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猜,搞不好其实是燕少在帮我呢。
我说完这句话,小米的双眼立即亮了起来。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笑起来,“我猜,这正主不但大吉大利,智商还很高呢。”
我心想,人就是喜欢听到自己期望听到的话,精明如小米,也不能免俗。
我想我现在已经可以提出购买废石了,我就给小米说:“我们把那块石头买下来吧。我总觉得能有用呢。”
米竞抄起了手,又皱起了眉:“买也不是不可以买。不过,我出手的话,总难免引起人的怀疑。大家都会觉得,胡米竞出手的,一定是好东西,搞不好本来可以低价买的,就被哄抬起来了。”
我想小米果然还是纯正的商人。
竞拍的人花了六千万买了废石,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以我的妇人之仁,恨不得能补贴别人一半。
小米还在想要怎么尽量低价入手。
真是个狠角色。
小米说:“这事情我来操作吧,你不用管了,总之我一定会得手的。”
我又吩咐他:“对了,千万不能让人动一点石头哦,我总觉得,那东西……像……像……”
说到这里我又顿住了。
我觉得我不能误导米竞,毕竟这也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小米见我吞吞吐吐,就笑起来:“怎么,学朱当,说话说半截?”
我摇摇头,就说;“我其实是没想好呢,总觉得像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对了,朱当刚才想说什么啊?”
我和小米的秘密谈话到此结束,我们就把朱当叫进了车。
车里面有空调,朱当坐下后立刻缓了口气。
小米接着问他:“你刚刚说小莹有点像什么,说完呗。”
朱当的脸一下子涨了起来,他是个有点木讷的人,做事情一板一眼,对米竞十分忠心。不过个性有点内向,不善言辞。
米竞这样问之后,他又吞吞吐吐了好一阵子,才说:“那个,林助理,我要说出来,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说不定没事儿的。”
米竞不耐烦:“快说!别磨磨蹭蹭。”
他这人就这德性,越熟的人他态度越不好。
朱当只有老老实实地说:“林助理,实不相瞒,可能是我上次遭怕了,我总觉得你这么严重的水土不服,好像……好像……好像是中了降头。”
降头!
我脚一软,差点挂在了后座上。
米竞差点一巴掌挥过去:“我降你个头!别乱说!”
朱当急忙道歉:“对不起胡总,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只是……”
米竞已经不去管他说什么,他竟然一下子伸手,抓着我的头,将我的脑袋固定住,然后说:“小莹你睁大眼睛,往下看,对……尽力往下看。”
等我尽力往下看之后,小米又来扳我的眼皮,看我的上眼白。
他仔仔细细两边眼睛都看了过后,才说:“嗯,好了,转一下眼球呢?”
我便听话的转了转。
小米松了手:“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睡眠不好而已。”
我松了一大口气。
没想到,小米居然还会看这个呢。
米竞责怪朱当:“别大惊小怪的,并不是谁有点不舒服都是中了降头,再说了,小莹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可能中降呢?”
我心里默默的,没有得罪什么人么?
会场里有个姓赵的和姓秦的,好像都看我很不顺眼呢。
这时候,杨姨打电话来,问我们在哪里,说赵安蒂安排了晚餐,问我们去不去。小米看向我,而我则摇头,我没心情出去应酬,何况还是和赵女士。
小米也很体贴,他说:“我一个人过来吧,他们都说很累了。”
小米是贸易人士,他再讨厌谁,不触及利益的时候,还是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相比之下,我就要差许多个等级了。
我虽然可以面瘫,但非要扭曲自己的内心来曲意逢迎谁谁,那可真和中了降头差不多难受了。
小米让朱当先送我回酒店。
路上,我嘴不闲着,问朱当为什么认为我像是中了降头。
朱当就很老实的说,其实他也就是杯弓蛇影,因为上次他们在缅甸,就是中了降头,差点全军覆没。最初的症状也就是人不太舒服而已,觉得有点水土不服。
那一次,要不是有人指点,让他们去找达古上师,那就真的死定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们之中,有两个较为严重的,依然是死了。
我问朱当中了降头是什么症状,朱当就说,其实就是水土不服的症状,拉肚子,无法睡着,吃喝不下,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是正常的。
朱当还说,他是立即就住院了,输营养液什么的,才把命保着的,然而依然很严重,最后还是在缅甸认识的这边的人,让人把他抬到达古上师的庙里去。
说来也神奇,达古上师不知道做了什么法,让他喝了什么药,他便呕出了一团什么东西。
这东西打b超做胃镜的时候,都没发现,现在却吐了出来,好像是什么活物。
达古上师说,就是这东西,在吸附朱当的生命。他把这东西烧掉了。
这之后,朱当因为年轻,身体就渐渐好转了。其他人接受了上师的治疗,也都好了。
朱当说到上师的时候,满眼崇拜。
然而米竞却不冷不热地泼了他一盆冷水:“谁知道是不是就是他给你下的降,然后让你去求他,好讹你的钱财?”
麻蛋,小米的内心,比我的还要负能量啊。
187猛鬼阵,飞头降,祸来袭(。com)
我到酒店之后,泡的方便面当晚餐。
这也得感谢小少,这方便面是他放我箱子里的,他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异常渴望家乡的……方便面味道。
我问燕少吃不吃,他摇头,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我对面。
我洗完澡,便和他一起躺着翻电台。
这酒店在仰光也算数一数二的,电视台混合了英文和缅语两种语言节目,但总的说,都很无聊。
并且,我大多数看不懂。
我和燕少安安静静地靠着,他仍然舒展着手臂,让我躺他臂弯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我觉得燕少未免有点反常。
因为一般而言,他安静坐着的时候,都是在沉思某些事情。否则的话,他必定是耐不住寂寞的,总要玩点花样什么的。
可是今晚上,他过于没有理由的安静了。
我将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那里现在已经看不到伤口了,不过,我不确定他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因为,小少说过,要真正治好那里的伤,并不简单。
我仰着头,问他:“伤好得怎么样了呢?”
燕少很轻松地嗯了一下:“虽然没办法痊愈,不过目前也不碍事了。”
“那和痊愈的区别在哪里?”我问。
燕少立刻用一种有些许不悦且锐利的眼神扫了我一下。
我怔:“我有问错什么吗?”
“没有,”他脸上的不悦加剧了,他看着说着听不懂的缅语的电视节目,“女人有时候还是蠢一点好,太能抓住问题的重点且不懂得掩藏,很容易木秀于林。”
我听懂了,燕少的意思表面是让我低调一点,免得招人嫉恨。其实真实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把话问得这么明白,不应该这样去揭他最不想说的话题。
于是,我断定,他的伤其实还非常严重。
因为燕少目前是灵体,有些伤害,大概是我肉眼所看不到的。
而鉴于燕少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他绝对是不会把他的弱点或者不适告诉我的。并且,他也很讨厌我洞察到。
领悟到这层意思,我有点小尴尬。
但我还是露出一个姑且算是甜美的笑容,扬着头问他:“那你是希望我聪明点还是笨点呢?”
燕少低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有点不耐烦:“在外面聪明点,回来笨一点。”
我心想,我在你面前还不够笨吗?
我那点可怜的智商随时都被你碾压得渣都不剩。
不过,燕少那么不耐烦的眼神,告诉我,他现在不想和我说话。
说话都不想,更别提动作点什么了。
不知道我猜想得对不对,燕少现在有种被病痛折磨但又强装镇定的烦躁。他心情应该很不好。
这种时候,我乖乖不说话是正确的。
我其实好多事情想要和燕少聊,比如那个达古上师,比如那块价值六千万的废石头。但是他既然不想说话,我也就沉默好了。
不知道我们俩人又对着看不懂的电视节目干坐了多久。
燕少突然用指尖点了点我的肩膀,我抬头看他,他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这个动作我看懂了,他是让我吻他。
于是我便撑起来,去点了点他的嘴唇。
燕少用指腹抚摸着我的嘴唇,他现在的神色,较刚才要缓和了许多,他凝视着我:“这个地方,尤其是我的私人领地。”
我笑,我说:“好啦,除了你之外,我这辈子最多再吻一个人了。”
燕少脸一黑:“什么?”
我就傻笑:“白痴,我会吻我的宝宝啦。”
燕少扳着我的下巴,手指稍稍有力:“说,和谁的宝宝?”
这话问完,我们都无声地对视了对方两秒。
我的声音放轻了,轻得我自己都要听不见,我说:“我想和你,可以吗?”
燕少的手指插到我的发间,他摩挲着我的发丝,声音同样很轻:“不可以。”
额……
燕少,您就稍微陪我浪漫一下,可以不?
不用任何时候都那么诚实的告诉我残忍的真相,好不好?
我正在神思着要如何拼凑我那颗反复破碎的玻璃心。
燕少却把唇放到我的耳畔,耳语般地说:“不可以只吻一个宝宝,因为,你和我会有很多宝宝。”
讨厌!
最讨厌燕少这种先杀后褒的伎俩!
我伸手就去打他,却被他抓住手腕。
燕少躲着我乱舞的拳头:“谋杀亲夫可是要监禁终生的。”
我反问:“哪条法律规定的。”
燕少笑起来,他好像是被自己逗笑的一样,他说:“燕家家法规定。”
我哼了一下,燕少却又紧接着倾身,慢慢把我压下去:“由本夫君亲手监禁。”
我正想说燕少你好调皮不要的不要的,突然……突然看到燕少的肩头上方出现了另一个人头。
妈妈救我!
这突然出现的人头,就像是从燕少肩上长出来的一样,狰狞的脸,青黑色的皮肤,白色的獠牙,瞬间就吓得我失声尖叫。
燕少也已经察觉,他反手一挥手,瞬间掐住了那人头的脖子。
一个晃影,燕少已经掐着那人头飞身跃起,另一只手挡住了一只青黑色的手臂。
在我的惊呼声中,燕少已经一手掐头一手掐手臂,哗啦一撕……然后不待那怪物嚎叫,再一撕……
……这是我离开南川这么久,第二次见到除了燕少以外的鬼。
我当时看到这恶鬼在燕少手里一撕再撕撕成条,最终烟消云散。
我心里就两个想法。
第一是,这鬼真丑啊……
第二就是,今天算是亲眼见到了,手撕鬼子……
等燕少料理完这丑鬼。
我才抱着枕头被子,惊魂未定地问:“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鬼是怎么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它是来干嘛的?
一连串的问题,导致我的大脑神经开始堵车。燕少也真是的,什么情况都不问,就把人家撕拉撕拉的……
燕少听到我说话,却并没有回答。他大踏步地走回来,扯起被子,往我头上一盖。
他冷声命令:“我不允许,不准伸出头。”
这话,让我有一种大战到来,男人出征,女人留在家别捣乱的即视感。
被窝里的世界,又闷热又狭隘。
并且,我听到了外面的鬼哭狼嚎。
好似有许多的孤魂野鬼都闯了进来,然而葬生在了燕少的手下。
许多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多的鬼找上门来?
是谁让他们来的?
他们上门来干嘛?
随着这些个问题,一个老头子阴邪而又精烁的形象逐渐在我脑海中成型。
达古上师!
是那个达古上师。
这些鬼都是他派过来的吗?
我紧紧地拽住了心口上的槐木坠子。
我的坠子,燕少的半身。
我是绝对不会让那老怪物得到燕少的,那老怪物邪,他绝对是在觊觎燕少的能力。
虽然,燕少对于我的作用,就是在午夜提供一个可以当枕头的肩膀,以及平时专供打脸的毒舌。
可是我从阿青的许多言语中知道,一个魂魄能修成燕少这样,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光是修成煞,已经是万中无一。
现在又炼化了槐木精的千年精魂。
普通的鬼若是被小米的戒指穿膛而过,早就碎成了渣渣。但燕少不仅支撑到现在,还依靠和千年阴槐木一体,修复了外表的伤口。
所以,现在的燕少……对于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就是块香饽饽。
其一,其价值非常大;其二,燕少现在在薄弱期,比从前更好收服。
但是,我觉得任何人要打燕少的主意,都要问问我的意思。
好比男人结婚以后,哪怕出去喝一杯酒也需要正牌老婆的同意一样。
任何人哪怕想要碰一碰燕少,也必须先踏着我这个契约人的尸体过去。
被子里闷热无比,我汗如雨下……
外面的争斗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燕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我通过其他鬼魂嚎叫的声音,知道,不断有厉鬼闯进来。
他们在围攻燕少。
这种时候,我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的无用。
我什么用也没有,我帮不了燕少,我既没有一条金精的手链,也没有一颗龙精戒指,我甚至也不是秦总那样的纯阳体质,可以抵挡世间许多阴邪。
我太没用了……
不对!
我不是没用。我会念大明咒的,我曾经在南川就念过,我还写过。
我要去帮助燕少。
他伤还没好,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战斗。
我正这样想着,就突然听到了玻璃碎掉的声音。
我一怔……
玻璃?
这五星级酒店的窗户全都是封死的,玻璃声的话,不是厕所里的镜子,就是有谁破窗而入了。
我再也按耐不住了,对方发觉简单的厉鬼奈何不了燕少,所以派更厉害的东西闯进来了吗?
我把被子猛地一掀开,正准备跳下地去。眼前突然突兀的冒出一颗湿漉漉的头颅。
这头颅是一个女人的头,脏兮兮的黑发挂在脑门上,一双泛青白眼球的眼睛乱颤。她的牙齿也乱糟糟的,上面不知道沾着辣椒皮还是鲜血,冒着一股腐臭味。
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怕的是,这就是一颗头而已!
如果说方才厉鬼的那颗头只是吓了我一瞬间——因为毕竟头下面还有身子,那么现在这颗头,足以让我做一年的噩梦!
这头的下面,挂着一根食管,食管下面是胃袋,胃下面就是一团团的肠子了……
这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