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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安的眼眸,老鸨不自觉的点头应允了。
长安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起身,说道:“玲珑还要烦劳赵妈妈照顾了,我会时不时的前来送些银两,赵妈妈可要牢记我的两点要求。”
长安说着,有意无意的亮出了腰牌,那老鸨也是见多识广的人,顿时更是恭敬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定然,定然,奴家一定将玲珑姑娘当做自己的亲闺女样对待。”
长安点头,然后背过身叮嘱了玲珑几句后,便让她跟着老鸨离开了。
转过头来时,不知何时自己面前多了一小碟话梅果脯,抬头看君临公子,他却眉眼低垂。
吃了几颗,果然将那咳嗽压了下去。
君临公子站起身来,背着手俯视着长安,目光平静的说道:“‘家教森严’……王妃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长安呵呵了……说了那么多话,他倒是专挑这句“家教森严”记了下来编排自己,这个君临公子,还真是……无言以对。
长安甩袖站起来,有些生硬的说道:“在下就不打扰公子的温柔乡了,告辞。”
说着便带着锦绣大步离开,走之前还不忘示威一样的将那碟子中的果脯全都抓在手中。
出了风月居,锦绣满眼放光的拉着长安问道:“公主,你为何对那君临公子那般不同?”
“哪般不同?”长安斜着眼睛撇着嘴问道。
“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和对待顾云池不同……”锦绣琢磨着说道。
长安心里想着,那能一样么,那顾云池顶多也就算一介武夫,可是这君临公子可是比猴子还精的主儿,每次看见他,自己都会有些自乱阵脚……
“不过这君临公子待公主也是不同的……徒手刨棺土、王府里替你解围,方才还那般对视公主,试问天下,君临公子对哪个人这样过,更别提女人了……”锦绣讨笑的对长安说着。
是么?长安美滋滋的想着,要不说这个男人有毒呢……
长安和锦绣走着,锦绣忽然想起什么,又不解的问道:“公子,为何把玲珑放在风月居?还不让她摘了面纱……”
长安笑着说道:“不放在风月居难道还和我们回王府不成?自古这妓院便是各路消息的集散地,玲珑在那里一来可以卖艺赚钱,二来可以替我们打探消息。”
锦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还巴巴的看着长安。
“不让她摘面纱是因为她生得一张媚惑众生的脸,若是人们看了她的脸,她哪里会守得住清白。”长安轻叹一口气说道。
“我看那玲珑却没有公子生的美,不过公子的心真是越来越善良……还越来越聪慧。”锦绣夸赞道。
长安苦笑着:“心善被人欺,聪慧被人弃……有何用,还不如钱袋里多些银两实在些。”
长安眼巴巴的看着路边摊贩买的包子,香气扑鼻,摸着身上分文没有,着实有些感慨。
锦绣听着长安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摸了摸腕子上的镯子,说道:“公子,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镯子,咱们当了吃点饭吧……”
长安一听,忙笑着阻拦,无奈的说道:“锦绣,你我还不至于靠当了自己的东西来换钱,王府的东西当了也就当了,算了,我也累了,回府吧。”
锦绣犹豫了一下,点头,跟在长安身后。
刚刚因为杂事耽搁的云公子和书童二人正四处寻找着长安和锦绣,远远的便看见两个人在慢慢的走着,却不见那玲珑姑娘,想来是放其离开了。
云公子主仆二人走近再仔细一看不远处看到长安锦绣的窘相,那随从有些诧异。
“主子,这手里有三王爷玉佩的人怎么说也是王爷很重视的人,怎会这般落魄,竟然几个包子都买不起?莫不是他偷来的?”那书童猜测的说着。
云公子面带浅笑,把玩着手里的金面扇,说道:“是不是他偷来的,一直跟着他就知道了。”
二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长安主仆,直到了偏僻的小巷,却忽然间跟丢了,再找前面的二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随从眉头微蹙,走在了云公子的前头,低声说道:“主子,请小心些……”
话音刚落,深巷拐弯处飞身出来一身影,手掌带风,直奔云公子面门而来……
云公子身形一闪,身后的书童迅速的迎了上来,同那娇小的身影混战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招招致命……
就在那书童一掌要击中锦绣前心的时候,云公子轻喊了一声:“李展。”
那叫做李展的书童手上微顿,一掌击在了锦绣的肩膀上,力道虽缓但却着实不轻。
锦绣原地退了好几步,眉头深锁,贝齿咬唇不服气的想要继续冲上去拼命,却听到身后长安的声音:“锦绣。”
锦绣这才狠狠的盯着那气息平稳的书童李展,此时那李展已然退到了云公子身后。
长安向前走了几步,抬眼看着云公子,言语淡漠的问道:“不知云公子尾随我们主仆二人有何贵干?”
云公子忙双手抱拳,笑容不减,歉意的说道:“刚才是书童不懂事,不知深浅,惊扰了二位姑娘,在下赔礼了。”
长安一愣,锦绣尚未反应过来只是冷哼一声。
“姑娘不必介怀,你能有如此武艺,同我这书童走上二十几招已然不易,姑娘好身手。”这话是云公子笑着对锦绣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子?”长安戒备的盯着云公子低声问道。
听到长安的话,锦绣也恍然大悟,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云家主仆。
云公子摇着手中的金面扇,嘴角上扬说道:“二位姑娘莫要惊慌,云某没有恶意,这世上对西域第一美女不感兴趣的怎么会是男人……”
长安嘴角微扬,淡淡的说道:“公子跟踪到此,不会只是想要揭穿我们吧?”
“姑娘不要误会,云某只是想要和姑娘交个朋友而已。”云公子忙笑着说道。
长安眯着眼睛看着云公子,伸手将腰间的玉佩拿出来问道:“交朋友?是因为这个玉佩么?”
云公子看了一眼长安手中的玉佩,柔和的说道:“确切的说是因为姑娘拿这玉佩救了深陷泥沼的人,实在豪情,在下佩服至极。”
长安心里想着,这云公子一定是在想一个连包子都没钱买的主儿,竟然用这价值连城的玉佩帮助别人……
长安微思片刻,然后抱拳笑道:“既然如此,常某倒是愿意交下云公子这个朋友。”
云公子一听,面容真诚,挥手,身后的书童李展便从衣襟里拿出来一个锦缎钱袋。
云公子拿过来,走到长安面前,双手奉上,说道:“云某没姑娘那般豪情,但却是真心诚交,区区见面礼,请姑娘笑纳。”
长安想也没想便接了过来,道谢:“那常某就不和云公子客气了,在下家教严苛,该回去了,云公子我们有缘下次再见。”
“五日后,浮云茶楼。”那云公子温柔的看着长安邀约道。
“好。”长安应着,然后转身离开。
长安爽快的应约后离开,而那云公子则是看着长安离开的背影,眼中的兴趣更浓……
第11章 勇斗王爷()
长安和锦绣离开,锦绣埋怨着长安。
“公子,那个姓云的身份不明,你怎么和他交友,而且还收下了他的钱袋。”
长安看着锦绣不满的样子,笑道:“此人将玉佩奉还,定是知道这是三王爷身上之物,也不难猜到我是那不受宠的三王妃,还有胆量同我交往,说明他也不是普通人,我们同他交往不会有坏处,况且此人看起来便温润儒雅无害,至于钱袋……”
说到钱袋,长安忙拿出那钱袋,打开,惊讶极了,里面竟然是沉甸甸的金豆子,转而长安笑的欢快极了,对锦绣说道:“我们这么穷,为什么不能要?”
这话说的锦绣瞪着眼睛,半晌都没说出话来,是啊,没钱为什么不能要?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王府的后身儿,正是长安别苑,锦绣四下查看后纵身一跃后,轻松的进了院子,而长安则依旧顺着出来时的那个狗洞子费力的向里面爬着。
“锦绣,你过来帮帮我啊……”长安低着头,身体被院墙残缺的青砖卡住,求助锦绣。
叫了半天,却也没有听见锦绣的声音,长安只好自己奋力的爬了出来,顺带刮坏了后背的衣衫。
“锦绣……锦绣,你跑哪里去了……”长安一边掸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喊着。
待到长安走进院子里时,才发现锦绣正规规矩矩跪在石桌旁,焦急而担忧的看着长安。
长安再一抬目,便看到石桌旁正稳稳的坐着一个人,僵硬的身体散发着丝丝的冷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云池。
长安抿了抿嘴,冲着顾云池的背影白了一眼,然后走过去一把将跪在地上的锦绣拉起来,漫不经心的说道:“王爷来了。”
锦绣低着头起身,站在长安身侧,偷眼看着顾云池,生怕他伤害长安。
顾云池眉头紧锁,阴冷的看着长安,她身上还沾染着尘土,后背上碎布迎风飘摇,但脸上却趁着晚霞那般从容淡然,没有一丝惊慌。
“你去哪里了?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么?”顾云池盯着长安许久,终究是没有忍住,生硬的质问道。
长安故作惊讶,疑惑的问道:“王爷不是不愿意看到我么,倒是这样询问我会让我以为王爷是关心我呢……”
说完长安掩着嘴,淡淡的笑了。
顾云池盯着长安,眼前的这个慕长安和从前简直天壤之别,从前那个在自己面前温顺渴望自己多看她一眼的慕长安,如今竟对自己露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慕长安,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真的想多看她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后,顾云池忙收住心思,冷哼道:“本王才懒得管你,今日本王来是拿回我的玉佩。”
一听玉佩二字,站在长安身后的锦绣呼吸都漏了半拍,吓了一身冷汗。
长安心里想着,还好今日那云公子将玉佩还来,否则这顾云池非不依不饶不可。
长安从衣襟里掏出那块玉佩,放在顾云池面前,说道:“王爷尽管拿去。”
顾云池看到自己那块玉佩长安依旧时刻放在身上,心里不免有些微动,不自觉的嘲弄的笑了。
“这玉佩原就说好了给如烟的,下回我给你一块别的玉佩戴在身上。”顾云池语气微缓的说道。
长安看着顾云池那副样子,淡淡的笑着说道:“下回王爷还是直接给我些银两更实惠些,省的再像这块玉佩一样,拿去当铺人家都不敢收……”
一句话,险些让顾云池将那拿在手中的玉佩捏碎,他抬眼,眸子中腾升起的怒色。
“你是要把本王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拿去换钱?”顾云池狠狠的说道。
长安迎上顾云池喷火的目光,柔和的笑着,说道:“我和你情都没有,要着定情信物何用?”
顾云池瞪着长安,长安云淡风轻的看着他,就这样一直凝视着很久,久到锦绣都要被这样的气场压抑的窒息的时候,顾云池拂袖转身,背对着长安。
“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行,别忘了你还是我三王爷的王妃!”顾云池咬着嘴唇,挤出这句话。
长安爽亮亮的笑道:“王爷,莫要用着王妃的名号压制我,王爷可是忘记那日你在湖边说过的话了?”
顾云池身形一顿,狠狠的甩袖大步的离开。
过了两日,长安和锦绣又去府外闲转,将那云公子给的金豆子换了银两后,长安带着锦绣来风月居看望玲珑,一切都如长安所想,玲珑在这里成了宝贝,吃不到亏,受不到累。
长安给了玲珑一些银两,玲珑忙拜谢,长安摆手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不要如此客气。”
而后又叮嘱了玲珑几句,然后又四处看了几眼,倒是没看到那君临公子。
要离开时,叫来那赵妈妈,赏了她些银两,让她好生照顾玲珑,那赵妈妈更是点头哈腰的恭送长安和锦绣离开。
直到长安和锦绣的身影从街角消失,那赵妈妈却还依旧久久的凝视着,然后低头转身上楼。
一处隐秘而幽深的山庄。
一个少年手握羊皮纸卷,轻声敲着房门,听到里面回应声后,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去。
“中阁老,阁主密令。”那少年恭敬的将手中之物递给正在读着竹简的银发老翁。
那中阁老忙站起身来,接过那羊皮卷,舒展开了,却只见上书二字:“银素。”
中阁老一惊,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将那纸卷收入身后的隔断中,然后提笔将那纸卷原话复抄在另一纸卷后,将其交于刚刚那少年。
吩咐道:“速将此交于四处。”
那少年应着,然后迅速离开了。
中阁老缓慢的站起身来,记忆深处上了锈的门锁打开,而那里面锁着的只有一句话——“银素现,天机变”。
他眉头深锁,走到门口,外面分明是刚刚入十月的天气,竟然开始漫天飞起了雪花……他双眸幽深着,呢喃着:这明夏大地,要变天了么?
东陵国,三王府。
长安盘算着明日便是同那云公子相约的日子,今日便没有出府,带着锦绣在府里散着步,长安虽然只见了云公子一面,却也着实喜欢他的温润儒雅,一看就是文人雅士,不像那个君临公子,冷漠疏离的让人惧怕……
说道冷漠疏离,不有自主的长安想起了那日在风月居同他的凝视……想着想着,居然脸红了。
长安走着走着,便到了府里景致最美的地方,那日顾云池生辰,长安便是在这里同他讲条件,互不干涉对方,今日长安才发现这湖还有一个雅致的名字,未央湖。
锦绣见长安向未央湖走去,有些谨慎的拉着她的衣角,示意她那湖中的凉亭里面正坐着的那几位,只见柳如烟坐在中间,沈、胡两个侧妃坐其左右。
远远的便听见沈侧妃那奉承的声音。
“柳妹妹这玉佩好别致,一看就是王爷最宝贝的那块儿,妹妹真是好福气呢。”嘴上说着,脸上笑着,沈侧妃心里却恨不得将那玉佩从柳如烟手里夺过来。
柳如烟婆娑着那玉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姐姐说笑了,王爷是只有一块,要是有三块也是会给两位姐姐的……”
沈侧妃在心里狠狠的冷哼。
“柳妹妹哪里的话,还是妹妹的气质更符合这玉佩。”胡侧妃小心的说着话。
沈侧妃听了胡侧妃的话,趁着柳如烟不注意,狠狠的瞪了胡侧妃一眼,后者忙胆怯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语。
几个人正说着,抬眼便看到了立在桥上观景的长安主仆二人,柳如烟思绪微沉,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嘴角噙笑,站起身来,走向长安。
锦绣斜眼看到了款款而来的柳如烟,心里一紧,低声说道:“公主,那柳如烟冲着咱们来了,我们要不要离开。”
长安嘴角上扬,淡淡的说道:“怕她作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长安依旧恬静的欣赏着湖中的景色,两岸旁的树叶打着旋儿的飘落在湖面上,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远处的天际,腾升起了灰蒙蒙的云彩,似乎要变天了……
“姐姐好兴致,来未央湖观景。”长安身后响起了娇滴滴的声音。
长安心里想着,原本的好精致也被你这绿茶给糟蹋了,脸上却带着笑意,转过身来看着柳如烟,笑道:“妹妹也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