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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和燕少,都默认他就是阿冰……
可是,最忠实的朋友,现在竟然在我们大婚时刻,前来抢我的婚礼首饰,他不承认自己已经很让我们受伤了,现如今还要来势均力敌的找不痛快。
燕少的心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我只有尽力去安慰他。
我说:“四一,你想过没有,也许,阿冰他并不爱过去的生活。”
燕少沉默不语,我就坐到他身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很好声地劝他道:“你将心比心一下,他上辈子,都是在你的羽翼下活着,你确实给他很多他一辈子都没有的荣华富贵。可是四一你考虑过他的愿望么?其实不管是当拳王也好,还是成为富豪也好,阿冰最想的,仍然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恣意潇洒的活着啊。他那样的性子,最恨被束缚。然而你对他的好,恰恰是他最大的枷锁……”
燕少没有再和我提起这个话题,他只是把头埋在我身上,我听到他低沉地说:“林小莹,来取悦我……”
……
婚礼是如期举行的,我们再没有去买首饰。
然而燕少坚持要带着那块怀表在身上,他穿上西装的时候,很孩子气地举着怀表微笑:“你看,这是我老婆送我的哟。”
然后他再珍宝似的贴身藏了起来。
我本来想打击他,他就算带在身上也没人看得到的,不过既然他这么喜欢,我还是少嘴贱好了。
有不少电台和媒体想要买我们的婚礼首播权和报道权什么的,燕少通通拒绝。原话是不差钱,不贩卖幸福,鄙视噱头炒作。
法属波利尼西亚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岛屿,我和燕少举行婚礼的那个岛很小。
因为很小,原始设施相对都比较落后。
但是为了举行仅仅一天的婚礼,燕少发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万能远离,硬生生把那里建了一个一次性婚礼殿堂出来。
非但承诺婚礼之后会拆除,还给了一大笔类似于环境赔偿费的冤枉钱。
燕少本着结婚就结一次,一次就要折腾死的原则,还把整个岛都封锁了起来。
所有的亲友都住在塔希提大岛上,当天早上由小艇接到岛上,傍晚再到另一个设施相对完善的岛上举行婚礼派对。坚决杜绝主婚礼会场混入任何记者。
为了封锁我们的婚礼细节,婚礼小岛上坑爹的没br /》
林林总总,真让我是服了燕少了。
婚礼其实从早上十点就开始了,那时候岛上已经是非一般的晒了。
燕少准备了一艘游艇,鲜花除了铺满甲板,还挂满了艇身。我是穿着婚纱,和燕少一起呆在游艇前方,从起先化妆和休息的地方出发,环岛飚了一通,最后来到婚礼礼堂前方。
亲友们看着我们飚,比我们还要激动的样子。
为了怕我站着累,燕少给我准备了凳子,我看着游艇后拖着一串白色的浪花,在碧蓝的海水中盛发,听着岛上亲友们的欢呼声,也不由得开心起来。
虽然心里依然为燕少折腾的功夫拜倒,但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好不好。
接下来的婚礼现场基本按部就班,我想我们这世上一对幸福的爱人。
从过去走到今天,有疲累,有痛苦,也有过想要放弃和绝望的时候。
可是最后,我们站在神像之前,相互发下最真挚的誓言。
燕老太太激动得要晕过去了,燕家的成年人,包括柳细细这个新进门的媳妇,在看到我们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全都哭了。
秦月天也来了,还带来他的良配。
隔太远,我看不太仔细那个女孩的样子,但是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一同默契地对我微笑挥手。
我想……如果阿冰,不,如果梁七少来的话,那就最完美了。
走过春夏秋冬,我还是我,燕少还是燕少,就连戒指,也还是曾经那枚戒指。
可是有些东西,必然是不可追回的了……
扔掉花球之后,燕少抱起了我,走出了婚礼殿堂。
所有人都把手里的花瓣洒向我们,边撒边欢呼大笑。
燕少走到门口,顿了顿,悄声对我说:“老婆,你好像重了啊?”
我一瞪眼,他马上加道:“加上了我们小宝贝儿的重量。”
看我吃瘪的样子,燕少很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恰好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婚礼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手里抱着什么东西,急匆匆的样子。
他挤过人群,来到我和燕少面前,有些喘气地说:“新娘、新郎,刚刚有人强行突破岛禁,送来了这个东西。他说,一定要亲手送到你们的手上,我们扫描了一下,应该不是什么危险品。”
我心里突然间有些预感到了什么,燕少也缓缓把我放下了。
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看着那个牛皮纸包装的盒子。
很简陋的包装……可是有人强行闯入,把它送到了我们的手上。
燕少神色有些凝重,他问:“那个送东西的人呢?”
工作人员摇摇头:“他扔下这东西就走了。”
燕少接过来,撕下了牛皮纸,手在盒子上停了,才断然揭开了盖子。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的时候,我和燕少应当都是同时的心猛然一跳。
周围的人,都是带着不解的表情看着盒子里的东西。
我和燕少却是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只见盒子里……赫然放着一个裹起来的皮套子。
是那个皮套子,那个汪涟冰多年来一直珍藏起来的皮套子,竟然有人在我们的婚礼上,送来了当初放置着拿一管毒药的皮套子!
燕少的手,在停滞之后,竟然颤抖了起来。
当年的往事,此刻对他而言,大概说是历历在目也不为过吧。
小米和秦月天都挤过来,有些惊疑地问:“怎么了?”
燕少闭了一下眼,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皮套,解了起来。
我看得出皮套子里是有东西,心里的忐忑不安也是到了极点。
不过燕少的果断远远胜过我心思的速度。
没有两秒,皮套就被解开了。
周围的人,包括小米和秦月天,都发出了轻微的惊呼声。
一串血红色的东西,从皮套里落了出来。
燕少恰好接住了。
他摊开手,我们看到的,是那一串,鸽血红的项链……
是我们在拍卖会上,被梁七少抢拍走的那件首饰。
那红如石榴的宝石,在热带的阳光之下,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皮套里的一张纸条,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燕少拿出来,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美人如宝石。】
阿冰……
那一刻,我不能形容我的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在流动着。
汪涟冰,那个永远付出却从没有求过回报的男人,那个热爱自由却甘愿戴上枷锁的男人,那个喊着爱也敢于去追求爱的男人,我们曾经最忠诚的朋友……
我想说,你如果有翅膀,就按照你所想,自由的飞向属于你的人生吧……
就算从此拥有不同的人生轨迹,就算从此彼此的生命中再无交集。
只要我们都幸福的活着,那就是最圆满的结局。
…本章完结…
001要么腐烂,要么涅槃(。com)
a城,一座百年赌城,不夜之城。
从夜空鸟瞰,绚烂的灯光拼凑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伸向漆黑的大海。这就是a城最直观的地图和坐标——它临海,呈手掌状。
这座城里的人说,海是人的**,手是人的能力,而这座城,就是实现**的工具,是获取荣华富贵的捷径,也是通往地狱的阶梯……
每个城里都有一个王者。
在a城,这个王的名字,叫梁酌骟。
他拥有整个a城最大的四座赌场,并拥有大大小小近百家公司和商场的股权,这个城市里所有的人都在为他卖命,为他创造财富。
人们称他为,赌王。
。
2011年9月23日。
这注定是赌王的第七个儿子梁少冰,终生难忘的日子。
靠近码头的第一个地下赌场里,乌烟瘴气。
赌王世家的七少,梁少冰坐在一桌场子上,双眼死死地看着桌前荷官的手。
“七少,最后一把了,还玩不玩啊?”桌上一个络腮胡扯着嗓子问梁少冰。
听到这句话,梁少冰布满血丝的双眼红了红,这是赌徒输极了的特有表情。
他一咬牙,把手里最后一点筹码扔了出去:“玩!”
满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梁少冰抬起血红的眼,阴沉沉地问众人:“怎么?我玩不起吗?”
“玩,玩得起,”络腮胡喷出一口烟,靠在椅子上,眼里的轻蔑却毫不掩饰,“您大名鼎鼎的梁七少,有什么玩不起的?只是,七少,我们这桌,最起码两百万开赌,你扔出的筹码,顶多二十万吧?”
周围人又发出一阵高高低低的笑声,但碰到梁少冰杀人的目光,全都假咳着埋下头了。
梁少冰目光看过众人一圈,又回到了赌桌之上。
“开牌。”他命令荷官道。
所有人都知道,梁少冰是赌王四太的儿子,也是赌王梁酌骟的第七个儿子。
他是公认的,赌王子女中最俊美的一个。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他,从幼儿时期就暴露在公众的视线中,收获了无数人的赞誉和艳羡。
不过最美的人却没有收获同等的成长经历。
当年,随着四太偷情事件的败露,四太与赌王离婚而后人间蒸发。七少也从一个受宠的小少爷,沦落成为赌王世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一个闲人。
就好比马太效应所说的那般。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
梁七少自从人生的转折点开始,所有的东西都一一的从他身边溜走。
先是亲情,母亲的背叛和离去,紧接着他的生活就开始一团糟。
小小年纪就逃学,成天和一群不良少年厮混,抽烟、喝酒、打架,闹事,而后更是多次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关进警察局。
赌王因他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多次请律师将他救出来。
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非但开始接触各类毒品,还开始在父亲的赌场里鬼混。
借着自己赌王儿子的身份,他开始大把大把的赌钱,赢了就花天酒地挥霍,输了就赖账或者把母亲留给自己的首饰金银一样一样拿出去当掉还债。
一开始大家还借钱给他,他还不上就去找他父亲。
到后来,赌王发话,这城里谁若还敢借钱给他,那就再也不要在这城里活下去。
于是,梁七少被逼到的绝路。
他竟然学会偷摸坑拐,甚至在父亲的赌场里出千。
在一次被公然逮住之后,赌王痛定思痛,大义灭亲,亲手将他送到了戒毒所。并宣布如果梁七少出来还不能痛改前非,就和他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9月23日,是梁七少出戒毒所的日子。
由于赌王的命令,全城没有一家媒体敢于到戒毒所前来拍他,也没人敢来接他。
来接梁少冰的,只有他的弟弟,赌王的第八个儿子,梁少桦。
上车没有几分钟,梁少桦就很主动的问梁少冰,要不要出去玩两把,开个荤。
梁少冰笑了笑,心虚地看着车窗外:“玩什么,爸说了的,不让我再玩了。”
“怕什么啊,”梁少桦打开烟盒,递了一根没有任何标志的烟过来,“我知道一家场子,在码头上,安全得很,你就去玩一两把,过个瘾就行,来抽一口。”
梁少冰看了那烟两眼,他摆了摆手:“不用了,我真的戒了。”
梁少桦是梁少冰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个人其实只相差一个月。从小就一起长大。
那种烟,梁少冰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当初,梁少桦也是拿着劝他,说吸吸玩的,结果梁少冰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现如今好不容易才从戒毒所出来,梁少冰心里也就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
他在戒毒所里想了很久,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生。
为什么父亲七名子女,唯独自己最落魄最低劣,归根结底,是自己太不上进了,破罐子破摔,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我出来之后,想先找份工作做着。”梁少冰对弟弟说,“如果可以,我想再读书。”
梁少桦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只香烟,让那带着一点酸味的烟子,在车里飘散着。
梁少冰的注意力立刻被那飘忽的烟雾所吸引了。
“七哥,人生在世,不就是要吃好玩好吗?”梁少桦一支烟没燃尽,又点燃了第二支,“我们是梁家的儿子,要什么不有什么吗?爸爸说他不会再管你,你也真信啊,你是他的亲骨肉,他要真不管你,会把你送戒毒所吗?怕什么怕嘛?”
这次赌王声明不许任何人来接梁七少,梁八少冒险来接他,目的无他,就是要早于任何人,让他的这个哥哥,继续毁灭下去。
他想要工作?想要读书?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甚至想要继承家产?
做梦!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看他糊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重新崛起?
在梁少桦药物加言语的蛊惑下,天黑之前,梁七少,就已经重新坐在了赌桌之前。
毒品和赌博都是一样一样的魔鬼。
任何人只要沾染上了一点,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往后再离得远,只要稍稍靠近一点,就会继续腐烂下去,永无宁日。
现如今的梁七少,不要说荣华富贵,就是他昔日最引以为傲的容貌,也在一点点的被摧毁。
深陷的双颊和眼窝,漆黑的眼圈,发乌的唇,衬上过分苍白的面容。
很难与曾经那个貌美动全城的赌王之子联系到一起。
“玩不玩啊,”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你是大名鼎鼎的赌王七子呢,你哥哥姐姐手里都有大赌场的呢,不会区区两百万都拿不出手吗?”
梁少冰一咬牙,拿起旁边的管子,一口气吸掉旁边盘子里的一路可卡因:“现在拿不出,等我这盘翻了以后就能拿出来了!镖哥,我再借你两百万。”
“再借?今晚上,你已经借了我五百多万了,”络腮胡笑,“如果七少输了呢?”
梁少冰沉沉地回答:“我不会输的!”
“好!”络腮胡一拍桌子,“你要是输了,我就去找你老子要!给七少提钱!”
梁少冰别无选择。
鬼使神差的,刚出戒毒所,就开始复吸,然后又坐到了赌桌上,看着大把大把的筹码输出去。
一想到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想到自己跪下对他发的誓。
梁少冰心里就没由来的慌。
明明,明明在戒毒所的这几个月,他已经洗心革面了,明明已经发誓一定要发愤图强,不再自甘没落下去,为什么现在又是这样的局面呢?
他的命运像是一张蛛网,他就是困在其中的一只小虫,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今晚上,他不能输,不能输……
他才刚刚出来,他再重新输的话,就一无所有了。
他必须要赢。
对,他要赢,赢了这把,就有了翻身的本钱。
他也可以像他的哥哥姐姐那样,做自己的事业,慢慢的,生活就有了起色,人生也有了改变,他会证明,他的血管里也流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