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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下面,挂着一根食管,食管下面是胃袋,胃下面就是一团团的肠子了……
这是个什么鬼!
我吓得尖叫的能力都丧失了。
尤其是这女鬼头,还牙齿一张,对准我的脖子就一口咬了过来。
对于这种超过本人心理承受能力的怪物,我简直是下意识地挥手,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
我的手打到了女鬼头的脸,好像打在一块铁疙瘩上一般,几乎快要麻木了。
女鬼头大概没想到我居然能这么快准狠的出手,她被我一个巴掌扇得几乎落到了地上。
然而,下一秒,她的头又如同眼镜蛇一般立了起来。
她又不依不饶地朝我张口咬了过来。
我瞥到了燕少,他此刻几乎完全被一团黑气包围着,我数了数晃动的人头,起码有十几只厉鬼在同时围着他,这些鬼有大有小,有男有女。
燕少消灭一个,立即又有几只穿墙而入。
这些鬼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要拖住燕少。
而我面前这只女鬼的头,却是活生生的……尸体。
我看着她白花花的场子,上面不知道沾着什么花花绿绿的东西,简直要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那滋味……只有亲眼见过才能体会。
我看得出燕少想过来救我,然而他刚刚一转身,立刻有好几个鬼全都缠住了他的手脚,这些鬼也全都张着一口獠牙,对着燕少就咬下去。
燕少对我喊出了一个字:“跑!”
我怎么可能跑,留燕少一个人在这个狰狞的战场。
虽然我在这里,可能会让他分心,可能会拖他的后腿,可是我也绝对不能离开,不能,绝对不能。
我是不会离开燕少的。
所以,我再度扬起手,对着那血淋淋的鬼头扇了下去。
与此同时,我大喊道:“唵—嘛—呢—叭—咪—吽——”
我这辈子就只会念观世音菩萨心咒,也就是大明咒。
我每喊一个字,就扇那脑袋一下。
直打得那头颅的口眼都歪斜了。
打得我手都像是要断了似的。
然而这仿佛并没有对这拖着肠子的女鬼头产生什么作用。不管她被我打成什么样,她的头依然会再度转过来,张开血盆大口。
当我再准备打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无法动弹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女鬼的肠子,居然缠上了我的手。
我急忙伸手想挣脱这肠子,然而这肠子看起来很脆弱,真正扯起来,却觉得像是强力橡胶制成的一样,根本就扯不动。
同时,它好像是有生命一般,如同蛇的躯干,非常灵活,在我挣扎的瞬间,又把我的另一只也缠绕了起来。
成年人的肠子一般有五到八米,由于褶皱很多,平铺下来,几乎可达到两百到四百平方米。
没几秒钟,我的双手,连同我的腰身,都被这该死的肠子缠了个结结实实,说是五花大绑也不为过。
等到我已经被缠得手无缚鸡之力,那头又转了过来。
这头颅始终没什么表情,如同一个真正的尸体脑袋,但越是如此,越显得它可怕。
我知道,它的目标至始至终都是我脖子上的槐木坠子,并且,它大概不介意在扯下坠子的同时,吸一口我的血。
然而,就在它的脑袋要碰到我的脖子时,我心口上的槐木坠子散发出了一阵强光,瞬间照得这头颅往后一躲闪。
它仿佛很惧怕这光亮,缠着我的肠子也没那么紧了。
与此同时,燕少转过身来,对我大喊:“林小莹,快跑!”
然而,他刚喊完这句话,我就看到他身后有一只厉鬼,抓着一只玉簪子,对准了燕少的后背刺了下去。
那厉鬼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大约有两米高,浑身肌肉虬结,青筋暴突,就外形上来说,完全和燕少呈压倒趋势。
刚才一直都是他作为主力缠着燕少,其他鬼不断被燕少撕碎吞噬,然而这只鬼却很有格斗技巧地和燕少纠缠着,并且,指挥着其它鬼进攻燕少。
就在燕少转身大喊我的时候,那厉鬼瞅准了机会,举起了手里的玉簪子,朝燕少的身体刺下去。
我吓得大喊:“躲开!”
燕少也感觉到了脑后的风声,侧身一躲,那玉簪子只从他腰侧划过去,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
但是饶是如此,我也看到燕少的眉头瞬间就立了起来。
他的瞳孔立即放大,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在这时刻,我心口上散发出强光的槐木坠子也黯淡了下去。
那头颅找到了空隙,立即又昂起了头,朝着我喉管咬过来。
我看到燕少已经被好几只鬼缠着摔倒在了地上,那最大块头的厉鬼按着燕少,又再一次举起了玉簪子。
燕少一伸手,抓住了厉鬼的手腕。
然而那玉簪子离他的喉咙也只有两只拳头的功夫了。
其它的鬼见状,全都压到了厉鬼的那只手腕上,想要增加重量,让玉簪子刺入燕少的咽喉。
我看着玉簪子离燕少的喉头,一点点的靠近,靠近……
我看着女尸的头颅,朝着我的脖子飞一眼的靠近,不惧槐木坠子微弱的光亮,誓要将它咬下来……
那时候,我的大脑完全放空。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再不想办法,我们就要死了。
我们就要死了……
必须有办法,必须有办法,办法……
危急时刻,没有任何人教我,没有任何人帮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人真的被逼到了临死的份上,大脑里某个特殊的区域会被激活。
我突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尖上,狠狠的一口,几乎要把自己额舌头都咬下来了。
我立刻感觉到了腥咸的血液从舌尖溢了出来,那时候,或许由于神经反射,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但是我高度紧张,竟然只觉得舌头麻木。
我猛地吸了一口舌尖的血,然后鼓起气,对准了那头颅的脸,噗的一口吐了出去。
那头颅被我的血喷了一脸。
竟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它缠着我的肠子一瞬间全都松了下来,仿佛受到惊吓了似的,往窗边逃了过去。
我顾不上去追它,只朝着燕少跑过去。
我的手穿透了那些鬼的身体,它们和燕少完全不同,都是没有实体的。然而那只玉簪子确实实实在在存在的。
这东西或许对于鬼是利器,但我是活人,对我一点危害都没有。
我抓住了玉簪子,拼命地往一旁扳着。
那大块头的厉鬼对我露出了狰狞的牙齿,吓唬着我,作势要来咬我。
然而我那时候疯了一样,要保住我和燕少两人性命的信念让我战胜了一切恐惧,我竟然张开我此时鲜血淋漓的口,对这鬼大喊道:“滚!”
我这么一吼,这厉鬼原本还凶神恶煞一般,此时脸上竟然出现了些许害怕的神色。
我一用力,玉簪子被我抢到了手上。
燕少也已经翻身而起,一把掐住了厉鬼的脖子。
我看到他一个漂亮地扭转,这鬼的脖子就如同麦秆一样被折断。
我正在庆幸着我们终于扭转了局势。
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我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我摸到了肠子的褶皱!
那头颅竟然又飞了回来,此时趁我不备缠住了我的脖子。
燕少见状,立即返回身来救我。
然而四周的墙壁以及天花板上突然又涌入了潮水一般的恶鬼,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已经被勒得无法呼吸了,我想要抓起玉簪子,朝那肠子上刺。然而双手无力,血液和中枢神经一旦受阻,双手根本无法供血,也无法抬起来。
那些厉鬼不知道受了何人指挥,大概都知道胜败就在此刻。
更多的,更凶猛的鬼冒了出来,在我和燕少之间形成了一堵墙。
我听到燕少发狂似的大喊:“林小莹!林小莹!”
188他说,我会回来(。com)
就在这性命堪忧的时刻。
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外面:“小莹!小莹你在吗?你怎么了!”
是米竞!
米竞回来了!
然而我说不出话来,燕少的话,小米又听不到。我只能张大了嘴,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
得不到我的回答,小米在不住地砸门:“林小莹!发生什么事了?还活着吗?”
我听到米竞这样问我,就知道他在外面也感受到了异样。
我拼命地蹬腿,拼命地蹬。
突然间,我的脚踢到了单人沙发旁的落地台灯,由于力量太大,台灯哐地一下倒在地上。
电线也缠到了我的脚上,随着我的脚动,台灯不断发出哐哐当当的声音。
门外小米开始踹门了,我听到他大叫:“朱当!叫人过来!快去叫!抄家伙过来!”与此同时,他也拼命地撞门。
那人头听到门外的喊声,脸上露出凶相,对着房门翘起头。
然后,它似乎也感觉到了威胁,突然转过头来,去咬我心口上的槐木坠子。
我看到它脸上依然有我吐出的血,这使得它显得更加恐怖。
就在它咬到坠子的时候,我看到它脸上的血,和坠子一起,发出了强光。
这人头脸上立刻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它几乎是嗷呜地叫了一声,急不可耐地把坠子抛了出去。
这坠子扔到了房门上。
我看到坠子突然改变了形状,变成了一个环形,绕住了门把手,然后把门把手一旋。
嘭的一声巨响,门在小米地撞击下,猛地碰向了墙壁,在惯性的作用下,竟然垮掉了一半,挂在了墙上。
我听到小米叫了一声。
其中包含地震惊和恐惧不言而喻。
然而下一秒,小米却是丝毫也没有犹豫地冲了过来。
绕在燕少身边的厉鬼见状,立刻张牙舞爪地朝着小米扑过去。
我猜小米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又或者他看到了,但并没有当成什么事。因为他的脚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停滞,他的神情从下定决心冲过来开始,就没有变化过。
那些鬼试图要抓住小米,可是这时候我看到了神奇的景象。
小米的戒指变得鲜红欲滴,那里面似乎散发出某种金色的丝线,围绕着小米,那些厉鬼碰到这些金线,立刻哀嚎着躲开了。
甚至还有鬼,被丝线割下了头,化成了一阵黑烟消散。
小米冲到我面前来的时候,那铺头散发的人头也昂起来,张着散发腥味的嘴,对小米的咽喉咬过去。
然而小米挥起了拳头。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戒指中飞出了什么血红色的东西,是一个利落的影子,张着口,迅猛地朝着人头撞了过去。
时间在放慢,这血红的影子碰到人头的时候,小米的拳头也如期而至。
我听到了骨头碎掉的声音。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脖子上缠绕的肠子松了下来。
这人头被小米这么一击,完全瘫在了地上,但肠子如同一条受到重伤的蛇,还在我的身上滑动着。
燕少甩开了最后一只鬼,也扑到了我的身边。
他抓住这些肠子,迅速从我身上扯开,也不顾我身上臭烘烘的,一把将我抱在我怀里。我好不容易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大口喘着,浑身都在颤抖中,然后,就控制不住的狂咳嗽起来。
房门口传来了持续的惊叫声,我看到朱当已经带了一群酒店的员工过来。这些人的手里,有的拿着电棍,有的拿着枪,有的居然拿着拖把。大概是被房间里的景象所震惊到了。
小米抓着人头的食管,一拳又一拳地打着它。
酒店员工也冲过去,他们嘴里喊着我听不懂的缅语,情绪都异常激动。
不过,他们见到地上的人头和肠子,眼里的神色除了害怕,更多的却是愤怒。
小米疯了似的打人头,我看到他戒指里红光乱舞,这人头从第一拳开始,就已经被他击碎头骨,此刻已经被打得眼珠、牙齿都崩了出来。
朱当急忙拖开了癫狂状态的小米,于是,又换了酒店的员工上。
他们先是对着人头不断开枪,然后一群人,边叽里呱啦地骂着,边乱棍齐下。
俗话说得好,功夫再好,也怕菜刀。
这人头在一群人群情激奋地痛击一下,不一会儿就被打了个稀巴烂。
令人作呕的人脑也散了出来,肠子更是被捣成了泥浆。
燕少硬生生把我的头扳过去,不准我看这血腥的场面。
“嘘,没事了,没事了。”他小声的安慰我,不住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小米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要安慰我。
他刚刚过来,燕少就不得不皱着眉放开了我。
我看到他的戒指一直没有褪光,那里面的龙精,应该正处于兴奋状态。
这东西,面对邪物战斗,非但不会消耗能力,反而会越咬越猛,看得出来,是一条真龙的龙精。
这龙精刚刚碰到的鬼,无一不是灰飞烟灭,燕少已经吃过一次它的亏,因而不得不让开了些。
小米看不到燕少,于是,他大刺刺地就顶着这么冷飕飕的,几欲杀人的眼神,扶住我的肩膀。
“你怎么样?没事了吧?”他很是关切地问。
我惊魂未定地摇了一下头。
指着地上的人头:“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米看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肉泥,他皱着鼻子,嫌恶且痛恨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回答:“这是,飞——头——降!”
朱当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挂掉的人头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直接下了飞头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酒店里越来越多的人在过来,文叔也过来了,不一会儿就挤满了我的房间。
酒店的负责人上前来和小米交涉,文叔充当临时翻译。
小米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是大发雷霆,要酒店方给出一个交代。
小米指着酒店负责人大骂:“之前不是说你们酒店有高僧加持吗?怎么连飞头降都出现了?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我的助理已经死了!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我的人要是出事了,我要你们全酒店给她陪葬!”
酒店负责人不停点头哈腰,发着抖说着缅语。
文叔就给我们翻译,酒店负责人说,酒店方愿意给我们这次所有的住宿全部免费,非但如此,以后我们要是来缅甸,只要来他们酒店,也全数免单。今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愿意赔我们一套总统套房,让我们去休息。
小米就冷笑,说这些赔偿大概就是打发叫花子的。
正在此时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金发碧眼,操一口正宗流利英语。
我才知道,原来这家酒店是美国人开的。
这男人正是美方派在这里的驻扎的大经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惊动了他。
这下就方便多了,小米直接和酒店经理交涉。
于是,按照相关法律,当然,更是在小米的敲竹杠似的威胁之下,酒店方竟然同意赔偿我们一笔巨额的钱财。
酒店经理要求我移驾总统套房,并说明天就会给我请高僧来做法。
小米却挥手拒绝,说做法什么的,我们自己能处理。
紧接着,他又关心地问我,要不要去总统套房住。
我摇头,我总觉得,房间越大越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