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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陡峭的山路,身着一身轻纱身形若隐若现的一个女子走了上来,君临从那风中闻到了些许香气,随即掩住了口鼻。
“皇上……夜依然深了,随臣妾回去休息吧。”珉灵声音软糯,一双白皙的胳膊从后面楼上了君临的腰。
“放开!”君临那毋庸置疑的声音响彻在和空荡荡黑漆漆的山谷里,各位的骇人。
那珉灵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手,她知道,若她不放手,眼前这个有着坚硬而挺拔背影的男人便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扔进面前着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皇上,灵儿哪里比不上她,论计谋论才情论身份,哪里比不上她……灵儿还助皇上登基……”珉灵幽怨眼眸凝望着这个自己渴望了多年的男人。
听到她的话,君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转过头,眼眸都不屑看她,说道:“你连同她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那话伴着那冷风如同刀子一般割入了珉灵的皮肤,她脸庞扭曲,转过身对着那要大步离开的君临吼道:“皇上是嫌弃灵儿,但你的长安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你知道皇甫青云体内的天山寒钉是哪里来的么?那是他替慕长安吸出她身体的天山寒钉……若二人没有私情,皇甫青云那般的人怎会对慕长安如此拼命?”
这话像是一根火柴一般,点燃了君临胸中的怒火。
的确,上次在北冥截杀皇甫青云之时,他的样子的确是中了天山寒钉,而今日见到长安,却也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寒凉,这样一想,便了然。
君临越想越气恼,想象着慕长安同皇甫青云在一起的样子,眼眸中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火焰一般。
他瞪着像是要杀人一般的眼眸,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皇甫青云……慕长安……慕长安……”
凭空的那山谷里咔嚓的打了一个响雷,吓得珉灵一个激灵。
再看君临,已然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210章 惊遇救人()
凭空的那山谷里咔嚓的打了一个响雷,吓得珉灵一个激灵。
再看君临,已然消失在了夜色里……
那方才还立于风中的珉灵,颓然的跌坐在那冰冷的山石上,因为紧张而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她望着君临消失的的方向,眼眸闪烁,带着丝丝的委屈和脆肉,随即那情绪便消失在了她如这夜色的眼眸中。
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扣入了嶙峋的山石里,渗出了血腥味,珉灵却也感受不到那疼痛,只是瞪着通红的眼睛,狠狠的像是誓言一般的嘶喊着:“君临……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爱上我!”
那尖锐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山谷惊起了那已然安眠了的鸟雀,呼啦一声的哗啦啦的扑朔的飞了起来……
……
第二天清晨,慕长安疲倦的坐在轮椅上走出了营帐,泛红的眼圈让她暴露了昨夜的未眠。
一早便有人去古月城送信了,这会儿城门打开,一队人马正赶过来迎接慕长安等人。
来人赵广认识,正是之前派去留守在古月城的王副将。
王副将下了马,大跨步上前,单膝跪地向慕长安等人施礼,长安扶起了王副将,平和的说着:“王将军莫要多礼,驻守古月城,辛苦了。”
“末将分内之事。”王副将硬朗的说着。
慕长安满意的点点头,赵广手下的将士,各个都跟如同他一般的干练而有速。
王副将站里一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慕长安、皇甫青云等人进了城。
古月城,想来这名字还是自己取得,原来这城叫做胡城,据说是当年西水立国之时,犒赏一位攻城便将这城给了他,并用其姓氏名为为胡城,后来一次慕长安同慕长宁二人来到此城,夜晚对饮,望着一轮明月当空悬挂,加之此城从前的名字,长安一时兴起,便将这城楼上那胡字给拆开,变成了古月城,从此这名字便叫了下去。
慕长安到了那城下,扬起头,看着那已然退了颜色的木板上的几个大字,古月城,不自觉嘴唇扬起,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自己和长宁难得喝醉后胡闹的样子……
想到了长宁,自己出来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丰城如何,长宁如何?
慕长安想着,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城,这古月城依旧如同当年一样,安宁祥和的样子,似乎城中的百姓也知道长安公主要进城,都站里在街道两边,笑着欢迎着。
长安看着那些洋溢着最纯质笑容的百姓,心中微微感动,这便是她西水的百姓,即使多年前因为她而让这个西水遭受了灭顶之灾,他们恨过自己,但却又在自己复国后,将从前的一切都忘记了,依旧如同最初那般爱戴自己。
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百姓,怎能再次落入敌手,慕长安暗暗的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守护住这片土地和这群人们。
王副将引领着一行人到了一处别致的院子,似乎也看出众人劳顿,简单的汇报了古月城的守备情况后,慕长安重新将几万大军部署妥当后,众人也都看出来慕长安和皇甫青云有些疲惫,便都自觉的退下了,让慕二人好生休息。
慕长安抿了一口茶,思索了一下,向身后挥了挥手,尉迟便上前。
“去城中四处查看,着重是茶楼烟花场所,这类地方看是否有逍遥阁的据点,若存在定要除掉。”慕长安轻声的说着。
尉迟点头,然后向后迅速的挥手,几名身影便消失了。
皇甫青云轻声的说着:“相爱的人从战场上相遇……却也不是什么好事,都太了解彼此……”
慕长安没有言语,君临同西水,她终究会选择西水,所以她会尽一切力量保护它,其次才是君临。
皇甫青云看着慕长安微红的眼眸,问道:“不去睡一会儿?”
“睡不着,出去走走吧。”慕长安沉沉的说着。
皇甫青云点头,二人两辆轮椅,并排的移动出了别院。
沿路走着,皇甫青云扫视着慕长安身下的轮椅,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你的腿已经恢复了,为何还要坐在这轮椅上?”
慕长安听后,浅浅的笑了,说道:“开始是不习惯,后来看到你也坐轮椅后,便想着陪着你,坐在轮椅上承受旁人异样目光的时候,不太好受。”
那话语云淡风轻的说出来,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纯净极了。
“谢谢……”皇甫青云深深的说道。
“应该是我谢你,你为我、为西水做了很多……怕是我拿什么作为谢礼也显得浅薄。”慕长安看到周围百姓安居乐业的祥和模样,心里那像是乌云一样的压抑减缓了许多,连带着说话也清亮了许多。
皇甫青云怔怔的看着慕长安,然后喃喃的说着:“将来你不怨我……便是对我最大的谢礼……”
正巧说这话的时候,一旁过来一个买糖人儿的吆喝声,慕长安没有听到皇甫青云那轻声的喃言。
二人正边走边说着,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看着有些冷清,皇甫青云正想着同慕长安说离开,却看到她眉头微微皱起。
顺着慕长安的眼眸,皇甫青云也望向了那巷子深处。
只见两个壮硕的汉子正从一个店面的后身扛着一个麻袋,正要装入一辆马车中。
而那麻袋中分明有什么东西在拼了命的挣扎,即使离的遥远,也能听见里面的支吾声。
慕长安的眉眼更是深了,在古月城,似乎这样的事情格外的刺眼。
想着,人已然滚动轮椅到了近前,身后的皇甫青云也跟了上来。
那壮硕的汉子见到来了两个坐着轮椅的人,倒是也没有在意,而后面出来的一个中年女子见到慕长安后,脸上有一瞬间的畏惧,随即如常。
“你们动作麻利点儿,快点把这患了麻风的丫头拉出城去,莫要传染给了楼里的姑娘们……”那穿着大红衣衫的中年女人嫌弃的吩咐着。
“是,妈妈。”两个壮汉应着。
刚要要将那麻袋扔入马车中,慕长安却已然到了近前,冷漠的声音响起:“慢着……”
那中年妇女这才将目光看向慕长安,然后说道:“两位公子,可是有事?我们花满楼的门儿在前面,这里是后门儿,进不去的。”
慕长安冷哼一声,道:“这麻袋里装的是何人?”
那麻袋里的人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顿了一下,随即便拼了命的挣扎着,嘴里似乎被堵了什么东西,叫不出声音,只能呜呜的作响。
其中一个壮汉狠狠的踢了那麻袋一脚,顿时里面的声音小了,随后又大了起来。
“这是楼里染了天花的一个丫头……”那中年女人赔笑着说道。
皇甫青云也觉得有些奇怪,沉声的说道:“既然是染了天花为何要堵住嘴……还要装入麻袋之中?”
一句话质问的那女人一愣,随即赔笑着:“着丫头患了麻风,吓人极了,见人还会咬……所以,我看二位公子还是早些离开,免得染上了这病吧。”
这话让略通医术的皇甫青云更是冷笑,厉声命令道:“打开!”
那中年妇女面上有些畏惧,而一旁的两个壮汉却站了出来,骂道:“哪里来的两个残废……”
那话还没说完便朝着慕长安和皇甫青云袭过来。
二人迅速的躲开,那两个壮汉手掌生风,哪里是平常人家的护卫。
慕长安一挥手,顿时尉迟忽然现身。
只是几招的功夫,连带着那中年妇女,三个人都被制服了……
“快打开麻袋……”慕长安忙说着。
尉迟忙上前,将那麻袋打开,里面的人拼了命的向外挣脱着。
待到看到里面的人时,顿时慕长安和皇甫青云都大惊……
第211章 温存之夜()
带着冷气而炙热的气息,霸气的说道:“无论你在哪里,有多少千军万马……我都会旁若无人的出现在你眼前!”
慕长安霎时间汗毛都一根一根战栗起来一般,瞪着惊恐的眼眸看着那黑夜里君临的脸,还有他……像是要将自己吸入身体里一般的眼眸。
“你……如何进来?”慕长安颤抖的声音响起。
“我说过,无论你在哪里,有多少千军万马……我都会旁若无人的出现在你眼前!”君临将方才自己说的话语重新重复了一遍,只是这一次似乎情绪更是浓重一些。
慕长安眼中的迷惘和恐惧渐渐散去,变得清明起来,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在某个二人耳语的时候,君临说出过那样霸气的话语,只是她当时却从未想过那话便真的成了现实。
那些几乎忘却了年月的话语,多年后忽然发生,像是墓志铭一般让人心痛或悲伤。
恢复了清明的慕长安眼眸微冷,看着眼前的君临,沉沉的说道:“漫漫长夜……北冥皇不同皇后一起,倒是跑到我这里了……”
君临那方才还如同一只暴怒狮子一样的脸,却在看到慕长安嘴角隐约的、还闪着光亮的垂涎时,那么自然的面容松缓柔和了起来,嘴角上扬,低沉而似浅笑的声音响起:“这么多年了……还是爱流口水……”
那话从口中轻松柔软的说出,在这月色斜射进房间里的夜,显得那么的温暖而宠溺。
轻轻的抬起头,君临粗糙的手指便抹去了慕长安嘴角沾染的口水。
就是那样一个清浅似是习惯的动作,莫名的慕长安怔怔的看着他,恍如前世一般,泪如雨下……
这安静的夜凭空的多出来几丝忧伤。
慕长安便那样怔怔的看着君临,仿佛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样子,那么硬朗英俊的男子,想起了多年前也是这样温和的夜,他如同今日这般夜探闺房,便知道了自己流口水的习惯,想起了第一次在风月居同他对视后,自己的第一次心动,想起……
想起的有关于眼前这个男子的林林种种,丝丝入扣般的缠绕着慕长安的心,泪水越来越多,萃了月光般的皎洁。
“乖……不哭。”君临温柔的声音沙哑的充斥着整个房间里,如水一般的柔和。
坚硬的胳膊轻轻的将慕长安揽进了怀里,他下颚抵着她的发顶,缓慢而安抚的婆娑着,轻声的说着:“多少年都没见过你流眼泪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无措么,就是你哭的时候……那时我会觉得自己特别用,就如同现在的时候……”
君临呢喃着说着,带着哄溺,带着安抚,轻轻的他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拍在慕长安的胳膊上,熟练的就如同多年的夫妻一般。
慕长安心中那积蓄了许久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无声而汹涌的流淌出来,这眼泪从自己将那匕首刺入他胸膛的时候便开始从心里渗透出来了,再到他成了北冥皇征讨西水,再到知道他恨自己,立了珉灵为后……那些泪水几乎要让慕长安窒息,而如今却终究是全部都流淌出来。
君临任由慕长安抽泣的哭着,依旧是轻声的说着话,那话里都是两个人曾经的过往,有相识、有相知、有相爱时的事情,每一件都带着比那月光还好美好的回忆。
慕长安依偎在君临的怀里,他生硬的胸膛依旧如曾经那般的温暖和熟悉,带着特有的气息,像是这个男人在身边,即便是天塌下来也会硬生生的让他支撑上去一样。
只是这温存却太奢侈,良久后,慕长安轻轻的从君临的怀里起身,拭去眼角的眼泪,然后将身体向后退去,同他之间拉开了距离。
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君临眼眸便一闪而过的伤痛。
“你……来做什么?”慕长安那话语里还带着些许的抽泣,但明显的情绪已然开始恢复,连带着声音也开始冷漠起来。
“我……你……”怀里突然消失的温暖让君临有些茫然若失,话语也开始尴尬起来。
什么时候,两个人竟真的到了这般地步。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君临抬起头目光柔和的看着慕长安,说道:“你体内的天山寒钉……原本我是想在你覆灭东陵后,为你吸出的……那时候东陵也覆灭了,你没有了威胁,也就不用我来守护你了……”
那话依旧说的很是平和,却险些又让慕长安涌出眼泪来,她忙扭过头去,不让君临看到自己眼里的红。
“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在逍遥阁做了二十多年的准备,为的便是夺回北冥的皇位,为父皇母后,为我一家三十几口至亲报仇雪恨,还为实现明夏大地的大一统,我吃过所有的苦和受过的所有的屈辱都为这一天……直到爱上你,便放弃了这一切……”后面的话,君临没有说下去,微微有些哽咽,却也硬是压了回去。
这是慕长安第一次从君临的口中说出了他曾经在谋划的一切,还有放弃的一切。
慕长安转头,沉沉的问道:“你放弃了,现在又在做什么?”
那话说的君临一顿,随即苦笑,然后深深的说:“现在不一样了……这天下我定然要实现大一统。”
“为何?”慕长安眉头紧蹙,有些激动的说。
若他不做明夏的皇,只是北冥的皇,那便不会有这一场战争,两个人相爱的人便不会相杀战场!
君临没有言语,目光幽深的看着慕长安,然后深深的说:“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立场……我们谁都改变不了,就像我知道你心中西水是最重要的一样,你不会将它拱手让给我……相反我也一定会坐上这明夏的皇,而你……必为明夏的后!”后面的话说的坚定极了,像是时刻的铭记在心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