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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张英俊完美的脸映在她的眼眸中,顾惜辞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他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明明没有只字片语,顾惜辞却觉得他比刚才那帮人更让她毛骨悚然。
“苏先生,你……你怎么来了……”顾惜辞结结巴巴的问道。
苏黎渊面无表情,冰冷的说道,“你跟苏黎瑾在停车场汇合的时候,肖扬就在不远处的车内。”
“呃……”顾惜辞眼珠滴溜溜的转,这下人赃并获,她再想狡辩就难了。
“阿辞,是谁啊?”宋娴的声音隔着房屋传了过来。
“外婆,是我朋友,我跟他去说几句话,您好好照顾外公。”说完,顾惜辞便推搡着苏黎渊往外走去,“我们去外面说,别打扰我的亲人。”
朋友?苏黎渊嘴角扯了抹嘲讽的笑,她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彪哥那帮人走后,养老院的工作人员如惊弓之鸟,即便有人出现,也很快的离开,走廊里静寂无声。
苏黎渊和顾惜辞站在走廊尽头,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没来由的给人股压迫感,顾惜辞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苏黎瑾现在在哪?”苏黎渊直入主题。
“我不知道。”顾惜辞自我安慰,她没骗人,她真的不知道苏黎瑾现在在哪儿啊。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苏黎渊的语气中明显带着质疑。
顾惜辞心里有些难过,“不相信我干嘛还要来找我?”
“顾小姐,希望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应该很清楚,我绝对有能力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想试试吗?”苏黎渊也是失了耐心,话语间充斥着冰冷。
“苏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顾惜辞满脸不可置信,虽然她早听说过关于苏黎渊在商场雷厉风行的手段,可前几次的相遇,他几次出手相助,她打心眼里觉得他是好人。
但现在,他竟如此面不改色的威胁她,或许,这才是他,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可以这么理解。”苏黎渊淡淡的说。
“好,那我也清楚的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你妹妹在哪儿,不信你看,这张是她留给我的字条。”顾惜辞从布袋里翻出张皱巴巴的字条,递到苏黎渊的面前,高昂着头。
就在这时,刘主任确定那帮人离开以后,一溜烟跑到顾惜辞的面前,说道,“阿辞,虽然你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为养老院的员工,我有责任给老人们建立温馨舒适的环境,刚才你们招惹的那帮人,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我不能冒这个险,你还是尽快把你外公外婆搬出去吧。”
“刘主任,可我们没地方可去啊……”顾惜辞声音里俨然带了哭腔。
“这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今晚之前,必须离开。”刘主任冷漠无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顾惜辞浑身无力,不想再加争辩,她转过身,望着苏黎渊,说道,“苏先生,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你需要钱?”苏黎渊叫住了顾惜辞,问道。
顾惜辞停顿了脚步,“是,我需要钱。”
“你告诉我苏黎瑾在哪儿,我给你钱。”苏黎渊淡淡的说。
他还是不相信她?
多讽刺啊。
此刻她最需要的钱,别人却视之为粪土,轻描淡写的说着这番话。
“抱歉,苏先生,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顾惜辞转身离去,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第29章 顾家只有我一个女儿()
将宋娴和温维新的行李全都置办妥当,已经到深夜。
原本狭小的房屋在平添了那么多东西后更显拥挤,连下脚的地方都几乎没有。
“阿辞,这地方这么小,你要睡在哪里?”宋娴望着房屋内唯一的床,担忧的问道。
顾惜辞安抚性的笑了笑,说道,“外婆,没关系的,今晚我先去深深家将就一晚,明天我再买张折叠床。”
“孩子啊,真是委屈你了。”宋娴难过的别过了头,眼睛涩涩的疼。
“不委屈不委屈,外婆,天色晚了,这些东西你先别动,等明天我再来收拾。”顾惜辞嘱咐着。
走在繁华拥挤的大街上,顾惜辞开始播打叶深深的电话,可一向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的叶深深,此时竟意外的打不通。
顾惜辞心中焦急,想想叶深深那暴躁的性子,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左思右想,顾惜辞打通了叶芳菲的电话。
叶芳菲是S市有名的女强人,虽然顾惜辞跟她有过几面之缘,但顾远婚礼的那场闹剧相当于打了她的脸,想来她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语气。
但为了叶深深,顾惜辞还是要试试。
“叶阿姨你好,我是顾惜辞,深深的朋友。”顾惜辞客套的说道。
“有什么事?”叶芳菲那边有些嘈杂。
“那个,我联系不上深深,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即使她再不受待见,她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我把她送回美国读书了。”叶芳菲倒是豪爽的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顾惜辞吃惊。
“今天下午。”叶芳菲沉默了会儿,忽然说道,“你的遭遇我也都听说了,是挺惨的,但深深她还是个孩子,我希望她能好好的毕业,不要掺合别的事。”
“我明白了,阿姨。”顾惜辞的声音低落。
挂了电话,顾惜辞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周围那么热闹,可她内心却彷徨孤独。
想起叶芳菲的话,顾惜辞想,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对叶深深不闻不问,如果她的母亲还在,该多好。
顾惜辞最终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坐了一宿,她能感觉到来自服务员对她嫌恶的目光,可是此时身无分文的她只能抱歉的笑笑。
天还昏沉,街道寂静无人,顾惜辞独自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顾家,她曾经的家。
顾惜辞站在顾家不远处的杨树下,痴望了很久,天色已从昏沉变成鱼肚白,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在她的身上,眼睛微微刺痛。
想起欠下的两千万债款,顾惜辞有些犹豫,现在能帮她的就只有顾远了,可前些日子,她说了那么决绝的话,爸爸还会帮她吗?
一切都是未知数。
可为了外公外婆,顾惜辞还是要去试试,咬了咬嘴唇,她迈出了脚步。
等待的过程很是煎熬,有好几次,顾惜辞都想要转身离开,但她知道,现在她是外公外婆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能放弃。
来开门的是王妈,她在顾家已经呆了十多年,跟顾惜辞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两人遥遥相见,还没说话,眼睛就红了。
在王妈看来,顾惜辞就像是她的孩子般。
“小姐,你怎么憔悴了那么多?”王妈的话里已带了哭腔。
“王妈……”顾惜辞也哽咽不已。
“孩子啊,你受苦了。”光是想想顾惜辞这些日子经历的,王妈就忍不住叹息。
“王妈,我爸他在家吗?我有事想找他。”顾惜辞探着头往门内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在在,董事长他昨晚应酬到很晚才回来,刚休息了没多会儿,要不,你先到屋里坐坐,王妈给你做顿早餐吃。”王妈开了门,拉着顾惜辞的胳膊往前走。
凌晨的风还很凌冽,顾惜辞在外等了很久,指尖冰凉冰凉的,王妈什么话也没说,只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
顾惜辞心里一暖,满脸雀跃,“好啊好啊,王妈,好久没吃到你做的早餐了,怪想念的,终于又可以尝到王妈的手艺了,好开心呢。”
“傻孩子,想吃随时回来吃,王妈随时给你做。”王妈满脸慈爱。
门咔嚓被打开,顾惜辞站在门口环视着周围的情景,鼻头酸酸的。
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入目所及,皆有她无法磨灭的回忆。
房间的整体布局并未改变,可曾经属于她和温茹的东西早已不在,熟悉中透着些陌生的感觉,她就像是闯入宅子的生人,惶恐万分。
“小姐,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做饭。”王妈迫不及待的想招呼她久别重逢的小主人。
“嗯,麻烦王妈了。”顾惜辞礼貌的点了点头。
顾惜辞坐在沙发上,柔软的触感,温暖的环境让她昏昏欲睡,她实在太累了,累的闭眼就能睡着,可偏偏有人不遂了她的愿。
“王妈,谁啊,这么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顾安夏身穿真丝睡衣,轻轻打着哈欠,满口抱怨的下着楼梯。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惜辞的瞌睡虫瞬间消散,身体僵硬无比,双手尴尬的不知往哪里放,此时的她更想躲起来。
“顾惜辞,怎么会是你?”看见顾惜辞,顾安夏的声调猛然提高,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以为她的生活可以从此摆脱顾惜辞,那个永远挡在她面前,遮挡住她光芒的女人,可她没想到顾惜辞还会再次出现。
深呼一口气,顾惜辞站起了身,嘴角扯起抹牵强的笑意,“安夏……”
“王妈,你是怎么回事,家里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吗?”顾安夏显然不想跟顾惜辞对话,言辞犀利的冲王妈大吼。
王妈一脸局促的站在顾安夏的面前,双手绞着围裙,“小姐,大小姐她也是顾家的一份子,她好不容易回家一趟……”
“大小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顾家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算是哪门子的大小姐!”顾安夏像是被踩到了痛脚,声音尖利,但还是顾忌正在休息的顾远,才没有制造出更大的动静。
顾惜辞忍不住出口反驳,“顾安夏,你够了,王妈年纪大了,是长辈,你凭什么对她大吼大叫的,果然还是没家教!”
第30章 是你们对不起我妈()
“顾惜辞,你以为你是谁啊,一大清早跑到别人家指手画脚,我对我家的保姆不满意还用的着你来说三道四的吗,还真忘了问,你来我家干嘛?”顾安夏高昂着头,语气中是止不住的骄傲。
顾惜辞低垂了眼眸,并不正面答话,“我不是来找你的。”
顾安夏冷哼了声,扭着屁股坐到沙发旁,反复查看着刚做的指甲,轻蔑的开口,“让我猜猜,该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在外生活拮据,不顾大闹婚礼时说的狠话,不知廉耻的回家要钱来了吧?”
顾惜辞气恼,但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她确实是为了钱而来的,不能像往常那样嚣张的反驳,只能任由顾安夏侮辱。
“夏夏,大清早的怎么闹这么大动静,你爸爸昨晚半夜才回家,现在正需要休息呢。”同样穿着真丝睡衣的贵少妇慵懒的站在二楼说道。
顾惜辞背对着华梅,她看不清她的容貌,只以为是请来的临时工。
“妈,您没瞧见咱们家来了位稀客?”顾安夏坐在沙发上,眼神撇向顾惜辞,颇带讽刺意味的说道。
听自家女儿这么一说,华梅才注意到顾惜辞,踱步走下了楼梯,迟疑的问道,“这是……阿辞?”
得到了印证,华梅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没有女人能够对破坏了自己婚礼的人和颜悦色,更何况,顾惜辞让她和顾远丢尽了颜面,声音变得冰冷,“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爸爸的。”顾惜辞自知华梅对她的怨恨,回想起来,她也觉得当时破坏婚礼的举止冲动,可妈妈不幸的遭遇依旧驱使她不肯低头。
“爸爸?顾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早在几天前,你已经宣布和我丈夫断绝父女关系。”华梅嘲讽着说道。
“我来找顾总。”顾惜辞不加以辩驳,忍气吞声。
“如果你是出于公事,现在是下班时间,如果你是出于私事,我想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华梅明显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惜辞死死咬住下嘴唇,换做以前,她肯定转身离开,可现在,为了外公外婆,她只能厚着脸皮等下去。
“没关系,我会等顾总醒来。”顾惜辞双手紧握成拳,逼迫自己低头。
“有些人,脸皮还真厚,难道听不出来,这是让你走的意思吗?”顾安夏忍不住了,干脆把话挑明了说。
顾惜辞深呼吸,原本她厚着脸皮来顾家就知道会遭到羞辱,这或许只是暴风雨的前兆,要是连这些都忍受不了,拿什么谈帮外公外婆。
这样想着,顾惜辞皮笑肉不笑的说,“夫人,小姐,相信你们知道,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周围来往的人络绎不绝。我在这住了十几年,邻居们都熟悉的很,要是你们现在就想让我走,那好吧,再见。”
说完,顾惜辞便转身作势要走,嘴角噙着抹自信的微笑。
果不其然,顾惜辞才刚迈开了步子,华梅便开了口,“站住。既然来了,还是喝杯水再走吧。”
华梅虽面上仁善,心中早就不知道骂了顾辞多少遍,真是个聪明的,她明知,若是她出现在顾家被人发现,顾远便会再次被推向风头浪尖,而她们,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此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那就多谢夫人了。”
“华梅,你不是给我端水喝吗,怎么还不回来?”隔着房门,顾远大喊,随后传来阵轻咳声,他的嗓子干的要命。
华梅看了眼得意的顾惜辞,没好气的喊道,“要喝水不会自己下来拿吗!”
一阵细琐的声音过后,高大的身影倚在二楼的栏杆旁,“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耍什么脾气?”
顾惜辞目光瞬间转向顾远的方向,四目相接,周围安静了下来,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你怎么来了?”顾远挑了挑眉头,迈着稳健的步子下了楼。
顾惜辞冷笑,呵,听这说话的语气,她在这个家里还真是不受欢迎啊。
“怎么说,这也是我法律上的家,难道还不能回来了吗?”顾惜辞理直气壮的跟他对峙。
“你可别忘了,婚礼上,是谁当着各大媒体的面宣布跟我断绝父女关系,现在倒想起你是我女儿了?”顾远是极要面子的人,精心策划的婚礼却被亲生女儿砸了场,要不是他花钱摆平了媒体,如今S市的人还不知道该怎么看他呢。
顾惜辞咬了咬下嘴唇,抬头满脸真诚的望着顾远,“顾总,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关于婚礼的事,确实是我的错,让你难堪了,对不起。”
顾惜辞狠了狠心,继续说道,“顾总,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借我点钱?”
“呵呵,我说高傲的顾大小姐怎么肯低头,原来是为了钱啊。”顾安夏听到顾惜辞的话,冷笑着嘲讽。
“你要借多少?”顾远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问,他对她们母子,内心还是有歉疚的,就算顾惜辞之前做了那么荒唐的事,但血浓于水的亲情毕竟割舍不掉。
“两千万。”顾惜辞的眼神中带着些期待。
“两千万?顾惜辞,你吃错药了吧,爸爸已经跟你没有关系了,你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顾安夏继续用恶毒的言语攻击着顾惜辞,她绝不能把属于她的财产拱手让人。
顾惜辞不理睬顾安夏的讽刺,目光熠熠的盯着顾远,急迫的解释道,“顾总,我借这笔钱并不是为了自己,外公为了支撑公司运行,欠下了巨额债务,现在那些人来讨债。外公生病住院,外婆年纪也大了,他们经不起这样折腾的。您就看在当年外公对您知遇之恩的份上,帮帮他们好不好?”
说到最后,顾惜辞的眼神中已经带了恳求。
顾远皱了皱眉,沉吟着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