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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我想起以前我质疑燕少和集团里什么女人有关系的时候,我吃醋的样子,很让他开心。
然而现在我问到赵安蒂,他却是如此冰冷沉默的模样。
他的无声,似乎在证实我的猜忌。
我心头说不出的火和愤懑,我一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我指着房门:“你走!去赵安蒂那里!”
我一把扯下心口的槐木坠子,扔到他面前:“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然而我的驱逐,并没有凑效。电光火石之间,燕少突然重新扑上来,捧住了我的脸颊,低头就咬住了我的唇。
他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并且没有松开的意图。
于是,反抗和吃疼中,我反咬了他一口。
燕少微怔,大概没料到几日不见,林小莹胆子陡增。
我已经一巴掌过去,竟然将他差点扇到了地上,这一次,我几乎是用吼的:“滚!不要碰我!”
要么纯白,要么纯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世界,竟然会这么极端。
我不要做一个夹在中间的……连身份都没有的替身。
184今晚上,不管我干什么(。com)
静,像涨潮的海水,将这个酒店的房间渐渐淹没。
我其实不确定我打到了燕少,或者打到了他什么地方,然而他确实被我一把推开。
我的愤怒不可压制。
燕少离我远了一些,并没有回过来。
他的眼神,很冷,比他的身子更具有距离感。
然后他很轻地问我,每一字却都冒着寒气:“我好不容易出来,你就这样招呼我?”
他似乎说的有点道理,然而我半坐着,抱着枕头,只用非常冷漠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燕少又问我:“在你看来,现在跟我争吵,比和我好好相处更重要,对吧?”
我撩了一下头发。
我不会让他主导谈话。因为一旦顺着他的思维往下走,我就会显得越来越无理取闹,越来越没道理。
我不能给他这样的空子钻。
实际上,燕少看似想要回避的问题,是我和他之间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
说得好听一些,我得到了一个男人的灵魂。说得难听一点,我得到的是最飘渺无用的承诺。
我在寻求什么呢?
我希望永生不变的爱情。
然而燕少,给我的感觉,变数太大了……
我重新把目光投向他,我的眼神并不比他的更暖一点,我说:“我只想要个确切的说法。”
燕少表现出很愿意谈话的态度,他抬了一下手:“你说。”
我问:“如果没有不可解除的契约,你是否还会选择我作为唯一的契约伙伴。”
燕少的神色沉了一点,变得有些可怕。
他用一种噬人的眼神看了我几秒,然后声音里同样带着很可怕的语调:“不会。”
……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碎掉了声音。
然而我脸上依然很平静,我问:“你会去找赵安蒂吗?”
燕少立马反击我,带着一种嘲讽的冷笑:“这是第二个说法了。”
我真没想到他会和我斤斤计较到这个地步。
按道理,他不应该对我好好解释吗?他不应该好好哄哄我吗?不说甜言蜜语,山盟海誓,起码也要较有诚意才对。
可是他这个样子,话都不想和我多说一句,什么都不想解释,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样子……
燕少这个样子,几乎是对我最大伤害的攻击。
各种乱糟糟的,让人心碎的思绪转了好几遍以后,我得出了两种结论——要么,这就是燕少对我真实的态度,如此不堪入目,令人心寒。
要么……他就是在报复我。
他用这种刻意的冷漠和讥讽、毫不在意的打击,来报复我刚刚反复坚决地拒绝他。
我知道燕少是很痛恨别人拒绝他,尤其像林小莹这样没份量的女人拒绝他的。
在他的眼里,我给他提鞋都不配。
可是我非但不肯和他亲热,推开他,骂他,还要他给我一个说法……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和他谈话的正确方式,就是要先和他腻歪磨叽够了,他才愿意给你好脸色看。
但是,我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一想到赵安蒂各种炫耀的模样,我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就算燕少并没有送过她什么鸽子蛋紫罗兰翡翠,就算燕少并没有去找过设计师设计婚戒,这一切明着的炫耀也让我心里不舒服。
爱情让人自私,让人想要去争斗。
那时候我内心确定有个小魔鬼,想要站出来大声叫嚣:是我!那个人是我!这半年多陪着他出生入死,在每个寂寞的夜晚给他温暖的人是我!是我!
不能正大光明作为他的女人,甚至说是“奴隶”站到台前,已经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利剑了。
往日我并没有这种情绪,只觉得有燕少陪伴就好了。
可是就在昨天,赵安蒂作为正牌女友在我面前找着机会羞辱我、奚落我的时候。
我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憋屈……
然而,原本可以给予我支持的,唯一能支撑我内心的燕少,今晚上却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
我不能说我的心千疮百孔,却也可以说它已经碎得捡都捡不起来了。
因而我只有用冷漠和生疏把自己武装起来。
我躺回了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
我很平静地对依然坐着的某人说:“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保持这份契约关系吧。其他方面,请自重。”
我刚说完,整个人,连着被子都被拖了起来。
燕少揪着我的衣领,我听到他牙齿咬得发出错响。他目光带凶,抓着我领口的手都几乎在颤抖。
他咬牙切齿地反问我:“请自重?”
我想保持冷静,因为这时候的燕少,真的有点吓人。
我尽量平静地回答他:“是的。”
燕少揪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呼出的气,触到我的脸上,带着重重威胁。他几乎算是恶狠狠地问我:“林小莹,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就只看成一种契约?”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拖开。
说实话,他都要把我勒死了。
然而我的挣扎只换来他更紧的揪着我。
我呼吸急促地对他喊道:“我要怎么看?我和你之间除了这份契约还剩什么?要不是因为它,你和我就是路人。不是我,你早就自由了不是吗?都是这份该死的契约,绑着你也绑着我。让大家都这么不痛快!”
说完这端话,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是僵硬且麻木的,心脏用一种勉强的态度狂跳着,几乎顷刻就要罢工。
燕少听我说完,就把我像是甩什么破布似的一掷。
我的身子和垫子撞得生疼。
他似乎显得没刚才那么愤怒了,只是他眼里仿佛已经结冰。
燕少冷然地藐视着我:“你放心,我不会再绑着你,你现在就给阿青打电话,让他来帮我们解约。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道。”
他说着,把我的手机扔给我。
手机打在了我的手腕上,疼得我眼泪都包了起来。
我抓住手机。
原来……是可以解约的。
原来并不是分开就会魂飞魄散。
原来,我和燕少之间看似坚不可破的关系,竟是这么脆弱,阿青就可以让我们分开。
我的眼泪打湿被单,在浅色的布料上开出深色的花朵。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打通阿青的电话,只是他刚刚喂了一声,我突然间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阿、阿青……你可能要过来一下……帮、帮我和你哥哥解除契约……”
阿青似乎在那边吓了一大跳。
他忙说:“别哭别哭,什么事情慢慢说,解什么约?什么什么啊,别乱说话啊……”
我强忍着抽泣,又较平静地对小少说:“就是,你哥还是决定去赵安蒂的身边,所以……我们决定和平分开……”
我刚说完这句话,燕少突然就爆发了。
燕少指着我,厉声喝道:“林小莹你别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决定去赵安蒂那边?你说话讲点良心!”
小少在那边啧啧着:“哎哟哎哟,还和平分手呢,没打起来吧?”
我按着听筒,对燕少哭着大吼:“怎么不是!你明明说了不会和我一个人订契约,你还说要和我解约。你既然那么喜欢她,浪费我的时间干什么,你找她去啊!”
燕少一把抓起枕头,唰的一下撕成了两半,棉花朵朵乱飞。
他几乎是暴怒地把枕头摔在地上:“你刚说的每句话,我都说过吗?我说过吗?林小莹你自己胡思乱想,不要随便往我身上安!”
我也把手机一摔。
我坐直了起来。
我简直是泼妇骂街,人生从没这么狂暴过。我也指着燕少:“那你说!你说为什么昨天在玉器市场上,你要跳?你告诉我!”
燕少也对我大吼着:“我告诉了你我是想要出来!说真话你不信,非要我说谎你就相信了!”
我不甘示弱地回吼回去:“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出来呢?是为了见赵安蒂吗?”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燕少几乎一秒也没有浪费。
径直就扑过来,逮住我就狂吻。
我被他这般毫无防备的碾压,只觉得自己鼻子眼睛都要错位了。
我拼命推着他,阻止他继续下去。
我在空隙里依然大叫着:“你不要转移话题,不要遇到这种关键问题就转移话题,你……你放开我……”
燕少对我狂吼:“我偏不告诉你呢!我看你要闹到什么程度!”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
燕少的自我和霸道,超乎我的想象。
我一瞬间就静下来了。
我很安静地说,不顾我落下来的眼泪:“我们真的分开吧。”
我话刚落,就听到了自己衣服撕碎的声音。
燕少罔顾我的话,只发疯般的咬着我的身体。
我说:“好吧,随便你,干完这次,就各走各。”
燕少一下子撑起来,捏着我的下巴:“你说走就走?”他是讥讽的口吻。
我冷眼看着他:“刚才让我打电话叫阿青来解约的人是你,怎么?出尔反尔了?”
燕少非常无赖地冷笑了一声:“是,我出尔反尔,怎样?”
我轻声骂了两个字:“无耻。”
“是,我就是无耻。”看得出来燕少已经决定彻底不要脸了,“更无耻的事我都干得出来!”
我知道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是白塔。
燕四一已经进入了“我不跟你讲道理”的恶劣时期,所以无视是最好的武器。
我不看他,只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随他好了。
我也可以进入“你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模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就这个样。
燕少撑着又看了我片刻……突然间,他语气一软:“林小莹,我可以解释的……”
我知道,燕某人就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一条道走不通,他会马上变一条道,但是目的地都不会变。
他今晚上出来,就是要我好好配合跟他温存一番,就算中间吵架乱掐,只要他发现此法不凑效,他马上就会变种方法。
对于这种毫无节操可言的男人,我只有一句话:“好,你解释啊。”
我这句话,也是发挥了话题杀手的十成功力,瞬间就让原本似乎想要开始和我好好说话的燕少哽着了。
我们之间又静默了片刻。
燕少突然间就下了地,然后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拖起来。
我惊呼:“你干什么!”
这又是哪一出?
燕少拖着我,不顾我还带着被子,把我往房间门口拖。
我大喊:“你要干什么!你干什么!”
燕少已经打开了房间门,他回过头来,狠声暴气地:“我带你去见赵安蒂!你要个说法,我当她的面给你说清楚!”
他说着这话,已经把我拖出了房间。
我拉着房间门栏,尽量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你要在她面前现形吗?你有什么话单独找她去说就行了,拉着我干嘛?”
燕少想把我彻底和房门分开,他恶狠狠地说:“拉着你去,当着你们俩的面,把你想听的话说给你听!你想让我怎么样?羞辱她?揭穿她?还是和她分手?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哭,我说:“我不要这种施舍的东西,你放开我。”
“施舍?”燕少冷笑了一声,他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就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这两个字?今晚上我求你施舍我一点好脸色,还求得你不够多吗?”
天地良心,他哪里求过我了?
我是真的怕他带我去找赵安蒂,光是现形这件事,就很难以解释了。
赵安蒂会是什么反应,她会不会告诉别人,会不会干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只有放低了声音,哀求燕少:“不要,你不能在别人面前现形,除非你和我解约之后,你爱找谁重新定契约是你的事。”
燕少继续冷笑,语带揶揄:“你放心,我就算和你解约,也不会找赵安蒂。大不了说清楚事情,杀人灭口就行了。我不信她魂飞魄散了,还可以找人嚼舌根。”
我看他泛着青色的脸,以及杀气一闪而逝的眼,知道他说的竟然是实话。
燕少拖我:“放开房门!我今晚上就给你一个准话!”
我摇头:“不,不要杀人。”
我还没有恨赵安蒂到要她死的地步。
如果燕少真的如他所说,带我去找赵安蒂,把事情都说明,除非回到赵安蒂的身边,就只有杀掉她灭口是最安全的了。
燕少紧紧拖着我的手,把我整个人都要拉成一字马了。
他皱着眉,很没耐心也很暴戾地说:“快点!我没心情浪费时间。赶快找了她,速战速决。我回来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什么正事?
我还想摇头,身后的房门大概是被我的脚跟碰到了,一下子关了过来。
“啊!”
我的手就那样,被重重地夹了一下。
燕少已经放开了我,一把扑过去把门推开。
十指连心,我一瞬间痛得双眼发黑。
燕少一下子抱住我,抓着我被夹肿的手指:“怎么样?痛吗?”
我没法点头,只顾着掉眼泪。这眼泪才叫是不能控制啊,纯生理反射。
燕少立刻把我抱起来,一脚踢着关了房门,他把我抱回去,却没有回被窝里。
窗边有一个单人沙发躺椅,他坐上去,任由我缩在他怀里,然后给我的手指轻轻吹气。
我这人一般不喜欢喊疼,只喜欢吸气。
燕少一边吹,一边很安哄小声地说:“好了不痛了,不痛了,散了散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更痛得火气大,我就很不好声气地喊道:“痛!”
可是燕少依然像是诓骗小孩一样对我碎碎念:“没有没有,没有了没有了……”
可能是因为他此刻的态度十分温柔,我心里又觉得好受了一些,我就哼哼唧唧地,边小声抽泣。
燕少吹了一会儿,问我:“要我下去给你买药吗?或者去餐厅找点薄荷什么的擦一下?”
我摇头,小声地:“你不能现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