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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阿峰从小到大没少抓过蛇,对于毒蛇虽然有些畏手畏脚,但是经过一番试探后,他找到一次机会用探阴爪压住了蛇的七寸,终于是将蛇捉住了。
我们这一番动静也将心雨和楚河惊了出来,当楚河看到阿峰手中的蛇,惊讶道:“白头蝰!竟然捉住了,厉害啊!”
听到楚河的惊叹,阿峰沾沾自喜道:“那是,这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河里游的,就没我抓不到的。”
看着阿峰自大的模样,我故意揭他伤疤,道:“也不知道是谁,去年被一群狗从乌镇东大街一路撵到西大街,当时真是万人空巷啊,全去欣赏你的英姿了。”
听到我揭他的糗,他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挥着手道:“你别乱说啊,哪哪有这种事,我我怎么可能被狗追。”
“你他娘的小心点,别把蛇放跑了。”我连忙道,我转头问楚河道:“白头蝰,你认识它?”
楚河翻了翻白眼,道;“拜托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分清主次,我又不叫白头蝰。”说完他又仔细看了看,继续道:“的确是白头蝰,比较常见,有剧毒,虽然对成年人不致命,但是如果是在这荒郊野外被咬,没有医疗条件的情况下,也等于是被宣判了死刑。”
听到楚河的话,我心里这才有些后怕,幸亏当时反应快,不然被咬了就麻烦了,这时阿峰举着蛇说道:“既然不是什么珍贵物种,那我就弄死了啊,听说蛇胆很补,要不要挖出来吃了?”
我说道:“得了吧,一会你挖错吃成毒腺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你妈的,蛇胆和毒腺难道我都分不清。”说完阿峰取出白狗腿,一刀便将蛇头砍了下来,不过他还是没取蛇胆,只是将尸体扔得远远的。
“对了,之前我在另一侧发现一个帐篷,应该是飞行员搭的,这白头蝰也是在那发现的。”
心雨很惊讶的问道:“你被这蛇追了这么远?”
我摊了摊手,道:“没办法,可能是我太有魅力了。”
心雨瞥了我一眼,“德行!”,我一边将之前的事说给他们听,一边带着他们往帐篷走去。
在帐篷前,我捡起了丢在地上的探阴爪,这玩意倒是真的好用,也不知是谁发明的,要是没这探阴爪,之前我多半已经被那条蛇咬了。
心雨这时已经进帐篷检查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一本书,道:“里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看来这人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我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发现了这本日记。”
说着,心雨将日记本摊开,我看了一眼就感觉一阵头大,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德文。
要换成英文,我多少还能认识一些,但是德文我就一句也不知道了,我看向心雨,她也摇了摇头,至于阿峰,我看都没看他,因为他的英文水平连初中生都比不过。
正当我没办法的时候,我看到一旁的楚河却看得津津有味,阿峰不由的说道:“装逼可是不好的行为,不懂就不懂,没人笑话你。”
楚河拿过日记本,捧在手上,不屑的看了眼阿峰,道:“11月4日,雨,今天是人生当中最糟糕的一天,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雷暴让所有导航设备都失灵了,4个发动机有3个停止了工作,我们只好准备迫降,可是云层太厚,完全挡住了面前的高山,危急时刻,我努力将机身右斜躲过了山峰,可是右侧机翼却被撞断了,我们坠落在一片石头上,副机师niclas被破碎的玻璃割断了喉咙,只有我和simon中士活了下来,我们探查了坠机地点,发现这里是一片丛林,因为我腿部受了伤,所以只能在这里修养,等到我伤好以后才能行动,好在,我们有许多罐头,愿上帝保佑我们。”
说完楚河一脸不屑的看着阿峰,“你还会德文!不是现编的吧。”阿峰满脸不信。
楚河将日记翻了一页,道:“我去德国留学了3年,德文多少也会一些。”
“你还去德国留学?学什么?”我好奇道。
楚河脸上有些尴尬,连忙道:“没学什么,你们还要不要听了。”
“11月5日,晴,simon中士说这片石头是一处古代建筑废墟,我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文明在这里建造了如此庞大的建筑。simon中士在废墟另一侧发现了一条小溪,我们的水源终于是有了着落,午饭之后,我们将niclas的遗体掩埋了,之后simon中士让我待在原地休息,他要去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人类活动的痕迹。他背上武器和食物便沿着小溪出发了,等他走后我用防水帆布搭建了一处休息得地方,不用再睡在机舱里面了。”
“11月6日,晴,simon中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担心他的安全,更加恐惧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做了一根拐杖,准备去找他。”
读到这,楚河又翻了一页,突然他看着日记,眉头一皱,道:“奇怪,怎么这段日记中间少了一天。”
我们正听得有味,他却不往下读了,于是我连忙对楚河道:“先收起你的一切内心活动,读完日记再说,记住,你现在就是一台复读机。”
楚河无奈的撇撇嘴,看着日记继续读道:“11月8日,晴,我终于回来了!这里住着魔鬼!这里是地狱在人间的投影!废墟之外全是一片暗黑的世界!我在废墟看见了simon中士,上帝保佑,他也活着回到了这里。simon中士说他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回来的,我很绝望,我们走不出去了,因为在黑暗中前行,永远走不出废墟。”
“等等,你翻译之前能不能组织一下语言,这段怎么狗屁不通。”阿峰突然说道。
楚河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道:“我也没办法,这日记的主人就是这么写的,可能是因为惊讶过度,意识思维产生了混乱。”
“暗黑的世界是修辞还是写实,能从语句上看出来吗?”我问楚河道。
“不能,你们先别打断我,等我读完再说!”
我和阿峰同时举起双手,示意绝对不再打断他。
“11月10日,我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晚上simon中士说他要沿着小溪继续探路,我一想到外面那暗黑的世界,心里就传来一阵恐惧,我本想阻止他,但是看到他充满希冀的目光,我只能为他准备了皮艇,走之前,他说,如果他走出了黑暗,他会引爆一枚*,如果我听见爆炸声,便和他一样坐皮艇顺流而下,一整晚,我都在为他祈祷。”
“11月11日,清晨,我被一声爆炸声惊醒,听见爆炸声,我心里无比兴奋,simon中士战胜了黑暗!我们终于能从这里出去了,我要去准备食物和皮艇,我要离开这处被恶魔占领的地方!”
读到这里,楚河突然停了下来,他往后翻了几页,我看到日记后面的纸张上全是空白。
“没了?”楚河摊开日记,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接过日记本,翻了翻,日期果然停在了11月13日,他不是找到出去的办法了吗,怎么会死在这里?我脑中充满了疑惑,难道出发之前又遇到了什么意外?还有日记中反复出现的‘黑暗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让他如此惧怕?
第二十二章 黑暗无声()
日记的内容无疑是在我们头顶洒下了一片阴云,这这处风景如画的盆地,为什么会被日记的主人形容为地狱的投影?看来,这平静的背后一定暗藏杀机。
“妈的!这德国人故弄玄虚;日本本来就是记事的,他却连发什么了什么事都不写清楚,还故留玄虚,这货不去写悬疑真是可惜了。”阿峰语气有些郁闷。
我道:“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吧,这日记是从坠机后才开始写的,说明他以前也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只是坠机后不知道能不能幸存下来,所以想留下文字记录。”
楚河收起日记本,道:“日记上的线索有限,目前我们通过日记可以知道外面有一处黑暗的世界,至于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日记上也没有解释,我们只能自己去探索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将整片废墟探索了一遍,果然在废墟一侧发现了一条溪流,确认再无其它线索之后,我们准备离开这处废墟。
因为没有找到任何关系滇王墓的线索,我们只好选择了朝南的一座滇王墓,古代南方为尊,想必如果真有蛊丸,应该会藏于这座朝南面的墓中。
离开废墟,一路走来还是很平静,没有任何发生危险的苗头,真不知道日记中记载的那些危险的比喻是因何而来。
走了快有半个小时,天空渐渐被乌云遮挡,大有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太阳被云层遮挡,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光影,四周的一切渐渐暗了下来。
“难道要下暴雨了?这可不妙,要是引发山体滑坡就糟糕了。”楚河看着阴云忧心道。
“要不要找一个躲雨的地方?”我道。
“这附近哪有什么避雨的地方,而且这里四周植被茂盛,不容易引发山体滑坡,到时候大不了淋一会雨。”心雨倒是满不在乎。
既然不会引发山体滑坡,那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就像心雨说得那样,到时候大不了把全身淋湿,反正冲锋衣也是隔水的。
又走了十多分钟,四周越发暗了下来。
我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靠!这是什么鬼天气,上午都还风和日丽的,这才半个小时,天就完全暗了下来。
看着朦胧的四周,我从背包里拿出手电打开了开关,可是让我惊讶的是四周的一切并没有被手电的灯光照亮,我拿起手电看了看,结果发现手电的灯光十分暗淡。
怎么回事?我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因为这种狼牙手电的电池充满一次足够使用24小时,而且现在这手电里的电池还是我前天刚换的备用电池,这两天也没怎么使用手电,怎么就会没电了。
这时我看到心雨他们也同样拿出了手电,但是他们的手电和我一样,全都如同电量不足一般,发出暗淡的光芒。
看着眼中逐渐弥漫而开的黑暗,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道:“糟糕!这该不是日记中写的‘黑暗世界’吧?”
“草!什么情况?拍玄幻剧呢,怎么突然就黑了下来,太阳哪去了?”阿峰声音中透着惊慌。
“不对!不对!不仅是太阳光照射不下来,连手电筒的光也十分微弱,空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收这些光线。”楚河的声音从我左边传来。
现在我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暗黑吞噬,只能隐约看见一米之内的一些轮廓,我焦急道:“大家靠拢一点,别走散了。”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感觉到有人正向我的方向移动,在黑暗中,恐惧总被无形的放大,虽然我知道这声音肯定是他们在想我靠拢,但是我心里仍是紧张道:“是谁?大家发出点声音。”
“是我。”心雨悦耳的声音传来,她接着说道:“有件事情很糟糕,我想不是光线被吸收了。”
“那是什么?”我一边注意阿峰和楚河的位置,一边问道。
心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是眼睛。”
听到心雨的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怎么会被吸收,但是紧接着我脑中便是一炸,惊慌道:“你是说我们眼睛失明了!?”说完,我心里无比惊骇。
心雨点了点头,或者说是我心里感觉她点了点头,因为当我问出这句话之后她没有说话,沉默既代表肯定。
失明!我们竟然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失明了!这不等于是提前判了我们死刑吗。
不能再分散了,现在我们必须待在一起,我大声呼喊着阿峰和楚河的名字,但是事情往往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喊了半天,楚河和阿峰也没有回答我,他们消失了。
“心雨!”我紧张道,如果心雨也不见了,那我可能会真的崩溃。
当我喊了心雨的名字后,我手里感觉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伸了进来,我连忙握住了这只小手,就仿佛是握住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我在,我们的视力和听力都在慢慢消失,不过我们能出去。”心雨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虽然听起来费力,不过我还是听清楚了她说的话。
没想到不仅是眼睛,连我们的耳朵也出了问题,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在耳朵彻底失聪之前,我集中注意听了听四周的所有。
鸟叫?虫鸣?风吹过草地的声音?树叶摩擦的声音?我已经分不清了,紧接着,我的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了,我的眼里也只剩下黑暗。
我紧紧握着心雨的手,她也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们只能通过手中的温暖,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我相信阿峰和楚河就在四周,只是这森林中的环境十分复杂,在没有视力和听力的情况下,我们相遇的可能性很小。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我感觉到手里传来一股力量,是心雨在拉着我往一方走去。
我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心雨能知道四周的情况?可是由于失去了听力,就算我问了她,她也没法回应我,至于在手上写字,这种事只可能存在于电视剧上,因为简单的字还好辨认,但是一旦稍微复杂一点,就不可能分辨得出了。
心雨一直拉着我往一个方向走,行走的速度很慢,想来心雨也是在摸索着前进,只是不知道她是靠着什么分辨方向的。
眼前,一片黑暗,耳中,一片寂静。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现在的我就如同一个刚看完鬼片的人,睁开眼什么也没有,但是一闭上眼就会感觉自己四周全是鬼。
我脑中不停的想着,四周会不会出现野兽,会不会出现虫子,脚底会不会有陷坑,或者在我们的四周会不会还有其它恐怖的东西正注视着我们,想着想着,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打湿了。
可能心雨注意到我的胡思乱想,她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虽然无法交流,但是我感受到手里的温柔,心中的不安逐渐消散。
当心情平静下来,我也想通了为什么心雨会认识出去的路,其实心雨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只是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
从之前的日记中我大概能推测出来,因为日记中的两个人都经历了失明和失聪,但是他们一前一后都回到了废墟上,所以这里的地形地势肯定非常奇怪,不论怎么走,最终都会回到废墟之上。
只要不遇到其它意外情况,我们最后肯定能回到废墟,按照日记当中写明的时间,大概需要接近一天的时间,想到之后一天都会处于这种失明失聪的状态,我心中的不安又隐隐冒了出来。
在绝对的黑暗与寂静中,时间仿佛已经不存在,我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们到底转了多少次圈,正当我逐渐习惯这种状态的时候,危险悄然来临。
我的头不知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我原本以为是树枝之类的东西,但是紧接着我的手便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十分柔韧,手中传来的触感让我瞬间意识到我摸到了一条蛇,而且是一条蟒蛇。
我连忙握了握心雨的手,想让她小心四周,但是心雨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以为我害怕了,也握了握我的手。
无奈之下,我只好推着心雨往前跑,这一番动作,心雨也明白过来,四周出现了危险,她也连忙拉着我跑了起来,因为看不见,只能如同盲人一样慢慢摸索前进,又何况是在环境如此复杂的森林之中,所以我们的速度很慢。
因为需要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