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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宁化成水儿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杏眼水蒙蒙地望着他,遗憾又羞。臊,恍如被人捉。奸。
客人登门,赵恒只能放开她,一个人去净房平复,等他出来时,宋嘉宁已经收拾好了,衣裙齐整,唯有脸蛋艳若牡丹,妩。媚勾人。赵恒不想让恭王瞧见她这样,便让她在后院堂屋等着,他去前院招待恭王,单独叫李木兰来找她。
“三哥,三嫂没事吧?”恭王犹不知道兄长对他的提防,落座后,关心地道。他对宋嘉宁没多深的感情,只是动过一点心,自然希望她平安无恙。
“没有大碍。”赵恒淡淡道。
他话少,恭王靠着椅背,挠挠脑袋,数落了端慧公主两句。
赵恒没有附和,反而大度地将错揽在自己的王妃身上:“骑术不精,不怪端慧。”
恭王听了,佩服道:“三哥就是好脾气,换成我”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三嫂娇娇。嫩嫩的需要三哥保护,他家那位女中豪杰,端慧公主真敢得罪她,李木兰还不一鞭子甩回去,哪轮得到他们爷们英雄救美?提起这茬,又记起李木兰骑术比他强的事,恭王摸摸鼻子,自己抬不起头,连三哥看他,恭王都觉得三哥好像在笑他似的。
恭王越想越憋屈,憋屈地想做点什么发。泄发。泄。
回到隔壁自己的别院,看着李木兰丢下他径直朝后院走去,恭王心头一动,嘴角翘了起来,笑里透着几分邪恶。李木兰再厉害,骑术再高,终究都是个女人,到了晚上,还不是得乖乖让他骑?
在恭王看来,李木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女人味,床帏间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敦伦起来都没意思,所以恭王不爱去她屋里。但今晚,想到可以在床。上征服她,征服那个在马场上朝他耀武扬威的红衣女,恭王竟然前所未有地冲。动起来,迫不及待地跟了过去。
明日狩猎,李木兰先吩咐丫鬟们摆饭,她随手拿起弓走到院中练习手感。瞥见恭王脚步轻快地过来了,回想每次恭王主动找她都没好事,李木兰收起弓,皱眉问道:“你来作何?”
恭王不爱听,瞪着她道:“你把伺候我的柔儿撵走了,你说我找你做什么?”
王爷睡王妃,天经地义。
李木兰抿唇,不喜欢那事,但想想最多也就一刻钟,多洗次澡而已,就懒得与他计较了。
“你这弓太轻,射不远。”恭王敲敲她手中的紫衫木弓,嫌弃道,女人就是女人,用不了大弓。
李木兰当他放。屁,力气天生不如人,他也只能用这个打击她。
她继续拉弓瞄准,恭王负手站在一旁,默默地看她。恭王喜欢白白。嫩嫩的女人,李木兰肤色偏黑,自打掀开盖头,恭王就开始嫌弃了,也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位王妃,现在耐心看,意外发现李木兰其实也是个美人,长眉凤目,那偏首眯眼瞄准的姿势,竟比后宅几个小妾搔首弄姿时还勾人,还有她紧抿的红唇
恭王有点口。干舌燥,成亲这么久,他还没吃过她的嘴儿。
靠近两步,恭王站在她斜对面,施舍般地道:“我那儿有把黄金木做的弓,轻弓,你若想要,回去我送你。”她若温柔点,会讨好他,他早就送她了,现在虽然是他主动给,但恭王不想叫她看出来,他是在宠她。
李木兰无动于衷,这把紫衫弓是祖父亲手为她打造的,别说恭王送她黄金木做的弓,便是黄金做的,她也不稀罕换。
嫌恭王聒噪,李木兰将弓交给丫鬟,去堂屋坐着了。
晚饭很快摆好,李木兰自吃自的,只在恭王不知第多少次看过来时,皱了皱眉,不懂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先前莫名其妙要送她弓,莫非有事相求?李木兰想不通,索性不理会,饭后看会儿兵书,听恭王从浴室过来了,李木兰放下兵书,照旧去床上躺着等着,眼睛紧闭。
恭王绕过屏风,最先看到的,是她一马平川的胸,胸平腰细,再往下,是一双被中裤遮掩的长腿。眼前掠过她翻身上马的英姿,恭王越发燥。热,到了床边,他像以前那样压到她身上,但这次,恭王没有直接干事,而是盯着她被灯光照得柔和几分的脸,咽咽口水,然后俯身,慢慢地贴上她的唇。
李木兰一惊,平时都不碰嘴,今晚突然这样,能不叫她警惕吗?
因为警惕,李木兰伸手就去推他,结果没掌握好力气,恰好恭王也有点紧张,竟被她一下子掀了出去,仰面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李木兰没反应过来,床下恭王看着帐顶,愣了会儿才勃然大怒,跳起来,指着床上的女人骂道:“大胆!”
李木兰承认她有错,人家是王爷,她害王爷摔了跟头,这叫不敬之罪,因此并未反驳,只坐正了,平静无比地道:“是我失手,王爷若要责罚,尽管开口。”嫁给恭王这么久,李木兰也摸清了恭王的脾气,胸襟尚可,应该不会有重罚。
恭王拍拍屁。股,见她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模样,他瞄眼她嘴唇,哼了哼,坐下道:“你老老实实坐着,别再乱动。”
李木兰不解地看着他。
被她这样盯着,恭王有点下不去嘴,斥道:“眼睛闭上。”
李木兰再次防备起来:“王爷究竟要做什么?”
她还好意思问?
恭王火大,一边脱中衣一边瞪着她道:“亲嘴,亲嘴懂不?”
李木兰:
李木兰对恭王没什么感情,只知道既然嫁过来了,就该履行妻子的职责,故恭王要亲嘴,她就默许了,亲着亲着,体内突然涌起一丝陌生的怪异感觉。李木兰不习惯,恭王却根据她身体的变化猜到她也开始享受了,因此更卖力起来,双手抱紧她不叫她躲。
李木兰尽量忍着,直到她发现恭王似乎在故意耽搁,只为了叫她发出她一直忍着的声音。
“要就要,不要睡觉。”李木兰攥住他手,冷声道。
恭王又冒火了,旁的女人求他伺。候他都懒得管,今晚主动给她,她居然还嫌弃!
既然她不知好赖,恭王便直接真刀真枪地来了。摁着她肩膀,想象她是匹马,太快活,又存心逗她,恭王邪笑着在她耳边喊了声“驾”。李木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士可杀不可辱,李木兰目光一寒,扣住他肩膀往旁边一甩,便将恭王摔到床内侧,她紧跟而至,学他那样,“驾”了回来!
恭王:
反了反了,他居然被自己的王妃强了!
164()
宋嘉宁感觉有人在动她的手;她困惑地睁开眼睛;帐内昏暗;窗外鸟儿叫声清脆;宋嘉宁微微转身;就见王爷穿着中衣坐在身旁;大手托着她的小手在看;指腹在她手心抚过,温温柔柔的痒。
刚睡醒的她,不明白王爷在做什么。
“好了。”赵恒握着她手;眼里带了笑。
宋嘉宁终于记起来了,昨日惊马,她手心被缰绳勒出了红。痕;王爷比她还紧张;半夜一场缠。绵后,还亲手帮她重新上了一回药。这样的体贴与在意;真是比蜜还甜。宋嘉宁未语先笑;歪身枕到他腿上;眷恋地抱住他腰;蹭了蹭。
赵恒低头;看见她长发如瀑散开,他来来回回顺了几遍;听着窗外一声一声的鸟叫,低声道:“今日狩猎;可有想要的?”昨日跑马;她希望他赢,所以他赢了,但已经出了一次风头,今日赵恒不准备再争先,只好送她想要的哄她开心。
“鹿、兔、狐狸,或是其他,你挑。”
北苑养了诸多奇珍异兽,但围场放养的全是没有攻击性的兽类,毕竟狩猎的是帝王、皇子,万一出个好歹,没人担待地起,而且父皇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未必真想猎豺狼虎豹彰显威风。
除了鹿皮狐毛,宋嘉宁只在书中看到过鹿、狐狸这样的林兽,闻言兴奋地坐了起来,拉着他手道:“我想要只狐狸,有白色的吗?”
赵恒笑着颔首,确认道:“那就白狐?”
宋嘉宁点头,想了想又犹豫着补充道:“可以要活的吗?我想带回去,给昭昭看。”漂亮的白狐狸,她漂亮的女儿肯定也会喜欢的,墙头落下几只麻雀,女儿都看得目不转睛,麻雀飞了还要哭一哭,最后刘喜抓了两只养在笼子里,女儿才满意。
一提女儿,赵恒也想了,摸了摸她脑袋,应许道:“好。”
她要白狐狸,他就给她猎白狐狸。
温馨片刻,夫妻起床更衣,因为一会儿王爷要去狩猎,干的是力气活,早餐厨房准备的十分丰盛。巴掌大的肉馍,赵恒连续吃了四个,看得宋嘉宁都惊呆了,第一次知道自家王爷也有如此粗犷的一面,不过王爷长得俊,吃得多仪态也好看。
饭后漱口,赵恒将茶碗放回托盘,见双儿捧了一个羊皮水囊来,他意外地看向王妃。
宋嘉宁认真道:“王爷要在围场待一个多时辰,风吹日晒的,多半会口渴,这水囊不重,王爷挂在腰间,不碍事的。”
赵恒失笑,他随父皇来过围场,弓箭、水囊围场那边都会预备,无需他们自带。但她事无大小都为他着想,赵恒很受用,点点头,看了眼福公公。福公公心领神会,一边去接双儿手中的羊皮水囊,一边笑眯眯地奉承王妃:“还是王妃心细,我都没想到。”
宋嘉宁脸颊微红,倒是发现福公公走路稳当,仿佛昨日没挨板子一样,颇感欣慰。福公公可是王爷身边的第一功臣,王爷在翰林院、中书省做事全靠福公公帮忙解释,王爷出门,有福公公跟着,她都安心。
准备妥当,夫妻俩出发了,才出门,就见恭王、李木兰也出来了,赵恒是兄,宋嘉宁随他停步,等恭王夫妻过来见礼。春光明媚,微风习习,宋嘉宁笑着打量二人。李木兰一身大红色胡服女装,神采飞扬英姿飒爽,恭王一身宝蓝色长袍,比李木兰高了一头,同样玉树临风,只是恭王昨晚似乎没睡好,眼底泛青,这不,短短一段路,恭王竟然打了两次哈欠。
“三哥,三嫂。”恭王摇摇头,努力清醒地打招呼,刚喊完三嫂,忍不住又要打哈欠,连忙抬手挡住脸,心里又将李木兰骂了一通。平时看着木头似的,对他也不在意,没想到都是装的,昨晚他对她只是稍微好了点,她便热情得像头发了情的母马
李木兰热情,恭王其实也是占了便宜的,但他不甘心被一个女人压,因此第一次结束,恭王歇了会儿,又翻到了她身上,没过多久又被她反压第二次,第三次累了就睡,醒了继续,一晚上,恭王都忘了他到底疯了多少次。
一觉醒来,李木兰没事人似的,仔细看精神好像更好了,凤眼中好像带着光,恭王却腰酸腿酸,差点没能坐起来,沐浴的时候照镜子一看,好家伙,腰上被她按了两个清晰的手印出来,真把他当马驾了。
放下袖子,恭王忍不住斜了李木兰一眼。
李木兰没看他,宋嘉宁却注意到了恭王上扬的嘴角,好像在回味什么似的,但任凭她如何猜测,也绝想不到昨晚隔壁别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王、睿王也陆续出门了,睿王虽然带了宠妾张氏过来,但也只能留在别院,留着晚上侍奉他,似春猎这样的热闹,惠妃、淑妃、宋嘉宁等王妃以及其他随行官员的夫人、女儿可以观看,张氏却没有资格。
兄弟四个走前面,宋嘉宁与李木兰跟在后头。
“一会儿狩猎,你去不去?”李木兰笑着问宋嘉宁,“依我看,你有骑马的天分,多练练便可。”
宋嘉宁想也不想就道:“算了吧,我既不敢骑马也不会射箭,还是在外面等姐姐好。”
“胆小如鼠。”李木兰轻轻揉了揉她头,好好的习武苗子,偏生没有习武的心。
一行人先去宣德帝的行宫,再随宣德帝一道步行前往围场,离得并不远,两刻钟左右的路程。围场这边,随行官员、女眷早已等候多时,文臣以宰相赵溥领头,武官以枢密使曹瑜为先,宋嘉宁看到了队列中的郭骁,继父郭伯言并未来。
宣德帝站在中央,鼓舞了一番士气,目光扫过一身胡服的李木兰,宣德帝抚须打趣道:“恭王妃自幼习武,尽得李家武学真传,身手不输男儿,楚王你们不可掉以轻心。恭王妃也要拼尽全力,若你能排进前三,朕必厚赏。”
李木兰出列,拱手道:“木兰领命。”
宣德帝赞许地点点头。
“父皇,我也要去狩猎,若我赢了,父皇也要赏我。”端慧公主突然跳出来,俏生生地撒娇道。
宣德帝刚要以女子不宜狩猎为由拒绝女儿,瞥见四儿媳恭王妃,顿时觉得这话说不出口,想想围场中没有猛兽,宣德帝就笑道:“好,你也去,我大周男儿英勇,女子亦有豪情,除了恭王妃与公主,还有谁想上场比试?”
转身看向淑妃、惠妃身后的一众女眷。
宋嘉宁下意识望向斜对面的王爷,皇上这话说的,好像更希望女子有豪情似的,她不去,岂不是显得没豪情?会不会让王爷面上无光啊?
赵恒看看她,难以察觉地摇摇头。
宋嘉宁松了口气,真怕王爷赶她去狩猎。
她没胆,端慧公主讽刺一笑,嘴唇一动,差点就要挑衅了,幸好及时记起了表哥的警告。端慧公主不怕得罪寿王,但她不愿再因为宋嘉宁与表哥闹不快,目光一转,落到了何夫人身旁的陈绣脸上,笑道:“妹妹过来,四嫂跑得快,你陪我做伴。”
陈绣偷偷瞄眼寿王,心跳加快,迅速意识到这是个接近寿王的好机会,可是
陈绣再转向文臣那边,果然看到她头发花白的外祖父赵溥,沉着脸,一脸不赞同。陈绣眼神黯淡下来,高祖皇帝在时,外祖父就是宰相,权倾朝野,高祖皇帝私底下把外祖父当兄弟看,外祖父在朝堂上行事霸道,敢作敢为,唯一忌惮的是怕沾上结党营私的名声,非但平时不与朝臣来往走动,在子女婚事上,更是将两个女儿嫁给了平民百姓,舅母也是百姓出身。
外祖父这样做,赢得了高祖皇帝的信任,却委屈了她母亲、姨母,如果母亲嫁进高门,养尊处优的,未必会难产而死。想到从未见过面的可怜的母亲,陈绣咬咬唇,目光突然坚定起来。外祖父小心谨慎了大半辈子又如何?还不是因为当初坚持皇位应传子不传弟得罪了当今皇上?新帝一登基便先将外祖父贬了官,外祖父在河阳隐忍十来年,才终于找到机会重回朝野。
外祖父已经老了,她再不为自己争取,恐怕也要沦落到嫁给普通百姓。当年母亲、姨母不敢反抗外祖父,最终抑郁而终,陈绣不想走母亲姨母的老路!
“外祖母,可以吗?”仰起头,陈绣乖巧地询问身边的外祖母何夫人,十五六岁的姑娘,美丽的眼睛中装满了期待。
何夫人为难了。围场里面都是男人,李木兰已经当了恭王妃,不必避讳,端慧公主也与卫国公府世子定了亲,外孙女正是议婚的年纪,如花似玉的姑娘冲进围场,容易出是非。可是,皇上亲口鼓励这些小姑娘们去狩猎,外孙女摆明想去凑热闹,她当着众人的面反对,岂不是驳了皇上的面子?
短暂的思忖,何夫人有了决定,慈爱地道:“既然公主盛情相邀,你去便是,但只许在外围猎猎兔子,不许随便乱跑,打扰了皇上、王爷们的雅兴。”外孙女向来乖巧懂事,只要乖乖留在外围,不会出事的。
陈绣就知道外祖母会答应她,开心地应了下来,然后迈着莲步走到端慧公主旁边,假装不知道外祖父在看她。何夫人察觉到了丈夫不满的视线,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