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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连连告饶,请求赎罪,退下去了,然后重新进来的人又做着同样的事情……
卷耳听到后面有些受不了,桌上放着的她最喜欢的点心,和刚端进来,还是热乎乎的莲子羹,突然有些食不下咽了。
那些大臣,怡然自得地拿着些本能够自己处理的政务来问水寒决,什么鸡毛蒜皮的都拿出来问。
他们一个个吃得酒足饭饱,无事还可以等在外面和同僚闲聊两句。
但是水寒决却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时间吃,就陪着他们耗……
她突然觉得浑身都克制不住地寒冷。
她知道了,所有人的怕水寒决,就连她自己也是那样子的。
他们都不敢忤逆他,对他言听计从,但是却没有人会心疼他,会担心他有没有吃午饭,又没有吃晚饭……
他似乎本就应该那样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
但是没有人回想,这个人,他会不会累啊。
卷耳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趁曲轻进来的时候,拉住他的袖口:“曲轻,你把这个端出去,给水寒决吃吧。他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肯定饿了。”
曲轻盯着她看了会儿,卷耳看不懂他的神情,她以为自己会被嫌多事。
不够她还是厚着脸皮又求了求曲轻,说:“要是他不愿意吃就算了,不过你能端出去试试么?”
最后曲轻还是将桌上的东西给端出去了。
卷耳抿着嘴唇听外面的声响,那些老头儿还在喋喋不休,她也听不出来水寒决有没有吃那些东西。
不过耳畔却突然想起了提示音,心悦值,加了!
但是毫不意外地,圣洁值又扣了。
她已经摸清这个规律了,只要心悦值一加,那么圣洁值肯定会扣,而且扣得比加的还多!
然而,在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她看到,那个盘子里的点心少了一半,莲子羹已经喝完了。
卷耳不禁低头偷偷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样高兴。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抱着水寒决的腰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从来不会伸手抱自己的水寒决,居然破天荒地将她给拥入了怀里。
卷耳昏昏沉沉的头脑顿时清醒,然后在一片黑暗中瞪着眼睛,等着。
至于等着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然后,她就听到水寒决低沉的嗓音:“李重言,以后,我对你好些,好不好……”
对你好些,然后,你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了好不好?
即便是骗我的,哄我的,假装的,也好,也不要离开了,好不好……
卷耳浑身颤了颤,然后就湿了眼眶。
她紧紧抱着水寒决的腰,然后泪眼涟涟的拼命点头,把眼泪都蹭到了水寒决雪白的衣衫上。
……
那夜过后,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之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只是明显的,水寒决似乎对她温柔了些,不会再厉声吼她了。
而之前强迫她的那些事,更是再也没有发生过。
感受到水寒决的变化,卷耳一边心里高兴得厉害,但是一边又有些担忧。
她是来完成任务的……
水寒决的腿伤渐渐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怎么决咳得越发的厉害了,甚至有几次,她看到他咳血了。
卷耳觉得一阵心惊,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问了水寒决几次,但是水寒决只是目光冷淡地看着她,并不说,看了她几次之后,卷耳也不敢再问了。
直到有一天,太医过来给水寒决诊治之后,正在开方子的时候,军中突发急事,水寒决带着曲轻立即就出去了。
卷耳回头看着写方子的老太医,突然上前,问了太医水寒决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老太医一开始含含糊糊的不太愿意说,但是卷耳缠了他半天之后,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水寒决是中毒了。
卷耳一惊,中了什么毒?怎么会中毒的?
太医见既然都说了,也没有再半遮半掩的必要,于是便说那毒来自腿上中的那一箭。
卷耳僵了僵,又问可治得好。
太医说那毒很少见,而且又偏又邪,没有具体的方子,现在最多也只能遏制毒发。
卷耳慌了,拉着太医问那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彻底治好的办法。
太医说现在正在研究几个方子,等经过水寒决的同意之后便可以找人试药。
卷耳脱口而出便要当试药的人。
水寒决腿上拿一伤,她就是罪魁祸首,即便是为了将功赎罪,这个药也该她来试。
太医斟酌了一会儿,本是不太愿意的,但是在卷耳的百般哀求下,终于点头答应了,说是第二日便带药来。
第60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60)()
卷耳终于松了口气,但是这件事她也不打算告诉水寒决,也求了老太医别告诉水寒决。
这件事因她而起,她就应该解决。
而加之她的右手也一直在让太医调理,所以太医日日过来,倒是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果然第二日水寒决去御书房的时候,老太医就带着东西来了。
既然要试药,那自然是要中了毒才知道有没有没用。
太医取出一支箭,估计是之前射中水寒决的那支,在卷耳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卷耳问太医,要不要等过两日出现症状了之后才试药,她知道这个毒的潜伏期有小半个月。
太医摇头,说只要中了这毒,那手心肯定会有个红点的。
卷耳一回想,水寒决的左手手心果然有一个红点。
她吩咐了刘德仁下去熬药,然后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果然看到自己的左手手心也出现了一颗小红点,红得像是朱砂。
太医检查了之后,说是已经中毒了。
药端上来之后,卷耳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太医说第二日他再过来,若是红点没有消的话,再换一个药方子试试。
卷耳欣口答应,然后有事没事就盯着自己的左手看看,那个红点点有没有消失,只有在水寒决身边的时候,才会收敛着点。
就这样过了有四五日,换了有六个方子,卷耳喝药都喝得有些灰心了。
直到第七日的时候,她起床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红点点消失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正在穿衣的水寒决转过头来看向她,眸子动了动。
对上水寒决的目光,卷耳害怕露出破绽来,连忙眯着眼睛弯弯一笑。
许久不曾见过卷耳这样笑的水寒决眼睛一眯,然后启步朝她走过来。
卷耳愣了愣,然后下意识地抿住了两颗小虎牙。
然而下一瞬,水寒决的手指就攀上她的面颊。
“笑。”
卷耳顿了顿,才明白水寒决是要她笑。
不过有些被吓到的她努力咧了咧嘴,笑得有些僵硬,眼睛也没有弯起来,里头也没有星光闪烁。
水寒决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又捏了捏她的脸。
“亲我。”
“啊?”
“你聋的吗?”
“没,没有……”
卷耳闹不清水寒决是什么心思,不过她也不排斥。
看到水寒决冷冰冰绷着的神色,她偷偷看了一下屋里头低着头的其他下人。
然后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攀住水寒决的肩膀,闭上眼睛在他的嘴唇上一印。
她睁眼又小心翼翼地看向水寒决,看到他的面色似乎好了一些。
然后便听到他说,“以后每天都不要忘了。”
“啊?”卷耳又是一愣。
“听到没有!”
“嗯嗯!嗯嗯!”
水寒决又开始恶声恶气地吼她了,她不敢说不。
水寒决出宫之后,太医很快就过来了,知晓卷耳的毒解了,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深了不少。
然后他赶紧按方子抓了药给卷耳,让她晚上熬了给水寒决喝下,水寒决的毒第二日就能解了。
太医出了宫门,走到转角暗处,站了有一会儿的李重琪转过身来。
“主,上钩了。”
李重琪目光黑沉,“只要水寒决一喝下去,你就立即动手,本殿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是!”
……
卷耳高兴了大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将熬好的药端到水寒决的面前,将原本他一直在喝的药给对换了,想给水寒决一个惊喜。
水寒决看到坐在对面,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卷耳,撇开目光,端起药碗。
只是他的唇刚触到碗沿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卷耳看他一停,就立即鼓励地看向他,快喝呀,喝呀,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水寒决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然后道:“你要我喝?”
卷耳有些愣,不然呢?她守着亲自熬了一下午的药啊!
于是用力点头。
但是她没想到水寒决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异常,俊逸的面庞几乎瞬间就狰狞了起来。
卷耳呆了。
“李重言!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要我喝!”
卷耳傻眼了,她只能点头:“水寒决……这药……”
“啪”的一声,连汤带碗的,药全给砸在了地上。
卷耳浑身一颤。
窗外躲在树上的人,没有看得很清楚,只看到水寒决端起了药碗,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将碗给砸在了地上。
手中的弓弩对准了卷耳的背心,一触即发。
卷耳看到水寒决眸底的腥红与震怒,仿佛要扑过来瞬间将她撕碎的凶狠,她都要吓傻了。
连忙摆手解释,眼睛霎时红了。
“水寒决……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但这是解……”
然而下一瞬,她就看到水寒决双目狰狞地朝她扑过来。
她怔了怔,却没有动弹,只觉得心口疼得慌。
然而,想象中的痛楚却没有传来,只是水寒决将她箍在怀中的她的胸腔生疼,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凝了凝神,然后便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
紧接着,她贴在水寒决胸口处的肩膀微微有些刺痛,然后便感觉到了一阵湿热,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满眼的血红,满手的血腥。
一支泛着银亮光泽的箭尖,从水寒决的左胸穿出……
卷耳颤抖着双手,僵硬地抬头看向水寒决。
水寒决黑纯的深邃眼瞳紧紧盯着她,眼中有春与冬。
卷耳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浑身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
水寒决的手缓缓松开她,左侧唇角挑起嘲讽地一笑。
“满意否?”
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
即便是她亲手端来毒药,要他死。
他也见不得,那样尖利的箭羽,穿透她的胸膛。
或许,他从前从前,欠了她很多很多……
随即,她看到水寒决深沉的眼波突然一暗,整个人便朝后倒去。
“水寒决!”
卷耳一声尖叫,伸手去抱水寒决的腰,然而却被水寒决带得一起跌倒在地。
她扑在他的身上,然后又立即撑起来。
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下来。
“水寒决!水寒决!你醒醒!你不要死啊!水寒决!”
然而水寒决就那样睁着死寂无波的双眸,任凭卷耳拉扯着他的衣襟,却是再也没有动弹。
“水寒决!”
卷耳突然扑在水寒决的腰间,放声大哭起来。
“你竟然还活着?”
李重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似乎有些意外。
卷耳抬起泪眼,“是,是你……”
李重琪温和一笑,然后忽然举起手腕,劈在卷耳的后脑。
世界瞬间一片混沌。
……
第61章 我的杰克苏王子(1)()
司命看到自家小徒弟自从一回来,就成日窝在宫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已经有四五日了,不禁暗叹。
“小耳朵,怎么又在……”
司命走过去,揉了揉卷耳的脑袋。
刚想说,怎么又在揪他种的花儿时,就看到卷耳眼睛又是红鼓鼓的。
顿时,便又说不出话来了。
司命陪着她一起蹲在院子里,揉着卷耳的头发。
“小耳朵,别哭了,嗯?不过是一世凡劫而已,有什么好哭的。”
卷耳不说话,其实她是有些埋怨的,为什么师父总是不出现。
否则,水寒决也不会那样死的,被自己亲手给害死……
卷耳突然有些激动,“他为什么要害水寒决?”
司命站起身来,“冥主打什么主意,这为师可就不知道了。”
说着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卷耳,斜着眼睛:“不过,小耳朵,你这旷工几天,上头的人都来找为师了。”
卷耳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师父,都是徒儿不好……”
司命伸手捏捏卷耳肉呼呼的脸,然后道:“无事,为师这就送你下去,放心,这一回定不会再叫你受苦了。”
卷耳看着司命含笑的桃花眼,乖巧地点了点头。
……
他,东方浩辰,作为村支书的儿子的他冷漠如雪,令村里无数的女人趋之若鹜,如癫如狂。
就是这样的男人,来她家借个鸡蛋她居然不借,如此倔强而任性的她,却将他深深迷惑。
他,轩辕云海,隔壁村首富的他一笑邪魅狂狷,使用双卡双待机手机、QQ里有着250个Q币的他,说:“小妖精,做我的女人,让你每天都可以玩QQ炫舞。”
但是却遭到她的无情拒绝,然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沦陷了。
他,皇甫啸天,村里的村草,却对她一见钟情,为此不惜挥霍宝贵的农耕时光,每天开着70码的拖拉机日行八百里,只为看她一眼。
他,上官靖煊,村里唯一的杀马特血统贵族,村里人人闻风丧胆的恶魔,却为他洗心革面,在村头开了家洗头店,从未收过她的洗头钱。
然而,就是这样令无数优秀男子怦然心动的她,却被村长的儿子,南宫修远,逼得走投无路。
他不仅暗中策划阴谋诡计,逼走了东方浩辰、让轩辕云海破了产、砸烂了皇甫啸天的拖拉机,让村里头的人天天排队去上官靖煊的店里剪头,让他累的再也没有办法来看她。
最丧心病狂的是,村里所有人都上了低保户口,可以享受每月300元的低保费用,却唯独她!
她被邪魅一笑的南宫修远逼近鸡圈的一角,他的手猛地撑在鸡圈的栅栏上,“嫁给我!否则你和你妈这一辈子都甭想上低保户口!”
她终日以泪洗面,她不想嫁给那个村长的儿子,因为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居然每天只能吃一个鸡蛋。
要是她真的嫁过去,那么这一辈子都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璃儿……”
她的妈妈躺在床上,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的她气若游丝。
“你逃到城里去吧,去了那里,他们就再也不能逼你了。”
晶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美丽动人的眼眶潸然落下。
但即便是这样的她,浑身仍旧散发出一股高贵冷艳的气息,足以让任何人仰望。
“妈,要是我走了,你怎么办啊?他们,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母亲温柔的双手拂过她海带般乌黑柔顺的头发,“放心,村长已经暗中告诉我,只要我说出杂交豌豆的秘方,他不会为难我的……但是,妈没用,保不住你啊……”
“妈!你放心!”
她突然挺起胸膛,擦干脸上晶莹的泪珠,动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