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刻,我竟然差点伸手去拉秦总:“快!我们快去找杂种!”
秦总对于我突然迸发出的紧迫而感到奇怪,但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解释。
除了我们,还有人在找杂种,其中还有一个人是道士。
这让我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杂种身上也带有燕少的气息,所以那群人要通过它来找寻燕少吧?
现在可以肯定,杂种应该也是预知到了某种危险,所以它几度在对方要找到它的时候,挣脱了绳索,逃掉了。
我和秦总刚刚走出留检所,一辆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李鸿展竟然从车上下来。
“林小莹,好久不见。”他对我微微一笑,还没等我多问,就解释道,“今天正好事情不多,所以过来看看。”
说着这话,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秦总身上。
李鸿展指了指秦总:“男朋友?”
我忙摇头:“不是,我boss。”
秦总已经对李鸿展伸出了手:“秦月天,xx集团副总裁。”
两个男人握了手,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李鸿展在办这种事上面有种职业上的雷厉风行,他听了一下留检所员工所描述的杂种挣脱绳子后跑向的路径,然后又听说了今天有好几个人都在找这只狗。
李鸿展问我:“你这只狗是在哪里购买的,还是收养的。”
我就对李鸿展说了我和杂种的故事,秦总也向他作证,我去南川一个月,狗就是他在养的,*物店的人也可以作证。这狗一开始就是一条全身皮肤病的流浪狗,秦总说他送它去医院检查和治疗的单据都还在的,原本打算我一回来就和我一起带狗去办相关证明。
李鸿展点头,他说,这狗也有可能是别家走丢了的,到时候找到再说吧。
我一急,说道:“道士也养狗吗?”
李鸿展好奇:“什么?”
我就把另一帮找狗的人里有个道士的情况说了出来。
李鸿展皱眉:“这倒是奇怪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制定了寻找杂种的路线,李鸿展认为我们没必要三个人一同行动。于是,我们兵分三路,决定谁找发现情况,就及时给另外两人通报。
李鸿展从车里拿出两个对讲机,递给我和秦总,示意我们别在腰上,带上耳机。
他给我们调到了一个频率,据说是10公里以内随便通话,很霸道。
做好了这一切,我们就开始分头行动。
我虽然尽量表现得不是很焦急,但是李鸿展,一个是破奇案无数的警察,一个是集团副总裁,会洞察我的微妙情绪,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为了舒缓心情,我半路上还买了一杯奶茶喝。
我安慰自己,道士那拨人不一定是在找杂种,搞不好他们就是走丢了一只萨摩耶而已。
我边想边急匆匆地过路,一边问着行人有没有看到一只毛球一样的萨摩耶。
正问着,一不小心路边有个骑自行车的擦了我一下,我躲避,可惜手一用力,奶茶从杯子里溢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对讲机上。
我害怕对讲机被奶茶淋坏了,忙拿纸巾去擦拭。
谁知道手贱,不小心按到了调频的按钮,整个对话频道一下子不知道飙到哪座山上去了……
然后,就在我手忙脚乱想要把频道调回来的时候,耳麦里突然传出一个很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找到狗了!找到狗了!在华光路三段,快点过来!”
这声音不是秦总也不是李鸿展的,但是却明明白白提到了狗字。
紧接着,耳麦里咝咝响,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这个声音细细的,带着很浓的地方口音;“先别惊动了它,那畜生警觉着,我马上过来。”
我听到这里,立马有种直觉。
这个频率里,两个男人提到的狗,正是我家的杂种!
华光路三段!
这个地点再明确不过了!
我马上把频率调了回去。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李鸿展和秦总。
李鸿展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马上下达指令:“我们立刻把频道调到对方的频率上去。但是不要按钮说话,仅仅观察对方动态。我们三个手机联系。”
现在我距离华光路是最近的,我便首当其冲往那里赶过去。
华光路是一条小街,因为两边都是高档公寓的外围墙,没有几间商店,所以显得很是冷清。
我走到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街时,杂种雪白雪白的身影立刻映入了我的眼帘。
首先,这小家伙果然如同秦总的照片所示,长得了一条雪白的毛毛虫,其次,这小家伙并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正蹲在一家烤肠店外面卖萌。
只见它坐得端端正正地,正在烤肠店主人烤肠的*下,抬起一只爪子,做出握手的姿态,粉红色的舌头伸着,嘴呈现一个弯弯的笑,尾巴讨好的摆来摆去。
我看到杂种的那一刻,心里即时激动又是感动,但更多是紧张。
因为我已经到了我的对面,有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那种专业捕狗的狗圈,慢慢地,一步步地从后面朝着杂种靠近。
我顾不得暴露自己,大喊了一声:“杂种!”
小杂种原本还在不住地招着爪子,一听到我的喊声,耳朵随即立了起来。
它转头,顺着我的喊声看过来。
一瞅到我,它立刻如同过去那样,对着我“汪”的叫了一声。烤肠也不要了,迈开了四条小腿儿,朝着我奔了过来,那兴奋劲儿,那蹦跶的模样,就好像我是一根会站立行走的大烤肠一样。
那原本想要捕捉杂种的男人立刻扑了个空。
我也紧张地朝着杂种跑了过去。
然而,眼看着杂种离我有不到五米的时候,从旁边一根柱子后面,突然跳出了一个男人,手里也同样拿着一根套狗的棍子,那顶端的绳子,不偏不倚地,刚刚套在了杂种的脖子上。
杂种马上惨叫了一声,想要后退。
可惜那种绳子,越是挣扎越是套得紧。
我还没对那个陌生的男人喊起来,那男人已经拿起了对讲机。
那一刻,我听到他兴奋的声音同时从我的面前以及我的耳机里传出来:“抓到了!抓到这狗崽子了!”
我一口气憋在心里,正要对此人大喊“住手”。
另一个声音又从耳机里传来:“原地别动,我马上就到了。”
我一怔,对面的男人也一怔。
因为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大约对于男人而言是十分陌生的,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比较熟悉的。
这声音,这声音是李鸿展的!
李鸿展居然在关键时刻,装成对方的人,直接说话了。
我不得不佩服我们警察叔叔在面对各类案件时的机智和胆魄。
此刻抓住了杂种的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两人身材高大,大光头,一看身板,就应该是保镖、打手之类的人物。
李鸿展的声音对于这两人而言也是十分的陌生,但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但竟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有外人窜台了。
李鸿展说完这句话之后,也就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假装对方的人,多说多错,一句话效果就最好。这样既能唬住对方,又不给对方多余的机会辨认自己的身份。
我见我们的李局长这么给力,立即也不甘落后。
指着杂种,面露惊喜:“呀,好可爱的狗狗啊。”
于是,我厚颜无耻地扑上前去,趁两个男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刻,一把抱住了杂种。
死杂种,立刻汪嗷的叫了一声,然后用它粉色的舌头给我洗了个脸。
我顾不上它最近有没有吃过翔,只用双手揉着它的脖子,故佐暧心泛滥的同时检查这绳子要怎么取下来。
终于,我摸到了一个小扣,按开杂种就可以逃脱。
我一边接着扣,一边假装仰头和两个男人套近乎:“这狗狗好可爱啊,买成多少钱啊?”
这两个男人显然并没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威胁他们的对手,他们也没想过我刚刚大叫的那声杂种,是在叫这只狗。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喜欢小动物的路人甲而已。
而杂种脖子上毛被丰富,也完全挡住来了我手上的动作,只是这扣子扣得紧,我一下子解不动。
一个男人随口敷衍我:“几千吧,这狗是我们朋友的。”
然而,他话音未落,突然又对我吼起来:“你在干嘛!”
我的手已经从杂种的毛里面伸了出来,与此同时,杂种脖子上的扣啪的一下子解开了。
杂种也不笨,一旦解脱,立刻箭一样地撒开蹄子就跑。
我也跳将起来,跟着它跑去。
两个男人跟在我们后面,一边跑一边喊:“死狗!别跑!再跑老子开枪了。”
我听到枪字,不由得回过头去。
当看到男人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时,我完全震惊了……
在我国,枪支是受到严格管制的,除了相关部门的人员,普通人是不能配枪的。
我还正在思索着这男人手里的枪是真是假的时候,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枪……他竟然真的开枪了?!
只见前方的杂种,立刻嗷的哀嚎了一声,往地上一滚,四脚朝天地躺着了。
我的心被一种愤怒和悲痛占据了,我大喊了一声“杂种!”
朝着我的小狗扑了过去。
然而与此同时,我的身后也传来了一声哀嚎。
我听到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在喊:“老黑,你怎么了?”
我顾不上管后面的情况,已经跪到地上,抱起了我的杂种。
杂种毛茸茸的一团,全身都瘫软着,舌头斜在一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却还睁得很大。
138只要两个人可以在一起就好(。com)
我愤怒地看向后面,可是眼前的景象却完全让我诧异了。
我看到那个之前拿枪的男人,枪已经掉在了地上,而他一脸扭曲地抓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嘴里不停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
他的同伴正在用对讲机叫着:“师傅!师傅老黑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枪走火了还是怎么的了……狗?狗好像被打死了……”
对讲机里传来那个尖尖的,有浓厚外地口音的声音:“脓包!白痴哦!谁让你们开枪的!”
男人颤颤巍巍地:“那、那怎么办……”
这个尖尖地声音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不管了,尸体也要给我带回来!”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然后同时把目光投向了我怀里已经软趴趴的杂种。
我抱紧了杂种,用敌意的目光看着他们。
为什么?
狗都已经被打伤了,奄奄一息了,他们还不放过它?
杂种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利益?
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支同样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太阳穴上。
男人带着一种惊恐和意外转头。
他看到了一个坚毅而刚强的男人,一身正气地用枪指着他的头。
——那就是我们可爱的警察哥哥,李鸿展。
千钧一发,李局长您总算赶到了!
李鸿展在指着其中一个男人的同时,秦总也已经快步上前,他一把扯掉了两个男人身上的对讲机,踢远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枪。
而李鸿展也从男人的身上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他动作干练,手指一旋枪托,就把枪插到了自己后腰的皮带上。
两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手腕报废,流血不止,另一个被枪指着头,一秒不到呈完败状态。
手腕流血的那个男人见状不妙,正想逃。
小街的两头都同时响起了喊声:“站住!不许动!警察!”
只见可爱的警察同志们突然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从街头巷尾冒了出来。
流血男拔腿就跑,一个警察眼疾手快,飞身上前,一个擒拿手,就把流血男扭了起来,往地上一按。
流血男还妄图挣扎反抗,警察蜀黍一声大吼:“不准动!”
我听到啪的一声响,好像是骨头折掉的声音。流血男立即惨叫,失去了战斗力。
其余的警察也上前,把被李鸿展指着头的男人拷了起来。
警察接过了李鸿展递上的枪,装到了透明的塑料口袋里,又指着被秦总踢远的枪,厉声喝问道:“你们的枪从哪里来的?”
这两个男人,虽然被制服了,但任凭常人看来,都有种亡命徒的感觉,再配以两把手枪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越狱的逃犯。
地上的流血男也给拷上拉了起来。
警察问了他们话,他们不回答,却只恶狠狠地看着正把自己手枪收起来的李鸿展。
流血男一脸抽搐,嘴脸丑恶地恨着李鸿展,问警察蜀黍们:“这个人也有枪,为什么只抓我们不抓他?他还用枪指着我们的头!”
他这话一问完,我看到在场的警察蜀黍们,表情全都有点古怪。
其中一个警察口气很平淡地回答说:“嗯,就先给你说一下,这位是我们警察局的李局长。你们知晓了啊,嗯,就不要再说刚才那种话了。”
他们一个二个依然板着脸,声音也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们内心在怎么发笑。
警察把两个男人都拷上了警车,他们的枪支和对讲机也作为罪证没收。
秦总顾不上看他们如此英姿飒爽的办案,只赶过来看我和杂种究竟怎么样了。
我抱着杂种,眼泪已经含上了。
我的声音颤抖着:“秦总,杂种它……”
秦总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他伸手摸上了杂种的头,带着一种心痛的神色。
我的心也在颤抖着,我可爱的小狗……我现在都能想到我当初第一次和它邂逅时的场景。
那时候我因为受到燕少的“冷落”而神情低落,不小心踩到了它的尾巴。可是杂种并没有对我记仇,它之后用它最灵活的尾巴和对蛋糕的执着表现了它的大度。
要接受一条满身癞皮的流浪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我一旦下决心成为它的主人,就没有想过从今以后要抛弃它。
我的眼泪滴落在了杂种的鼻子……
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
杂种突然舌头舔了一下鼻子,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并且,很不客气的把口水喷到了我的脸上。
我和秦总一瞬间都惊喜了起来。
“杂种!”我们俩一同叫道。
杂种已经哧溜一下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然后摇着尾巴,吭哧吭哧地对我吐着舌头,准备来给我洗个免费脸。
我立即伸出手,拼命按着它的头,原本的惊喜已经被对它舌头的恐惧而吓住了。
秦总在一旁笑着:“它好久没见了,心里高兴,你就如它的愿一次嘛。”
李鸿展也走了过来。
他满路惊讶地看着杂种:“这狗还会装死?智商蛮高的嘛,简直提高了整个萨摩耶犬种的平均智商啊。”
李鸿展说着便伸出手,摸了摸杂种的头,杂种趴着耳朵,讨好地对着他摇尾巴,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李鸿展的面容也柔和了起来,对着狗狗露出了笑颜:“不错不错,我就说,我是在那家伙开枪之前就击中了他的手,怎么他还会打中狗呢?”
搞了半天,杂种根本就没有中弹!
听到枪声后就地倒下,纯属这家伙灵机一动的即兴表演。
原来,就在那个追杂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