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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听林洲说:“你们不用拘留卷耳审问,那笔钱,现在也追不回来了……”
现场的人面色一怔,然而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就听林洲继续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面色大变,惊诧、怀疑、难以置信……
一一在他们面上闪现。
这时,门突然大开,外头的江涛突然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地看着林洲:“我不信,洲哥!我不信是你做的!”
“江涛!”
副所长站起来,拉住江涛的肩膀:“你这是在做什么!?”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外面里里外外围了派出所的警察,大家都愣愣地望着里面,有些人看着林洲。
一片死寂。
而林洲只是靠坐在在椅子上,身上的姿态看起来比较放松,目光微垂着。
只是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汪楚璧面色很严肃,看向林洲的目光极其复杂,但是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副所长转头看向林洲,“林洲,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别说是江涛,你这么说,我也是不信的!”
林洲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有什么不信的。”
林洲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人,然后道:“我母亲心脏病要做手术,我想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知道的吧。”
没有人说话。
“做手术要30万,可是我挖空心思筹了一个月,也不过20万。”
“后来我知道楚璧手上有一笔拨下来的公款,几经考虑之后,就动了手。”
“现在我母亲已经做了手术了,钱也花了,只剩下几万块,所以想要全款追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这时副所长猛地在桌上一拍,道:“林洲!你糊涂!真是太糊涂了!”
林洲低头轻笑。
糊涂吗?
好像是太过糊涂了……
卷耳坐在床边,给林母细细地擦完脸之后,给林母擦手。
林母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只是做了手术还不能动弹,事事都要卷耳亲力亲为。
林母看着卷耳低着头认真给她擦手的模样,不禁道:“小卷啊,这些日子真的是辛苦你了。”
卷耳抬头露出灿烂的笑意:“阿姨,林警官对我多有关照,我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而且,可能也就这几天了,之后,她怕是想做也做不了了……
林母微叹一声,然后颤巍巍的手抬起来,摸了摸卷耳的头发。
林母吃过午饭之后,卷耳等了一会儿,发现这天中午林洲没有过来看林母。
不过她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到下午的时候,卷耳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然后她就走到走廊上,打算给林洲打个电话。
电话是通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人接。
卷耳皱了皱眉头,转而又打给江涛和吴文,但是没想到,居然都没有人接。
卷耳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按道理说,这几天汪楚璧应该已经发现银行卡丢了,里面的钱也没有了。
应该很快就会追查到她身上的,她也早就做好了时刻被逮捕进去的准备。
但是却没想到,过了两天都一直没有动静。
卷耳有些想去派出所看看情况,但是她刚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动静。
她连忙进去一看,林母已经醒了过来,似是有些口渴,想要喝水。
卷耳连忙给林母端了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林母慢慢地喂给她喝,喝完了再扶着林母慢慢躺下。
现在林母醒了过来,她就不打算去派出所了,交给别人照顾的话,难免会有疏漏。
现在林母刚脱离危险期,身体的情况还不太稳定,她最好还是自己看着的好。
卷耳这么想着,就把心底的不安给压了下去,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过去。
但是她没想到,晚上林母吃过饭后,她在洗漱间洗碗的时候,江涛给她打过来电话。
第164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71)()
卷耳接到电话就蒙了。
江涛说,林洲被抓了。
卷耳愣了愣,就说要去派出所,江涛说他在派出所附近的一家饭店等她。
林母坐在床头,看到卷耳拿着洗好的碗筷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小卷,你怎么了?”
卷耳将碗筷放好,然后对林母说:“阿姨……林警官没有好好吃饭,胃病又犯了……我想回去给他送个,送个药,顺便再做点饭送过去,你自己在医院行吗?”
林母闻言皱眉,“我早就跟林洲说过,要按时吃饭,他不听老人言,这回吃亏了吧!”
“小卷,你快去吧!阿姨这边没事的。”
卷耳连连点头,然后说:“阿姨,我已经跟这边科室的护士说过了,您要有什么事一定要按床铃,不要自己来……”
“小卷你放心,阿姨知晓的,你赶紧过去吧,林洲这孩子,还真不让人省心……”
卷耳看着林母皱眉抱怨的模样,鼻尖猛地一酸,然后连忙把东西放下,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阿姨,那我先过去了,您一个人一定要小心……”
林母朝着卷耳微笑,“小卷,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卷耳关上病房之后,就猛地在走廊上跑起来,她跑到电梯前,疯狂地按键,手颤抖得简直控制不住。
然后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明,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该抓的是她啊,为什么会是林洲啊……
她不能让林洲被抓进去。
他的妈妈该怎么办,他是一个警察啊,他怎么能够忍受……
卷耳坐着公交车到站下车,然后很快就找到了江涛说的那家饭店。
江涛似乎是在里面等了很久了,他一看到卷耳进来,就激动得站了起来,然后径直领着卷耳进了一个比较靠里的包间。
卷耳连忙走过去,眼睛控制不住的泛酸。
江涛看到卷耳红肿的双眼,看了四周一眼,然后道:“我们先坐下说。”
卷耳坐在江涛对面,一坐下,江涛就问:“小卷,我问你一句,那钱,真的是洲哥拿的吗?”
卷耳连连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桌子上,“不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江涛倒吸一口凉气,卷耳这么说,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涛拧着眉头看向卷耳,“小卷,你是不是为了洲哥的母亲,才这么做的?”
卷耳垂着脑袋,泣不成声:“洲洲……他一直借不到钱,但是……但,阿姨却要就撑不住了……我不想阿姨,想……”
看到卷耳痛哭流涕,语无伦次的模样,江涛靠在椅背上,用力地抓了抓头发,极其无奈。
卷耳哭得眼睛一片模糊,然后就听见江涛说:“小卷,你这次做错了,真的做错了!”
卷耳抽泣着,然后她突然抬起头来,看向江涛的眼睛特别坚定。
“江,警官……我没想,想让洲洲给我顶罪的,我动手之前,就,就做好了被抓进去坐牢的打算了……”
“所以,现现在你带着我去派出所自首吧……让他们把他放了,我才是真正的罪人……”
江涛看着卷耳毅然决然的模样,不禁低叹一声:“小卷,现在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了。”
“你若是现在去投案自首,别说林洲放不出来,就连你也会搭进去的!”
卷耳坚毅的目光瞬间一呆,她似乎有些每太听清江涛的话。
“不是,不是这样的……”
卷耳激动得站了起来,她有些无措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看向江涛。
“江警官,江警官!”
卷耳猛地抓住江涛的手。
“你抓我!你抓我啊!那些事情不是林洲干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抓我,我去跟他们说,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啊!根本不关林洲的事啊!”
江涛看了一眼端了水正要进来的服务员,然后一把捂住卷耳的嘴,让她坐下来,随后挥手,让那个服务员出去了。
“小卷,你冷静点!!”
卷耳的眼泪涓涓流下,泣不成声。
“江警官……不关林,林洲的事,真的不关,他,他的事……”
看到卷耳痛哭的模样,江涛一时心绪复杂,他拍着卷耳的后背,然后道:“小卷,你不要做傻事,别把事情搞得更糟。”
等卷耳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江涛才继续说道:“洲哥现在还被拘留在我们所里头,他跟我说……”
卷耳闻言立即抬头看向江涛,江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洲哥说,你不要做傻事,好好照顾阿姨,这件事一定不要让阿姨知道,阿姨问起来,就说洲哥临时被安排了紧急任务,出差了。”
卷耳呆了呆,只泪眼婆娑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自首?只要我自首了,他们就知道是我做的,不是林洲做的,不久应该放了林洲吗?银行卡,现在银行卡还在我这里的……”
江涛见卷耳还执泥于要去自首将林洲给放出来的事,眉头皱起。
“小卷,自首这件事你就不要想了,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的!”
“为什么!!”
卷耳抽泣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涛。
江涛觉得颇为头痛,他看向卷耳:“小卷,你以为你去自首,就能把洲哥给放出来吗?”
“我跟你说!你要是去自首的话,林洲就是从犯!他包庇你,一样是要定罪的!”
卷耳呆了呆,然后听江涛继续说:“就算那银行卡是你拿的,但你是拿的那笔公款给林洲的母亲做的手术,你让林洲还怎么摆脱得了关系,说出去有谁会信!?”
“现在洲哥一个人顶了所有的罪,把你给从里头择干净了,你就不要再想着去自首了!好好照顾阿姨吧,不然你跟着进去了,谁来照顾阿姨?”
“小卷,你好好想想啊!”
卷耳闻言完全愣住了,靠在椅子上,喉咙哽咽肿痛得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是那双红肿的眼睛不停地淌着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卷耳重新开口:“江……警官,我能去看他吗?”
第165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72)()
江涛摇头。
“那……他还有说什么吗?他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江涛看着卷耳,然后道:“时间简短,洲哥来不及说太多,就被拘留了。”
“而且这次事件比较严重,别说外人了,就连我们,都不能随便去看洲哥的。”
卷耳抿了抿一片惨白的嘴巴,然后又问:“他,他要被判多久?”
江涛摇头,“现在洲哥只是被拘留了,具体量刑还要等上面审了才知道。”
卷耳那天晚上没敢回医院,而是径直回了家,她这个样子,害怕林母会看出什么来。
但是第二天,她去到医院的时候,还是被林母看到她红肿的的眼睛。
林母问起,卷耳就只能笑着说眼睛最近感染了,所以红肿得厉害。
林母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说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以为年轻,有本钱,就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洲是这样,她也是这样,等到以后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卷耳听了只有努力地裂开嘴巴笑笑,然后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卷耳一直留在医院照顾林母,然后私下就联系江涛,询问林洲的情况。
江涛只说过不了几天,林洲就要受审了,而其他的情况现在暂时没有,而且现在林洲被关着,也一直见不了面。
卷耳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林母还是发现了她最近好像都不太对劲。
闲聊的时候,林母就问卷耳究竟怎么了。
卷耳就支支吾吾地说这几天是她母亲的忌日,然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所以难免有些伤心。
林母听了之后有些心疼,从林洲的口中,她知道卷耳一直过得不好的。
不料挑起了对方的伤心事,林母不愿意卷耳一直难过着,就挑着有趣的事情跟卷耳。
林母讲起了许多林洲的事情,从小时候起到一直到后来离开家去上警校。
其间不乏许多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林母见卷耳听得很投入,而且颇有兴趣的模样,禁不住就多讲了些。
卷耳听着笑得难以自已,笑着笑着就扑到了林母旁边的被单上,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林母不禁有些哑然失笑,虽然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也不至于笑成卷耳这个模样吧。
她见卷耳一直趴在床上没起来,就不禁拉拉卷耳的手臂:“小卷,又那么好笑吗?你可别笑岔气了。”
然而卷耳被她一拉起来,她就看到卷耳眼眶里含着还没有掉下的泪水,不禁愣了愣。
卷耳连忙伸手去擦,然后咧着嘴笑道:“阿姨,太好笑了,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林母闻言有些无奈,只能看着卷耳笑笑。
但是过了大概又那么三四天之后,林母就有些不太高兴了。
她问卷耳:“她做了手术之后,为什么林洲就没来看她了。”
卷耳被林母问得一愣,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道:“哦,阿姨,我都忘记告诉你了。”
“林警官最近出差去了,我在手机里听他说是紧急任务,当天晚上就走了,都没来得及看您一眼,只是这一去时间有些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所以让我好好照顾您。”
林母听了点点头,只要一设计到工作上的事情,林母都特别好说话。
她知道林洲的工作性质,因此也十分理解,所以一听卷耳这么一说,就放下了心。
卷耳看林母的模样,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现在林母的心脏情况还不太稳定,只要等到几个月之后,情况稳定下来,他们再好好想想怎么跟林母说这件事。
是继续瞒着,还是怎么着。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要你想,就能牢牢掌控在手里的。
即便是已经握在掌中的沙,也会一点一滴的流逝而去。
更何况,这无常的世事。
卷耳等林母吃晚饭之后,就把碗筷收去清洗,顺便想打个电话问问江涛林洲现在的情况。
她刚出去一会儿,门就又打开了。
正在看电视的林母转过头来,看着进门的陌生医生,只以为是别床的主治医生。
不过正当她准备转过头去继续看电视的时候,那个医生却径直朝着她的床位走了过来。
年轻俊美的医生穿着白大褂,拿起手中的资料夹,又看看挂在林母床头的病历。
然后抬头对着林母一笑,“苏阿姨,黄医生今天有事,所以叫我替替班,我来看看您的情况。”
林母姓苏。
林母看着站在病床前,好看的有些过分的医生,听到他说是来替黄医生替班的,不禁笑笑。
看了眼他胸口的胸牌,然后道:“那王医生,就麻烦你了。”
王医生笑得很儒雅,一只手拿着资料夹,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边写边问林母的情况,然后时不时地还和林母聊两句天。
“我跟黄医生一个办公室,时不时就听他说,苏阿姨的儿子孝顺得不得了,天天就守在病床前进伺候着您,每天都没缺席呢。”
林母知道他说的是卷耳,不过也没有反驳,只是温柔地笑着点头。
王医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