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厉风起看着薄东篱冷硬的面部线条,知道这一次他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龙之逆鳞,触之必亡。
厉风起虽然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对洛相思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忍不住轻唾一声,“这顾西爵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老婆是用来疼的,他倒好竟然找人糟蹋她。”
薄东篱眼眸一深,眼底划过冰寒。
而就在这时,薄东篱的手机上传来有人匿名传了一段视频。
这种匿名的东西放在平时,薄东篱是不会打开直接删除了,但是这一次却鬼使神差地手指滑了下去——
点开视频的瞬间他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厉风起瞥了一眼视频上的内容,当即将脸撇开,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男人的脸,周围的温度下降了数十度不止。
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无法忍受的事情,更何况是习惯了运筹帷幄的薄东篱,厉风起清了清嗓子,宽慰道:“兄弟,你听我说,这件事情”
咔咔——
骨骼摩擦的声音。
薄东篱面容仿佛是淬了寒冰,厉眸死死盯着屏幕,看着手机上女人不着寸缕的模样,以及她眼角的泪水。
整整十多分钟,有三个男人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任何地方都不放过,洛相思从一开始的呼喊着,嘶吼着,到最后死一般的沉静。
薄东篱多害怕她会就此想不开咬舌自尽,但是她没有——
她瞪大着眼睛看着三个男人对她为所欲为,目光死死的注视着镜头,素日里沉静如水的眼眸被席天幕地的恨意侵袭。
她的脸惨白一片,神情却坚冷如冰。
有时候一个人的改变不需要太久,一瞬间足以。
厉风起不知道薄东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完这段视频的,他问了问自己如果是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女人他会如何。
答案显而易见,他会发狂。
没有男人可以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折辱而无动于衷,那种无力和痛非经历不能体会。
视频结束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大写的字——脏。
厉风起久没有听见薄东篱的动静,狐疑的转过头,看到的就是这个占满了整个屏幕的字,“王八蛋,老子枪毙了他!”
厉帅破口大骂,“对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情,等劳资揪出他们,劳资玩死他们”
薄东篱全程面无表情,若不是厉风起了解他的脾气,知道他越是生气神情越是冰冷,都会以为他一点都不在意。
薄东篱修长的手朝他伸过来,“我给掏一支烟。”
厉风起递给他,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打火,吞咽吐雾,指尖却微不可知的轻颤了一下。
虽然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些不合适,但是厉风起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挑明了的好,“东篱,洛相思她要不要现在先联系医院?”
联系医院的目的,自然不会只是包扎皮外伤,毕竟从镜头上来看,洛相思除了脸上的巴掌印,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顶多——
是男人的掐痕。
这种情况衣服都已经被扒了,会发生什么是个人都明白。
薄东篱沉声打开窗户将未吸完的烟丢了出去,迎面而来的风吹的凌厉的短发飞舞着,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心疼,“不用了,我会照顾她”
那个倔强女人定然不想要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有消息了,去新源路!”厉风起接到消息的瞬间,直接吩咐司机。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薄东篱的神情终于出现了变化。
他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马上停止你手下正在做的事情,薄东篱已经找去了!”顾西爵一打通电话便气急败坏地说道。
赵芸芸有些不相信,她找的这个地方这么隐秘怎么会这么快就被发现,“视频我已经发到薄东篱的手机上,只要再等等,他找不到人就一定会向你服软,到时候就是你得到竞标机会的时刻”
“够了,赵芸芸,现在马上把人放了,薄东篱的人很快就会到,你想死我管不着,但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不利于顾氏的情况出现。”
赵芸芸握着被挂断的电话,因为顾西爵的话,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难道薄东篱真的已经找过来了?
想到薄东篱那张淬了毒的英俊面庞,赵芸芸的心一颤,气急败坏的冲进去,看到三个男人已经脱了裤子,洛相思的双腿已经被掰开的画面。
“住手,把现场清理干净,薄东篱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洛相思听到薄东篱三个字的时候,死灰一般的眼睛轻微的转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被磨破皮的地方已经凝结成了血块。
她没有力气再动了,这两个小时几经消耗完了她全部的力气。
赵芸芸想要离开,但是已经将箭在弦上的三个男人却不愿意了,三人对视一眼,打定了主意要尝一回儿鲜,“我们哥三儿在这里顿后,赵小姐你先离开吧。”
着急忙慌的赵芸芸一听,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点头说,“好。”
三个男人望着赵芸芸的背影,诡异一笑,“这娘们上下三张口,既然要被发现了,咱们哥几个就一起上,怎么样?”
“好说,少说,咱们哥几个也潮流一回,玩次大的。”
洛相思迷蒙地听着他们的话,心中的冷意更深,但是她却没有反抗的余地,睁大了眼睛空洞的看着房顶。
三人分好了工,准备动手的时候——
仓库外面突然想起了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就是破门的声音,三个男人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只见逆着光源的门口,出现了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
“你是谁?!”仓库内已经脱了裤子的男人连忙捂住下、身。
而他们下意识的动作,更是引起了薄东篱眼中嗜杀的欲、望。
从腰间掏出枪,上膛,叩响扳机,一系列的动作不会超过三秒。
砰——
其中一人倒地。
剩余的两人僵硬着头颅,看到地上那夺目的鲜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在性命攸关面前他们不再顾忌自己赤、裸的身体,双手抱头,哀嚎着请求饶命,“大哥,大哥饶命。”
“饶命啊,大哥!”
洛相思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唇齿轻动,“薄东篱”
这一声呼喊,就像是即将渴死的金鱼对于生的希望重燃,薄东篱拿着抢的手一颤,下一秒毫不留情的。
砰——
砰——
两枪,直接打中了眉心。
“都回去,去告诉厉风起,人已经找到了。”冷冷的嘱咐一句,薄东篱关上了仓库的大门,孤傲的身影一步步向她走来。
洛相思看着男人慢慢清晰的轮廓,看着他坚毅的面庞,一股子心酸涌上心头。
那年雪夜他们窝在窄小却温馨的出租屋里,她靠在他的肩头看着肥皂剧哭的一塌糊涂。
他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沉着脸冷声安慰,“既然是主角就不会这么快死,别哭了。”
她抽着鼻子,大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也跟女主角一样被人侮辱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沉着脸捏她的脸,“瞎说什么呢。”
她拍掉他的手,不满,“你还没回答我呢。”
“会”
他刚吐出一个字,她就“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薄东篱按压了一下胀痛的额头,被她哭的心烦,于是低下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哭声,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她的嘴角漾开,“会替你杀了他们。”
终生所愿,有一人,披荆斩棘,为我而来。
他走的很慢,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又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她。
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席卷着她的全身。
她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解开了她手腕和脚腕处的绳子,看着他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蹲下身子将她颤抖着的身体抱在了怀中。
性感的薄唇一张一合,“我来了”
他坚毅的五官如同刀刻带着无边的寒意,怀抱却暖的让人想要落泪。
洛相思碉堡的坚强在他温热的体温下,土崩瓦解,先是一滴泪从眼角滑过,然后就是倾盆大雨的趋势。
但是她却紧咬着唇瓣,不肯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慢慢的口腔中全是铁锈的味道。
薄东篱察觉到她肩膀的抖动,大掌下意识的摸向她的脸,这一摸整个手掌都被沾湿了。
骨骼分明的大掌死死的握紧,继而撑着她的肩膀,将她从怀中弄了出来。
厉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洛相思撇开了满是泪痕的脸。
薄东篱的手想要掀开盖在她身上的风衣查看一下她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谁知他只是刚刚把手伸出来,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一半死死的将手护在胸前。
这是典型的防御姿态。
剑眉微蹙,却耐着性子轻哄,就像是在安慰一直受惊的小兽,“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要看一下你的伤”
洛相思别开脸,没有任何的松开的意思,眼中带着惊恐和害怕,她喃喃地说了一句,“薄东篱,我脏了”
“我被他们都摸过了,都看过了”
薄东篱竖起手指印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对于自我的唾弃,“思思,这不是你的错”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擦干眼角的泪水,她闭上眼睛,哆哆嗦嗦着去推他。
“我帮你把衣服穿上。”他作势想要去给她穿衣。
然而他的手还没有碰触到她,就被她触电一般的闪开,“不不我自己来”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纤细,仿佛他微一用力就会散架,浓密的睫毛轻颤着,浑身崩成了一条弦。
这样的她让薄东篱有些无力,更多的却是怜惜,大掌握着她的手,柔声的安慰,“不要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想要借此安抚她不安的心。
洛相思将头靠在他的怀中,睁着无助的眼眸,空洞无神,就像是失去了精魂的布娃娃。
大掌盖在她的眼上,低沉优雅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响着,“思思,我会保护你,我来了你可以相信我,乖。”
“没有人再敢伤害你”
他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洛相思的心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大惊之后突然间沉寂下来,绷紧的那根弦猛然间松懈下来,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呜呜”地痛哭起来。
这一次的哭声,没有压抑,没有拘束,完完全全的随心而为,她迷茫无助的就像是一只迷途的小鹿。
所有故作的坚强,在顷刻间瓦解崩溃。
其实,她一点都不坚强,只是找不到可以软弱的肩膀。
哭声,如泣,如诉,让人只是听着便没来由的感到悲伤席卷。
“薄东篱,我好害怕他们他们,我好害怕”她的手攥着他的衣领,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
我好害怕。
听着她的哭声,薄东篱觉得似乎有一双小手在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她痛,他的心竟也开始痛了起来。
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纤细的背部,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伤害你的人,我会让他们悔不当初。”
然而这样重如泰山的承诺,却并不能抚平她受到的伤害。
“即使你都杀了他们又如何,我还是脏了不干净了”
大掌握着她的肩膀,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没有!你没有不干净,你很干净,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你听到没有!”
咬着贝齿,眼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绝望,“薄东篱,我是他的妻子啊,他怎么可以联合外人这样对我!我真的就这么让人难以忍受吗?!他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是不是!”
薄东篱大掌扣着她的下颌,厉眸带着引诱与诚恳,“思思跟了我,所有对不起你的人都只配匍匐在你的脚下。”
今天的事情他想明白了,这个女人,他再也不想放手了。
“那样的人渣,你还守着他做什么?”他幽深的眼睛带着蛊惑,“只要你点头,我手中的权势就是你报复他们最有利的武器,我保证你无往而不利。”
这是一个巨大的引诱,在她心智最为脆弱的时候提这件事情,他承认他很不君子甚至有些小人,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想要的不择手段都会得到。
洛相思泪眼磅礴,大声冲他嘶吼:“我都已经脏了你不知道吗?!你还要我干什么!”
“思思。”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一遍又一遍,耐心到极致,“脏了就擦干净,我帮你,嗯?”
洛相思懵懂的抬眸惶恐不安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双臂抱着膝盖,无措如同稚儿。
“擦不干净,脏了就是脏了”她好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
薄东篱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别瞎想,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洛相思咛喃了一句。
“我去车上拿水和干净的毛巾先给你擦一擦?”
洛相思眸光怔怔地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片刻后薄东篱回来,手中拿着几瓶矿泉水和白色毛巾,拧开其中的一瓶倒在毛巾上,掀开风衣在她白皙的手腕和脚腕处先擦拭了一遍。
他擦得很仔细也很小心,似乎生怕弄碎了瓷娃娃。
然后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面颊一直擦到脖颈,锁骨
当他再准备向下的时候,洛相思脸色一白,忽然抓起他手边其余的矿泉水朝着脑袋上方就浇了下去,然后抢过他手中的毛巾疯狂的擦着自己的身体,好像上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搓两下,她的身上娇嫩的肌肤已经变得红彤彤的,甚至有了破皮的倾向。
薄东篱抓住她的手,“思思,不要伤害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并没有真的动你。”
准确的说,是没有来得及。
而他的这句话陡然触动了洛相思某根敏、感的神经,水眸淬了毒,“赵芸芸拍的视频你是不是都看过了!”
薄东篱察觉到了她眼中的恨意,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洛相思甩开他的手,颓然的弯下了腰,“你果然都看到了。”
拿下她手中的毛巾,将她拦在怀中,将她抱到仓库内一处闲置的桌子上,双手环着她的腰肢,厉眸深幽如同不见底的深渊,“是,我都看到了,看一次与看两次有什么不同。”
他在告诉她,她原本就被他看到过,再看一遍没有什么不同。
洛相思垂下眸子,“不止你一个人看到了”
被打死的那三个男人也看到了。
薄东篱大掌轻抚着她的脸,“他们已经死了,现在只是死人而已,没有什么值得在意。”
洛相思摇头,睫毛轻颤了一下,“不是的,他们”
薄东篱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身前,炙热的唇印了下来。
洛相思呆呆的愣住,任他为所欲为,片刻后回神想要挣脱却不自觉的嘴角溢出一抹呻、吟。
薄东篱扶着她的身子,火热的眸子注视着她,“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妄自菲薄,嗯?”
洛相思神情呆愣,眸光中一闪而过的茫然。
大掌轻抚着她的面颊,薄唇一张一合在夜色的掩映下更下的诱惑人心,“我帮你把被他们抹上的印记,全部洗掉,嗯?”
不等她回答,趁她意识尚未清醒的时候,薄唇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清清浅浅的低、吟在她的嘴角漾开,“思思,没有人比你更干净。”
一句话惹得洛相思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