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清河死死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找死吗!”
卷耳的下颌被捏得生疼,想要说话却根本无法开口,只能痛苦地望着洛清河。
原本一直没有哭的卷耳,此时去突然泪盈于睫。
洛清河手下的动作不禁轻了许多。
“洛清河!你今日既然来了这里,就休想再活着回去!”
“今日,我武林盟定要为那些惨死的武林正道讨回公道!”
“洛清河,你将黄阁主交出来,我们定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洛清河放开捏着卷耳下颌的手,卷耳体力不支径直倒在他的怀里。
洛清河看了卷耳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抬头,看向武林盟的人。
一声嗤笑:“本座既然来到这里,便没有打算让你们活着出去。”
“洛清河,你少狂妄自大!”
洛清河对那个开始谩骂他的男子视若无睹,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卷耳。
见她有些费力地睁着眼望他,手还紧紧抓着他袖口的模样,嘴角勾起极浅的弧度。
“你先回去。”
卷耳不太明白,他们现在被这样包围得水泄不通,她还怎么先回去,
而就算可以,她也不要先走。
卷耳连连摇头,然后扯住洛清河的袖口不肯松手。
洛清河没有再理会卷耳,而是朝着某个方向叫了雕棠的名字。
然后立即就有武林盟的人开始叫嚷:“洛清河!说好了只能一人前来,你居然还带了人来,魔教果然不守信用!”
洛清河轻睨了那人一眼,还不待开口,就听到武林盟那边的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个不太合时宜的声音。
“师叔,魔教本来就是歪魔邪道,要他们讲信用是不是太勉强了,难道我们没有作二手准备吗?”
“……”
洛清河慢条斯理道:“放她走,这些年的账我和你们慢慢算。”
卷耳闻言拉着洛清河的袖口,拼命摇头。
她不想走!
但是洛清河根本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而向来奉行正道的武林盟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毕竟他们要找的人是洛清河,卷耳与此事无关,若是卷进来误杀了她,倒是怕也要澡天下之人的诟病。
雕棠很快进来将卷耳带走,卷耳身体着实乏力,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只是雕棠握住她的肩膀要将她带走的时候,她满眼哀求地望着洛清河,手里还攥了他的袖口不肯放开,雕棠怎么也掰不开她的手指。
最后洛清河手腕一翻,生生将那片衣衫给撕了下来。
卷耳迅速被雕棠带离了包围圈,但他手里一直攥着洛清河的衣衫碎片,神情有些呆滞。
她走下听命崖,才发现魔教中几乎所有的分舵主,都候在听命崖下的树林里,但是他们没有一个要上听命崖的意思。
雕棠解开了卷耳的哑穴,然后手臂便被卷耳给紧紧抓住了。
“雕棠,救救洛清河,你们去救救洛清河啊!”
卷耳的声音沙哑哽咽着,不成强调。
不顾雕棠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从袖口的瓷瓶里倒出一粒药丸,让卷耳吃下。
他就是和卷耳隔了有半条手臂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热度。
卷耳的风寒还没有好,在发高热。
她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雕棠递过来的药碗,然后囫囵吞下之后,她又紧紧地盯着雕棠。
“你们……去救救他……”
眼泪眼角不住地滚落,眼角一片绯红。
站在一边的计蒙这时突然走过来,对卷耳说:“这个仇一定是要教主亲手报的,我们都不会插手。”
“但是小狐狸,你相信我们,我们不会让教主有事的!”
他们都在崖下严阵以待,万一洛清河的经脉突然逆行了,所有人都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的。
卷耳流泪摇头,“不,不行的,上面人那么多,洛清河他,他……”
卷耳浑身酸软地跌坐在地,泪流满面。
雕棠将她扶起来靠着自己,道:“小狐狸,有些事情必须是教主自己去解决的,这是他的心结,否则他一辈子都会好不了。”
卷耳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突然问道:“是因为洛风溪吗?”
雕棠和计蒙闻言都不禁一怔,随即又点了点头。
崖风吹得很盛,卷耳抬头望向立于高崖之上,衣袂翩跹的洛清河。
仿佛他是一只飞鸟,下一瞬就要振翅飞走了一般。
“洛清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武林盟的所有人都如离弦之箭一般,朝洛清河冲了过去。
激战,一触即发。
血色的风似要把天空撕裂,天边残月勾悬,耳畔杀伐不歇。
血滚落尘土那瞬如此艳烈。
洛清河虽然以一敌众,但并未落其下风,反而隐隐有处于上风的态势。
洛清河归来之后,便从不佩剑,万物花草,都是他夺人性命的锋利兵刃。
飞花拈叶之间,便是人头落地,无常锁命……
武林盟的人见短短时间内便损失惨重的同盟,瞬间觉得若是这样下去,他们拿下洛清河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第215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46)()
武林盟的人见短短时间内便损失惨重的同盟,瞬间觉得若是这样下去,他们拿下洛清河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这时候,不知道谁突然开口:“洛清河,想知道当年洛风溪是怎么死的吗?”
洛清河赤色的眼瞳陡然一眯,眸色深沉。
那人见洛清河果然有所反应,便继续道:“洛风溪听说你死了,便发了疯一样的要给你报仇,但是没想到他杀到飞云峰的时候,整个武林盟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他。”
“闭嘴!”
武林盟的人见洛清河赤色的瞳孔越发猩红,便知道洛清河已然动怒了。
修习落宴神功,切忌动怒。
然而洛清河揠苗助长本就要付出许多代价,他现在内息不稳,若是再一动怒的话,便容易导致经脉逆行,走火入魔。
“洛风溪当时身上被砍了数十刀,整条左臂都被砍下来了,居然还能强撑着要杀人。”
“最后还是心口被捅了个对穿,这才气绝身亡,不过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呢。”
“本座叫你闭嘴!”
洛清河话音一落,便以及强劲的掌风袭向那个一直出言激怒他的人。
那人被击中胸口,口吐鲜血猛然倒地。
这时,旁边的人趁洛清河的注意力被吸引,瞬间展开猛烈的攻势。
此时所有人都使出了本门绝学,全部往洛清河身上招呼,就想将这个大魔头给伏诛听命崖上。
然而洛清河的反应也不慢,虽然他的肩头中了一剑,但是那些冲上来的人,基本都受了重伤。
此时,躺在地上那人还不肯罢休,继续道:“洛风溪死的时候,好像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还真是兄弟情深……不过当年他又为什么会废了你的经脉呢……唔!”
洛清河一脚踏上那人的胸口,肋骨绷断的声音不绝于耳。
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那人的口中涌出来,染红了洛清河的衣摆。
武林盟的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刃,正欲再次冲上去的时候,洛清河突然转过身来,然后所有人都不禁浑身一颤。
洛清河的双眸猩红异常,如同嗜血。
这时候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洛清河走火入魔了,趁此机会杀了他!”
武林盟的人霎时全部朝着洛清河冲了过去。
洛清河五指成爪一抓,便将之前擒拿卷耳的那个掌门的脖子捏在手中。
不等人反应,洛清河手上一用力,那个男人便气绝身亡。
所有人都像疯魔了一样往洛清河的身上挥刀。
洛清河却根本不出手抵挡,那些武功低的人自会被洛清河周围的罡风弹开。
而内功深厚的,则径直突破洛清河的罡风,直击洛清河。
然而洛清河仿佛根本就感受不到痛楚一样,他的眼里只有血,他的双手不停地杀人。
这时,山下的卷耳早就在看到洛清河中了一剑之后便晕了过去。
雕棠一见情况不对,便知道洛清河是走火入魔了。
这样的打法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好,我们赶紧上崖!!”
雕棠话音一落,身后的分舵主便连忙跟着计蒙飞身上崖。
而与洛清河酣战的武林盟见到洛清河像是疯魔了一般,瞬间化身成杀人的兵刃,也不禁胆寒。
有人喊道:“魔教的人围上来了,我们先撤!”
没有一人犹豫,所有武林盟的人顿时抽身战场施展轻功离开。
计蒙带着众分舵主赶到的时候,武林盟的人早就溜得不见踪影。
计蒙往地上单膝一跪,“教主!”
卷耳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发现这间屋子尤其陌生,她有些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哪里。
窗外的阳光正好,窗边有一棵柳树,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枝条。
卷耳顿了一刹,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屋中没有人,卷耳下床的时候只感觉头重脚轻有些站不太稳。
卷耳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挪到门口,然后将门推开。
门外吹来一阵风,卷耳不禁伸手挡了挡眼睛,然后站稳之后便想要往外走。
只是她刚迈出一步,突然就出来连个魔教的人,将她给拦住了。
“公子还请回屋里。”
卷耳看向这两个拦着不让她走的人,道:“洛清……河呢……”
开口,声音是她自己都料想不到的干涩沙哑。
然而那两个人却没有回答她,而是重复刚才的话:“公子,请回屋。”
卷耳见他们神色坚定的模样,便也没有坚持,转身又缓缓走回了屋中。
她还在魔教,那洛清河应该是没有大碍的。
她只要,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来就好了。
卷耳坐在桌边,浑身都泛着虚。
抿了抿干涩不已的嘴唇,她倒水的手都在微微地发着颤。
不过身上已经没有发热了,估计应该是雕棠给她诊治过了。
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拿起茶杯,可是一入口,才发现茶水都是冷的。
不过卷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喉咙干涩沙哑到有些刺痛的感觉。
她小心地喝下去半杯冰冷的茶水,感觉喉咙好了不少,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
但是那顺着喉咙滚到胃中的茶水却瞬间凉了卷耳的半边身子,让她头有些隐隐的疼起来。
卷耳惨笑了一声,不禁觉得自己这身子有些过分骄矜了。
桌上还剩着的半杯茶水是怎么也喝不进去了,便也搁置在那里。
卷耳坐了半晌之后,只觉得后背开始发虚汗,额头也有些汗湿了。
于是她又缓缓地挪回了床上,重新躺下。
吐出一口气。
她看到窗外透进屋中的光影,随着被风吹动的树轻轻摇晃着。
太安静,太安静了……
安静到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开始产生耳鸣。
轰轰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中如同响雷。
然后她又沉沉地睡去。
洛清河呢?
不知道……
一连五日,除了一日三餐按时过来送饭的人,卷耳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
她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了,可以毫不费力地从屋内走到院子里,但是她却再也没出去过。
因为她被软禁了。
第216章 每天都要教主举高高(47)()
她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了,可以毫不费力地从屋内走到院子里,但是她却再也没出去过。
因为她被软禁了。
整个屋子,都被人围了起来,只要她走出半步,便会有人请她回去。
她想要见洛清河,但是没有一个人理她。
卷耳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来,直至凉透。
她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被洛清河发现了。
不过她偷了地图不假,但是却并没有出卖他,她给霍淮念的都是假的地图。
还有霍淮念,他究竟去哪里了,为什么自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卷耳觉得自己迷茫了,但是她现在与世隔绝,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第七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她要见洛清河。
于是她开始绝食。
每日躺在床上,任凭那些人来按时送来饭食,她却一口都没有再动过。
绝食两日,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出现。
卷耳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她想着洛清河是不是已经不管她了。
不然她都绝食两日了,洛清河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肯来看看她呢?
是他伤得太重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吗?
还是说他知道自己偷了地图,所以气得再也不想理她了。
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滑出来,浸入耳边的鬓发,消失不见。
这时,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卷耳缓缓地用余光看到进来的人时,灰败的双眸终于亮了亮。
“雕……雕棠……”
雕棠提着食盒走进屋中,然后将门关上。
在看清床上躺着的卷耳时,雕棠似乎叹了一口气。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然后走过去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卷耳给扶了起来。
只是刚将卷耳扶起来,他的袖口就被卷耳紧紧地拽住了。
雕棠一抬眼,便对上卷耳泪眼朦胧的双眼。
卷耳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哀求似的看向雕棠。
“雕……洛清河,怎么,了……”
雕棠灰褐色的眸子盯着卷耳看了一瞬,然后道:“已经没事了。”
卷耳手抖了抖。
已经没事了,说明之前,还是有事是吗?
雕棠见卷耳还想开口,便径直道:“先把饭吃了,慢慢再说。”
卷耳抿着干涩的嘴唇,然后轻轻点头。
雕棠转身从食盒中取出青菜粥递给卷耳,卷耳接过碗便乖乖地低着头喝粥。
雕棠坐在一边,看到卷耳细长的手指捧着碗,微微颤抖着的模样,眸色有些复杂。
不过卷耳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雕棠的神色。
喝了一小碗青菜粥之后,卷耳又喝了半碗银耳汤。
肚子里宝宝暖暖的感觉,让卷耳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就连说话,都感觉有了不少底气。
她看到雕棠收拾食盒的背影,等着他收拾完。
所以当雕棠转过身来时,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洛清河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雕棠的眸子顿了顿。
卷耳这才发现,雕棠往日里温润的眉眼,今日从他进屋开始,便是凝着的。
像是涓涓流动的细流,突然结了一层薄冰。
卷耳愣了愣,然后轻声问道:“雕棠,是发,发生了什么吗?”
雕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地走到了卷耳的床边。
然后冷凝着眉眼看着卷耳。
卷耳也迎着目光看向雕棠,那一刻她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觉得心里一片寂静。
她仿佛是在等着雕棠对她的宣判一样。
“小狐狸。”
“你是不是进过教主议事厅那边的书房。”
卷耳微仰着头,她感觉自己的眼神晃了晃,有些天旋地转。
卷耳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