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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耳看了看,没有立即接过来,而是又朝林洲的钱包瞄了两眼。
林洲眉头一皱,“怎么,还嫌少?要就拿着,不要拉倒。”
“不是!”卷耳连忙道:“你有零的吗?公交车不找零的。”
林洲:“……”
卷耳最后还是坐817路公交车回去了,口袋里还剩了10块钱,因为后来林洲直接又给了她2块钱。
她手里还紧紧攥着林洲给她的,写着电话号码的罚单。
后来坐车的时候发现有些汗湿了,便又赶紧叠了叠,放在了挎包最保险的小口袋里。
回到家的时候,卷耳先把包放了,然后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李奶奶,估计是还没有回来。
卷耳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林洲写给她的电话号码用记号笔,一笔一画地抄了一遍,再拿透明胶给贴在了墙上。
然后她拿着薄薄的罚单,躺在床上眉开眼笑地看了好久。
最后才小心翼翼地叠了叠,打开床边的抽屉,放进了一个小铁盒里头。
接着她就揣着林洲给她的那十块钱,跑到最近的菜市去,买了两把最便宜的青菜,还有一把宽面条。
这几天,小林警官很烦恼。
林洲以为,那天他把卷耳给打发了之后,两人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他没想到,第二天刚走到派出所就门口,远远地就看到卷耳站在那儿了。
一看到他出现,两眼就一亮,然后嘴巴一咧,就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问她又来干什么,就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
不仅如此,从那以后,卷耳像是摸准了他出门的时间一样,总能在817路公交车上遇到。
而且每次,人家都还跟他占了座儿。
他一上去,卷耳就连忙冲他招手!
“林警官!林警官!坐这里!”
然后,一车人都会朝他看来,都知道他是个警察了。
说了好几次,卷耳都不听。
还问:“不叫林警官,那我叫什么。?”
“随便。”
卷耳想了想,觉得直接叫名字好像太生分了。
而叫个别的亲近点儿的名字,她又没那个胆子,而且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那我还是叫林警官吧。”
看到卷耳大眼睛里溢出来的璀璨光芒,林洲没忍心打击,直接撇开了脑袋。
不想听卷耳在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他一般一坐下来就直接睡觉。
而这时卷耳往往会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能感受到,卷耳那炽热得几乎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的眼神儿。
让他浑身都怪不舒服的。
卷耳早就想清楚了,她和林洲平时根本就没有相处的可能。
而她除了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和他的电话号码之外,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每天林洲坐公交车上班,就是他们相处的最好的时机啊!
她还仔细算了算,林洲上车的站点是成白路口站,坐到终点站下车一般是40分钟左右。
她可以和林洲坐40分钟的车,多好啊!
就是,林洲可能白天工作太累了,坐车的时候总是在睡觉,一直睡到下车。
不过,幸好她上车的站点也是终点站,正好可以帮林洲占座,让他好补补觉。
而林洲下班的时间不定,她也不能一天什么都不做就守在派出所门口,因此晚上两人多半是没有遇到过的。
而卷耳那每天总是控制不住要偷上两回的右手,也会挑个别的什么时候“安抚”。
比如说在林洲上车之前,或是下午某个时候。
然而每次她都只挑看起来比较有钱的人下手,而且都拿的比较少,只要够她一天的简单花费就够了。
毕竟,这种事情,她每次做起来的时候,心里都是充满了罪孽感的。
偷有钱人的时候也每次都安慰自己,这是劫富济贫,古来就有之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以至于她每次面对林洲的时候,都心虚得很。
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更别说是身为警察的林洲。
但是,她发现自己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去个什么店面洗碗打工什么的,但最后总会因为管不住自己的手,或是做的不好被赶出来。
第101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8)()
她找了司命很多回,但是没一次司命出来了的。
曾有一段时间,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右手给砍了。
但每次刀都拿出来了,却总是下不去手,那得多痛啊。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坐在小板凳上,拿着刀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奶奶过来了。
看到她的样子,说:“乖孙啊,今天奶奶没有钱买苹果,你赶紧把水果刀放着,当心割着自己。”
是了,李奶奶脑袋有些不清楚,自打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把她认成了她的孙子,偶尔是儿子。
她不知道李奶奶为什么一个人住,只能捡废品维持生计,反正她从来没看见过她的家人。
那时候她什么都没有,还是靠李奶奶她才活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些看不到希望。
不过,林洲出现的那天,她在感觉到满心的绝望后,又突然觉得,这未尝不是个转机。
但是没过几天,卷耳就发现,自己的转机好像不太愿意理会自己,甚至开始躲着自己了。
因为早上坐公交车,已经好久都没有遇到过林洲了。
她突然意识到,他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但她不太明白为什么。
卷耳反思了自己连日来的举动,发现自己也没有影响到林洲的工作啊!
而且她还每天都给他占座,但是他为什么就不想看到她了呢?
想了想,卷耳跑到公共电话亭,忍痛投了一块钱的硬币进去。
电话接通的时候,卷耳听到林洲的声音有些懒懒的,估计是刚下班不久。
“谁啊?”
“是我……”
可能是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和平常有些不同,林洲没听出她的声音。
不过这一问,卷耳也愣了愣,她突然想起,认识这么久了,林洲居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谁啊?不说话我可就挂断了啊。”
“别!”
卷耳连忙道,握着话筒的手指紧了紧。
“我是卷耳,就是‘采采卷耳’那个卷耳,林警官你还记得我吗?”
林洲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卷耳居然还真会给他打电话。
然后才说:“哦,原来是你啊,叫卷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啊,你父母还挺有文化。”
卷耳听到林洲夸她名字好听,原本有些紧张的面颊放松了许多,嘴巴渐渐勾起弯弯的弧度,眼中有些欣喜。
她刚想开口,就听林洲说:“打给我有什么事儿吗?”
林洲这么一问,她又有些紧张了,不过她害怕林洲等久了不高兴。
于是连忙说:“这几天,你怎么不在那个点儿坐公交车了?”
“有时候起的早,有时候起的晚,不一定。”
卷耳抿了抿嘴巴,道:“那你还能每天那个点儿来坐车吗?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
“你谁啊你?嗯?叫卷耳是吧?我跟你不熟吧?我今天才知道你叫什么,你说你总缠着我干什么?”
卷耳顿了顿,嗓子突然有些哑。
“我,就是,就是看你工作累……想帮你占个座……”
“不用了!”
林洲突然打断她的话。
“你若是因为当初我放了你就心存感激的话,得了吧,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把你给逮进去。”
卷耳听见林洲把话一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然后有些不太甘心。
他凭什么这么说她啊,她没求没告的,他自己把她给放了,现在还怪她了不是?
卷耳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硬币,投进机器里头。
然而,电话打通的铃声刚响了没两声,就被直接掐断了。
卷耳在公共电话亭里站了好一会儿,她没想到,林洲居然对她这么冷漠。
比她想的还要糟。
她的手指在投币的小缝儿上抠了抠,里头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她投进去的那一块钱,连林洲的声音都没听到声,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比被贼偷了还难受……
林洲挂了电话之后,拿着手机愣了愣。
修长的眉头拧了拧,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声,然后靠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刚才说的话好像是有些重了点,还挂她电话,那人八成又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了。
但是,不这样,她就真的缠他缠得无法无天了。
紧接着,他又听到手机响了声。
划开一看,是工资到账的短信提醒。
得,还得赶紧给家里汇钱回去。
林洲以为事情就到这里算是个了解了。
但是当他第二天下了公交车,走了一小段路后刚要过大街进派出所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派出所的门口站了个人。
那白衬衣、那身板,不是卷耳还能是谁?
林洲顿了顿,想直接冲过去薅住她的领子,给直接扔到公交车上去。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成天什么都不做,就在想着怎么蹲他了是吧?
林洲还真有些想不通了,他们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就是打到一起都还是警察和犯人的敌对关系。
这人怎么就赖着他不走了?
但是气归气,林洲心里头还是很清楚,这种就不能理,不管什么方式,越是理会对方就越来劲。
卷耳看到林洲走过人行道,朝着她……准确说是朝着派出所走过来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然后立即就走到了马路边上。
“林警官,你来……”
但是林洲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就走过她身边,脚步生风地走进了派出所。
那健步如飞的模样,再配上冷酷俊帅的面庞,简直就像是行走的黑社会。
卷耳张着嘴巴,话还没有说完,林洲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门口。
她在门口等了没一会儿,林洲就穿着制服走出来了。
这回跟他一起值班的不是江涛,而是吴文。
吴文在看到卷耳的时候,显然一愣,然后看向林洲:“洲哥,她来找你的?”
林洲看都没看卷耳,直接道:“不是,磨叽什么,赶紧走!”
说完,林洲就和吴文骑着电动车,执法去了。
卷耳站在原地,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上。
看到林洲走了之后,她突然有些不清楚自己跑到派出所门口来做什么。
第102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9)()
林洲又不在派出所门口执法,她就只能看他一眼。
但是她要是不来的话,那就连一眼都看不到了。
然后,林洲每天早上来派出所的时候,就会看到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卷耳。
人家也不多说什么了,就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然后打个招呼:“林警官早上好啊!”
不过这不笑还好,一笑,卷耳就有些难过的发现,林洲的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林洲走到更衣间里,将东西往储物柜里一扔,心情很是烦躁。
他不明白,那人笑个什么劲儿?
人家都没给她好脸色看,她还笑得出来。
欠的吧!
就那笑起来时露出的两颗奶白奶白的小虎牙,一对儿小酒窝儿,不知道有多招人吗?
见鬼的,就连那一头小卷毛儿,在太阳底下都照得特别顺眼。
一边的江涛看到林洲一大早上来就冷着面孔,搁哪哪不顺的模样,不禁打趣道:“哟,洲哥,门口那花季美少年又惹您生气了?”
林洲甩了个刀子眼给他,“滚一边儿去!”
“别呀洲哥。”江涛挤过来,“你给说说你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呢?”
林洲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乜着眼睛:“江涛,那两票你是不想要了吧?”
“别别!洲哥我错了,您忙您忙!我还就指着那两票哄我女朋友了呢,人家三天都没理我了。”
林洲表哥是个明星经纪人,前几天说是某个当红明星,要在当地开演唱会,便顺势给了他两张门票,还是特靠前的那种。
票刚到手,林洲隔天就给了江涛。
一来他不是很喜欢去那种闹哄哄的地方,二来,他也找不到个人跟他一起去。
用江涛的话说就是,谁知道是因为“一来”,还是“二来”呢。
不过没几天,林洲就发现,卷耳居然跟那几个经常在大厅值班的警察,混得还挺熟的了。
吴文、李铭什么的,一口一个“吴哥”、“李哥”还叫得挺亲。
甚至有一回他中午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卷耳和吴文在大厅里头聊得挺开心。
那模样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卷耳面相清澈,带人也和善,不那些偷奸耍滑的人,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别有目的。
因此吴文和李铭他们对卷耳还挺好的。
不过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林洲就是看不顺眼。
但是紧接着后头几天,林洲每天早上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卷耳特别高兴地朝她走来。
道了句“林警官早上好”之后,就埋头迅速地从那个黑色的挎包里掏出袋小笼包,塞到他手里。
还是热乎乎的,冒着热气儿。
一开始林洲还有些愣,然后就看到卷耳低着头,支着两只红彤彤的耳朵。
说:“林警官,我听吴哥说你早上总是不吃早饭,这样对胃不好……”
林洲一时有些说不出那时候的感受。
多少年了,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他有没有吃早饭,胃好不好……
他喉头微动,但是还没来得及动作,卷耳害怕他不接受,就连忙跑开了。
过马路的时候还回过头来朝他一笑,然后晃了晃手就走跑走了。
卷耳以为林洲这样子算是接受她了,于是接连好几天,她都跑到派出所门口给林洲送小笼包。
但是她却没想到,林洲怎么都不肯要了。
一看到她站在门口,直接就飞快地走进派出所,连拉开包的时间都不给。
不过没几天,林洲就发现卷耳不再亲手把包子交给他了,而是拿给吴文,江涛或是李铭,让他们转交给自己。
然后他就有些忍不住了,当某天早上卷耳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林洲直接薅住她的领子,把她提溜到一边。
不等卷耳开口,他就直接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烦!?”
卷耳有些懵,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瞄了一眼卷耳盯着他看的大眼睛,撇开眼,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知不知道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我的生活?然而我认为你没有任何理由天天在派出所门口蹲着我,所以请你赶紧离开,以后都不要来了?OK?”
“可是……”
“你再可是信不信我告你骚扰警察,抓紧你去蹲几天?!”
林洲突然加大了音量,所里头的江涛探了个脑袋出来,瞄了他们几眼。
“看毛线啊看!滚进去!”
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果不其然,发现卷耳的眼眶已经红了。
“哭屁啊哭!”
林洲俊朗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我告诉你,我最烦爱哭的人,尤其是爱哭的男人!就你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