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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我帮你守着,绝对没有人打扰你。”顾请像个门神一样,坐在我的身边,似乎谁要是打扰我他就上去一口,没错,看门狗!
我真的超级超级无奈啊,没有半点睡意的我睡个毛线啊。继续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坐车的关系,睡意阵阵袭来,我便睡了过去。
第8章 英明()
我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块冰,那种浑身透心凉的感觉就像是地狱的寒冰,好冷,好冷。。。
当我睁开眼睛时正靠在顾请的肩膀上,只不过那股冷意还是没有减少,反而是让我觉得更加真实。
顾请一看到我醒了,立马露出八颗牙齿对着我笑,“看,我说没有人打扰你吧。”
下一秒,我便注意到自己的周围都结了冰霜,前面的乘客不断的搓着手,有人还一直抱怨,好冷。
“你,你做了什么?”我一把推开他,连我的身边都结了一层冰,头发都结了冰碴,“你谋杀啊!”
“我怕别人打扰你。”顾请说。
他这是无辜的表情吗?
我差点被他气得晕死过去,看了看前面,其他的乘客虽然说冷,但是却没有后面冷,我的周围都被冰包围着,冷的我直打寒颤。
“你能不能把这些冰去掉?”我抱着身体说到。真是太冷了,大鼻涕都流出来了。
顾请杵了杵我的胳膊说:“我是一个新鬼,很多鬼的技能我还没有掌握。”
“。。。”
他这是在说不会让这些冰散去吗?只要不反弹到我,我真的超级无敌想要揍他一顿。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到海城了,所有乘客争先抢后的下车,因为外面可比车里暖和多了,能想到车里是有多冷吗,零下多少度吗?。
我下车的时候听司机和乘票员低喃道:“这是撞了哪路神了,我这开车小二十年了,第一次遇见这事儿。”
“是啊,去庙里上柱香吧,这车也得找个明白人看看,准是有说到的。”
“明儿个的。”
阿嚏
阿嚏
我连续打了几个大喷嚏,回头瞅了眼顾请,刚要骂他,他却关心的问:“会不会感冒?要不去医院吧?”
听了这话,我扑哧一笑,得,冲这句话,我就不追究他了,先去海城大学,找喜娘孙子去。
拦下一辆出租车,便坐上去,不是我大方,不坐公交摆阔打出租。实际原因是我路痴,上车时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别说在这陌生的城市了,所以打车,好找。
“你有没有不舒服?”顾请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吧?”
我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发你妹。”
顾请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规规矩矩的收回手,低着头说:“我好像没有妹。”
“你是不是看不出好赖脸?我这不是骂你呢。动手动脚授受不亲不知道啊。”我白了他一眼,那爪子死凉还摸我额头,现在身上还有冰碴子呢,我还真挺抗冻,都这样了咋地没咋地。
顾请不在说话,继续低着头。
“你等我把事情搞定我就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
顾请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后喃喃道:“西天,极乐世界?”
“对。”这家伙非得这么重复一句吗?
说话间大学到了,我俩下车后,司机一脚油门车子便窜了出去,这家伙是火烧屁股了咋地。笑了笑,看着顾请,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司机不会以为我有病吧?在他的视界里可看不到顾请,完全是我自言自语!!
我拍了拍头,没好气的说了句,“我的一世英名啊,都会你手里了。”
“你一做阴婚勾当的哪来英明一说。”
“你。。。”
话还没说完,顾请率先走进校园,留给我的只是孤傲的背影。
我蹙着眉,这家伙,好像有点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我还真说不出。
第9章 配对()
当我走进大学的校门,心里不自觉的激动起来。我是个没有上过大学的人,学历就更别提了,十六岁就和尸体打交道,过着除了不偷不抢,其他坑蒙拐骗样样都干。
路过一个石像我忍不住的摸了摸,可以说吧,打进了校园凡是我没见过的都摸了个遍儿。这石像老头儿是孔子吧?还是鲁迅?
“你要不要这么没有见识?”顾请实在是不耐烦的一把扯过我说:“不就是一座学校吗,你不至于新奇成这样吧!”
“至于。”
顾请白了我一眼,径自的往前走。
我没搭理他,估计这小子活着时候就算不是个富二代家境也绝对不错。要是他的家人知道他死后没有进入轮回,不知道会怎样。。。想着,我把注意打到他身上,这要是利用他赚一票应该不过分吧?
这时,我们路过图书馆,我便停下了脚步,顾请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为什么不走了?”
“我想进去看看。”我指了指图书馆。别看我没上过几年学,但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书了,只要不是数字,我都能看进去,有句话说的好,书籍是知识的源泉。
“不是本校学生不让进,你不是说有事办吗,走吧。”
听了这话我明显有些失望,下一秒内露出淡淡的笑容,“走吧。”
顾请没说什么,他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图书馆,眼里有些奇怪的思绪,但很快一闪而过。这一次他跟在我身后,而不是走在我前面。
我们俩来到教务处说找张嘉泽,自称是他姑。
顾请坐在沙发里,听了我这话,笑了。
“钱小姐看你年纪也不大,在哪里上学啊?”我面前这位主任,是个大腹便便的的中年男人,脑袋没几根毛儿的地中海。他上下打量我几眼,估计是看我年纪小,却自称是张嘉泽的姑,他很纳闷吧。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脸上挂着笑容说:“因为家里很困难,又要供嘉泽上学,所以很早就撤学了,如今在我们那一家医院工作。”
“那您是护士?”
“也算是吧,我在太平间工作。”我这话一说,这家伙噌一下子站起来,顺脑门淌汗。
不至于吧,不就太平间嘛,至于激动成这样。
顾请忍不住的笑出声,“我真的是服了你。”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随后进来一位身高在一八八左右的男人,他穿着洁白的衬衫,一条米色的裤子,看样子文质彬彬的,转过身来,我才看清他的正脸,好家伙,浓眉大眼的,长得到不丑。从面上看,这小子貌似比我大啊,他起码得二十四五了吧?就这么冒充人家姑哈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
“哎妈,大侄子,我可好久不见你啦。”我主动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完全不在乎他满脸的惊愕,我和那位地中海说了拜拜,便拉着张嘉泽走出去了。
估计地中海也巴不得我出去。
把张嘉泽拉到外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我松开他,脸上的笑意也收起。
张嘉泽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我,貌似不认识你。”
“对,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奶奶。”
听我提到喜娘,张嘉泽哦了一声,眉间升起一丝不悦。
我拿出包包里的一万块钱,这喜娘赚的最后一万块,我交给他说:“这钱是她临死前赚的最后一笔。”
“哦。”张嘉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一脸不耐烦的又说:“你还有事吗?要是我没有我走了。”
我这暴脾气,喜娘这老太太省吃俭用的供这小子上了这么多年大学,还他妈供出个白眼狼来。我抬起胳膊啪的一巴掌打过去,“你这小白眼狼,你奶这么多年省吃俭用的供着你,最喜欢吃红烧肉都舍不得买,把所有赚的钱都交给你,我他妈隔了几百里来这告诉你一声,你丫理都不理,她不是你奶啊,不是你亲人啊。”
张嘉泽揉了揉被我打疼的脸,露出不在意的目光反而威胁我“你要不是个女的,我今天绝对不让你走出校园。”
“我看你也少管闲事了。”顾请拉了拉我的袖子,被我甩开,“哪都有你。”
张嘉泽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我上前拉住他怒道:“你怎么腆着脸拿钱的,不回去看一眼啊,她可是你的亲人,你知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给你的钱都是怎么赚的?”
“不就是给死人配对吗。”张嘉泽皱着眉,烦躁的甩开我。
我一时语塞,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词穷,真的替喜娘不值。
“我们回去吧。”我看了看顾请,便走在前面。只听后面的张嘉泽呸了一下,大骂晦气,说是碰到了神经病。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我心里异常的难受。还真打我这话来了,小白眼狼。
第10章 撒谎()
“你还好吧?”顾请在我身后说。
我勉强的挤出个笑容,“好,怎么不好,好得很。”
在这行当里我游走了五年,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虽然钱赚的多,但对身体也不好。如果另一方已经火化了这还好说,可大多数有钱的人家都不愿意火化,据说火葬是一种灰飞烟灭的方式,是认为做了坏事或者是做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的人一种惩罚。所以像我这样的阴婚娘子自然是和尸体打交到,举行阴婚前一晚,我要和尸体在一个房间呆上一晚,可想而知,那尸臭,是多么的让人作呕。
而喜娘要做的就是给尸体穿衣,梳洗,打扮,以及给我,要不怎么会是‘喜娘’。
我们接触过的尸体比接触人都多,常年吸入尸气对身体是有害的,我年轻还好,可喜娘的呼吸道已经被感染了,为了把钱寄给她的宝贝孙子,她连药都舍不得买,常常咳的都吐血。
而我的家里一直准备着桑枝、艾叶、雄黄、朱砂。这些东西可以去除尸气,有时候想想,万一被尸气熏的太厉害,回家后反劲儿,用这些,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我这条小命。
“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张嘉泽拉回去给喜娘上柱香。”
顾请拉住我,神色有些紧张,他说:“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怎么叫多管闲事,自古百善孝为先,这小子哪怕掉几个眼泪疙瘩我也不说什么,可那么淡然,冷漠,那可是他的亲奶奶。”
我甩开顾请,一转身,谁知张嘉泽竟然离我不到二十米,他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张嘉泽小跑到我身边,面色有些凝重,“我跟你回去一趟吧。”
我是不是听错什么了,这小子转变这么快我还真接受不了。
“还不走,想什么呢。”张嘉泽瞥了我一眼,然后走在前面。
顾请跟在我身后轻轻碰了我一下说:“你还是小心他一点。”
我点点头,的确很奇怪,因为我看见张嘉泽的身后有一团黑气,不会是鬼附身了吧?看了看顾请,有这么一个鬼在身边,还是很安心的。
因为没有车了,我们打算明天在回去,随便的找了个小旅店住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打我一到这里,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儿,那股子不舒服让我很是烦躁。
“这房间就一张床你还躺着,好意思吗?”
“好意思。”
面对顾请这种死不要脸的精神我算是佩服了,话说这鬼用得着睡觉吗?鬼知道累吗?我很好奇,他有时跟我这装内向,害羞,现在又是一副傲慢的样子,他是双重人格吗?
“顾。。。”
“他们的学校有鬼。”顾请坐起身,一本正经的说。
“鬼?”
顾请点点头,“今天我们路过图书馆时我听见里面有人在哭,他们学校好像是把人活埋在里面了。还有,那个张嘉泽也很奇怪,他身上有鬼气,必然是和鬼打交道。”
我挑挑眉,不是吧,他和鬼打交道,这怎么可能额,但他背后有黑气我也是看见的。这趟海城来的,咋感觉命得丢在这里呢。
“钱小姐,你在吗?”
我看了眼顾请,是张嘉泽,都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干什么?
“去开门吧。”顾请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我微微皱眉,只好去开门。
“这么晚了,还么睡啊你。”
张嘉泽脸色有点白,他并没有进来的打算,站在门口说:“还不到八点,不晚,难道你睡得很早嘛?”
“我习惯早睡早起。”看着张嘉泽,我很惊讶,他竟然对我露出那么一丢丢的笑意,很令人不解啊。
“我有点事想问你。”
“那进来谈吧。”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进来,可他却说:“去外面谈吧,我晚上没吃东西,正好我们出去吃点。”
这个。。。我又看了眼顾请,他没说什么,那我只好和他出去了,心里那一层不好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走出旅店,我们直接拐进左边的一家饺子馆。
“吃什么馅的?”张嘉泽说。
“牛肉的。”
饺子还得等一会儿,张嘉泽这时候说:“你和老太太共事也有几年了吧,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老太太?他不会再说喜娘吧?想到这里,我蹙着眉,这小白眼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了解老太太,我爸妈就是因为她死的,那么大岁数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做死人这档子买卖。我十四岁的时候,这老太太接了一个活,说是走这一趟能赚不少,可谁又能料到她把那家的尸体给丢了。。。”
第11章 自救()
“尸体丢了?”
“在深山老林里,没有棺材,没有人守着,无疑就是喂狼吗,怎么能不丢。。。”说到这里,张嘉泽有些哽咽,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那家人有权、有钱、有势,据说去世的那个人是他们家的独子,本以为配个冥婚好让他在下面有人陪伴,结果却出了这么一遭,出事后,她倒好,拎包走了,我爸妈替她受罪,等她回来已经是一年后了。”
“就因为这个你连她这亲人都不认了?”我说。对于这小子的话,我也不能全信,怎么说呢,听一半丢一半。
张嘉泽喝了口茶水情绪有些激动:“我已经够宽容了,还认她,她要不是我亲人,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说到这里,两盘牛肉馅的饺子上来了,而我却没了食欲,这饺子馅不就是肉泥嘛,有点恶心。
“对不起我失言了。”
我勉强的挤出点笑意,这小子我现在只能用简短的两个字来形容他‘牲口’。他的话语中间就带着破绽。这个张嘉泽,要是撒谎也得撒的匀乎点啊。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说,首先,把尸停在深山老林里,这倒情有可原,据说,意外死亡的人,会找不到家,所以去世后的第二天就得把尸体放在林子里,是招魂。然后,在写上生辰八字,停一晚上,这样魂儿看到自己的额身体,自然会附上去,第二天,会有白事的人带他她回家。
像张嘉泽说没有棺材,没有人守着那就是弃尸了。所以,我敢肯定的说,他在撒谎。
见我不说话,张嘉泽又问:“钱小姐,你说你和老太太认识几年了?”
“五年。”
张嘉泽没说什么,嘴角却弯出一个弧度,他在笑?好诡异的笑容。
“冒昧的问一句,你是还是姑娘吧?”
我怔了一下然后回应道:“你还真是够冒昧的,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张嘉泽口中的‘姑娘’其实用我们这行里的话来说,就是处,女的意思。做阴婚新娘不管你长得赛天仙还是赛貂蝉,就俩字,必须是处,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看了看他我有些奇怪,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在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