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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启干涸的嘴唇,努力淡笑着说道:“你来了……”
那云淡风轻的话语,如同君临昏迷了三天醒来听到她说的那句“你醒了?”那般平常无奇,却恬淡安宁。
简单的几个字似乎将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不悦都融化在里面一般,柔和而包容。
“嗯……我来晚了。”君临侧过头,不让长安看到自己眼底的湿润。
长安抿着嘴唇,微笑,苍白的手指抚摸着他消瘦的下颚。
“没关系,你来就好。”
君临低垂了眉眼,心疼的看着长安苍白的脸颊,一伸手轻柔的将她拥进怀里。
炙热低沉的声音响起在长安的耳畔:“那天不应该把你自己留在那儿,看到倾城变成如此,我心里乱了……对不起。”
长安的身体在听到倾城那个名字时,身不由己的滞了滞,然后虚弱的问道:“她……没事吧?”
“之前一定受了不少折磨,现在神志不清,除了我谁也认不得了。”君临沉沉的说着,声音里满满的自责。
君临没有看到长安的眼眸,里面是浓重的失落。
倾城……对君临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长安迷茫的看着君临黑色的衣袖,心里混乱的想着,后面君临柔声说出的话语,一句也没有入长安的耳朵。
丫鬟敲门,说是耀侯爷吩咐来送补血养气汤。
长安虚弱的推了推君临,支撑着靠着床的另一边儿坐起来,君临看着怀里有些空荡荡,还残留着长安体温,一顿。
丫鬟开门进来,施了礼,君临起身将接过温热的汤,然后坐在长安身边,试了试温度饶了一勺递到长安嘴边儿。
长安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将他手中的汤碗拿了过来,淡淡的说:“我自己来就好。”
君临看着那样的长安一愣,分明刚刚还是带着温存的她,此刻依旧柔和却带着说不出来的淡漠。
“你去看看倾城吧。”长安一口气将那汤喝完,平和的对君来说道。
君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的确应该去看看倾城了,然后低下头轻轻在长安的额头上印上了柔软的吻,说道:“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倾城。”
长安没有言语,看着君临走出了房间,眼泪扑朔而下,噼里啪啦的掉在那碗里,难以言喻的阴郁充斥着长安的心里。
……
君临来到倾城住的房间外面,便听到里面有些混乱的声音,焦急的推门而入。
只见凌耀和平江还有一个丫鬟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而倾城则是恐惧得看着几个人,另一个丫鬟正在收拾地上摔破的碗碟。
“倾城……”君临眉头微蹙,轻声的唤着。
倾城听到君临的声音后,涣散的目光终究是定格在他的脸上,顿时哭着扑倒君临的怀里,瑟瑟发抖。
“别怕……别怕……”君临满脸愧疚的说着。
“临哥哥……救我……”倾城蜷缩在君临怀里,哭着颤抖的说着。
一旁的凌耀心里说不出的气郁,狠狠的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主子,离开东陵前我已经将倾城姑娘安排妥当,此刻忽然出现在南楚其中原因……”平江对君临说,只是那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君临冷冷的打断。
“不要说了,倾城已然如此。”君临冷冷的打断平江的话。
平江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君临会如此。
凌耀有些气不公,怎么自从遇到倾城以后这个君无情变得如此的不同以往。
“君无情,你是昏了头还是怎么了,都不用脑子思考一下么?”凌耀斜着眼睛瞪着君临说道。
君临怀里的倾城听到凌耀的高声,吓得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君临刚想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家将急促的传报。
“侯爷,皇上……皇上他来了!”
凌耀一愣,皇上?
慌忙走出房间,大步的迎了出去。
凌耀边走边琢磨着,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自从皇兄登上皇位后便再也没有来过自己府邸,为何今日到此?
君临也有些诧异,安抚好了倾城后,同平江也一同走了出去。
只见凌晖便装打扮,身后跟了几个短衣襟打扮的护卫,走了进来。
凌耀带领一众家眷施礼,凌晖挥了挥手,直接问道:“耀皇弟,墨白姑娘可是在你府上?”
凌晖的话一出,倒是让凌耀和刚刚走出来的君临一愣,墨白……姑娘?
凌耀站起身来,有些支吾。
“没在么?听他们说有人看到皇帝抱着姑娘进的府……”凌晖把玩着手中的翡翠物件,紧紧的盯着凌耀。
凌耀忙解释着:“臣弟见到皇兄一时忘记了言语,墨白她的确在臣弟府上。”
凌晖冷哼一声,道:“耀皇弟倒是得了失语症,你也莫惊慌,朕来只是还墨白姑娘一个物件儿。”
说着从怀里拿了出来一个精巧的物件,那东西拿在手里,君临顿时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第68章 渐生嫌隙()
那物件不是别的,正是君临曾经给长安的翠玉扳指,有了那个扳指便可以在逍遥阁经营得各大钱庄随意取用银两,怎么会在凌晖的手上?
凌晖一眼看到了君临,忙上前抱拳道:“君阁主也在这里,真是巧了。”
君临心思幽深的抱了抱拳,算是行了礼。
凌晖却也不在意,似乎心思都在手里那枚玉扳指上,问凌耀:“墨白姑娘的伤好些了么?她住在哪里,快些带朕去探望。”
凌耀有些迟疑,偷眼看了看君临,后者面色沉思,凝重极了。
凌耀在凌晖有些不悦的目光中头前带路,边俯首走着边说着:“皇兄是怎么知道墨白受伤了?”
“昨天熠皇弟在市井上遇到了受伤的墨白姑娘,便送进宫里了,还是我让御医帮她包扎的伤口,这是什么人也敢伤耀皇弟身边的人?”凌晖不在意的说着。
凌耀心里暗自的冷笑着,我身边的人除了野朱和君临,出现一个不就被你灭了一个么……脸上却依旧是笑容满面的样子。
而凌晖的那些话听在走在最后的君临耳朵里,却激起了千层的浪花,君临头脑飞速的旋转着,有些不明了的事情开始有些眉目起来。到了长安的房间,凌耀想要推开门,却被凌晖拦下。
凌晖上前,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低声询问道:“墨白姑娘,我是凌晖,可否方便进来么?”
凌耀有些震惊凌晖谦卑的态度,似乎除了对曾经的父皇母后、还有身后的君临,自己这位皇兄还没有对谁是这般态度。
房间里的长安自从君临离开以后便一直睁着眼眸思索着,忽然听到外面一行人的脚步声,接着听到凌晖的声音,有些诧异。
长安招呼丫鬟将自己扶起来,然后示意丫鬟去开门。
门打开,凌晖走了进来,本来平静的眼眸看到长安后凭空多了几分光彩。
长安想要施礼,凌晖忙拦住她。
“墨白姑娘,伤好些了吗?”凌晖关切的问道。
长安点了点头,笑道:“还要多谢皇上昨日搭救墨白,还有那壶补血汤倒是让墨白坚持见到了家人。”
君临站在凌耀旁边,看到长安面容上的柔和,她口中的家人……便是他君临吧……只是君临心里却说不出来的不是味道。
长安没有告诉自己是谁为她包扎的伤口,就像自己没有告诉长安自己为何那般焦急倾城一般。
凌晖挥了挥手,然后将手里的扳指递给长安,道:“昨日你昏迷的时候手里一直攥着这扳指,我害怕伤了你便放在一边儿,倒不想你离开的匆忙忘记还给你了。”
说着将那扳指放在长安手中,看到那扳指,长安脸上顿了顿,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君临,君临抿着嘴唇,脸上阴郁着没有言语。
长安将那扳指收了起来,道谢:“谢谢皇上,的确为墨白珍爱之物。”
凌晖听后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看到凌耀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后面的君临也淡淡的注视着自己,他短暂的思索了一下,觉得有些尴尬。
“墨白姑娘现在可是住在耀皇弟的府邸么?”凌晖柔声的问道。
长安点点头,说道:“暂住在耀侯爷这里。”
凌晖了然,然后说:“那今日朕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改日再来拜访。”
凌晖说完那话以后便走出了房间,凌耀呆呆的跟了出去,身后的君临凝视着长安几秒,目光莫测波澜汹涌却又忽而平息。
凌晖来得快,离开的也快,但却也放下话来还会再来拜访,还留下来几箱子上好的药材。
送走了凌晖,凌耀自嘲的笑了笑,话说的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是托了谁的福气,我这王府也开始热闹起来了……”
君临冷眼看了看他,拂袖而去。
凌耀嬉皮笑脸的面容转身便消失殆尽,心思也开始凝重起来,思索了一下,转回身去了长安的房间。
凌耀进来时,长安正望着那翠玉扳指出神。
“呦,你这是睹物思人么?”凌耀酸溜溜的说着。
长安忙将那扳指收了起来,笑着看着凌耀。
“大夫说的没错,我那一坛子陈酿女儿红是没有白费,烧退了这伤就好了一般,气色都好了。”凌耀摇晃着美人扇,笑嘻嘻的说着。
“你没去看倾城?”长安淡淡的问道。
“比起倾城,你对本侯爷来说更重要不是……”凌耀嬉皮笑脸的坐在长安旁边,说着。
长安斜了斜眼睛,白了凌耀一眼。
“你别总是这么凶,学学倾城,临哥哥临哥哥的叫着……我看你最温柔的时候也就是在君临面前害羞脸红的时候……”凌耀啧啧舌头,说道。
长安挑眉,笑的有些风华,道:“为何要学旁人,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这话将凌耀唬的一愣一愣的,他咀嚼着长安的话,“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倒是押韵极了。
看着凌耀的样子,长安笑了,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在你心情阴郁的时候扮演你阴天里的顶着太阳跳舞的小丑,眼前的凌耀便是。
凌耀回过味儿来,望着长安问道:“你怎么不问我关于倾城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不问你也会自己说啊。”长安眉眼清秀的笑着说道。
一句话将凌耀脸上那神秘的神情击打得粉碎。
“我算是服了你们两口子……天生就是来折磨我的。”凌耀耷拉着脑袋,顿觉得丝毫的成就感都没有了。
长安荡开嘴角笑了,等待凌耀后面的话语。
“十二岁那年我中毒,被母妃送到逍遥阁才保住了一条命,那时我第一次见到倾城,一天中阁老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回来阁里,君临在习武是我带着她玩耍了一天,那个小丫头便是倾城。”凌耀难得认真的叙说着。
长安静静的听着,十二岁?听说这个南楚的神通便是十二岁那年性情大变的,原来倾城同凌耀和君临的渊源如此深远。
凌耀自斟自饮了一杯茶水,继续说道:“我在逍遥阁里一呆就是八年,倾城便是一同和我们长大的,后来君临挂着逍遥阁阁主的名头出山便将倾城也带走了。”
长安眉头不经意的皱起来,凌耀捕捉到了,沉声的说道:“我不得不告诉你,君临从小便对倾城很特别,倾城对他也很依赖。”
长安笑的有些苦涩,道:“我从来不知道君临对倾城如此,以为她只是如同他所说的故人之女而已。”
按着长安心伤的样子,凌耀继续说着:“但君临对倾城和你是不一样的,对你是爱,对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若是君临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凌耀信誓旦旦的样子,长安茫然若失。
凌耀站起身来,要离开,回过身来说道:“等你伤好了,我陪你喝酒。”
长安浅淡的笑了笑。
从那日起,一连几日君临都没有出现。
除了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身影消无声息的坐在长安床前,久久的凝视着她,然后在她嘴唇上浅浅的印上一个吻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每每这时,长安都会睁开眼眸,望着漆黑的夜,不能安眠。
自己同君临,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如此,冰冷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这一日长安已然能出房间了,自己一个人走到院子里的凉亭里小憩。
这凌耀倒是真爱极了牡丹,这凉亭四周种着大片大片色彩艳丽的的牡丹花,盛开在阳光下,陪着绿叶活脱脱的是凌耀平日里衣着的翻版。
微风吹拂着那大朵的牡丹摇曳着,周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一旁的丫鬟端上来茶水,长安轻轻抿着那淡雅的龙井,怅然若失。
正坐着,便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女子清亮亮的笑声,长安侧目,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女子从走廊尽头蹦跳着跑过来,是倾城?
她身后踉跄的跟着两个丫鬟,边跑边气虚的喊着:“姑娘,你别乱跑……小心摔倒了。”
果然,丫鬟话音刚落倾城便摔倒了,像是摔得很重的样子,丫鬟到了跟前忙扶了起来,却看见倾城抽泣着脸,像极了一个几岁的孩子一般,哭了……
长安心里微动,也是一个精致的女子,这样的容貌不知道让她糟了多少罪,又是从小同君临一起长大,君临关心她……也是情理之中。
长安在心里不断的在为君临开脱,试图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爱情从来都是卑微的,从古至今。
那苦恼的倾城一抬眼便看到了长安,眉眼一弯,笑了,然后甩开丫鬟,冲着长安便跑过来。
长安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眉眼间遮挡不住的温柔和风华,只是那目光呆滞了许多。
倾城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站在长安面前看着她。
长安看着她望着自己手中的茶水,咽着口水,便斟了一杯递给她,柔声的说:“要喝么?”
倾城笑的声音更大了,接过那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喝完后啪啦的一下将那茶盏摔在地上,看到那陶瓷碎片,她笑的欢乐极了。
丫鬟们忙上前,倾城弯腰去捡那碎掉的碎片,长安见了忙也蹲下身想要阻止她,害怕她伤到了自己。
只是却在下一刻,倾城手里那枚锋利的碎片,疯疯癫癫的胡乱的划向了长安那洁白纤细的手腕。
顿时,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第69章 借酒消愁()
那鲜血滴下,落在周遭漫散开来,丫鬟们吓得忙上前。
“血……血……啊……”倾城看到长安手腕上流出的血,吓得挥舞着手中的陶瓷碎片,大哭起来。
这声音引来了正在四处寻找倾城的君临。
君临大步的走过去,看到现场混乱的样子,眉头急促,一把将跌坐在地上的倾城抱了起来,转身从长安身旁走过,生硬的肩膀碰触到长安纤细的肩膀,生疼……
长安怔怔的站在原地,任由胳膊上的鲜血涌出来,一旁的丫鬟们早已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穿着大红锦缎衣袍的凌耀和野朱飞奔而来,到了长安近前,看着地上赫然出现的一摊血迹,凌耀眉头紧蹙,二话不说一把将长安大横抱了起来,一路小跑回到了卧房。
大夫一圈一圈的为长安缠着纱布,那详细的胳膊看起来粗了许多。
只是长安面容上没什么表情,自始至终都是空空的望着那窗幔,一动不动,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刚才君临急切的将倾城抱起来,淡漠的从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