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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古这种可以操控飞头降,控鬼的大师,遇到他也就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秦总,你的手表几点了?”
秦总自然而然地抬手腕看了一眼:“要两点了。”
我惊:“你手表没停!”
秦总又把手腕抬起来,奇怪皱眉:“为什么要停呢?”
我问:“你手机呢?有信号没有?”
秦总摸出来,对天晃了一下,递给我:“森林里信号不是很好,上网估计困难。不过通话应该没问题。”
我只能说,秦总真的异于常人……
普通的小法术,能迷惑戴着戒指和手链的小米汪总,但在秦总面前,通通不凑效。
自身阳气正到极致,比什么法器加身都要管用么?
我正想说把手机给我通个电话,突然看到秦总的身后,原本应该睡着赵安蒂的地方,现如今空空如也。
我顿时一惊:“赵小姐呢?”
秦总一转身,也禁不住咦了一声。
就在我和秦总聊天的当口,赵安蒂居然不见了!
我们急忙起身,在周围了小范围的寻找了一下,没有任何赵安蒂的踪迹。
这不科学!
以赵小姐那比兔子还小的胆子以及狗屎一样的生存能力,她有胆自己离开?
我忙跑过去,推达古:“你看到赵小姐去哪里了吗?”
达古原本还在装睡,见我问上门来,便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里,有一种很了然的沉静,这沉静和他的鹰钩鼻挂在一起,让我浑身上下不舒服。
达古开口,声音有点哑:“她降头发作,自己离开了。”
降头?
达古的话让我和秦总俱是一惊。
我失口道:“不可能!她嚼过糯米的,没变黑。她没中降头的。”
达古只是双目沉沉地看着我,说:“她中了,只是我做法让尸虫蛰伏了,赵家的女儿,我也是惹不起的。本想着等收拾了你们再给她解降,不过……现在时效到了,我也回天无力。”
达古说完这句,用一种貌似只有我才听得懂的口气,对我说道:“其实,中没中降,你们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达古的这句话,于我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
中没中,我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达古的意思是,其实我,也早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吗……
秦总也听出达古的话里别有深意,他一下子躬身,把这瘦小的老头子从地上抓起来。秦总立着眉,垂眼看着达古,声音里含着冷冷的威胁。
“不要装神弄鬼,也不要赌我的手不会沾上鲜血。”
达古咳了一声。
然后摇摇头,对秦总恶狠狠地回道:“后生仔,不要以为是我怕了你。若不是我现在受了损,你再是阳气厉害,也抵不过我的法术!”
秦总突然一抬脚,直接踢到了达古的后腿弯上。
达古本来就被捆得像个粽子,这么被踢,立刻跪在了地上。
秦总的声音几乎要结冰:“现在,似乎不是你该逞能的时候。”
我真没想到秦总也会打人,而且还是这样阴的打一个老人。不过想到达古的所作所为,我觉得秦总打死他我也会拍手称快。
达古只抬头,带着一种阴沉的笑看我:“这位女施主,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老朽就要死了……到时候,我傍身的所有之物,都要跟我一起,灰飞烟灭……”
他话刚说完,我就一把将他揪了起来。
我咬牙切齿地说:“带我们去找赵安蒂!”
我也恨别人威胁,尤其是被达古这样的阴险小人威胁。
我最恨的是,达古竟然已经开始炼化燕少了。
如果他的话是真的话,那么此刻,我救燕少的唯一途径,竟然是帮达古找到槐木坠子,然后助他功成身就吗?
不!
不可能!
以燕少的性格,宁愿灰飞烟灭,也绝对不愿意屈居于人。
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前……缅甸这边太阳升得早,那我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吗?
达古说燕少已经傍身了,那么燕少现在其实也和我们在一起吗?只是他被达古捆绑,无法出现吗?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我真的也中了降头吗?为什么赵安蒂的发作了,我的还没有?
我们在黑漆漆的森林里前行着,幸好秦总打了手电,我们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前路。
突然,我们看到前方好像有个人躺在地上。
秦总急忙打着手电上前。
他把地上的人翻过来,我一看,惊呼出来:“是梅!”
此刻的梅,脸上的溃疡已经烂到了脖子上。
可是秦总毫无惧色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她还有救。”说着,他就放下背包,取出了登山绳,“来,把她绑到我的背上。”
我把梅放到秦总背上的过程中,仔细检查了她的身上。
槐木坠子已经不见了……
我看了达古一眼,这老头子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梅,然后他又摇摇头,他低声说了一句话,很小声,但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你们是斗不过我的,要么助我,要么……同归于尽!”
我捏着拳头,强压着上去暴打这老头子一顿的冲动。
燕少,我该怎么办?
我和秦总又走了几分钟,就找到了赵安蒂。
确切的说,应该是赵安蒂太好找了。
因为她一个人在林子里,走得也不快,并且边走还边哭着喊:“四一,四一你等等我……四一……”
放眼整个森林,能这样鬼哭狼嚎的,非赵小姐莫属。
秦总大喊她:“安蒂!”
赵安蒂的身影在林子里顿了顿,她转过身来,看到了秦总。她哭起来:“月天,我刚刚看到四一了,这次是真的,可是他理也不理我,转身就走……我追了好久……”
秦总叹口气,朝她走过去:“安蒂,你需要休息。”
赵安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不、不是……四一他不理我,他不要我了……”
她说道这里,突然一伸手,一下子抓住了秦总的衣领,有些神经质地质问:“你!你是不是也不会要我了!”
秦总显然吃了一惊。
他忙抓住赵安蒂的手,想把她扯开。
秦总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安蒂!你醒醒!”
然而赵安蒂的手很自觉地缩了回去,她看着旁边的我,按住自己的心口,惊悚的模样一览无遗:“林小莹!你想干什么!你不要抢我的男朋友!”
我指着她:“我不要你的男朋友,把我的坠子还给我!”
是的,我没看错,赵安蒂此刻,心口上正挂着我的坠子!
赵安蒂挂着我的燕少!
这事情比任何人戴着都让我无法忍受,绝对不能忍受!
怎么可以?
燕少的半身怎么可以被她戴在脖子上?
谁都可以戴,但就是赵安蒂不行!
所以我指了指她的心口,然后摊开手,只有三个字:“还给我。”
秦总也注意到了赵安蒂按着的地方,他神情严肃地:“安蒂,把小莹的东西还给她。”
然而赵安蒂如同惊弓之鸟。
她忙想着后退,想护住心口的槐木坠子。
但是我好不容易才又找到我的坠子,岂会让她得逞,于是,我非常厚颜无耻地对着她的身后,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啊,燕少!”
赵安蒂立刻咋咋呼呼地回过头去:“四一!”
趁着她注意力分散、手拿开的那一瞬间,我已经出手,一下子抓住她的心口的坠子。
然后,我简直用一种可以把赵小姐脖子扯下来的力气,啪的一下把坠子取了下来。
赵安蒂很快反应了过来,她一摸脖子,立刻挥手,想要抢回坠子,未果,指甲却划伤了我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赵小姐惊声尖叫:“啊啊啊——我的四一,我的四一……”
我听得心惊,赵安蒂知道了这坠子和燕少有关?
不过,在秦总看来,赵小姐现在和疯子无异。见赵小姐要扑上来和我抢坠子,秦总一下子挡在了我们之间。
同时,他用手掌推着赵安蒂,厉声道:“安蒂!冷静点!那是小莹的东西,你干什么?”
赵安蒂无法冷静,我能看到她脖子上,刚刚被我扯槐木时勒出的印子上,似乎冒出了什么小红点。
那是虫瘿……
赵安蒂果然还是中了降头。
那我呢?
秦总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她:“安蒂,你醒醒!别发疯了!”
赵安蒂挥着手,朝秦总乱打:“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你们都爱着她,不爱我。都是你们害的……”她完全语无伦次,神情癫狂。
和第一次我们在玉器店见面时,那种灵动脱俗的形象,已经大相径庭了。
赵小姐现在就如同一个关在精神病院的女疯子,她表情狰狞,头发散乱,嘴角冒白沫,美丽两个字,和此刻的她全然无关。
秦总死死拦着她,不让她冲到我的面前。
他似乎也很火大,抓着赵安蒂的肩膀,几乎要把她摇碎:“赵安蒂!别逼我打你!”
秦总干了一件事,他把梅放了下来。拖着赵安蒂,朝小溪走去,估计是想把她浸到水里让她冷静冷静。
赵安蒂一路上嚎得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不是叫四一,就是叫月天,偶尔还叫阿冰……嗯,不过还好,她没有叫过小米。
我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渐模糊,突然想起了赵安蒂会表现成这个样子,其实是达古在一旁操纵!
我猛地回头,看向达古。
然而这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蹒跚地朝着另一头的密林悄悄逃着。
我顿时喊起来:“站住!”
达古会站住才是傻的,他巴不得跑得越快才好。
于是,我只有顾不得和秦总打招呼,上前去,试图抓住他。
这时候,怪事就发生了。
达古走得也不快,而我是用跑的,可是我跑了好几步之后,就发现,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点也没有变化。
我把我的槐木坠子系在了脖子上,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观察着四周。
森林还是森林,似乎并没有变化。
然而当我回头的时候,我发现原本在地上的梅已经不见了。
非但如此,原本还能听到的小溪流水声,也消失了。
秦总和赵安蒂的身影,再也眺望不见。
我一个惊觉,发现自己大约已经着了达古的道。
达古还在缓缓地朝前面走着。
我却已经停下了脚步。
然而,不论如何,我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是那样的。
我意识到了,是达古在带着我往前走。
哪怕我原地不动,这个空间也已经在变化了。秦总不在了,这老头子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或许,刚刚在篝火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想着要怎么骗走我了,只是那时候我没有给他机会而已。
所以,他就对赵安蒂下手了么?
我紧紧握着槐木坠子,心里念着:燕少,燕少我已经拿回了你的半身,你快点出现啊,快点和我一起离开啊……
达古走着走着,身上的绳子渐渐地松掉了。
到最后,他已经完全行动自如了。
这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远远看着我:“女施主,你我斗了这么久,敢问尊姓大名?”
197冰冷的手,以死亡解约(。com)
自从我第一次进了燕宅,遇到了一个中二病燕小少之后。
谁再这么郑重地问我的尊姓大名,我都是不会回答的。
天知道对方会不会也和燕平青一样,摸出一个宝葫芦,神叨叨地对我念道:“林小莹,我叫你的名字,你敢回答吗?”
我疯了差不多!
于是,我只看着达古,很平静地对这个老头子说:“把我的人还给我。”
达古嘴角有一丝古怪的笑,他说:“女施主,你这话有误,我这里的,不是鬼就是煞,哪儿来的什么人?”
我一时火大,指着达古:“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这人平时贪生怕死,关键时刻,火气上涌,是非常“匹夫之勇”的。
达古这样大师般的存在,会的法术比我吃过的盐还多,我实在不该这样挑衅他。
但假如横竖都是死,我还不如死得有点血性。
也不枉我当了那么久的燕少奴隶。
达古眯着眼,仔细的审视着我,然后眨巴了一下嘴。然后,这老头子慢悠悠地说道:“真是看不出来,女施主体内居然有一缕天雷真火,难怪我的僵尸虫,对你无用。”
天雷真火,这是个什么鬼?
达古继续审视着我:“真不知道女施主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居然可以天雷过身而不死。还获得了这百邪不侵的体质。”
达古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我在南川的时候,不是帮燕少挨过一道雷吗?
那道天雷当时救了我一命,把我体内的阴邪全都驱除了干净。
真没想到,居然还留了一点在我体内,现如今还在险境中帮了我一把。
达古接下来问了一句与和猜差不多的话:“磅空是你的什么人?”
我很正色地看着他,回答:“磅空我不知道,膀胱还是知道的。”
达古没料到我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险些被我呛到了。
他脸上有尴尬和恼怒的神色,居然对我怒喝道:“住口!你这个无知无德的后辈,竟敢对磅空大师不敬!你知不知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我啊了一下,然后很无辜地说:“不知道……”
我觉得奇怪,那磅空当初不是帮和猜教训了达古吗?
据说当年达古要害他师傅和猜,险些得逞,多亏了磅空出手阻拦,还害得达古一身修为尽毁。
按理说达古应该很痛恨磅空才对啊,为什么我开个小玩笑,他都能把脸气成猪肝色?
于是,我继续问达古:“磅空是我的什么人啊?他不是你的死对头吗?”
达古又看了我好一阵子,这才怪腔怪调地说:“他是你什么人,我怎么知道?磅空大师行事极为飘渺无常,这个世上,敢担得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迄今为止也只有他一人了。想当年他与毁灭天一战,真是名动四海。虽然他曾经毁我修为,但败在他手下,我心服口服。”
我表示很想让达古说人话,他说的什么什么的,我一点也听不懂。
达古说着,那双眼睛便眯着看我:“正是因为心中有磅空这样的高山存在,所以我这四十多年来,才会苦心修行,只求终有一日,能与他一战。没料到,我功还未成,竟然听到他去世的消息。”
我说:“死了好啊,死了你就不用再去自取其辱了。”
没想到达古好像没听到我的毒舌,他愤慨地喊道:“但是,我不信!我不信磅空竟然会死!他一定是藏了起来,为了他的计划。所以我必然要修到顶点,然后去挑战他!”
我心想,我一口精血,就能损了你。秦总阳气正,就能压住你。你还去找什么磅空……
老爷爷,省省吧……
广场舞和穿红毛衣的大妈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达古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指着我:“我鬼煞降修到了第十层,本来以为成功无望,没想到竟然让我碰到了你和那只妖煞,哈哈哈,那妖煞,可帮我冲破顶层,而你,可以助我找到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