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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跑开,最后一眼里,他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我走,他没有再追上来。
我回到新居的时候,燕少是不在的……
只有杂种热情地摆着尾巴,上串下跳。
我问杂种:“爸比呢?爸比在哪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杂种成了我和燕少的“宝贝儿子”。燕少很烦它的时候,会说:“去妈咪那里。”
有时候他还爱问杂种:“你妈咪是不是丑八怪?是不是飞机场?”
我有时候也会替杂种叫燕少:“爸比,人家的狗粮还有吗?”
杂种听我问燕少,汪的叫了一声,朝着露台跑去。
我满心期待地跟过去,结果杂种从狗窝里衔出一个玩具骨头,偏着头,让我跟它玩。
我泄下气来,心力交瘁的挥了挥手,让它自个儿玩去。
后背湿湿的,始终很不舒服。
我把衣服扔到垃圾桶里,洗了热水澡,握着槐木坠子,躺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燕少又去哪里了,阴风洗涤对他来说已经没作用了,但是保不齐他会生我气玩失踪。
我觉得我今天是过了一点,先是违背和燕少的约定,又跑去集团上班。
然后还被汪总拐带着去了主题乐园,最后还是没逃脱后背袭击……
汪总算是告白了吧。
这是我人生听到的第一次美男的告白呢。
刘宇直算是我暗恋他,所以他来找我的时候,什么好听的话都没说,我们就在一块儿了。燕少呢,一上来就是交易,契约,我替你还债,你当我奴隶,也没听到过什么人话。秦总貌似对我有点意思,可是他那么含蓄的人,怎么可能说出那种大胆的话语。
只有汪总。
按理说身为四大总裁之一,应该十分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偏偏说话不过脑子似的,想什么说什么。
我想起汪总说的,在四十一回来之前,做他的女朋友,等燕少回来就分手?
他的话就是字面的意思吗?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
汪总是知道我和燕少现在在一起,还是怎么的?
想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燕少不回来,我心神不宁,想他回来,又害怕他回来,还是生我的气。
到了半夜四点,我头晕脑胀,整个人都极为烦躁和难受。
想睡,睡不着,总会在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就想到一个问题:燕少什么时候回来?
再后来,我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觉得燕少回来了,在客厅里走动着,还坐到我身边,温柔地倚靠着我。
然而等我从梦里惊醒,客厅里依然静悄悄的,没有燕少,只有杂种坐在我身边哈着气,用它光滑的头蹭着我落下的手心。
我在失望中再度昏昏入睡。
这一次,我又感觉到了燕少回来。
我在半梦半醒之中伸出手,轻声叫他的名字。
一双有些冰凉,却又是极为温柔的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我听到燕少在叫我:“美人~”
很轻佻的语气,很华丽的音调,带着丝丝媚气,入骨的妖娆……
燕少是不会这样叫我的。
他只会叫我的名字,不会叫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个握着我手的人,他不是燕少……我吓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这一瞬间,入眼,是长长的柔软的青丝,垂到我的脖子上。一双极为妩媚的狐狸眼,正带笑看着我,高高挑起的眼角,薄薄的鼻梁,弯着的唇角,美得雌雄莫辩的容颜。一袭白衣,如蝉翼般轻薄。
我被震住了,这比燕少甚至还要美艳的容颜,这诡谲变幻的气质……
我想惊叫,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做梦。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妖精?
狐狸美人带笑看着我,又叫了我一声:“美人儿~”
他说着这话,手却伸到了我的心口,摸向了我的……槐木坠子。
我动弹不得,惊恐万分。
狐狸美人摸到我槐木坠子的时候,笑得更加美艳了,他开口,正想要说点什么,突然间,槐木坠子上狠狠地散发出一股刺人的阴气。
我看到我心口上,竟然发出一团黑色的光……
黑色的光是什么样的?
我很难形容,但这种光不是呈现在眼睛里的,而是呈现在脑海里的。
这团好像带着某种保护和攻击的能力,狐狸美人顿时惊叫了一声,往后面跌了去。
我身上的压力骤然减掉,立刻坐了起来。
“燕少——”我一得到解脱,立刻惊慌地大喊起来。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身旁就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我在。”
“四一!”我什么也不顾,立刻紧紧地抱住了他,我慌乱地叙述着,“我做噩梦了……我刚才做噩梦了……”
我呼吸困难,心口急剧地起伏着,惊魂不定地喘息。
燕少也抱着我,默不作声,只是用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茶几上端起一个杯子,给我水喝。
凉凉的水顺着咽喉流下,我的心里安定了几分。
燕少问我:“梦到什么了?”
我说:“梦到……梦到一个妖怪,想要抢我的槐木坠子……”
燕少又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背,他语气也很轻:“别怕,那是梦。”
我抱着燕少,有想哭的冲动。
我带着责怪的哭诉的语气,问燕少哪里去了,我说,我等了他到半夜,他也不回来,我刚睡着,就做了噩梦。
燕少简单地回答我:”
我知道燕少从来不喜欢跟我说实话,有可能他只是生我气故意晾我一个人在家而已。我便哼哼唧唧地抱住他。
燕少没有问我汪总的事情,一句话也没问,他只说:“下来,回卧室去睡,这里要感冒。”
我哼哼着下地,刚落脚,脚下立刻传来嗷呜一声惨叫。
原来,我完全忘记了杂种就睡在我下面,这一脚下去,差点把它肚子给踩瘪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给杂种道歉。
小家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摆尾的,吐着舌头,仿佛在说,没关系没关系,妈咪不要介意,不要不要介意。
狗就是这样的动物,只要你肯偶尔关心它,爱它,就算再怎么对不起它,它也永远不生气。
我和燕少回了卧室。
我心里对燕少内疚,一直趴他心口上,好好享受着惭愧和重新回归他怀抱的双重感觉。
隔了好久,我才对燕少说:“四一,汪涟冰那样……”
燕少低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不悦。
我压了压心脏,接着说道:“他如果一直那样,我就真的……真的不打算去集团工作了……”
说完这句话,我又补充道:“我这次是认真的。”
燕少打断了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是么?那下次呢?”
我正要说什么,他突然就压了下来,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唇。
我吃疼地叫起来,燕少却已经放开了我,他的睫毛几乎要碰到我的睫毛,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燃着的怒火。
燕少说:“林小莹,我很愤怒。”
他不说我也知道……
燕少又说:“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看着他,近看的燕少有让人晕眩的魔力,我每每这样看着他,就会想,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完美无缺。
燕少咬了一下牙,他眼中带着浓浓地怒火:“我是恨我自己。我痛恨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我。我恨软弱和妥协,恨不能达到我想要的完人。所以我愤怒。”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燕少却继续道:“我一想到我会因为一些琐事生气,生完气最终还是要妥协,我就愤怒。我每一次生气,都发誓我不会回头。但是最后我还是不能做到。反反复复,我的怒和我的恨就越来越多,但是我找不到解脱的出口。林小莹,”
他问我,“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人活着很多余。这样的人,连魂都不配存在。”
我表示听不懂燕少在说什么,头一次,我觉得我和燕少的灵魂隔得那么远。
他平时在想些什么,他是个什么性格,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我根本不知道,每一次我和秦总,或者我和汪总接触,燕少都会有离开我,永远再不回头的心思。
但因为他不得不依靠着我,他和我之间有契约,不可分割。
所以最后他还是必须要低头,要妥协,要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他如同困兽,咆哮和挣扎过后,唯有在阴暗处独自舔舐伤口。
燕少把头埋在我的心口,他乌黑的发散落在我的心间,燕少说:“林小莹……我很绝望……”
燕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心痛的,我也是心酸的。
我也恨,恨我给不来燕少所想要的一切。
燕少想要阳光,想要正大光明的回到这个世界,想要重新掌控他的帝国。
他不想躲在我的影子后,躲在林小莹,这么一个无能并且平凡的女孩身后。畏畏缩缩,什么也干不了。
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压抑,他的痛苦,曾经他凌驾这个世界,如今却被世界抛弃。
我捧着他的头,指尖穿过他的发,感受着他绝望的脉搏。
燕少咬我的心口,咬得我生疼,但是我忍着不喊出声来。他好像要把我的心脏咬出来似的,每一口都带着一种发泄的狠劲。
今晚上,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疯狂。
他反复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每一声,都是咬牙切齿。
“林小莹……林小莹……林小莹……”
好像这是他仇人的名字,好像他恨到了骨子里。
最后,他几乎要把我的舌头都咬下来……
天亮的时候,我在昏昏沉沉中思考着我究竟要不要再去集团工作。
燕少凌晨时候的表现,无疑表明他不想我再出现在汪总或者秦总的视线里。
我记得前天我在浴缸里的时候,和他约定不会再去集团的时候,他是那么开心。他那时候一直叫我宝贝,一直哄着我,极其温柔和甜蜜。
可是只隔*,我就没良心的变了卦。
我离家的这一天,燕少是如何酝酿着他的愤怒和恨意,我都可以猜得到。
还是睡一觉吧……
我也好累。
可是我刚刚闭上眼,燕少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你还不去上班?”
我闭着眼:“不去了……”
燕少却拖我的手:“起来,再不去你要迟到了。”
我死赖着不动:“不去,我不去了……”
燕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俯身,对着我的耳朵:“放心,汪涟冰不会再骚扰你了。”
我还是没动,却问:“为什么?”
我确实是不想再去面对汪总了,秦总还好了,汪总却总是那么生猛直接。我面对不起,每次他接近我,对燕少的伤害有多大,我现在是知道了。
燕少把我的耳发绕到后面去:“你昨晚上那样拒绝他,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再找你了。”
我切了一声:“他脸皮那么厚。”
怎么会介意谁拒绝谁打击。
燕少却说:“不会,他面皮比你想象的要薄得多。他难得这么认真追一个人,却被这样拒绝,是绝对不会再来烦你了。我没预料错的话,你今天去就能看到他身边出现新女人。”
我睁开眼。
燕少对着我点了点头。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我看到燕少的面容已经阴转晴了。
昨夜里的疯狂和阴霾已经过去,他现在应该又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燕少用手指滑着我的鼻梁:“你别看汪涟冰和秦月天,一个放纵一个稳重。其实汪涟冰说了就说了,他没那么强的底线意识,也没那么固执,不像秦月天,不会轻易去干什么事,一干就不撞南墙不回头。”
燕少说:“你拒绝了汪涟冰,他多半甩一下头就忘了,还可以笑着和你做朋友。但是你若是拒绝了秦月天,你信不信他要和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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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集团上班,一切正常。
项目档案办公室形同虚设,小常一大早就在看视频,张经理貌似在炒股,我呢,我又借口熟悉工作,到档案室里去整理资料了。
我整理了约莫一个小时之后,张经理敲开了档案室的门。
“林小莹,昨天土地延期使用的批准书你存档了吗?”
我怔了一下。
然后有点茫然地看着张经理:“没有啊,刘姐根本就没有给我啊。”
张经理似乎吃了一惊:“不会啊,小刘说已经给你了啊。”
我猛的站起来。
“没有,她绝对没有给过我。我后半天请假了,她当时在打电话,我就出去了。”我很坚决地说道。
我心里已经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关系建筑公司一个土地到期项目的延期使用批准书,汪总期待已久的文件……不见了。
建筑公司有许多项目,在燕少离开之前,除了南川项目,全部停工了。
其中有两个项目,政aa府批准的土地使用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再不开工,政aa府就要收回使用权。所有在项目上投的钱都要打水漂。
这种时候,没有燕少的印章继续启动项目的情况下,唯一能减少损失的办法,就是办理土地延期使用的许可证书。
然而听汪总说,政aa府那边似乎很难走得通这条路,而秦总也不愿意帮忙。
现在,好不容易办下来一个,拿到我这边来存档,却丢失了。
这事情,几乎足以点燃汪总的火药桶。
一份关乎上亿项目存亡的文件丢了,不管是谁的错,事件本身就已经足够严重。
我很清醒的知道,昨天中午的时候,公关部的刘姐把批准书拿过来让我存档,可是她却接到了恋人的电话,而彼时,汪总也让胖妹妹过来找我。
刘姐并没有把批准书真正交到我手上。
我既没有存档,也没有入表。
按道理说,刘姐要说给了我这个东西,是完全说不通的。
可惜的是,张经理和小常,却一致声明,刘姐是给了我的。
小常说,他们午睡起来之后,刘姐就给他们发了批准书的电子扫描件,而刘姐也告诉张经理,原件已经交由我保管了。
张经理也算负责,今天我来上班之后,想到了问我一下,没想到我却说我根本就没有拿到过原件。
没一会儿,刘姐就被叫了过来。
刘姐不等我说什么,马上指着我:“林小莹,我文件当时明明是放你桌上了的,我想着你过会儿就会回来,我就先回去处理我自己的事务了。你说你根本没收到?”
她气势汹汹,仿佛我做了什么羞辱她人格的事。
我苦笑。我说:“刘姐,你当时真的没有给我,汪总的助理当时也在的,她可以作证,你当时一直在打电话……”
刘姐的脸色顿时黑了。
“林小莹,你说话讲点证据,我讲了什么电话,我明明就是来找你处理工作的。你自己玩忽职守,不要往我头上赖!”
刘姐说话这么不长牙,我脸色顿时也有点冷。
我木然地看着她:“刘姐,我们的重点不是讲没讲过电话,而是批准书原件现在在哪里。你说给了我,但是你有什么证据吗?你交接的时候谁看到了,我签了字还是入了表,请拿出来。”
刘姐大概没料到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