱着画板跑了出去。
张妈忙追了过去,“小少爷”
薄尊宝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车子里走出来的人,当看清楚不是洛相思的时候,大大的眼睛一红,小嘴一抿,委屈极了。
洛相思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抱着画板眼睛红红的薄尊宝,心中一阵难受。
还没站稳脚步,就向他跑了过去。
薄尊宝见她跑了过来,面上一喜,眼睛中闪过一抹亮色,但是想要她放了自己鸽子。
嘴巴一瘪,迈着小短腿转身走了。
跑到门口的洛相思:“”
张妈见此微微一笑,和蔼的说道:“昨天小少爷等了你一天,甚至还着凉发了烧,现在正在生气呢,你去哄哄就好了小少爷还是很喜欢你的,一直都在等你来。”
发烧了?
洛相思询问的目光看向有条不紊走过来的薄东篱。
结果。
嗯——
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一脸高冷的从她身边路过。
洛相思:“”
洛相思摸摸鼻子走了进去,在客厅找到了一脸写着“我不开心,你快来哄我”的薄尊宝。
洛相思扬起暖心的笑容,从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小手在画板上“唰唰”的舞动着,“宝贝在画什么呢?”
薄尊宝高冷起来的小模样简直就是薄东篱的翻版,丝毫没有理她的意思。
洛相思佯装伤心的轻叹一口气:“看小宝贝是不喜欢我了,我我还是走吧”
说着以手掩面,低声的抽泣了两声。
果不其然看到了薄尊宝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怯怯的瞄了她一眼。
然后看到她似乎是在哭的时候,丢开了画板,肉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洛相思见此有效,掩面哀怨悲戚的声音给他解释自己爽约的事情,“那天啊,我差一点就被车给”
薄尊宝听后,小身子钻进了她的怀里,小脑袋在她的怀中蹭了蹭。
洛相思心中一片柔软,素手摸着他软软的头发,“以后不会了。”
薄尊宝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将画板递给她。
洛相思原也好奇他一直拿着画板在画什么,拿过来一看,瞬间震惊了。
谁能想象绘画的功底竟然出自一个三四岁孩童之手。
画板上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将全部的神韵尽显,宛若流传甚广的古代仕女图般传神。
“这个是画的我吗?”
薄尊宝可爱地点点头,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担心她会不喜欢。
洛相思将他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甜吻,“我家小宝贝好厉害。”
“我家”两个字明显取悦了薄尊宝,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就在这一大一小欢声笑语的时候,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
洛相思下意识的顺着声音来源去看,然后就看到刚刚沐浴过后的薄东篱,随意散漫的穿了件大长袍走了下来。
但即使是这样懒散的穿着却偏偏被他穿出了别样的风情与慵懒,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性感。
洛相思被他这般模样弄得愣了半晌,这是好好的高冷男神不做,准备化身为妖孽吗?
薄东篱微扬睡袍,甩都没有甩她一眼“摆出一副花痴的模样,就不怕被人看到了丢人!”
洛相思大囧,她花痴?
薄尊宝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了下,然后扬着粉嘟嘟的小脸钻进了洛相思的怀中。
中午吃过饭,有些病怏怏的薄尊宝在洛相思的柔声轻哄中很快的睡了过去,但即使是睡着了肉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她的发丝,似乎是在害怕她会离开。
抱久了薄尊宝的洛相思手臂有些酸软,打算将他送回楼上休息,但许是在沙发上坐的太久,猛地一起身,浑身酥软的直接往前跌去。
前面虽说是羊绒地毯摔上去并不会很疼,只是她怀中还抱着薄尊宝,这一跌下去,这一摔下去,恐怕小家伙会被伤到。
就在她不知所措,闭上眼睛准备侧转身子让自己后背朝地以保护薄尊宝的时候,腰部被一强有力的臂膀握住。
将她生生的扯了回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洛相思茫然的睁开眼睛,还不待她搞清楚眼前的状况,怀中忽的一轻。
薄尊宝被人抱走了。
呆愣在原地的青颜,傻眼的看着薄东篱抱着孩子上楼高大的背影。
这是——
怪她差一点伤了他的孩子?
洛相思抿嘴,有点淡淡的不悦,薄尊宝虽然跟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她很喜欢的好伐。
摇摇头坐在沙发上,揉捏着自己酸痛的手臂的肩膀。
“洛小姐,这是薄总让给您准备的衣服,楼上浴室的热水也已经备好了。”张妈走过来,说道。
洛相思听着,眼神变了变,她似乎越来越看不懂薄东篱这个人了。
若即若离,似远非近。
打开花洒,迎头的热水从头淋下。
精致的面容在氤氲的雾气中变得模糊起来。
在花洒下冲了不知多久,直到感觉头昏脑涨的这才随意扯过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裹着浴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光脚踩在地板上,丝丝凉凉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了上来,室内寂静一片。
擦了数分钟后,随手将毛巾扔到一边,准备换衣服。
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迟疑了一秒钟后放弃了去上锁的打算。
她是这样想的:任谁进来应该都会敲门的吧。
这样想着,将解开了浴巾,任凭它滑落到地上,指尖勾起了床边的衣服。
咔兹——
紧闭的房门忽然响起了一阵极其细微的声音。
洛相思脑袋一懵,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在原地,甚至不记得要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只是反射性的将头扭了过去。
薄东篱颀长挺俊的身影屹立在门口,眸光深幽微微的眯起,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久久不动,似乎胶着在她白皙的身体上。
四目相对,洛相思懵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在顷刻间上涌。
薄东篱凝视着她白皙的身子,薄唇一开一合,嗓音低沉性感,“你怎么不穿衣服?”
而问着人家为什么不穿衣服的薄大总裁目光灼灼,恨不能看透她的每一寸皮肤。
回过神来的洛相思背过身去,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出去!”
薄东篱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脚步声渐逼渐进,洛相思面红耳赤的捡起地上的浴巾,只来得及穿上就被他扯住了衣角。
由于是刚刚洗完澡,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浴巾还没有围好,整个人刚从水中出来,娇嫩的让人眼前一亮。
薄东篱的呼吸有些乱了,扯着她浴巾的手指关节泛白。
脑海中全部都是她不着半缕的模样,她的身体对他有着无尽的吸引力。
她在女人里并不低,但是站在足有185的他面前却显得尤为娇小,小小的一只,柔柔的。
白的透明的腿,平坦的小•腹,海藻般的长发,这一切的一切如同针骨一般刺挠着他的感官。
唤醒着他身体中潜藏着的躁动,翻涌着,鼓动着。
白皙的手掌从他手中扯开浴巾的一角,被他的视线这样盯着,让洛相思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出去!”
薄东篱敛下眸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回,又汗珠从额角沁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
砰——
随着门被重重的阖上,洛相思倒在床上,好像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
门口依靠在墙面上的薄东篱,身体难受的发疼,脑海中翻滚着的全部都是她,热烈的难受。
她对他的影响之大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额角沁出的汗珠顺着弧度完美的侧脸滑落,嘴角勾起薄凉的笑意。
他从来都不是会压抑自己的男人,也没有必要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欲•念,想要的不论是人还是物都会想尽办法弄到手。
而现在他想要她。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想要占据她,狠狠地占有。
门口站了了十分钟之后,薄东篱敲响了她卧室的门。
然后再一次不请自入。
她穿着长及膝盖的白色长裙,外罩一件淡蓝色飘逸短袖衫,浓黑如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静静地站立在窗户边。
在弥漫的夜色中,她不知道是在欣赏夜景还是在纯粹的发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薄总一向如此喜欢不请自入?”
笔直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低眸看到了她光•裸在地上的脚趾,嗓音低沉,让人无法轻易的辨别其中的含义,“为什么不穿鞋?”
她性格有些散漫,平素里在自己的小窝中就喜欢了赤着脚走路,早已经成了习惯。
“薄总是没有看够?”轻咬薄唇,背着他轻吵出身。
薄东篱眉眼透着深不可测的淡薄与势在必得,“思思,你该知道我薄东篱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嗬”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他的张狂,“看来薄总对出轨这种事情果然情有独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