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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脚下却突然一个趔趄,直接把坐在地上的水寒决给扑倒在地。
怎么看,都怎么是一副要强抢良家妇女的模样。
卷耳刚一抬头,便撞上水寒决那陡然睁开的冰瞳。
阴郁的眉,嗜血的眸。
卷耳吓得连忙想要撑起身子来,然而她保持着将水寒决压倒在地的姿势,双手撑在水寒决的两边,愣是怎么也起不了身了。
因为她的腿抖索得厉害,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她这一动作,让刘公公等人也着实一惊,有些不明觉厉。
面上木兮兮,心里哭唧唧的卷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不过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她突然想起来当年她还是棵刚有了灵识的苍耳草时,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那次,一个暴跳如雷的少女被一个男子压在草地上,当时也是他们现在这种姿势。
情况好像也和现在差不多。
然后那个男子只说了一句话,那个少女的怒气便烟消云散了。
卷耳顿时觉得自己急中生智,简直太聪明了!
她真是一棵阅历丰富的苍耳!
卷耳连忙照搬那男子的话,特别认真地看着身下的水寒决。
道:“我喜欢你,而且只喜欢你,之前那样对你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卷耳口吻流利而又温柔地吐出这样一番话,发现自己居然没有结巴的她又暗自感到兴奋。
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自豪与骄傲。
然而此言一出,屋里霎时间鸦雀无声,刘公公的嘴角不明显地一抽。
水寒决早已暗中挣脱,准备一把将她扭断的手也不禁猛然一顿。
然后卷耳便看到水寒决的双目陡然间煞气非常,那模样简直要将她给活吞了!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时,连忙被害怕水寒决给伤到她的刘公公给搀了起来。
水寒决随即坐起身来,揉了揉卷耳不知何时已经解开绳索的双手,然后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卷耳周身一颤,怎,怎么跟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呢?
这时,站在一旁的刘公公注意到自家殿下似是有些欲罢不能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
随即微微一笑,凑到卷耳的耳畔低声道:“殿下,这窝囊废在您昏迷的这三日内滴水未进,现在定是没有力气反抗的,若是您想……奴才便……”
虽然这水寒决生的模样是少有人能及,不过卷耳会动这种心思来折辱于他,倒是让刘公公有些始料未及的。
而且这男风之事在天元并不稀罕,即便是陛下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不过卷耳并没有听懂刘公公的意思,她一听到水寒决三日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了,便吓得脑子一懵。
“把他送回去!再将饭菜送过去!快!”
刘公公一愣,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吩咐下人。
死死盯着卷耳的水寒决眯了眯眼,他突然有些猜不透卷耳到底想干嘛。
负责护送水寒决回自己住处的侍卫也不敢对他动手动脚,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走了。
卷耳目送着水寒决离开,松了一口长气,也转身回东宫了。
这回她的心悦值什么的应该加了些回来了吧。
只是她有些想不通,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出了什么问题。
水寒决不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吗?
难道是说话的语气不对?还是地点不对??
她又仔细想了想,上次那对少男少女是在一望无垠的草原,星星点点的点地梅开得烂漫不已……
卷耳一条条总结下来,又情不自禁回头看了眼那座破败得摇摇欲坠的柴房,发现自己好像是有些冒失了。
看来下次重新选个地方,再精心布置一下,好让水寒决对自己有所改观啊。
同时搀着他回宫的刘公公,心下也暗自盘算着今日发生的一切。
第4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4)()
他发现自从太子殿下醒来之后,隐隐地就有了些变化。
表情更加冷漠,说话越发地果断不容拒绝……
他竟是半分也猜不到殿下在想些什么了。
想不到,太子殿下的心思,居然比他想得还要深不可测……
看来,他今后的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着点儿了。
果然,他刚服侍着卷耳睡下没多久,便听到卷耳的寝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刘公公颤了颤,却是抖索着不敢进去。
卷耳捧着手里的小本本,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心悦值竟被扣了一百点,圣洁值也掉了三百点!!
师父,徒儿不孝啊,怕是不能活着看见您了!
不过事到如今,卷耳也只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了。
只是第二日早晨,卷耳躺在被窝里被尿憋醒了。
她忙不迭地上了个厕所,才相信,这人的命运,或许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身为一国太子的她,竟然是个女儿身?
卷耳坐在恭桶上,仰天痛哭,欲语泪先流。
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师坑徒伤透我的心。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师父坑我坑得深沉……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需要奴才进来帮您一把吗?”
“不不不用!”
看到刘公公的手扣在门上,作势就要进来,卷耳马上惊恐地大喝一声:“住手!”
当刘公公看到卷耳出来的时候,面色僵硬,双目微红,立即吓得不敢作声了。
他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太子殿下,只能越发小心的伺候,心里暗暗计较道:太子是越发地难伺候了。
卷耳如同魂游天外一般吃了早饭,思绪正沉浸在那被扣掉的圣洁值,和心悦值没回过味儿来,便听到外面的太监高声禀报。
“凌妃娘娘到!”
卷耳一怔,这凌妃娘娘是谁?
这一大清早的,来找她作甚?
卷耳刚回头看了站在她身边的刘公公一眼,然后便见一个穿着艳丽,打扮妖娆的妇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凌妃眼睛乜了一下,她身边小心翼翼搀着她的小太监便立即退了下去。
刘公公见势也低头,退出门外的时候,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卷耳看这阵仗不禁吞了吞口水,有些手足无措,然而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泰山崩于顶也不悱不发的模样。
凌妃看了一眼坐在原地一动不曾动,连礼也不曾跟她行的卷耳,皱了皱眉头。
“言儿,看到母妃,竟是连礼也不行了吗?”
卷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是李重言的生母。
她连忙躬身向凌妃行了一礼,额头有些发虚汗。
凌妃看了一眼她额头还缠着的纱布,走到上首的檀椅坐下,目光尖锐地看着卷耳。
“言儿,我今日一早就听说昨晚你把水寒决给放了?”
卷耳动了动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更不知道凌妃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看到卷耳沉默不语的模样,凌妃不禁道:“言儿,你长大了现在母妃管不住你了是吧?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凌妃的尾音猛地一拔高,卷耳被惊得心尖儿一颤。
“整天不学无术,就知道和那些不三不四、走鸡逗狗的皇子鬼混!”
说道这里,凌妃突然压低了声气,尖狠地对卷耳道:“不要以为你当了十八年的男子,就真的是男人了!”
凌妃话音一落,卷耳猛地抬头看向她。
凌妃知道她是女儿身?!
凌妃满意地看着卷耳眼中的惊慌,以为自己的震慑起作用了。
“李重言,你记住了,要不是当年本宫冒着欺君的大不违隐瞒了你的身份,你以为这太子之位会落到你的头上吗?你不要太过得意了!”
卷耳有些震惊地看向凌妃。
“你父皇已经撑不了几年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若是惹恼了你父皇,你和本宫都等着被他人踩下地狱吧!”
看到凌妃眼中的激狂神色,卷耳只能默默低下头,道:“母妃,儿臣知,道了。”
凌妃回眸看了卷耳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那个水寒决,最好借刀杀人把他给除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这一句卷耳没敢回应。
她现在巴结人家水寒决还来不及。
现在你砍在人家身上的刀,以后就是你身上淌出来的血。
你要作死,她可不敢奉陪。
卷耳看着凌妃,毕竟她也是这具身体的生母,于是好几次都想要劝她,趁现在为时不晚,歇了要弄死水寒决的念头。
不过在迎上凌妃凌厉的眼睛时,不禁哑了嗓子。
凌妃走后,卷耳坐在书桌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掏出小本本儿,看了看上面的积分。
发现自昨天晚上扣了分之后便再也没有变化了,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考虑到更为重要的事情。
虽然她现在一看到那个临渊太子的转世水寒决,就腿肚子发抖,但要是想把分给刷正,却又不得不在人家的面前去卖狗腿。
卷耳有些无奈,有点纠结。
师父为什么就不能早点儿送他下来呢?
他难道不知道,先污染后治理的办法耗时又耗力吗?
而且她还不能cao之过急,否则这前后的巨大反差,不仅没有让水寒决改观,还遭到他的怀疑,那就更糟了。
卷耳拖着下巴,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画圈圈。
然后她突然抬头问站在一旁的刘公公:“刘公公,本宫昏迷的时候,你们打水寒决了?他怎么一身都是伤?”
刘公公道:“回殿下,奴才只是命人将他捆了扔在柴房,并没有差人动手。”
卷耳道:“那……”
刘公公一脸欣慰道:“殿下忘了吗?那一身伤都是之前殿下捉弄他给弄出来的。”
卷耳无声地张了张嘴巴,看着刘公公如数家珍。
“那个窝囊废每日都会吃下了软筋散的饭食,所以武功再好也使不出来,否则就是殿下……”
刘公公突然顿住看了卷耳一眼,然后打着哈哈:“呵呵,呵呵,殿下就命人将他捆了绑在马后,和三皇子他们赛马,那个窝囊废也是个硬气儿的,愣是一声也没吭出来。”
第5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5)()
刘公公突然顿住看了卷耳一眼,然后打着哈哈:“呵呵,呵呵,殿下就命人将他捆了绑在马后,和三皇子他们赛马,那个窝囊废也是个硬气儿的,愣是一声也没吭出来。”
卷耳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脑胀,但是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道:“那额角,的伤疤呢?”
刘德仁有些惊讶,“殿下,你不记得了吗?现在奴才可还记得那次,殿下简直是身手不凡啊!”
“皇上随意赏了几个还算差强人意的瓷瓶给水寒决,殿下您一听就去找了那个窝囊废。您拿起其中一个花瓶看了两眼,说了句‘你这种窝囊废,也就只配得上这种残次品了’。”
“殿下的话音刚落,手中的瓷瓶就朝着那个窝囊废给磳了过去,那速度叫一个快,窝囊废瞬间就头破血流,血呼喇了大半张脸呢,哈哈哈哈!”
“还有,还有!殿下您恐怕也不知道,那窝囊废大腿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吧!自从他作为质子被送到咱们天元,没有人听到他说过一句话,成天就绷着一张脸,然后那天殿下……”
“别说了……”
卷耳绝望地捂住额头,面上的神情焦麻了。
然而刘德仁正说到兴奋的地方,压根儿就没听到卷耳的声音,还滔滔不绝地讲着李重言的光辉事迹。
什么滚水泼人、雪地罚站……无不让卷耳胆战心惊。
“那,那给上药了吗?”
刘德仁一听,嘴巴直接笑咧开了来:“哪能啊!殿下有言,那个窝囊废就是浑身都烂得长蛆了,也不准去送药,谁要是敢去,就打断谁的狗腿子!”
“殿下还说……”
“刘公公,本宫让你别说了!”
刘德仁的绿豆眼儿一怔,随即看向卷耳。
卷耳视死如归一般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各种伤药都给本宫带上!”
刘公公闻言不禁又偷偷觑了卷耳一眼,然后立即命人下去准备。
卷耳换了一身看起来不那么欠扁、低调的衣衫之后,这才匆匆出了东宫,连忙朝着水寒决的住处赶去。
一块斗大的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
现在水寒决肯定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她这般凌。辱于他,他都还能一一忍受下来。
不可谓心思不深、耐性十足啊!
水寒决的住处叫蘅芜宫,又远又偏僻,卷耳走了好远才到。
卷耳看到宫门口隐隐长出来的杂草,亲自上前敲了宫门。
只是过了许久,一个消瘦高挑的灰衣男子才来将宫门打开。
当看到眼前的卷耳时,眉眼之间瞬间浸润出掩饰不住的厌恶。
卷耳愣了一刹,不过那个男子很快便退到一边,让她进去了。
不过卷耳进去才发现,这虽然是一处宫殿,但是却在这无处不透着贵气的皇宫中显得寒酸异常。
少到近乎可怜的起居用品,无一不泛着陈年老物的光芒,但是却一件件都擦拭得很干净。
水寒决似是才清晨起床沐浴过,一身明显洗得发旧的白色衣衫有些宽大,穿在他消瘦的身躯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卷耳等人没有刻意压低进屋的声音,不过水寒决却背对着门口立于窗前,纹丝不动。
刘德仁挑着细眉清嗓子:“水寒决,太子殿下驾到,你还不接驾!”
“哟!你这个哑巴还真是个硬骨头,上次的苦头是不是还没吃够!?”
水寒决仍旧没有动作,仿佛超然世外了一般。
不过那个迎他们进门的灰衣男人,却是有些忍不住了。
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似乎只要刘德仁嘴里再吐出一个不敬的字,他就要一拳揍上去了。
卷耳连忙上前一步,“刘公公,你们先下去。”
刘德仁闻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到底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上,然后要退出门外。
“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没听到殿下让我们都出去吗!”
刘公公看到那个灰衣男子站在原地没动,不禁朝他嚷嚷。
灰衣男子腮边的肌肉隐隐鼓动,随即他看了一眼窗前的水寒决,再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卷耳,便随着刘德仁和其他的下人出去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卷耳腿肚子随着那一声响突然颤了颤。
屋中突然间只剩下她和水寒决两个人,卷耳紧张得舌头又有些不听使唤了。
她看了眼像是入定一般的水寒决,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
然后伸手打开了药箱,拿出一瓶治疗淤伤的药膏,然后硬着头皮一挪一挪地走了过去。
她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太子亲自来给他上药,应该要加一点分回来了吧。
奈何水寒决一直背对着她没有动,卷耳也不敢随意开口,于是一时举着药瓶,站在距离水寒决三尺的地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卷耳的眼神慌乱地瞟来瞟去,不知道该如何打断两人这让她毛骨悚然的沉默。
然后她突然发现,水寒决的后颈有一块破了皮的青紫伤口。
或许是方才沐浴的时候没有注意,沾到水了,现在隐隐的渗出了血来。
总算找到一处方便下手的伤口了!
卷耳连忙打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