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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元帅躺在摇椅上,身边是半坐着为他揉肩的女学生,女学生的手艺和功夫真是好,看着清纯,实际点…烟烧…烟泡,还有捶腿推拿的本事是一样不少,很快就让老元帅捏在手里,把…玩的爱不释手,照这个趋势看,这两年大概是不会失宠了。
他素来有叼烟斗的嗜好,哪怕烟斗里头的烟草不点,他也要放在嘴里,就算只能增加那么一点点的潇洒,那么看起来能显得年轻一点点,也是好的。
老元帅叼着叼着,就开始犯了困,他其实不在意温家死不死什么人,最重要的,只要老温不死,还能继续给他洗…钱就行,不过嘛,他也多少猜到了一点:“大约弄死温家老二的人,最终还是得动手,温家怕是已经被人盯上了,唉,老温也真是倒了血霉,估计这回是晚节不保啦!”
但老元帅远在天津,死再多人都和他没关系,他也乐得不沾这个腥。
女学生的手揉了半个小时,纵然是黄油手,那也得揉抽筋了,老元帅过足了太爷的瘾,便很是爱怜的将小美人的手抓进怀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脚下生风的就往房里带。
他一边带一边还想着:趁现在还玩得动,那就赶紧享受要紧,至于老温,给他送点补品,再派人幅挽联过去,安慰安慰人家的丧子之痛也就得了!
诚如翁玉阳和老元帅的高度评价,那二少爷的价值的确是等同于草包,而并非身价等同于黄金,被温老爷看成是未来继承人的大少爷,连巡捕房和卫队处的人都很明白,这事情闹得虽然大,很有种一年半载不会下报纸头条的态势,但实际人已经装进棺材里,温老爷也请了几位龙华寺的高僧来为自己的儿子超度,这事儿再发酵个几天,也就该了了。
再者,这位倒霉的二少爷平日里吃喝…嫖…赌,连带着底下的卫队长也跟着…赌,自己又背着大哥和老爹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债,纵然要怀念,也很难念出他什么好来,连哭到眼睛迷离的大太太也知道,她这个小儿子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她这个娘哭了这么几天,温老爷隐隐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意思,她再哭也哭不出什么好结果来,反倒有惹人嫌弃的痕迹了。
所以她看着温老爷伤心归伤心,但也没有难过到要流泪的地步,相反过几天就跑到四姨太,也就是当初那个丫鬟的房里去宣…泄情感了,大太太的心里头是既憋屈又无可奈可,也不敢缠着老爷去要个说法,她人是眼看着老了,虽然风韵犹存,但皮肉松弛,根本没有什么上赶着撒娇的资本,唯一的资本,就是那个硕果仅存的大儿子。
哪怕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没回过味来,还是没想起小蕙仙,和小蕙仙出产的那名小崽子。
可见人心难测,同一件事,人人想法都不一样,不像我这个老妖怪,无事一身轻,根本就是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无形中就甩了朱财主十几条街。
同样是在天津,我就没有那么多东西可想了,伍韶川不在,我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过现在有乸珍这位感情经历丰富,又是个正统的狐狸精出身的朋友在,我的那些个不着调的问题,现在总算是有了倾诉和发问的对象。
这让我难得的,有点高兴。
我和乸珍的这一场比较私密的谈话,进行了很久,大概有十分钟。
十分钟里,我自己没怎么注意,但事后乸珍跟我说,我提起‘伍韶川’这个名字的次数,远远大于问题的总数,这个预兆不算好也不算好,但同时也让她看出了很大的问题。
末了,乸珍得出一个重大结论:“我看你大概是喜欢上他啦!”
我斩钉截铁地摇头:“放屁!”
乸珍问道:“那你觉得他恶心?”
我再一次斩钉截铁地摇头:“不怎么恶心。”
乸珍挑起一双细长的眉眼,跟个循循善诱的老…司机一样,不住地给我下套:“那。。。。。。。伍参谋长如果走在大街上,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有其他的漂亮姑娘看着他,他也打算看回去,你准备怎么办?”
我这回不摇头了,转而看着乸珍,斩钉截铁地说:“那我就打断他的腿,把他扛回去藏起来!”
“很好,我明白了!”乸珍点点头:“这件事说不清楚,你自己也不相信。”说完她冲我微微一笑,说:“你现在凑过来,我告诉你个办法,回头等伍参谋长回来了,你就问他这个问题,是黑是白,一问就清楚!”
乸珍的表情实在是胸有成竹,无端的就很让我信服,于是我当真是凑过去,听她说了一个很扯淡的问题。
这个问题现在听起来是一点都不扯淡,是后来我当着伍韶川的面问的时候,才觉出它的扯淡之处的。
正当我还想跟乸珍再咨询咨询“喜欢和不喜欢的具体表现形式”时,这十分钟的欢乐时光就瞬间被打散,彻底打成了一锅浆糊。
浆糊的主捣人,是毛刚长齐没几天的乸苏。
他和乸珍是性子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士,骤然间失了朱家这座有力靠山,花姑娘离他而去,钱也离他而去,所以乸苏迫不得已地改了自己原先花天酒地漫天扯皮的生活,但风流的本性没有改,于是他平日里所做的大事只好改为:与街角买豆腐脑的刘小妹打情骂俏,与刘小妹的丈夫吵架,以及半夜变成狐狸的样子,去偷吃刘家养的鸡等等不上台面的行为。
乸苏是一脑袋大包,捂着脸冲进公馆大门的。
还没等我和乸珍问清他被谁打了,并且夸赞一句‘打得好’的时候,乸苏就甩着鼻涕,哭嚎着冲我们喊道:“他奶…奶的!老…子被个臭道士打了!!!!!”
第110章 找茬()
对于时不时就能整出麻烦事的乸苏,我和乸珍都很默契地抱着很豁达的态度,也就是放养的另一种形态,她是乸苏的妹妹,对自己这个两千年都没个正形,还只能勉强混出个人样的哥哥,她是懒得管也懒得说,纵然觉得丢人,可作为一个狐狸精,似乎丢人这个词他们也无须理会,只要不是老天爷造劫要把他们给收了,那他们就起码能活个上千年,看到他们丢人的人早就死绝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记挂的。
反观乸珍是想的很透彻,而我就没有往深里想,只是单纯的看见乸苏的一身红毛就很不爽,很想弄起一手的冥火帮他去去火,顺便把他那该…死的杂毛全都给剃了。
之前伍韶川在的时候,总是神经兮兮地会一日三趟地给我收拾房间,他不在,我就看乸苏像团带脚的毛线,几乎是走哪哪不消停,走哪哪掉毛。
换句话说,只要乸苏不被刘小妹的丈夫揍死,或是偷鸡的时候被人给逮住,那就都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他现在只是脸上被打两下呢?
打两下没什么要紧的,冲乸苏诉苦的话里头,就可以听出他的中气还是很足,大有一顿饭还得加菜的架势。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乸苏被揍了两拳,并且毫无还手之力,并且他还描述的很清楚,打自己的人不是什么普通百姓,而是个地地道道的的,道士。
这就不能让我和乸珍继续保持着良好的外在风范,还有豁达的胸怀了。
我呢,对于道士和术士这类人士基本上是没什么偏见的,不过就是个比普通人厉害一点的人而已,虽然道家修的是今生,可早晚都得有死的那天,并不因为你是个道士,就有可以长命百岁,羽化登仙的道理。
乸苏向我们展示了他脸上的那块大大的黑青,同时又哭诉了半天,结果没得来我和乸珍的半句安慰,甚至还大有要额外挨一顿暴揍的趋势,我和乸珍的情绪不一样,我是觉得他有点吵,吵得实在是影响我的思维了,于是就很想很想堵住乸苏的嘴,还有拔光他的毛,并没有考虑别的。可一边的乸珍则是刷白了一张脸,立刻就想要冲上去再补个两拳,好把自己的哥哥给彻底的打清醒。
乸苏那德行,按照说实话来说,真是比较一言难尽,从我第一次见他那回一直难尽到现在。如果光看他脸,那的确是不负狐狸精之名,很是风流出挑,说是立马登台扮个小生,或者青衣也行,底下绝对有的是富贵出身的太太媳妇们丢金戒指丢翡翠的来捧他的场。
从表面上看,乸苏是绝对有资本去勾搭路上的小媳妇花姑娘的,但只要我一闭上眼睛,一听他开口那副地痞流氓的口吻,那别说是花姑娘,就是花姑娘的婶花姑娘的姨,估计都不乐意搭理一眼,嫌他嘴臭还来不及。
嘴臭的乸苏在用眼睛的方面也很不成样子,据他描述,他那时正趁着刘小妹的丈夫外出,在人家摊子前头侃大山,正说到下次喝豆腐脑要打几折便宜几毛的时候,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拍了下肩膀。
被拍肩膀,那当然是得回头的,大概是拍的那人手有点重,而乸苏的脾气大家是有目共睹,除了长了张狐狸精的好脸,其余的言行举止都等同于地痞流氓,平时是欺软怕硬惯了,不管来者是谁,嘴巴上的便宜总是要多占一点的。
所以他就很理所当然地没有什么好脸色,加之被人打搅了与刘小妹聊天的好时候,习惯成自然,回头就骂了一句脏话,其本意是问候一下对方的老娘,但乸苏怕这话不够重,于是又加了半句,又额外问候一下对方的老婆,丝毫没有看见对面女人惊慌失措的脸蛋,和那个男人的拳头。
这一问候,可就了不得了,来者正是刘小妹的丈夫。
乸苏头上一共是被揍了两个大包,头一个是被人家丈夫给捶的,后一个则看着不太像用手,反倒是用了些重物砸出来的,比如说铁盆,比如说箱子。
“刘大一个卖豆腐的,拳头练的有那么大!”乸苏边说边比划着,整张脸都扭成了一个‘惨’字,说:“我看我打不过,又不能大庭广众地变回狐狸遁地溜,那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啊!!”
也许是乸苏的样子太好笑,长得明明就是奶油小生的脸蛋子,说话却总是朝老油条靠拢,这才某些情况下,倒是和伍韶川有点相像,只不过乸苏是一视同仁,但凡性别为女,他都喜欢上去撩…拨一下子,而伍韶川除了围着我之外,就是对着自己底下的人耍威风。
我觉得吧,相比乸苏,伍韶川才是有资本去撩…拨别人的嘛
但伍韶川应该是不敢的,因为有我在。
对着乸苏,我是一动也不动,只管安坐在榻上,看乸苏唱念做打,好像是一个落魄的青衣在唱戏,但因为乸苏比从前的蓉秀实在是好了太多,就算是骂人,那腔调也比妖妖调调的蓉秀要来的养眼,所以这戏也不算很难看,反而是很有趣的地步了。
到底是亲哥哥,乸珍还是心软,回身袅袅婷婷地上了楼,过一会儿就拿了些药酒和绷带,准备给乸苏的脑袋好好的消消毒,她一边是很温柔地拿药酒往乸苏脑袋上按,一边却又很气愤,道:“皮好了就又去显摆,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你就去显摆?!这下好了吧,毛刚长结实了就撞见了道士,还被打的满头包地跑回来,咱们老狐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乸苏忍着疼,本来想对着妹妹抱怨几声,可最后还是没敢,只好用小于等于蚊子的声音,低着头唯唯喏喏道:“你前阵子还不是被人抓了,最后又给灰溜溜地放了回去,我好歹是自己跑了回来,你这还不如我呢。。。。。。。。”
幸好声音不大,乸珍又一直在给他敷着额角,没工夫听他继续叨叨。
想必乸苏也知道,他此时若是敢抱怨,还这样掀自己妹妹的老底,那么乸珍的手也绝不会这么温柔了,非得当场就捶死他不可。
“话说回来”我对着乸苏问道:“你不是从刘老大那里逃出来了么?怎么好好地又半路撞见道士了?”
“对啊”乸珍闻言也停了手,跟着问道:“眼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这两年天津来往的术士和道士是越来越多了,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来,也不知大老远跑来,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你那个朱财主,这几年为了自己祖上欠下的债,他可是没少想办法”我猜测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便对着乸珍说:“还有,伍韶川私底下跟我说,其实那个什么老元帅一直都有往家养仙师道长的前科,图的就是个益寿延年,虽说那些人都是些江湖骗子,最后的下场也都被老元帅给‘处理’了,但死归死,可人家生前的好处也没有白拿,这不就是大好的例子摆在那儿么”
“人啊,图的就那么回事儿,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乸珍联想到朱常德从前的样子,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倒是也有点道理。”
“唉、可真是疼死我了,你们这些娘…们儿就是烦人。。。。。。。。。”乸苏见我俩东一句西一句,丝毫没他插嘴的份,不由得就纳闷了,只好摒着气等着,等到好容易我和乸珍停下来交流,他才愁着脸,慢慢地开了口,慢是因为他早上豆腐脑没吃到,还白挨了两下子,此刻有点胃疼,故而说话不光慢,还显得有气无力的:“我不是从小妹那儿溜了么,本来想跑进巷子里喘口气儿,谁知打从一开始,那道士就一直跟着我呢,我停他也停,我进巷子,他也进巷子,偏偏我一回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乸苏真是被捶的不轻,到现在那两个大包还没消下去,且明显是第二包要大于第一个,摸一下就疼得龇牙咧嘴的。
乸苏缓了一会儿,又道:“我说啊。。。。。。那个道士倒还真是厉害,我压根连脸都没看清,直接就给敲了一记狠的,光看见那个那道士手里拎着的破箱子了,上头的镇妖符画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不过除了这个,其他的我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话一出,乸珍可就不淡定了,顿时就是一顿,急急忙忙地就问道:“那人呢?你看清那人穿的是什么了吗?”
“说了脸没看清,你还问!”乸苏没好气道:“倒是穿了一身长袍,不过那袍子我看着也是够难看的,就算他是要中西合璧,也没那个合璧法儿啊!连口袋都漏风了。。。。。哎呦!!你掐我干什么!?”
不怪乸珍反应大,任谁听到以前抓过自己的‘老熟人’追上门来,都不会很淡定,就算是狐狸精也不例外。乸珍这回是真的急眼了,温柔倒还是温柔,但眼神怎么说呢,里头的光就跟刀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哥哥扎个穿透,威慑力顿时呈几何倍增,把乸苏吓得一下就没声儿了。
第111章 晚了()
一眨眼的功夫,乸苏头上被自己的妹妹又捶出了两个肿块,如果忽视他那满头的绷带,还有浑身上下那股子挥散不去的药油味,那么他此刻还是个很精神的样子,起码看着是精神的有点过头。谁叫人狐狸家的基因好,通通都白长了张奶油似的脸蛋,还得时刻担心奶油过量的危险。总不像我这边,梅小姐的皮子落在我手里,都不知道给我反复维修,反复保养过多少次了,可脸上依旧还是好一阵歹一阵,总不能彻底的服帖,时不时地就要让我的长指甲和尖牙给露出来,我有时揽镜自照,照的正是兴头上呢,结果臭美臭美着,居然还能被自己吓一跳。
连臭美的时候都能被自己吓到,那么将心比心,就单论我这扒了皮的模样吧,估摸着还真是怪说摹!!!!!!!
幸亏伍韶川不在,指甲和尖牙还算是有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和重见天日的时间,不然像之前那会儿似的,伍韶川成天要来陪着我,连顿早饭都吃的赖唧唧的不肯走,万一哪一次我又没绷住,在他面前彻底的原形毕露,那梅小姐长得再好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