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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蓝懒得和她争执,只是一个使力推开了她。
蔚海蓝的力道纵然没有男人那么大,但是比起一般的女孩子,那可是要大上许多。这么一推,就把路嫣推倒在地。沙滩深埋处有碎瓶子,她的手重重压下,压到了瓶子缺口,立刻扎出血来,疼得她落泪,“好疼!”
一旁瞧见情形不对的助理奔了过来,而在不远处的袁圆也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动手推人呢?”助理怒声质问,将路嫣扶起。
路嫣已经哭得梨花带泪,十分无辜委屈。
袁圆气喘吁吁地奔来,一开口便是,“明明是你自己先动手去拉海蓝!我可是瞧见了!”
“是,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路嫣喃喃说道,又是吩咐助理扶她去一边。
助理厌恶地瞪了她们一眼,显然将她们视为欺负人的同。伙了。
蔚海蓝不想多说什么,袁圆却是激愤不已。
“那个女人搞什么!好心好意去给她送画稿,她还拿乔!沈逾安怎么就找了个这样的女人?我觉得她都把你当敌。人了,所以故意的,还让你跑这么远的地方,摆明了就是看你不爽!”
袁圆替她不甘,蔚海蓝只说了一句,“袁圆,你别找沈逾安。”
“我”袁圆瘪了瘪嘴,只好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长长的海岸那一头,那辆车依旧停靠在原处。
雷绍衡倚着车身,眺望着那片大海。碧绿的大海,和远处的天空连接成一片。他单手插着西裤,另一只手中夹着烟,一缕袅袅升起的白烟,迅速地被风吹散。黑发飞扬,微微眯起的眼睛,嘴角永远是那抹弧度。
他静静等候,竟也有种安心的感觉。
“雷律师,抱歉抱歉,让你久等了!”袁圆急忙招手。
蔚海蓝走近他,疏远地道了两个字,“谢谢。”
雷绍衡却突然觉得,这两个字真是让人不爽。
047:流年已偷换(3)()
蔚海蓝刚一到家,沈逾安的电话就催命般打来,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低沉,那么清澈,徐徐说道,“蓝,事情我都知道了,路嫣让你送样稿过去,真是对不住了,你别生气。你设计的那十套衣服全要了,这几天我有些忙,改明儿我来取吧,这样行么?”
蔚海蓝原本想要说什么,如果他怒气质问,如果他要替女友出头。
可是这么一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下子焉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还能说些什么?
结束通话前,蔚海蓝轻声说道,“以后我们还是少联系。”
不等沈逾安开口接应,她已经迅速挂断。
但是这场风波并没有就此结束,反有愈烧愈烈的趋势。
周末过后的周一,如期去上班。
蔚海蓝刚走入公司大楼,后边就有人守株待兔冲了上来。她没有注意,就已经被她拉住。
“蔚海蓝!”路嫣大喊一声。
蔚海蓝瞧见是她,被纠缠的有些烦,冷声喝道,“放手!”
“蔚海蓝,你别再缠着逾安了行不行?我知道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可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你这样真的不好!你这么漂亮,还这么能干,身边也都有人了,你怎么还不放过逾安呢?”路嫣哽咽地说了许多,成功惹来上班员工的注目。
“我和逾安在一起挺不容易的,你就别缠着不放了!”路嫣不断地哀求。
“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真得不放过他!”蔚海蓝冷冷一句。
路嫣懵了,不由自主地松开手,却是咬着唇,一副快要哭泣的样子。公司的同事上前劝说,瞧见她的手受伤了,再瞧瞧她那么心酸委屈,众人的目光夹杂了指责,直直地扫向蔚海蓝,仿佛这都是她的错。
蔚海蓝镇定自若地理了理头发,瞧向一旁的人说道,“钟英,你替我请假。”
于众人好奇的注目中,她扬长而去。
蔚海蓝觉得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太复杂烦恼,有必要说个清楚,她立刻找了沈逾安。
沈逾安正有个重要会议,不好离开,只说开完会就过来。
“好,你说地方,哪里见。”
“就那家咖啡馆吧。”
蔚海蓝请了假,早早地就去那里等。一个人静静坐着,近十点的时候,手机响了,她以为是沈逾安,却不料是公司的号码。接通后,才知道是钟英,钟英问道,“海蓝,上周总监交待要做的服装样稿,你做好了吗?”
“做好了,我拷在盘里了。”
“你在哪里,我来取吧。”
“不用麻烦了,我上网传给你。”
蔚海蓝立刻借了咖啡馆里的笔记本,查杀了一下没有病毒,这才将样稿顺利导入而后传输给钟英。
她照旧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不知道喝了第几杯清水,店里的客人也随之渐渐增多,沈逾安终于匆匆赶到。西服领带,光鲜亮丽,他呼吸有点快,从停车的地方到这里有一长段路,看来他是一路跑来的。他坐了下来,点了杯水一口气喝光,这才说道,“怎么这么急?”
蔚海蓝没有提早上的情况,只是将包里的样稿取出,而后放到他面前,徐徐说道,“这是十套衣服的设计画稿,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不会作任何修改。”
沈逾安逐一看过,抬头说道,“行,就这十套。蓝,谢谢你。”
他真挚虔诚地道谢,那双眼睛温柔如水。
蔚海蓝这才发现,这是她替他做的第一件事,却可能也是最后一件。
“那好,就这样了。”蔚海蓝点了点头,一副履行公事的态度。她并不多留,作势就要走。
沈逾安见她如此匆忙,开口喊了一声“蓝”,沉声说道,“路嫣如果做了什么,我代她向你道歉。她是个挺善良的女孩子,就是有点小孩子脾气,要是说了什么,你也别往心里面去。她无心的,你不要生气”
而她迟缓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望向他。
“不用心来看是无法看清楚各种事物的。”蔚海蓝凝望着他的双眼,说了这么一句。
沈逾安整个人一怔,他记得这句话。
那是她最喜欢的书籍小王子,他们曾经一起在校园的树荫下一起默读。
她说她最爱那只狐狸。
妩。媚的细眼睛和火红的长尾巴。
那只等爱的狐狸,顽固的如此可爱,倔强的让人生气心疼。
狐狸就对小王子说了那样的话语:不用心来看是无法看清楚各种事物的。
沈逾安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意,他立刻阻拦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只要你觉得好,那就是好的。”蔚海蓝漠漠说道。
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人怒气横生地奔来。
路嫣一下冲了出来,手中的皮包猛砸向了蔚海蓝。金属搭扣掷向她的脸,猛地磕出一个印子,额头立刻红了一块。
“路嫣!你这是做什么!”沈逾安急忙制止她,使了手劲。
路嫣痛得快要落泪,“逾安,你弄痛我了!”
沈逾安急忙松开了手,低声说道,“路嫣,你别闹了好吗?”
“我闹?沈逾安,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路嫣咬牙控诉。
沈逾安轻拍她的肩头,又是拿了纸巾替她擦泪,“我们回去说!”
“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说明白!”路嫣一脸顽固,转而望向蔚海蓝,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要说个明白!”
“路嫣!”
“你不是说要见客户?她是你的客户?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算什么?藕断丝连吗?沈逾安!你对得起我吗?”路嫣双眸噙着泪水,眼眶更是红到不行,仿佛下一秒就要泪如雨下。
沈逾安软了声,“我只是来取设计稿。”
这怎么这么像电视剧里的戏码?
她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蔚海蓝微微皱眉,依旧保持着冷静,只是再也看不下去这样的剧情,拿了包继续走。
两人还在纠缠,路嫣的情绪似乎得以平复,可是当蔚海蓝就要经过的时候,她猛地扬手侧面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
周遭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三人身上,更多的是聚焦在蔚海蓝身上!
蔚海蓝突然被人打了,本能地抬手也要打回去。
可是沈逾安却在瞬间挡在了路嫣面前,蔚海蓝的手挥到半空中,硬生生踩了煞车。她的手被沈逾安给抓住了,他不让她动手。第一个念头跳了出来,他护着路嫣,而她被打了。脸上热辣辣一片,一阵一阵的疼痛,突然就没了感觉,唯有麻木。
沈逾安的目光,充满了愧疚。
路嫣早就红了眼眶,眼睛一闭,流淌下一串眼泪,哽咽地大声哭泣,发泄似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搅乱,咖啡洒了一桌,喷溅到三人的身上,更是湿了画稿,一些纸张被她拨到地上了,深褐色的液体浸染渗透画纸,模糊不清,失去了鲜明的色彩。
“沈逾安!你对得起我吗?”路嫣哭泣地重复这一句,发疯一样。
蔚海蓝怔怔地瞧着自己的画稿被她肆意毁坏,终于出声,却是有气无力,“放手。”
沈逾安一惊,瞧见她神色茫然,猛地放开。
蔚海蓝默默蹲下身去。
身上也沾了些许咖啡液体,她的头发也被那只包甩的凌乱,一边的脸庞红肿,对方用了狠劲,所以才会那么深,她一定看上去十分狼狈。可是蔚海蓝却并不在意,只是慌忙地捡着地上的画稿。
不知道怎么了,蔚海蓝在这个时候只是想,这些是她耗费了半个月时间辛苦画好的,得快点捡起来,得快点捡起来。
弄脏了该怎么办?
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也不晓得她在难过什么。
突然,她被人抓住手腕,从地上拽了起来。
蔚海蓝恍惚抬头,瞧见了一张冷峻容颜。
他没有微笑,就连那两道浓眉都拢在一起,迸发出怒气。
雷绍衡将她甩到身后,微微弯腰,修长的手臂垂下,三两下替她收拾了地上的画稿,而后胡乱地塞入包中。他的目光扫向另外两人的时候,忽而就恢复了那张温煦笑脸,却让人不寒而栗。
路嫣有些害怕,连哭泣都停止,急忙攥紧了沈逾安的衣袖。
雷绍衡却什么也没有说,一手抓着蔚海蓝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包,强势地带着她转身。
蔚海蓝盯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只是轻声一句,“沈逾安,我不欠你了。”
走出咖啡馆,不远处的路边有人张望。
“这是不是阿斯顿马丁dbs吗!”
“007系列皇家赌场里面,邦德那辆拉风的座驾!”
“哇,真是神气耶!”
两个男孩子正围观着车子,兴奋地谈论。
忽而车灯亮起。
两个男孩顿时惊讶,扭头瞧见那头有男人拽着女人大步走来,急忙退远了些。
雷绍衡打开车门,硬是将她塞进了车里,而后重重地甩门。今日的他,并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驾驶。坐上了车,他不再顾及身边而坐的她,一句话也不说,一脚踩下油门,驶离这片停车区域。
车子上了大道,道路平坦宽敞了许多。
雷绍衡凝望着前方目不斜视,终于冷笑着开口质问,“给我说清楚!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蔚海蓝默默地从包里掏出纸巾,正在擦拭画稿上的污渍,轻声说道,“工作往来,我给路嫣设计衣服。”
她说得那样漫不经心,仿佛真是如此,可是却让雷绍衡怒气上涌,“工作往来?我准了吗?”
蔚海蓝依旧细心地擦着画稿,不再回应。
“呵!”雷绍衡冷笑一声,握紧了方向盘,“真是好样儿的!没完没了啊?背着我和姓沈的小子纠缠不清!现在还替他的女人设计衣服?之前就跟你说过,他对你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玩儿腻了,那就一拍两散!我真是好奇了,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施了什么法术了,你就这么待见他?他要是让你去死,你是不是马上就去啊?”
蔚海蓝默不作声,只是低头望着画稿。
那些液体早就渗透,画稿全都模糊成一团,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去。她有些不信,硬是要去擦干净,反复的动作,却将纸张也擦破了一个洞。这才停了动作,愣愣地望着那个小洞发怔。她就这么盯着瞧了好久,忽然又有了动作。
车窗被降下了,车子正经过护城河的大桥。
蔚海蓝将那十张画稿撕碎,而后决然地抛向窗外。
那些染了模糊色彩的纸张一片一片,随风吹散,飞快地飘向后去,飘向空中,飘落到湖水中。
清风呼啸着而过,雷绍衡微微眯起眼眸。
“欠别人的,总要还的。”她终于开口,平静的声音,如死寂一般。
雷绍衡收了声,不禁侧目瞥向她。
蔚海蓝坐在身旁的座位,头发还有些凌乱,全都贴着脸颊,衬得她那张脸愈发娇。小。一边的脸庞还残留着红印,额头也有砸伤,她的神情很是平静,淡淡的,无关紧要的,不似方才那样茫然恍惚,仿佛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可是在她冷傲坚硬的外壳下,忽然就让他感到了一丝易碎的脆弱,像是一尊玻璃娃娃。
雷绍衡眉宇一皱,立刻打了方向盘改道。
车子转而开到了春城第三中心医院。
雷绍衡又是蛮横地抓着她下车,根本就不顾及她有没有被弄痛。蔚海蓝明知道挣不开,索性也不去反抗,况且,她更困惑的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开口问道,“来医院做什么?”
雷绍衡扭头扫向她,口气冲冲地道,“来医院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病!”
“你看病?那我就不用上去了!”
雷绍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狐疑蹙眉,还是被他带进了医院。
医院的等候大厅里,雷绍衡打了个电话,不过一会儿,有人赶来接应。蔚海蓝一瞧,认出了来人。那日在事务所里,她曾经和他有过一次照面,正是医生孟和平。他仍然是短发肃颜,也许是身上披了那件白大褂原因,总感觉比之前更加英气有型,有种圣洁的感觉。
“这边来。”孟和平走向他们,瞧见了雷绍衡,当然也瞧见了蔚海蓝。
办理了简单的手续,三人上了楼。
来到一间医务间。
直到往椅子上一坐,蔚海蓝这才知道原来是来医院替她看伤。孟和平替她消毒上了些药,而后详细记录着什么。
其实,蔚海蓝觉得这只是小伤,并不需要这么费事。
等到离开的时候,雷绍衡和孟和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蔚海蓝隐约听到几句,却也听不大清楚。
周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了瑾园,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没想到他放她下来直接调头离去。
当天晚上,大概是六点多了,袁圆却突然来找她。
下人前来通报的时候,蔚海蓝吃了一惊。
袁圆从未来过蔚家,倒不是不想她来,只是蔚家规矩甚多,再加上蔚雄谦严令禁。止学校里的同学来家里玩,所以她们三姐妹从来都不带人回来的。袁圆为人爽朗,一向都不在意这些,所以也不介意。但是袁圆竟然来了,这让她感到十分惊奇。
大门口瞧见了她,蔚海蓝也不用再顾及那些约束,拉着她走向蔷薇苑。
“没关系吗?可以进去吗?会不会不好啊?”袁圆也知道大户人家规矩多,轻声询问。
“没事。”
蔚海蓝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