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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她前脚进来,后脚张妈就来敲门了。
她走过去开门,看到的就是张妈面露焦急的模样,“顾小姐。”
“出什么事情了?”
张妈迟疑了一下,“顾小姐你是不是跟薄总闹别扭了?这大晚上的薄总怎么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洛相思眼神一顿,他的伤
“他许是有急事需要处理。”
然而这样的猜测明显是站不住脚,但是张妈并没有揭穿她,而是语重心长地说道:“顾小姐我不知道你跟薄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但是我看到出,他很看重你。”
洛相思苦笑,“可是张妈,他有未婚妻了。”
张妈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薄东篱与赵冰卿的未婚关系已经存在了四年。
翌日,洛相思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客厅里吃早餐。
薄尊宝迈着小短腿,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下了楼。
眯缝着的眼睛,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位置,然后小手抱着她腿,用小孩子特有的软糯声音撒娇:“思思,伦家好喜欢你。”
洛相思勾起嘴角,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小家伙顺势就窝在她的怀里,深深地嗅了口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的好不满足: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呐,香香的,软软的。
最主要是长得美美哒,简直完美的符合了他所有的期望。
“昨天没有睡好?”洛相思看着小家伙连睁都睁不开的眼睛,问道。
“嗯。”薄尊宝点头如蒜,然后悄咪咪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见她正在看他的时候,连忙用小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小脸红彤彤的,“人家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在想你。”
洛相思笑,这小家伙简直可爱的冒泡。
笑着打趣:“嘴巴这么甜?”
“伦家,伦家说的是实话啦。”说完,将脸埋了起来,软萌的犯规。
别墅内一片温馨,东尊集团内部却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被浓浓的阴霾掩盖。
顶层的会议室内,坐在主首位置上的薄东篱气场凛冽,周身裹着一层寒冰冷厉。
下面坐着的高层们一个个如坐针毡,话语间都是谨慎再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饭碗。
五个做工作汇报的部门高管,三个被呵斥,剩下的两个战战兢兢。
一场会议开了整整五个小时,从早上九点开到下午两点点,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点,不少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却没有人敢做那出头的鸟来提醒一下满身戾气的薄大总裁。
助理在众人不住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提着胆子说道:“薄总,现在已经已经来两点多了。”
薄东篱眼瞳深眯,指尖交叉敲击了两下桌面,颀长伟岸的身体陡然站起长身立玉,气势逼人,“散会!”
大步流星的离开,当他走出去的那一刻,会议室内的低气压也在顷刻间消失,众人紧绷的神经一松,竟然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助理紧跟着男人离去,暗中瞥了眼男人眸中的寒光,咽了咽口水,“薄总您这是”
走进办公室扯下西装外套,甩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拽着领带,“给我查今天民政局的记录!”
“是。”惯性的遵命,但是却在转身的瞬间愣住了,呆呆的转过头,一脸为难:“薄总是想查谁?”
薄东篱斜眸冷瞪,锐利森冷。
助理当即恨不能抽自己两巴掌,他该是有多蠢才会问出这样问题。
退后两步,恭敬的挺直身板:“我现在就去查顾小姐今天的行程。”
“出去。”薄东篱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
民政局门前,洛相思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看到顾西爵的身影。
洛相思左右张望了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不安便加大一分,他难道反悔了?
不准备离婚了?
不可以,她熬了五年现在已经一分钟都熬不下去了。
如果这一次离不成,她真的会忍不住撕破脸皮。
又等了一刻钟后,顾西爵这才姗姗来迟,一身白色休闲装,眸色深深,仿佛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
只是她深深地知道,错觉终究是错觉,短暂的怀缅之后,淡然道:“进去吧。”
顾西爵出奇的配合,抿着唇走在她旁边。
洛相思想顾老太太为了他今日的配合,想必是花了一番不小的功夫,恐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都一一试过了。
走进民政局,洛相思嘲讽的发现今天结婚的人排的人山人海,离婚的队伍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他们之间只有两对夫妻,许是上天都在为他们的离婚行便利。
很快就排到了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椅子上。
工作人员递过来两份协议,在他们面前摆好,公事公办的询问了几个问题,在确定双方是感情破裂之后,开始进行财产问题的询问。
顾西爵表示愿意将名下的一栋别墅划到她名下,同时每个月给她两万块钱的赡养费。
洛相思想也没有想的拒绝,“不用,我愿意净身出户。”
工作人员惊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男人如此大方的情况下,竟然会有女人这么傻,跟钱过不去。
顾西爵凌厉的眸子射了过来,神情冷硬,“跟过我的女人,我从不会亏待。”
洛相思不在意的笑笑:“婚后的五年间我没有拿过顾家一分钱,现在离婚了,就更不需要了。”
她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收入,虽然她的公司或许跟顾氏没什么可比性,但是养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离婚了,索性就干脆一点,她不需要他的钱。
顾西爵听懂了她话语里的意思,脸色沉了下来。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低冷。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工作人员视线在他们之间流连了一下,“你们统一一下意见,若是达不成一致,我们就要请下一对儿了。”
闻言,洛相思一顿。
下一秒她爽快的将协议书拿了过来,握起中性笔,“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接受。”
没有什么可矫情的,只要能结束这场溃烂的婚姻,让她倒贴钱她都愿意,更何况是拿钱。
顾西爵看着她的举动,放在腿上的手死死的握着青筋暴出。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撇清关系?
好。
真好。
顾西爵握着协议书的手泛起了青筋,墨色深瞳泛着寒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洛相思低首浅笑:“离婚之后,顾总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女人出双入对,难道不高兴?”
她的开心不需要回答,反问他没有关系的意思,有的只是嘲讽。
明明是他出轨了五年,如今做这般模样倒像是她亏钱了他。
顾西爵拿着笔的手指尖泛起白色,眼眸紧缩。
“快签吧,大家都挺忙的。”洛相思看了眼时间催促。
眸子一眯,顾西爵三个字落于纸上,最后一笔他出奇的用力,笔尖穿透了纸张。
工作人员将两人签署好的协议收回,很快便将离婚证递给了他们。
洛相思拿着离婚证握在手里,结婚两本小红本,离婚还是两本小红本,这算不算是有始有终?
她嘲讽的想着。
她至今都记得,在结婚前的一天,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喝了一整天的酒。
烈酒入喉,她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她想,她这辈子做够最豪迈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在21岁那年——
喝过最烈的酒,放弃了最爱的人。
今天,这溃烂的五年,终于结束了。
她,洛相思,自由了。
那双掐在她脖颈上五年的手好像在这一刻松开了,心中压着的巨石落地了。
重新拿着小红本站在民政局门前,洛相思笑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身上,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准备回去。
然而没有走两步,手腕被一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抓住,她被迫停下了脚步。
“相思。”他喊她。
洛相思回过头,“顾总还有事?”
“刚拿到离婚证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你的奸夫?”顾西爵冷笑。
洛相思一顿,清越的声音似水涧青石薄凉低迷:“顾总,现在我是未婚人士,任何交往都属正常,没有人担得起你的奸夫二字。”
她的维护,让顾西爵恨红了眼,“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抬头看着他不甘的神情,将他的眉眼细细的看了一遍,半晌徒然叹息一声,“我不想再去想你在婚内的所作所为,也希望你放下吧。今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握着手腕的手恨不能将她一层皮剥下,眼底悲痛愤恨,“各自欢喜?洛相思你不要做梦了,薄东篱他不会娶你,他有未婚妻,也有儿子!!”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洛相思掰开他的手,郑重的告诉他,“顾西爵,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西爵像是疯了一样“唰唰”将手中的离婚证撕得粉碎,然后抛到空中,“离婚了又如何,只要我不死,我们之间就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洛相思冷然启唇,“那是你的事情。”
放不放的下,是他的事,与她已经无关。
“你好狠的心。”咬牙切齿似乎恨不能将她撕扯成碎片。
洛相思转身,望着路边只剩下树干的高大树梢,声音清冽似乎随时都可能飘散在空中:“顾西爵,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我对你的感情都不是爱。”
她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
顾西爵听到她的声音,望着她的背影发呆,胸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边汩汩的流着鲜血,一边呼呼地进着寒风。
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他跟多少女人上床,她都无动于衷。
如果她冲他嘶吼,对他例数他婚内的罪行,他或许就不会跟这么多女人发生关系。
可是都没有,没有争吵,没有不满,甚至连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五年间她平静的就像是个局外人。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加的难受,歇斯底里说明她在乎,平静如水只能说明她根本就不爱他。
因为不爱他,所以他跟多少女人上床,她都无所谓。
“洛相思!”冲着她的背影撕吼一声,引来周围人的侧目,可他全然不在乎,“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洛相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包里装着离婚证,蓦然抬头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一家咖啡厅,名字很有味道——打磨时光。
点了一杯黑咖啡,抿了一口,口齿间满是淡淡的苦涩。
学生时代的洛相思最喜欢喝的是奶茶,喝一口满满的都是甜甜的甘醇。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奶茶还是那样味道的奶茶,可她却已经不再喜欢,反而是喜欢上了被自己鄙夷过的苦咖啡。
曾经她鄙夷喜欢喝这种咖啡的人多数是有受虐倾向,否则谁会自找苦吃呢。
“真是好巧,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你。”桌子前面出现一道女人的身影,只听那令人烦躁的音色就知道来者是谁。
洛相思连头都没有抬,显然是不准备搭理她,但是这份冷淡却不妨碍戏精来表演。
赵芸芸摘下墨镜,解开围巾,打起响指:“服务员,一杯卡布奇诺。”
洛相思凝眉,果然婊•子有婊•子的做派,这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刷新三观的节奏。
见她不理会自己,赵芸芸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涂着大红唇的唇瓣一张一合,摆弄着自己刚刚买的奢侈品包包,嘴角的是抑制不住地笑意。
“你跟西爵离婚了?不说我说,你们这婚早就该离了,昨晚上啊,我可没少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这才顺了你的意,不谢谢我?”
洛相思嘴角冷笑,她吹枕边风?
洛相思懒得拆穿她,不动声色地抿着咖啡,听她唱大戏。
赵芸芸见她低着头不说话,自以为聪明的认为她是伤心了,于是更加底气十足地说道:“西爵一定给了你不少钱吧,他啊就是大方,连碰都没有碰过的女人却要掏赡养费也真是冤枉。”
说到这里,自以为优雅地捋了捋头发,“这钱你拿的不觉得心虚吗?”
“对了一直忘了告诉你,我跟黎明结婚的那晚啊,其实我是有意装醉然后缠上西爵的,这水往低处流,人要往高处走是不是?黎明有什么呢,一个毕业才两年的穷学生,什么都不能给我,但是西爵就不一样了,你看看我身上穿的,还有这个包包。”
边说着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和手提包,“我跟着黎明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这些,可是现在却将它们轻而易举的收归囊中。”
“你知道曾经我有多嫉妒你吗?明明我们出身一样,你却能嫁到豪门少奶奶,我哪一点比你差,凭什么只能交往黎明那样的穷小子!”
“不过现在好了,你成了下堂妇,我就啊!”
洛相思浅笑着站起身,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挥起手掌给了她一巴掌。
然后,世界安静了。
这一巴掌洛相思一点情面都没留,赵芸芸的脸当即肿了起来。
握着被打的脸,赵芸芸满脸的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还要挑时间?!”洛相思冷颜嗤笑:“要不要我向所有人宣扬一下你不要脸的事迹?”
作势就要扯开嗓子,赵芸芸连忙戴上围巾遮掩住半边脸,洛相思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厉声警告:“我告诉你赵芸芸,不要总是像个疯狗一样的乱咬,你想要的那个男人我弃如敝履,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研究研究怎么让他一直留在你的床上,否则下一任顾家少奶奶,可不会向我一样对你手下留情。”
“下一任少奶奶?”赵芸芸敏感的捕捉到她的话语,浑身的细胞都涌动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她怀了顾西爵的骨肉,他却要娶别的女人?
见她如此神情,洛相思冷冷嗤笑,“你不会真的蠢到以为肚子里有个孩子就能嫁给他吧?这些年顾西爵弄大的肚子还好吗?你难道忘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凑近她,樱唇一张一合说出无情的言语,“你做了这么多,亲手毁了自己的婚姻,弄大了肚子,到头来他只是想要玩玩你,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刺激?”
很大程度上,顾西爵会跟赵芸芸发身关系,是为了给洛相思找不痛快。
谁让赵芸芸是她表弟的老婆。
波澜不惊的话语,却是每一句都有意的扎在赵芸芸的心上,将她的围巾一把扯下,洛相思嘴角一边勾起。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没事找抽的出现在我面前,上次你算计我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
听她提起上次的事情,赵芸芸想起自己手里的照片,蓦然就有了底气,挺直了腰板说道:“你的把柄还在我手上还敢这么嚣张,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照片放到网上去?”
洛相思早知道她会这么说,冷冷一笑,说道:“尽管发,但是我希望你先想明白一件事情,散播这类照片会被判多久,其次你不过是想借着这些照片毁了我,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照片一旦被散播到网上,我便会请这方面的权威证明照片作假。”
“几张照片就能毁了我,你是傻的多蠢。”
赵芸芸显然是被她这一番说辞弄懵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