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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敢要,我什么时候成你主人了,难道你不是我的主人吗?
燕少倒没接我这句话,他只是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懒洋洋地剥着小龙虾。
他说:“让店小二那酒上来,好久没看过莹莹小姐喝酒了。”
我们便点了啤酒,一边喝着一边东拉西扯的聊天。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我们什么都不做,一起扑到床上躺下,看着天花板。
燕少出神地看着头顶的灯,有些神游地说:“如果能一直跟你这样过下去,也很不错的。”
我趴过来,问他:“有‘但是’吗?”
燕少点了一下头,他说:“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不可能的。”
我问他为什么?
燕少只看着天花板,摇了摇头。
他突然偏了一下头,斜睨着我:“莹莹小姐,让你再像今天在酒店里那样吻我一次,你肯不肯?”
我笑,说:“你再遇到这样的事,再说吧。”
燕少侧过身子,哼了哼,不满地样子:“真不是个合格的医生。”
我按了一下他的鼻子:“治疗过程中,病人会对医生移情是正常的,但是医生不可以利用病人的这种心理做逾越自己道德的事情哦。”
燕少又哼了一声,重新躺平:“说得好像你有从业资格证一样。”
我心想,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主动,但是这种事情很明显我不能滥用啊。
邱晚美一家子貌似消停了。
然而在燕老太太的江湖令下,燕少总是免不了要去见其他姑娘。
我总是如出一辙,冲到现场,和燕少秀一场恩爱,然后吐一场,坐实重修于好加喜怀麟儿的“事实”。
再想要嫁给燕少的女人,遇到我这种彪悍的“宣誓主权”方式,全都无一例外地吓瘫了。
就这样,我以前妻怀孕逼宫的身份,把一个个妄图嫁给燕少的怀春少女的美梦,破碎了个一干二净。
我问燕少我做得是不是很过分。
这其中,搞不好也有他的真命天女。
燕少非常没心没肺地说:“不觉得啊,我觉得挺好玩的呀。就是你现在都简化程序了,上来就吐,你能不能把以前的步骤都补起来?”
我叹气,我说不是我不想补,确实是燕少你吻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也不和人家互动,本来我语言上挺有威慑力的,结果和你那么一吻,人家反倒认定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了。
燕少思考了一下,找我说:“主要是我这几年都没有和谁吻过,技巧倒退很厉害,要不然我们平时练习一下吧?”
我说懒得,反正我上来一吐,简单粗暴有说服力,何必还多此一举?
燕少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然而没过几天,我便遇到了一个劲敌。
传说中的……瑶瑶姐。
那个和燕少长得有点夫妻相的成熟女神。
那天我刚刚走到集团楼下,这位美女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林小莹是吧,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谈谈。”她对我很是冷静地点了一下头。
擦,我心想,终于按捺不住了吧?
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了吧?
谁怕谁啊,谈就谈!
我们到了集团五楼的咖啡厅。
各自点了东西,瑶瑶姐便试探性地开口:“我听到了一个传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微笑:“请讲。”
瑶瑶姐道:“嗯,你也知道我是谁吧?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我就是来问问,听说你和步云复合了?是真是假?”
好,够直接,够给力。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对手。
我立马挑眉,笑得很是挑衅:“没错。婚礼什么的,我们也不打算举行了。”
说到这里,我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假作慈母状:“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可能要等不及了……”
瑶瑶姐的嘴一下子张得老大,表示她非常惊讶以及非常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她结结巴巴地:“你、你真的……真的怀上了?”
我笑:“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步云啊,看他怎么说。”
瑶瑶姐咬了一下牙:“我问过他了,他这不是让我来找你求证吗?”
我继续笑,得胜者地笑容:“现在听到我的实话,是不是很吃惊?”
瑶瑶姐点头:“确实……相当吃惊。真没想到,你们离婚了还能复合,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有两把刷子啊。”
我心想承认自己输了就好。
燕少既然让你来问我,摆明了就是要让我来解决你的。
我就潇洒地掏出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放:“今天的咖啡我请了。”
说完,拽拽地拎起包,再见也不说,就走了。
我上楼,告诉柳细细,瑶瑶姐来找我了,但是被我英明神武地给打发掉了。
柳细细也嘴也一下子张得老大:“你、你、你怎么打发的?”
我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柳细细牵着我的手,很担忧地:“林总,你不会真的怀上了吧?”
我瞪眼,说怎么可能,我和燕少清清白白的呢。
柳细细“啊”了一声,说既然你们什么都没有,你说你们复合也就算了,还假怀孕干什么啊。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怀上孩子了,就是甩也甩不掉了,燕少再稍微配合我一点,什么妖魔鬼怪都给消灭了。
柳细细盯着我半晌,才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好像,是很有道理啊……”
“诶不对啊林总,”她又叫起来,“你把燕少的桃花都给他掐完了,等他痊愈了以后,你要怎么办啊?该不会你直接献身吧?”
我拍她一掌,说献什么身啊,燕少这个条件,要找谁会不肯?
他担心个什么?
之后的日子,燕少继续在我那里接受治疗。
他换了一个工地,还是干同样的活,不过他不愿意穿阿迪王了,自己去买的kappa耐克之流,我也没管他。
日子又这样愉快的渡过了一个月。
事务所收到了一个建筑年度峰会的请帖,峰会在风光如画的沿海城市a城举行。
由于本人是事务所的招牌人物,所以理所当然是我作为代表去。
我告诉燕少我要过去,问他是跟我一起去还是怎么的?
燕少这段时间迷上打格斗游戏,他玩着手柄,看也不看我:“随便啊,我那两天要回集团和小米过一下这段时间的事情,你先去吧。”
然后他又问我:“上次去欧洲的时候你怎么不叫我?”
大有埋怨之意。
我说,去欧洲旅途太劳累,我是怕影响他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睡眠时间。
燕少盯着屏幕嗤笑:“对哦,去搬砖就一点也不累。”
燕少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学会跟我还嘴了。
偶尔还喜欢讥讽我两句。
我也懒得跟他纠结,跟他说那我先去啦,峰会要举行三天,如果他不过来,我就三天回来。如果他过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在那里玩两天。
要知道,那可是一个世界闻名的赌城。
燕少点头:“好,我看情况。要来提前告知你。”
所以临到峰会的时候,我便一个人前往a城了。
峰会开到第二天的时候,燕少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没有告知我要来还是不来。
我便订好了机票,准备第三天晚上就飞回去。
不过燕少虽然没有来,秦月天却是过来了。
这两天,我们基本都是一起在闲暇时间东逛西逛,吃美食,拍照等等。
秦月天问我燕少的病怎么样了。
我说越来越正常了,知道跟你吵架了,也知道挑剔你的毛病了。
秦月天便笑笑:“正常的四一,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紧接着又说:“我今年下半年会空出一个时期来结婚和度蜜月,林总有没有把红包准备好?”
我白他一眼,说可不可以微信发红包,然后人不过来。
秦月天立刻一昂头,非常不满地:“这怎么可以?你和四一都必须过来的!”
我说好,那你出机票钱。
秦月天叫起来:“林小莹你怎么比我还像个守财奴?你一个大型事务所的股东,飞机票钱都买不起吗?”
我夸张地笑了一声:“哈!我守财,又不是我结婚,我还得给红包呢。”
我们俩互相损着对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马路边等红绿灯。
这时候华灯初上,整个a城都笼罩在一种奢靡和怀旧的朦胧之中。
我和秦月天骂来骂去,绿灯了都没心思去过马路。
正骂得欢,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音传来。
这声音大得像工地上挖掘机的声音,搞得路人都由不得看过去。
只见一辆非常炫酷拉轰的哈雷机车缓缓开到了斑马线前,停了下来。
我扯了秦月天一下:“走了,过马路了,马上红灯了。”
这般说着,却在打量着那个骑机车的男子。
那应当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身着紧身的黑色夹克,夹克的袖子和衣领上却绣有红色的花纹,修饰着他优美的身形,显得时尚而又霸气。
他带着一个黑色的头盔,中世纪骑士款的,头盔上纹有同款的红色火焰纹,黑色的护目镜光可鉴人。
我和秦月天边过马路,边打量着那个男人。
不管脸长得怎么样,光凭这身行头,这个身材,这个机车,已经是百分之九十的帅哥了。
秦月天悄声对我说:“哈雷15年的纪念限量版,你知道卖多少钱吗?”
我又白他一眼:“动不动就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用钱来衡量东西吗?”
秦月天正要给我骂回来,突然一下子吸住了气。
不光是他,连我也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因为,那个机车上的男子,突然取下了头盔。
迎着夜风,他倨傲地甩了一下头,冷然视着前方,然后用一只手,拢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他那俊美的容颜,与城市的夜灯融为一体,透出绝代的风华。
…本章完结…
355【前夫的诱惑】谢当年不嫁之恩(。com)
我和秦月天都好像被定住了似的,一步也走不动了。
我指着男子,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卡了好久,才说道:“冰……汪涟冰……阿冰!”
男子已经带回了头盔。
红灯停了。
他一踩油门,整个机车轰然发动,瞬间飚了出去。
我和秦月天却一下子奔了出去。
我们几乎一同大喊了起来:“汪涟冰!汪涟冰!阿冰!阿冰!”
哈雷机车绝尘而去,根本就非我们的人力可以追上的。
秦月天撇开我,猛地冲到大街上去,拦住了一辆的士。
我们俩挤上去,秦月天对司机急声道:“前面有辆哈雷,跟紧它!”
司机摇摇头,似乎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油门一踩,紧紧咬了上去。
一直到第三个路口,我们才正巧遇到了红绿灯。
秦月天把钱夹拉开,随便扯出几张钞票:“不用找了!”
我们俩已经朝着哈雷跑去。
这时候恰巧又遇到绿灯起。
哈雷再次发动,我一急,什么也不管,猛地朝前一扑,抓住了机车的车尾。
机车上的男子一个歪,差点被我拖倒在地。
他立即用双腿叉住了地面,回过头来。
我不顾他还带着头盔,满怀期待地叫他道:“阿冰,你是阿冰么?”
男子无声地隔着黑色的护目镜看着我。
秦月天也已经跑上来,他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男子:“你是阿冰吗?你是……汪涟冰吗?”
男子顿了一下,然后夹紧了机车,站稳,取下了头盔。
夜灯下,他用一种相当漠然的眼神看着我和秦月天,清冽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膜:“你们是谁?”
我和秦月天都一同呆呆地看着他。
他高蜓的鼻梁,自带风情的桃花眼,薄薄的玉唇,以及线条完美的脸庞……
然而,他不是汪涟冰。
他不是的。
尽管他们长得那样的像。
可是阿冰没有他年轻,阿冰的气质也和他有差别。
尽管……第一眼看过来,他们是如此的像。
我和秦月天都是一样的失落。
秦月天抓住我的手腕,让我松开了机车。他对男子抱歉地点了一下头:“对不起,我们认错人了。”
男子便也没再说什么,转头戴着了头盔。
他正要发动机车,好几辆黑色的轿车一同停在了我们的身旁。
靠我们最近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黑西装的魁梧男人。那男人鼓鼓的腰间,似乎在提醒我们他不是好惹的。
男人用一种威胁加警惕地眼神看了我和秦月天一眼,然后毕恭毕敬地问机车男:“七少,发生什么了?”
机车男清冽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股慵懒:“啊——没什么,他们认错人了而已。”
魁梧的男人却继续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我和秦月天。
机车男昂了一下头,似乎在看前方的路,他说:“别管他们,不相干的人。”
魁梧的男人便对我们挥了一下手。
我和秦月天立即默默地退到了路边。
等哈雷机车和隐形的护卫车队都消失以后,秦月天才拿出手机,在手机上记下好几个车牌号。
这都是刚刚机车和轿车的车号。
我问他:“他们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秦月天回答我说:“我会查清楚的。”
我还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秦月天扶了一下我的后背:“走吧,我们也走了吧。”
我叹口气,跟着他默默地走在路上。
路边有家咖啡厅,我说,跑了一阵子,都跑饿了,进去吃个点心吧。
秦月天也没反对。
叫来咖啡和慕斯蛋糕,我想不过,问道:“他们会不会是开赌场的?”
秦月天喝了一口,才说道:“能在这个城市有这样的排场和保镖级别,肯定是赌场小开之类了。”
我哎了一声:“他真的和阿冰好像啊,可是……”
可是他看到我们的眼神,分明是陌生而略带茫然的,并且还有几分防备。
如果是阿冰,如果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冰,他不会这般冷漠的面对他的朋友。
秦月天问我:“当初四一到底把阿冰弄到哪里去了?”
我摇头:“那件事,我现在也不好问他,总之再没听他说过了。”
秦月天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们又默默地吃了一会儿东西,聊了会儿有的没的,这才出了咖啡厅。
这里离我所住的酒店也不远,所以我们便步行过去。
秦月天踩着自己的影子,低着头向前,他的声音,也是很低沉地。
“虽然从前老是相互看不顺眼,但阿冰在我心目中,还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我说我知道。
秦月天苦笑:“其实我们骨子里是同样的倔强,只是我表现在外面,他隐藏在里面而已,所以相互都不肯妥协。”
我抬头,用有些无奈地眼神看着他。
秦月天摇摇头:“如果真的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收敛一点自己的习性的,真的。”
我笑:“你不会。”
秦月天愣了一下,然后也笑起来。
“是啊……”他吁了一口气,望着城市的夜空,“我要知道他是我弟弟,一定更要和他较个真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