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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就嗤笑:“我没事到他面前现形干什么,我是入的他的梦。只是当时他在露台上喝酒,我让他睡了一觉,然后入他的梦。虽然有点真假难辨,但我不信他不知道那只是做梦。”
我又不说话了……
燕少,你说,你说说看,你这样子,今天一个说法,明天一个说法,要怎么在我心目总建立你不爱说谎的形象?
不过我又想了一下,燕少似乎从没承认过他到秦总面前现形了,他只承认自己去找了秦总。
现形这种说法,好像是我通过秦总的描述自行脑补的。
燕少还在思索着什么。
我知道他脑中必然在处理着目前已知的各种信息,也不打搅他,只乖乖坐在他的身边。
燕少思索了片刻,便握了一下我的手:“对方已经在注意你了。”
我惊悚,问为什么。
燕少就很随意地说:“我手里有你很多照片,其实对方要知道,并不太难。因为照片始终是需要有人去拍的,对方只要一直监视我和我的家人,就会知道。再加上安蒂是个大嘴巴,搞不好还给月天哭过什么……”
我问燕少赵安蒂哭过什么,因为他说到这里又不说下去了。
燕少说:“安蒂大概也知道我喜欢你吧。”
我又斜了燕少一眼,他一说他很早就喜欢我了,还说什么“大概也知道”,我就觉得不可信。
因为我觉得,以燕少这么霸道强势的性格,假如他真的喜欢谁,怎么可能不会去追到手呢?
还有,当初我去集团应聘,他还明确指定不准我成功。
反正,总之,我就是不信。
我故意去问燕少,带着调侃的语气:“安蒂为什么会知道你喜欢我啊。”
没想到燕少立刻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关你什么事!”
额……
你喜欢我,怎么不关我的事?
燕少这样凶凶地一个回答,立刻又让我不开心了。
果然啊,说到有关赵安蒂的事情,他就会这种抵触的样子……小莹我的心里又不知不觉地酸了一下。
燕少也没有管我的那点小情绪。
他始终都在沉思之中。
随着他思考的时间越久,我就越发觉得……燕少必然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问燕少,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燕少就指了一下我心口上的槐木坠子;“保管好它,确保不会有任何人看到……除了阿青。”
我捏紧了槐木,又问然后呢。
燕少摊开手心,那枚印章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看着印章:“本来想把印章给你拿着辟邪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能这样做。你拿着它太危险了。”
他似乎喃喃自语着,突然一抬头:“杂种呢?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燕少的脑回路怎么想的,我就说,秦总说哪天约了我去领它呢。
燕少说:“把那死东西领回来吧,搞不好关键时刻它能起点作用。”
我就不懂了,癞皮狗其实挺可爱的,燕少为什么不是骂人家是杂种,就是骂人家是死东西,都没有好话。
我准备给秦总打电话,打之前又问燕少,除了保管好槐木,领回杂种,我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大概是南川忙碌惯了,现在突然没有什么目的,让我十分不习惯。
燕少又抱我在怀里,教育地口气:“现在秦月天在和汪涟冰角力,你身为一个底层小员工,只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份儿。你就暂时随波逐流吧,他们谁抢到你,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去费那个力。”
明白自己只有听天由命,我就坦然地给秦总去了电。
听电话,秦总似乎比昨天热情了一点,昨天他跟我说话都心不在焉,今天很明显恢复了常态。
我问秦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领杂种。
秦总说:“我现在不太忙,你有空的话,现在就可以。”
挂了电话,我问燕少和不和我一起去,燕少只是满脸嘲讽地:“南川的事情够他处理的了,呵,居然说不忙?”
我不好对燕少的态度评价什么。
只能又问,我和秦总去领杂种,燕少你去不去?
燕少脸一冷:“不去。”
……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我发现了燕少一个很怪异的心理特征。
不论是秦总还是汪总来约我,如果我不得已要出去的话,他明明是很在意,也很不高兴,但都不会阻拦,并且也不会跟着我一同去。
我觉得这是他的骄傲和尊严,不允许他像个患得患失的男人一样,总去监视自己女人的行踪。
并且燕少在用这种放行,告诉我,他“信任”我。但同时他也在用他明显的态度警告我,假如我有一点越轨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
因为,我会和别的男人一同出去,已经是非常触及他底线的一件事了。
秦总很快就到了楼下来接我。
我再次见到他,一想到他的家庭背景,距离感又多了一点。
不过看得出来秦总很愉快。
大概是因为我竟然主动给他打了电话,他一路上都谈笑风生。
我不敢问汪总的事,也不知道昨天他们掐架的结果如何,只能陪着他笑。
杂种是被寄养在秦总住的小区附近。
秦总住的地方,靠近本市一个繁华的亚中心,那里因为涉外企业较多,所以房价是出了名的贵。
秦总指了一下一座非常著名的公寓:“我住那里。”
我大致知道,那公寓当初一个平米售价超十万,虽然每套房都是平层,但最小的一套也有两百多平米。
我们在公寓附近一个大型*物店前停了下来。
秦总和我进去之后,立刻有身穿粉红色套装的店员,亲热地上前来接待。
秦总拿出一张卡:“我来领我之前寄养的那只萨摩耶。”
店员笑着拿着卡进了里间,我和秦总则坐在外面的接待厅里等候。
然而两分钟之后,我们看到店员带着一种惶恐的表情走了出来,她身旁还有一名店长打扮的女人。
“对不起两位,事情是这样的。”店长的开场白,就让我和秦总都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秦总的脸甚至比我沉得还要快:“什么事?”
我不得不说,秦总沉脸的时候,那气势比燕少还要吓人一点。
燕少虽然也爱给我摆脸色,并且给人压力也很大。
可是比起他的两位副总而言,他沉脸时候,压抑感上没有秦总足,冰寒感上又没有汪总足。
乍一看,似乎是个很中庸且比较温和的领导者。
但燕少让人恐惧的地方,恰恰是他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危害。
他强悍在于他的云淡风轻,在于他的温润儒雅,在于他一笑一怒的自如。好比我第一次在古街上看到他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被他的外表蒙蔽,足见燕少在店长和总裁的角色之间,可以随意转换没有压力。
我每每见他不急不缓,却又不动声色地把局势都掌握在手中,就觉得他才真正担得起boss的名声。
不过现在,我眼前的两位*物店员工,显然是没有机会去感受燕少的强大的。仅仅是秦总的气势,已经让她们消化*。
店长的话也结巴了起来:“是、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们*物店帮忙寄养*物……都是非常贴心的,不会完全笼养,每天都要带狗狗出去散步……”
她一说到这里,我和秦总立刻都明白发生了什么意外。
那就是——杂种在散步的时候,被搞丢了!
137杂种争夺战(。com)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我离开本市一个月,回来杂种居然消失了。
秦总冷笑:“我今天早上才把狗送过来,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我这才知道,昨天秦总已经把杂种接回家过了,不过早上的时候,他又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杂种再寄养了过来。
我猜了猜,秦总这样做,大概就是为了专门和我一起来领狗的。
假如他领回了家,那只需要开个车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不过如果杂种一直都在*物店的话,那就可以找个借口,和我一起来接杂种了……可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杂种居然会这么巧,在这个节骨眼上丢掉了。
*物店的店员和店长连声道歉。
她们说,那条雪白雪白的萨摩耶,是在今天早上去散步的时候才丢失的。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狗狗突然拼命地挣脱了绳索,发了疯似的往前面跑,叫也叫不住,她们追了几条街,终于没有追上。
秦总的脸色低沉得来犹如夏日暴雨来袭之时的天际,吓得店长都要哭了。
店长一直赔罪,说:“先生,小姐,你们看看,我们赔你们一只正宗的萨摩耶,可以吗?”
秦总的话是很简单的,但是语气是非常霸道的,他说:“不可以,我只要我原来那只。”
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店长的赔罪一般,说话的时候和往常一般,声音沉稳:“你们给我弄丢了,现在给我找回来。”
我发现秦总天生有一种家长气息。
就是他但凡要命令谁,要责罚谁的时候,都会让人联想到自家毫不通情达理,强势专横,无法沟通,且占据绝对地位的父辈。
这种威严,不知道是不是从他血统里自带的。
店长和店员真的哭了。
可是我知道,哭对于秦总而言,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因为秦总虽然面上还很镇定,但我可以想象他的内心愤怒到何种程度。
好吧,当初是他非要给我养杂种的,结果现在却把杂种给弄丢了。我知道秦总的自尊和自信,绝不允许在他手里出现这样的错误。他在集团里,应该是那种言出必行,行必果的领导者。
而且明明他昨天都把杂种给接回去,只是因为想和我来一场名不正言不顺的约会,所以才又把杂种送过来。
谁知道那么长的时间,杂种都没出事,偏偏就在这么一小段时间出了事。
我知道现在唯一能熄灭秦总怒火的就是,我来劝他,说我不要杂种了,可以要一只新的萨摩耶。
我也确实考虑了一下店员们的建议。
但是很可惜,我无法接受。
我并不是非要养狗才要养杂种的。
我是因为它与我的缘分,才会养它。如果那条狗不是杂种,我不会养。
换言之,我要我的杂种,必须要。
它对于我而言,不是一条狗那么简单。
我拉了拉秦总的衣袖,秦总偏过头,我说:“我们不要耽误时间了,去找杂种吧。”
秦总就站起来,理了一下衣服,他和我一同走出*物店的时候,扔下了一句话:“我的律师会跟你们接触的。”
我默默地想,秦总就算只是集团副总裁,但他这种时候,真的很有种官威。
我想燕少已经通过槐木得知杂种弄丢了,可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指示。
秦总建议我们先在附近小区看看,再去市内流浪狗收容所看看。它早上才走丢,我们要找回它的几率很大。
我和秦总便带着杂种的照片,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去问。
有一个小区的保安看到杂种的照片,咦了一声,先是摇头表示没看到,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又说:“今天真是怪了,好几批人来找什么萨摩耶,今天大家都丢狗了吗?”
我心莫名一紧,秦总嗅觉比我还敏锐,已经返回身,问保安:“有哪几批?怎么回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摸出了烟和打火机,递给保安。
我吃惊。
我从来不知道秦总要抽烟的,他从没有在我面前抽过烟。他的办公室也没有一点烟味。
可是现在我看他摸出来的烟,是很昂贵的那种,打火机也是都彭的。假如秦总不抽烟,那么他顺身带烟,就是为了交际而已。
秦总还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保安得到了好烟,便很欢欣地对我们讲了起来:“先是早上,有几个*物店的,来问有没有一只白色萨摩耶跑进来,然后中午点吧,又来了几个男的,问有没有什么长得像萨摩耶的长毛白狗跑进来过。现在是你们,还拿着照片来。”
秦总立即问:“那几个男的,是什么特征?”
保安想了一下:“反正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社会上的吧……哦对了,还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道士?”秦总皱眉,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却在听到道士两个字的时候,心猛地跳了几下。
我几乎可以肯定,不管是*物店,还是中午的人,要找的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杂种。
可是什么道士,居然也要找杂种?
我正想得出神,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一看来电显示,就愣了一下,这个号码很陌生,也不在我的联系人里面。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起来,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一个中气很足,十分阳刚的男人声音便响了起来。
“林小莹吗,这周末有安排吗?我们几个同事约了去湖边踏青,你去不去?”
我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这个声音的主人。
翻了好几页,都找不到源头。
电话那头见我不答话,便爽朗地笑了起来:“李鸿展,警察,还记得吗?”
我惊喜:“李局长,怎么是你?”
李鸿展在电话那头用一种捉贼捉赃的口气:“好啊林小莹,我逮到你了,居然没记我的电话。”
我连忙说冤枉啊,那时候我们没有互换电话啊。
李鸿展听我辩白,就又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我也是找我叔要的。怎么,周末去不去?”
坦白说……我想去。
但是我去玩了,燕少要怎么办呢?
于是我只好回绝,说我周末已经有约了。
李鸿展就很惋惜地说,他们也一直很忙,好不容易这个周末没什么事,约了去踏青,想起上次跟我说过的,就想找我一起去。
不过既然我已经有约了,那就算了。
李鸿展正要挂电话,我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就问李局长,你认识流浪狗留检所的人吗?
李鸿展问是什么事,我就简单把杂种的事情告诉了他。
李鸿展就说:“这好办,留检所的人我认识,我给你个电话,你直接过去吧?”
李局长还说,让我不要太担心,如果我的狗是萨摩耶的话,留检所是不会对它怎么样的,最多是找个好人家给收养。我这狗才丢失不到一天,找到的希望很大。
他的话和秦总一样。
我觉得有两个权威人士都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要找到杂种的可能就真的很大了。
我和秦总去了本市的犬只留检所,刚刚把我们的目的说了,对方就说:“巧了,刚刚还有人来问过萨摩耶,也说是走丢了的狗。”
我心中一动,忙问:“是道士吗?”
留检所的员工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虽然知道就算杂种是在这里,但是被找到的可能性都很低,但我还是问,他们有没有收留有萨摩耶。
留检所的员工抽着秦总递上去的烟:“本来今天我们是捡到一只的……”
我和秦总听到这话,顿时呼吸都停了。
留检所员工继续说:“但是……它挣脱绳子跑掉了。”
人生最恨是“但是”。
那一刻,我竟然差点伸手去拉秦总:“快!我们快去找杂种!”
秦总对于我突然迸发出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