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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慢慢的,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几个交错的场景:
当一个场景里,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哭,而站在她旁边的中年男人则是一脸的不耐烦,“整天哭哭哭,看见你就晦气。”
女人泪眼惺忪的望着他,“所以所以你就跟别的女人在外面鬼混?”
“男人逢场作戏再所难免,如果都像你这样,那生意还做不做了?”
“逢场作戏?”女人笑了,她恨恨的甩出一沓照片,照片上的内容不堪入目,“这就是你说的逢场作戏?”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但却不是因为感到惭愧而是出于愤怒,“你调查我?!”
然后就到了下一个场景:
场景中的男人趴在一个女人身上粗喘,门外是一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
女人趴在男人的胸口,娇喘:“你什么时候休了你家的那个母老虎?”
男人摸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点燃了一支烟,“不急,那个女人手里还有公司的股份,等我把股份弄到手,就马上把她扫地出门。”
最后的场景定格在一片血海中。
场景一里面的女人纵身一跃从六十多层的商业楼上跳了下来,整个人摔成了一片血浆。
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的回放,薄东篱一向淡然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挣扎。
为什么,她会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洛相思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他们之间就像是团死死纠缠在一起的丝线,越挣越紧,最终谁都逃不了。
周灵韵在毒药做了很多年,但从来不出台,她长得漂亮嗓音又好人也聪明,给会所招揽了不少顾客。
除非她愿意,这些年倒也没有遇到强买强卖的事情。
这天同行的一个姐妹,大姨妈突然来了,疼的离开,但是已经安排的场子又不得不去,只好求了周灵韵。
原本这种事情周灵韵是不会理会的,但是偏偏这个女人曾经帮过她,又再三承诺只是去陪陪酒,她也就去了。
周灵韵跟一群姐妹进到包房里的时候,厉风起正在查看手机上刚刚传来的照片。
包房里的他们一开始还算规矩,毕竟听说都是些有身份的男人。
但是三五杯酒下肚,是人是鬼就开始现形了。
没喝酒之前还装斯文,装绅士,喝了酒之后就跟禽兽无异。
夜场的小姐这种场面见的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让喝就喝,让唱就唱,想摸就给摸。
周灵韵坐在角落里,瞧瞧的观察着包房内的几个男人,然后她的视线就落在了坐在暗处的厉风起身上,她觉得这个人有几分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她注意到几个人中,有一个男人为人处世很张扬,所有人都叫他王哥,他看起来不到三十,鼻梁很高,眼睛又长又亮。除了那个坐在暗处的人,其他几个年长的都捧着他,看着他的脸色说话。
周灵韵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看所有小姐都像捧月亮似的围着他,唱歌的唱歌,倒酒的倒酒,坐大腿的坐大腿,可着劲儿的哄他高兴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不低。
酒越喝越多,他们这些人也越来越放肆,手都伸到小姐们的裙子底下摸,一个个开始原形毕露。
周灵韵陪的那个男人有点秃顶,用他的猪蹄搂着她的腰,一个劲儿地说她长得像某某女明星。
周灵韵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您还真说对了,其实她就是我姐,我是她妹。”
男人笑了,“那你怎么不让你姐姐罩着你点啊,在娱乐圈混不比在这儿强啊?”
周灵韵跟他胡扯说:“这人各有有命,她喜欢受人追捧,我喜欢自由自在。”
秃顶男人笑得满脸横肉乱甩,“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接着就把一只肥猪爪放在周灵韵大腿上,一路向上摸。
周灵韵顿时一股想要反胃的冲动。
秃顶男人又把肥肠嘴凑到她的脖子上,时不时亲几下。
周灵韵强忍着才没有一把扇过去。
顺手拿过桌子上的饮品给他倒了一杯,递到他嘴边,想要暂时稳住他。
秃顶男人倒是配合的接过去了,但是喝了一口之后,却说不够凉快,让她往里面加冰。
周灵韵没有说什么,照做了。
只是这个时候,那名表现的很张扬的王哥忽然醉醺醺的忽然抓住她的手,非要她陪他喝酒。
周灵韵不想惹事,准备依着他喝一杯酒。
但是王哥却在她的酒杯中加了“料”,然后笑道:“这样才够味。”
场子里的这种事情,周灵韵见得多了,她知道这杯酒喝下去,今天她算是不能善终了。
于是笑着对王哥说道:“这我可玩不了,不如我给王哥唱首歌助助兴?”
但是那王哥特嚣张,说:“要不要我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简直就是不紧不慢的,但是周灵韵知道他绝对不是在虚张声势。
周灵韵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猜测这男人的背景一定不同寻常,因为她发现这包房里没有一个人敢拧着他。
见周灵韵不说话,王哥醉醺醺大着舌头说:“那干脆直接点,开个价吧,一夜多少?”
周灵韵凝着眉头解释,她只是会所里唱歌的,不出台。
但是谁知道迎接她的是王哥响亮的一个耳光,张嘴骂道:“少他妈跟我装,唱歌?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一个耳光把在场不少人都打懵了,谁都不敢吭气。
因为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作为凉城最大的会所,没有人敢轻易搞出事情来,但是敢闹事的,都是不怕事情的。
而周灵韵今天也是倒霉,偏偏遇上一个又凶又狠的,又得罪不起的。
王哥见她不出声,阴恻恻威胁道:“成心不给面子是不是?”
周灵韵捂着脸跟他解释,不是不给面子,她真的不做。
同行的小姐都对周灵韵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可就是没人敢上前劝一句,谁都怕惹祸上身。
这个耳光打得真狠,周灵韵半边脸都肿了,王哥打了个酒咯,指着她的鼻子问:“再问你一次,做不做?”
他不依不饶倒不是因为非要她陪不可,而是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姐拒绝,很没面子。
周灵韵还没有来得及相处解决的办法,王哥就又骂了一句,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泼在她脸上。
酒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淌,把薄得不能再薄的工作服都弄湿了,贴在身上,勾出她玲珑的曲线,连内衣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灵韵被酒迷了眼睛,呛得直咳嗽,可是没人敢管她,她只能用手去擦脸上的酒水,狼狈极了。
屋子里的男人都在看她,周灵韵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
当她发现苗头不太对,可是已经晚了。那个王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把她拖到沙发上。
所有人都有点傻了。
这种情况以前在毒药有过一次,那是一个服务生,当时她被关在顶层的包厢里,里面四五个男人,据说来头不小,喝了酒之后就开始闹事。
那名服务生当天也是来了例假,跪在地上求他们,可那些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根本就拦不住。一开始那名服务生叫得跟杀猪一样,但是后来就没动静了。
等那些男人走的时候,毒药的人进去看她,她光着身子横在沙发上,人都傻了,沙发上一大片血。
经理看了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叫来保安送去了医院。
想起那件事,周灵韵的心颤了颤,她开始害怕自己也跟那个服务生一样。
王哥把周灵韵按在沙发上,强行撕开她的衣服。
周灵韵吓得惨叫一声,脑子嗡的一下就乱了,心跳的很厉害。
王哥一手按着她,一手准备扯她的内库,周灵韵被吓的又哭又叫,两条腿乱踢乱踹,她的腿又直又长,在灯光下白得像牛奶。
一旁的秃顶男人激动得直拉领带,好像恨不得自己才是扑在她身上的那个。
王哥解自己腰带,一边解,一边还醉了吧唧的跟一起来的人说:“你们都先出去,先到别的包厢等我,我完事过去找你们。”
“不不要,救我!”周灵韵听到他的话,开始剧烈的挣扎,她知道如果现在不求救,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身上的王哥,然后病急乱投医的跑到坐在暗处的厉风起面前,死死握着他的手臂,“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不想。”
厉风起原本正在想着薄东篱说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目标这么快就主动送上门了。
他看着周灵韵慌张的模样,幽幽道:“想让我帮你?”
“是。”周灵韵毫不犹豫的点头。
因为她发现,在她向这个男人求救开始,王哥就没有敢上前,也就是说他在畏惧眼前的这个男人。
“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厉风起端起酒杯,微抿了一口。
周灵韵一怔,“你想要什么?”
厉风起玩味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评估她的价值。
周灵韵有种自己站在死刑脚架台上接受审判的错觉,“你——”
“以后就跟了我。”
第73章 该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他是为了救我……()
周灵韵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说什么?”
“周小姐,选哪一条路?你有五秒钟的考虑时间。”厉风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呆呆的模样。
“如果我都不选择呢?”周灵韵抬头看着他,灯光的暗影下他就像是执掌生死的王。
厉风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嫣红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动,夺目似血,“你没有选择。”
周灵韵早已经不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毒药的这些年,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她扣紧了手腕,闭上眼睛,“你让他们都出去。”
厉风起放下酒杯,抬眸看了那个王哥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后,周灵韵出来了,脖颈上有不少吻痕,身上披着一件男士外衣。
夜晚,当薄东篱回到别墅的时候,赵冰卿听到停车的声音,笑着走到了门口。
薄东篱弯腰从后座上将小家伙抱了出来,薄尊宝童靴的怀中则紧紧地抱着一个购物袋。
赵冰卿不解的看向他,“小宝手里拿的什么?”
薄东篱示意她将袋子拿出来,说道:“把东西给张妈,让她热一热。”
赵冰卿打开袋子一看,里面一股子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不动声色的拿远了一点,“这是什么?”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这东西是哪来的?
她了解薄东篱,他的生活很精致矜贵,绝对不会碰这些路边才会有的小吃。
薄东篱没有回答她,而是将小家伙抱去了房间,“交给张妈,待会儿小宝醒了要吃。”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赵冰卿敏锐的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味道,虽然不是浓烈的香水味,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这个点才回来,他带着薄尊宝去了哪里?
洛相思的脸不期然的出现在眼前,赵冰卿握紧了手中的袋子。
这种上不了档次的,廉价的东西,也就只有那种上不了档次的女人才会热衷。
在薄东篱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之后,赵冰卿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双臂环胸,眼睛死死盯着袋子。
一刻钟后,薄尊宝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薄东篱的一瞬,猛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嚷嚷道:“爹地,思思给我带的好吃的呢?”
薄东篱淡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薄尊宝以为他没有听清楚,又扯着嗓子喊了一遍:“爹地啊!我的思思,给我的好吃的呢?”
薄东篱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呵斥道:“没出息。”
小家伙撇撇嘴,他才不要什么出息呢,他要吃哒。
往楼下打了个电话,让佣人将吃的端上来,来的是赵冰卿,虽然薄尊宝童靴不太喜欢她,但是看在没事的面子上也就勉勉强强接受是她来了。
但是当看到她手里空无一物的时候,小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眼里都是失望。
薄东篱看了看她,问:“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赵冰卿从来没有公然的违背他的意愿过,但是这一次她却不想退让了,他是她的未婚夫,她的谅解也是有底线的,“都是些油炸的色素,小宝还小,吃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而且他马上就要睡觉了,吃那些垃圾食品夜里容易难受。”
她认为自己的说法合情合理,也都是站在了薄尊宝的位置上说的这些,薄东篱应该不会生她的气。
可是不管她想的如何周密,身为当事人的薄尊宝却不干了,他拽着薄东篱的胳膊可怜巴巴的卖惨:“唔,爹地,我就是想吃,顶多顶多我少吃一点嘛,我以前就吃过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而且如果真的有问题,思思才不会给他吃呢。
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或许在他的潜意识的,就不想赵冰卿知道洛相思的存在。
薄东篱淡淡的目光扫了眼赵冰卿,然后对着佣人说道:“热好之后拿过来。”
“不许去!”赵冰卿忽然大声一句,佣人停下了脚步,看看两人,有些左右为难。
薄东篱眯起狭长的眸子,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赵冰卿深吸一口气,有些委屈道:“东篱不是我想给他吃,而是那些东西实在不卫生,如果他想吃,咱们完全可以请大厨来做,我只是担心他的身体,而且孩子现在还小,你这样一味的纵容会让我很难做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薄东篱看着她,眸光空寡,“我薄东篱的孩子,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薄尊宝听着,瞬间觉得自家爹地高大了不少,还有点帅。
小家伙臭屁的想着:帅的跟我都有点像了呢。
被他这样毫不给面子的在佣人面前训斥,赵冰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就掉了下来,“东篱,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小宝好,你怎么能在佣人面前这样对我。”
女人的眼泪天生就是武器,但前提是这个男人需要对你有感情,他才会不忍。
面对赵冰卿的眼泪,薄东篱除了眼眸拧了拧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表情了。
因为赵冰卿的这一闹,薄尊宝也没有了吃东西的欲望,当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小家伙掏出小手机给洛相思打了个电话,“思思,周六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周六?
洛相思查了一下行程安排,周六上午她有一个会议要开。
“思思,我想出去玩,你陪我嘛”小家伙听她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又开始施展自己的撒娇神功。
洛相思笑笑,“你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就好像是冥冥中感觉自己对他有种亏欠。
但是,见鬼的,他是薄东篱跟赵冰卿的儿子,她怎么会亏欠他什么
周六的前一天,洛相思收到一份请柬,是顾西爵送来的。
请柬是周氏珠宝在山庄举行的一场庆功宴,这次宴会的规格很高,像洛氏这种小公司连受邀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是庆功宴来的都是大牌,所以如果能成功进入,觥筹交错的时候谈成一两个生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