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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把浑身泥泞的西门庆揽在怀里,对陌生人向来暴烈的西门庆居然没反抗,乖乖的蹲坐下来,任由林简抱着它。
陈淮很快就赶到她面前。
西门庆体型比普通的狗要高大,林简脑袋半埋在西门庆的身上,一动未动。
好一会后,她松开西门庆,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有点异样,“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西门庆的功劳。这么火急火燎的,原因。”夜色渐黑,他眼里噙着寒意,很是渗人。
“代我哥去看他朋友。”
“说谎有意思吗?你哥的朋友?轮不到你这么兴师动众地过来探望吧。”他不留情面的戳穿,声音冷冽。
而她沉默以对。
“不早了,先回去。”他看出她不情愿多提此事,漠然起身,西门庆抖落了下身上的雨水,大约知道自己立功了,兴高采烈的围着陈淮摇尾巴。
“嗯。”她这才应一声。
夜色渐黑,陈淮返程同样赶得急,林简忍着右脚踝的剧痛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翻过半座山头后,她觉得右脚快失去知觉,不管再怎样咬牙使劲,已然赶不上陈淮的脚步,没多久两人就错开大半里的路程了。
陈淮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火气,他这样的性格,凡事大都能预料到,都在他掌控之内,所以平时压根没机会让他动了火气。刚才在雨幕中跟着西门庆连翻几座山,越走越偏,山路也越来越崎岖险峻,就这样的蠢脑子还在雷雨天独自出门,过来的路上他已经看到好几处被雷火劈倒的大树,一肚子的闷火早已越来越盛,回去时不知不觉脚步就比平时快了不少。
察觉到西门庆突然停下来,他转身往后面看去,见着林简还在几百米开外,只能看到个人影朝前面缓慢行进。
按她现在这个速度,半夜都回不到所里。
陈淮压下一肚子的闷火,折回去,略微走近,才察觉到她的右脚落脚有些别扭,尽管她已经竭尽全力去遮掩了。
“脚怎么了?”他蹲下去,灼灼打量她的脚踝。
她依旧没有吱声。
下一秒他直接蹲下去,双手往后面一抓就背起她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好在这暴雨再过半小时就消停了,陈淮背着林简健步如飞。
几个小时后就赶回了所里。
喜报他们全都等在大门口,一看到浑身泥泞的陈淮和林简回来,大家伙都舒了口气。
“林简你去哪了,吓死我们了!”喜报本来也是执意要出去找林简,被陈淮命令等在这里,眼下看到林简虽然狼狈了点,不过至少是平安回来,他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林简说时脑袋往他肩上微微靠去,并没有去看面前的这一帮人。
陈淮依旧背着她大步往她房间走去。
“我就说嘛,老陈出马肯定行!”
“妈呀,我肚子饿死了,我要先去吃饭了。”方阳伟揉揉饿扁的肚子。
“都等到这个点了,再等一会会死啊!”张耀祖吐槽起来。
“会死!算了,那我先去厨房间帮老濮去热菜总行了吧?”
身后传来他们的交谈声,一会后就听不到了。
陈淮把林简背回到她自己房间里就离开了。
林简身上满是泥浆,幸好这会电已经回来了,浴室里也有热水。
劫后余生,她的情绪濒临临界点,休息了一小会后才一瘸一拐的往浴室走去。
她洗好澡没多久,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踮着脚去开门。
是陈淮。
“看下你脚踝。”
她就近坐到离门口最近的床头边,抬脚给他看,不单脚踝肿,脚板上都已经夸张地浮肿起来。
他在床沿边坐下,忽然伸手过来,重按了一下。
林简立马痛得出了身冷汗,右脚忍不住痉挛起来。
“知道痛就行,至少没摔断。”他冷冷开口。
“我之前没考虑到董旭会调去其他地方,再花时间去找就没时间了,你告诉我董旭现在的单位,行不行?”她说这时脑袋低垂,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而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痛觉。
他没做声,也没任何反应。
“求你了。”她声音轻得只在嗓眼,脑袋埋得更深,几乎要贴到她自己的胸口,大约是平时鲜少求过人,林简说完后愈发紧咬着下唇。
“在我知道你的真实意图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耳边终于响起冷冰冰的声线,理智的毫无温度,是他一贯的作风。
她忽然抬头,他这才看到她下唇已然被她自己咬破了皮肉,正有一抹血珠渗出来,在她苍白的唇色点上朱砂红,缓缓匀开,冷艳入骨。
而他,依旧无动于衷。
“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她嗖得一下近身过来,右手攀在他的肩侧借力,下一秒直接跨坐到他的大腿上,用意显而易见。
“你会帮我的!你都帮了我这么多次了!”她喃喃自语,其实更像是自我安慰似的,刚说完手上就朝他腰间的皮带扯去。
第30章()
男人未动分毫;唯有脸色愈发阴沉;眸间寒意成霜;冷眼看着她去解他的皮带。
也许是因为过度紧张;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她的左手抖得无比厉害;估计她自己也察觉到了;原本攀在他肩侧的右手也抽回去去解他的皮带。
她右手上本来还缠着几天前他给包上的纱布,之前在暴雨中淋过,纱布渗进了泥水;脏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加之吸水后湿漉漉的,她这么用力去解;他的皮带扣上就被沾了点水渍上去。她自己跨坐在他身上;两个人本来就离得很近,这样贴身去解他皮带;她手上并不利索。
林简摸索了好一会都不得其法;她自己的左手掌心早已渗出密密麻麻的手汗;指尖滑过皮带外侧;有些发旧的皮带外面立马被蹭上一道暗色的指印。
而他冷眼看她;不动声色间;眸间怒意却是越来越盛。
细微声响传来,她终于解开他的皮带扣,她刚准备摸索着伸过去;腕间已然被他扣住。
“对自己这么有自信?”他冷笑一声。
“难道你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么?”她忽然抬头;惨白的脸上浮起人鬼皆憎的笑意。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厌憎她自己。
“你敢发誓,你一次都没动过这样的念头么!”她继续追问,语调晦暗,偏偏还能幻化出摄人心魄的魅惑。
他果然被她问住,没有应答,只是脸上的怒意更加凛盛。
“你没有否认,”她笃定接上,“你有动过这个念头。”
“既然这么自信,你不妨试试。”陈淮脸上的怒意渐渐褪去,眸间不知何时隐去寒霜,似笑非笑的应道,心思不明。
让人捉摸不透,其实也更让人寒从心生。
然而,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了。
尊严她都豁出去了,她已经没心思再去顾及其余的细枝末节。
她只是想在事态没有失控前找到林疆,仅此而已。
她不想听到林疆稀里糊涂当替死鬼丧命的噩耗,这个噩梦已经整整折磨她个把月了,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要他改变下主意,她兴许会有一半的把握先于他人找到林疆。
“试试就试试!”她说完直接抬头去亲他,男人脸上微蓄的胡渣拂过她的唇舌脸颊,她像是浑然未觉。
然而,也是白费功夫,因为他还是毫无反应。
“就这样?”男人继续冷笑,看着她把玩三脚猫功夫。
她重新咬了下下唇,忽然重新攀上他的肩侧就把他往床上摔去。他特意不设防,甚至还有几分配合她这点伎俩的意思,任凭她把他往床上摔去,她重新跨坐在他身上,一把脱掉身上的睡裙,姣好的身材立马现在他的面前。
他虽然平躺在床上,眸间噙着淡淡笑意,从下往上打量着她,然而眉宇间睥睨于人的气势却更是为甚。
下一秒,她俯身下来,近身凑到他胸前,在他耳边开口,“我不信你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林简,老濮热好饭菜了赶紧过来吃!”前面传来姚喜报的声音,脚步已经近在门口了。
林简学着他们这边的习惯折好的豆腐块被子放在床尾处,就这分秒时间完全来不及抖落被子出来。她自己骤然听到姚喜报的声音看了下大开的门口,刚才压根没注意到这事,她受惊下直接往他里侧翻身过去,随手要去捞她自己刚才脱下的睡裙,手忙脚乱中居然都没捞到。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翻身压过来,他身材要比她高大许多,加之穿着衣物,这样贴身压住,她近乎被他严严实实地遮在下面,“滚!”
姚喜报这会刚迈进屋里一只脚而已,都还没仔细看清楚屋里的具体情况,就被陈淮气势汹汹的一个滚字给吼出来了。
多年来服从命令的惯性使然,他听后甚至都没问个究竟,直接转身往外面退去,一直退回到门外面背身而立了,姚喜报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刚才就带了一眼,似乎看到陈淮俯卧撑式的趴着,下面好像有个人,有只胳膊没被遮住,白生生的显眼,地上扔着件说不出款式的面料。
姚喜报在心里兜了一圈,忽然就捂住了嘴巴。
天、天啦噜
陈队这是和林简
他又惊又喜,本来都已经走出去一小段路了,想想还是背着身子后退几步回来,在门外面清咳了下嗓子,“那、那个陈、陈队,我、我要不要帮你们把门给关上?我可以背对着倒退回来的”
“关你个大头鬼!”里面立马传来陈淮气势汹汹的答复。
“哦、那、那我先去吃饭了!”姚喜报得令后又继续往前面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又还是不放心,他略微转身看了下林简屋里大开的房门,又皇帝不急太监急地替陈淮担心起来。万一被方阳伟何腾龙那几个老油条撞上了,那还了得。
姚喜报想到这里,干脆站在原地,远远的替陈淮和林简放风起来。
姚喜报前脚一走,他就利索的从她身上翻下,而她捉住他的手往她自己胸口处放去,他由着她,下一秒忽然侧身过来,原本被她捉过来随意放在她胸口上的右手忽然握住她。
她定定看着他,她赌他会动摇会改变主意。从她刚才冒出这么个疯狂的念头后,她就已经走上豪赌之路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林疆的性格是真的像。
就连豪赌的脾性都一样。
他忽然凑到她耳边,吐息在她耳窝处上下流窜,她无意识地侧了下脑袋避去。
下一秒她忽然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男人有力的掌心骤然收紧,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皮肉近乎要被他徒手捏爆,她痛得整个人弓起,手上直接去扇他,一次没扇准,胸口处的痛觉还在持续,她被钻心的痛觉搅得眼前发黑,忍不住喊痛出声,男人已经俯身过来堵住了她的唇,她的吃痛声就硬生生地被吞回在嗓眼里了。
随着他的掌心骤然松开,她这才像是捡回一条命,巨大痛觉过后,胸前的那片区域已经疼得发麻,缓缓钝钝,不像是她自己身上的发肤。
“这就是随便在男人面前主动脱衣服的代价,希望你不会忘得太快。”他说完后利索坐起,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她一侧的肌肤周遭留下的殷红手印,和她身上莹白如玉的肤色相比,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林简蜷在原处,脸色煞白。
“对了,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男人的喜好,一般男人是不会选择浴。血。奋战的。本人虽然偶尔重口,不过也还没重口到浴。血。硬。上的地步。你也不亏,至少没交学费就给你免费上了这一课。”他戏谑开口,每一句都像是最狠戾响亮的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继而是心上。
字字诛心。
他说完后弯身,从地上捡起她的睡裙,看也不看就朝她身上砸去。睡裙轻飘飘的,即便落下来,也是发轻的。然而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杀人于咽喉之处,他果然是深谙其道的。
从她一开始打定这个鬼迷心窍的豪赌主意,他就算计好了眼前这一出,而她不自知的做着跳梁小丑,费劲力气。
这个场景,如他所愿,足以让她恶心到自己。
她依旧蜷在原处,一动未动,像是死过去了似的。
其实她倒是希望自己真能死掉,在刚才的自取其辱之后,痛痛快快地死掉。
可是,她还得等林疆回家。
陈淮已经背身朝门口方向走去。
门口边的电脑桌上忽然传来手机铃声。
这么久以来,他头一回听到她的手机响起。
果然,她嗖得一下坐起来,全然不复前一刻的奄奄一息。
他正好走到桌子边上,看了眼她手机屏幕上跳跃的名字。
“***公安局。”他停下脚步,拿起手机往她在的方向扔去。
她牢牢接住,随即就接起了电话。大概是手抖的厉害,她一不小心按了扩音。
“请问是林简本人吗?”
“我是。”她紧张地明显喘气。
“已经抓到林疆了,你是他唯一接触亲密的亲属,立刻来一趟***局里配合调查。”电话那边的声音千篇一律的公事公办。
“找到林疆了?”她无意识地改口,是找到,不是抓到。
“那就好,找到就好。”她又连着呢喃几句,整个人显然松了口气,“我现在能不能和他通下电话?”
“不行。”
“那也没事,我立马过来。”她连连承诺。
“大概几点到?”那边继续问话。
“大概——”她说了一个词,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地方,好声好气地改口,“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在西藏,我会立马去订最快的机票,我明天下午——我应该明天半夜能到的。”
“那行吧。”那边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她看着迅速黑下去的屏幕,想起刚才忘记讲最重要的事情,又立马回拨过去,“对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留意下林疆,我有点担心他——”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继续好言好语地道谢,之后才挂了电话。
而陈淮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的屋子了。
林简看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这么多天来头一回展颜,她低头看了下自己,一瘸一拐地起来去换衣服,之后迅速打包行李,随时都可以出发。
她做好这一切后,坐在床沿边又重新翻出手机上的已接来电,仔仔细细看了下上面存着的***公安局的号码,生怕刚才接的电话是一场臆想而已。
她确定了好几遍后,心头才重新安定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还见着陈淮在林简床上,不到几分钟陈淮就过来食堂吃饭了,脸色微沉,喜报想起先前撞到的一幕,又看看陈淮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有点担心是自己打搅了他们的好事,难不成两人这一会的功夫闹别扭了?
都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喜报有点自责。
有过刚才的冒失,他这会也不敢冒然过去,只是站在院子里高喊了一声,“林简,过来吃饭了!”
“哦,就来。”林简响亮应了一声。被姚喜报这么一提醒,她才发觉自己的确饿得饥肠辘辘了。
林简一瘸一拐的往院子走去,快走到食堂门口边上,她才稍微调整了下走路的姿势,尽量看上去没有明显异常。
林简刚坐下,早已饿得头昏眼花的何腾龙他们都已经拿起筷子火速开动了。
喜报够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