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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时期,靠你把各路人马引出来,警方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只要你这里有点异动,警方安插在附近的便衣立马出动,轻松就能抓住漏网之鱼,他们巴不得你这里早点有动静。”
陈淮说完后就走到沙发那侧坐下休息,不再开口。
外面安静无声,应该是改变计划选择撤退了。
不到十几分钟,有人回电话过来。
“果然抓到了个毛贼,身上带的工具还挺多,虽然还没得手入室行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门禁卡进去的,现在我们就等着派出所那边来人把他押走。”
“那就行。”陈淮点头应道,之后就挂了电话。
“怎么是毛贼呢?这人不是普通毛贼,他肯定和我哥的案子有关。”林简纠正他的说辞,之后拿过陈淮的电话想要重新拨过去说清楚。
她刚拿过手机,号码还没拨出去,陈淮手长又把她手机拿回去了,“刚才那番话只能唬住对方一段时间而已,你要是现在打草惊蛇,几天都唬不住他们。”
“我不管是不是打草惊蛇,林疆本来就不愿意透露他和那帮人发生过什么事情,难得有人被抓住,干嘛不趁着这点线索让警方排查清楚?那人毕竟还没造成实质性的案件,再拖下去万一那人巧言善辩矢口否认被警方放走了呢?”她不认同陈淮的思路,说完后直接扑过去去抢他手上的手机。
他一点不让,她扑过去后他直接半空右手换左手,她又跟着伸手抢着去接。
如是往复几次,她立马气喘吁吁起来,等他再次换了一只手,她发狠的大半个人扑过去,整个人打横朝他膝盖上扑去,明明眼见得就要抢回手机,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她愤然起来,正在气头上浑然不觉还有一只手安放在他的。。附近,这沙滩裤衩的面料是带弹性的涤纶布,手感又薄且滑,她这气嘟嘟的撑手起来,力道略猛,一不下心就滑到他的。。。
“就这么觊觎我的。?”他见她触电似的缩手回去,还不忘戏谑她一句。陈淮本来就不同意她回拨过去,眼前乐得在这消磨时间拖住她。
一交手就处下风,她自己空有想法却实施不了,她还在为林疆的案情牵肠挂肚干着急,没功夫和他在这扯嘴皮子,咬牙切齿应道,“就你那牙签似的,碰到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放心,就算是牙签,。。。绝对绰绰有余,要是不信就试试?”男人的声音半是正经半是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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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林简紧咬后槽牙;横他一眼;又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穿着凉快睡裙;她立马起来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有不要把警察想得太万能;又不是演电视剧;如果靠这么点小罗罗的线索就能轻易把幕后的大毒贩绳之以法;那么警方完全没必要把你哥安插到那边这么多年。事实,永远会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要不然怎么会年年缴毒年年有牺牲,每年投入大量人力物力都还是不能一网打尽。”他面无表情开口。
而她一言不发;林简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对林疆的事情知道得这么多,分析利弊条理清晰,甚至比她考虑地还要周全不少。
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了多少?她完全无从得知。
“你如果还是要坚持你自己的做法;那也由你。”他见她已经听进去一些;这才主动扔回手机给她。
林简翻了下手机上的短信,想看下他刚才到底发了什么内容给安保队长;已然被他删除掉了。
她翻看了一会短信;重新回卧室休息。
外面天色隐隐发亮;而她辗转反侧;已经毫无睡意了。
而他刚才说得那番话;她到这会了才逐字回想起来。
她虽自负但是不盲目;还能听懂忠言逆耳。
第二天一早林简起来,陈淮已经起来洗漱妥当换回制服了,正坐在沙发上随意翻阅着她的工具书。
落地窗开了一角;微风拂过;扫的那侧的窗帘微微晃动,外面的晨曦若有若无的漏进来,落在他不远处的实木地板上。
这样的陈淮,身上敛收起来全部的锋芒,温和闲适的居然有几分居家男人的架势。不开口的陈淮有时候看起来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尤其是在她的住处刚被不明人员准备光顾的前提下,她忽然有一瞬间的错觉,那个位置再多加个陈淮这种类型的男主人,其实也不是件坏事。
不过这样的念头,她刚在脑海里浮起就被她自己压回去了。
多半是鬼迷心窍的缘故。
林简洗漱好从浴室里走出来,同事莫姐已经打电话过来了,“林简你怎么回事?馆长这段时间完全联系不上你,你都旷工这么多天了,还不回来上班,肯定要被辞退了。”
“没事,我今天就过来办下辞职手续。”林简淡淡应道。
“好端端的干嘛辞职?兴许也不一定会辞职,但是扣工资还有自我检讨之类的肯定是免不了,馆长本来就惜才以前对你都是另眼相看的,你反正赶紧先回来一趟,态度好点,找馆长谈谈再说。”莫姐是个老好人,以为自己刚才一开始把事态说太严重了,又改口安慰起来。
“我知道,可是我接下来起码大半年都没办法回来正常上班。”
“那可怎么办我们馆里遇上高难度的文物修复什么的都靠你的呀,你要是辞职了,馆长一时间上哪找对口的人,搁我们这样的水平完全不能胜任的呀。”莫姐开始劝说起来。
“就因为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过来上班,所以我要回来一趟正式和馆长说明下情况,这样他也好早点计划再去招人。不过莫姐你放心吧,如果你们遇上要紧的事情我又正好能抽空的时候,我会义务过来帮忙的。”
果然,林简这么安抚了下,电话那边的莫姐就没有再吱声了。
她挂下电话,看了眼放下书本的陈淮,开口问道,“你在这边还要呆多久?”
“中午的航班。”
“上午还要去开会吗?”
“不需要。我自己多留了半天而已。”
“我要去博物馆,你要是没其他安排的话我带你去转转,前阵子新到了一批瓷器和佛教造像。”林简淡淡开口。先前在西藏那边见他让喜报提前带的那些高仿品偷梁换柱蒙混文物贩子,估计他对文物之类的应该也是挺感兴趣的,所以才会所知甚多。
“也行。”他果然点头答应。
印象以来,两个人还没这样好言好语的说过几句话。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糟糕。
从小区大门出来后,她看了眼不远处的一排店面,“早餐想吃点什么。”
“方便就行。”是例行公事的应答。
她也不客气,带着他沿着人行道,抄近路兜来兜去的足足快走了个把小时,一直走到了一处拆迁临时安置小区的周边才停了下来。她自己今天出门特意穿着橡胶底的平底鞋,走起路来并不费劲。
五月中旬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幸亏一路过来人行道上密密麻麻的香樟树职业繁茂,挡住了大半光线,她和他也不说话,并肩而立步行过去,时间过得倒也够快。
这里环境和林简自己住的小区那边大相径庭,不远处庞大的打桩机在作业,发出刺耳的噪音。正是晴天,人行道上时不时的有摩托车电瓶车开过,带过不少尘土。
林简在其中一处流动小摊前坐下,开口和摊主喊道,“两笼小笼包,还要5个葱包烩,两块小米糕,再来两碗咸豆腐脑。”
他们出门早,这个点其实才七点多而已,旁边的小摊上坐满了食客,大都是附近的建筑工人,也有不少人打包带走的,店主忙得焦头烂额,好在速度够快。
她点的东西味道都很地道,身后喧闹异常,两个人顾自安静吃着早餐,。
吃好早餐后,陈淮看到不远处的小店面里有服装店,主要是销售给附近的建筑工人的,款式老土。他进去后去随便买了件t恤和长裤,就在店里面的狭窄更衣室里换了上去,之后把他自己的制服脱下放进袋子里拎着。
陈淮出来后,林简就拦了辆车子去博物馆。
她工作的地方是家公益性的私人博物馆,接受社会捐赠,不过大头都是馆长自己的私人收藏,博物馆这边九点才开门。
林简过去的时候还早,大门紧闭,还得等上半个小时。
“我去买水。”林简和他说了一声,之后打算去下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他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走到十字路口处,林简看着红灯变绿灯,如常往前走去。她刚走到马路中间,前面转弯处突然传来轰的声响,林简抬头就见着疾驰而来一辆车子,她反应过来迅速要后退避开,旁边已经伸过来一只胳膊,直接把她往回拉。
嗖得一下,她险险避开被迎面撞飞的下场,不过还是被那辆车头的侧边带过一点,飞快的车速带过巨大的摩擦力,尽管已经被陈淮用力拉了一把,她还是被那车身侧边的巨大力道带的往边上摔了一跤。
率先落地的手肘传来痛觉,林简坐直,陈淮已经过来把她扶了起来。
“挨千刀的车开成这样,迟早要进去。”
“起码超速几十码了吧,应该会被拍的。”
“敢在这边超车,我觉得没上牌的居多,不好查。”
很快就有路人围观过来,义愤填膺地议论起来。
林简这会已经缓回来,起身看了下她自己的右手肘。天气热她穿着短袖,手肘就直接摔到柏油路上,上面刮擦了好大一片,已经隐有血迹渗出来。
“先去处理下。”他说时微皱了下眉梢,对方比他预期中的要嚣张。
“小伤而已,快九点了,我还是先和馆长碰面了再说吧。”她像是对此习以为常,往博物馆走回去。
他看着她略微瘸拐的走路,估计是刚才猛摔出去碰到了没有好彻底的右脚伤处。
林简慢吞吞走回到博物馆前面,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他沉默了一会开口。
“我知道,从林疆决定当卧底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她淡然应道,并不觉得刚才的惊心动魄有多么惨烈。
“不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她脸上浮起难以形容的笑意,“不过我现在替林疆后悔了,因为——这份工作配不上他的肝脑涂地,太平盛世他却只能活在阴暗角落里,不敢交朋友不敢光明正大的过来看我,更不用提去享受生活了,我替他不值。”
她还在说着,不远处有辆私家车停下来,随之过来两个人,是对中年夫妻,男得看着面相俊朗,女的样貌姣好画着浓妆,明显要比男人年轻许多。
“简简,你同事都说联系不上你,爸今天终于等到你了。”林胜神色间明显不掩激动。
林简压根都没有看他,直接把他当空气略过。
“可不是,这一星期来天天都来守,弄得比领导干部还难见。”旁边那个女人发了句牢骚。
“林疆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进去了?”林胜不掩焦灼。
“人都进去了还问这干嘛,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你,赶紧挑要紧的说!”那女人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简简,是这样的,奶奶6年前不是给林疆十几万块买房么,他那时买得早完全是白菜价买进去的,去年开了个g20峰会后现在已经涨到天价了。你阿姨的意思是奶奶的钱大家都有份,虽然现在户主改成登记了你的名字,不过林疆买的那套房子的钱也应当平分的”林胜看了眼边上脸色发沉的陌生人陈淮,又看看林简右手臂上新鲜伤处的血水,说到一半就脸色讪讪地打住了。
“如果你们要房子的话,那就按照现在的市价折合现金,把现金给我们也成。小飞明年要去国外读大学,我们就指望着这笔钱给他留学当学费的。”李淑芬见林胜的语气有些犹犹豫豫的,接着赤。裸。裸的说明来意。
“房子没有,现金也没有。”林简冷冷应道。
“你这说得什么话?奶奶给的钱投资大家都有份,你必须分一半给我们。你虽然是独立的户口,可是警方肯定知道你和林疆的关系,再拖下去,万一被林疆牵连到你的账户都被冻结,一个子都取不出来就糟糕了。”李淑芬自以为是的大声嚷嚷起来。
“那笔钱是林疆从初中开始没日夜地兼职加上他自己的各种奖学金攒下来的,奶奶生病住院他先垫付了这笔钱,奶奶出院后回家临终前还回给他而已,和你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至于房子已经被我贱卖了,房款被我拿来付律师费了。”她轻飘飘应道。
“我不管!你说林疆垫付过十几万就十几万?谁看到过收据?还不是就靠你一张嘴捏出来的。就他那个年纪怎么可能攒得下来这笔巨款,你凭空捏造也麻烦捏个靠谱点的数字出来,也好意思在这信口开河。这钱明明是你奶奶这辈子攒的全部私房钱,房子现在涨得那么贵,付完律师费肯定还有一大笔余款的,那你把余款给我们好了。”李淑芬见缝插针。
“被我花得一分不剩。”她冷笑应道,似乎挺满意看到面前这两人气急败坏的反应。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李淑芬双手叉腰,“那你包里的银行卡总有钱的吧?附近就有银行,你现在就去取钱给我们,要不然我们就堵着让你上不了班!让你同事都来看笑话!”李淑芬仗着有林胜在边上,说完后居然要去夺林简的手包。
只不过她刚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夺包,就被边上的陈淮一把拉住了。李淑芬痛得嗷呜直叫,陈淮骤然松手,她一连后退数步,又被她自己的高跟鞋绊倒在地,狼狈的很。
林胜看出面前的陌生男人明显不好惹,识时务的想开溜,假惺惺和林简客套道别,“简简,爸知道你因为林疆的事情心情不好,爸改天再来找你讨论这事吧。”
“林先生,我自小就没有父母,请你不要随便玷污父亲的称谓。你要是还来纠缠不休,我不介意把你最新婚外情的女人信息告诉你的现任老婆。”林简依旧淡淡开口。
如她所愿,不远处的李淑芬一听就炸毛,立马转移了注意力,“林胜你个畜。生,你不是说外头没人的吗?”
林胜大约是怕林简再说出什么话,也没再纠结平分房款的事情,直接连拖带拉的把李淑芬往他自己的车子那边拉去。
陈淮在边上,从头到脚围观了这场闹剧。
这么奇葩的家人,他不知道她从小是怎么过来的。
虽然他无法得知她过去的点滴,但是有一件事他无比确定。
她的童年,肯定是和林疆相依为命过来的。
细节可见一斑,林疆把他这个唯一的妹妹照顾的很好,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他能给予的,他都倾其所有。
他到这会才彻底理解林疆对于她的意义,远远不是普通人的兄妹情谊那么简单。
她会为了救林疆赌上一切,包括她的命。
“这里离机场远,刚才出租车上的交通频道说去机场的方向出了事故,你要不还是先打车去机场吧,免得堵车赶不上航班。”她看了下腕间的手表,出声提醒。
“还早,不急。”
第36章()
这会快到九点;同事已经陆续过来上班。
林简想着自己辞职的事情应该半个小时左右能搞定;她的工作和其余普通的业务性工作不同;不需要连贯性。交接;如果揽了修复项目;也是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