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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因为她的人生,有那么十五年,并不属于她么谁知道在她穿越前,这个“何田田”,有没有订过亲啊何田田越想越心慌,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找翠花,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苏景云见何田田半晌没作声,抬头狐疑看她:“你在想什么?”
何田田心慌意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吐出一句:“苏景云,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真的。也许我是有点笨,有点犯贱,有点爱作,但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真的!”
她一口气说完,脸上烧得厉害,转身喊停马车,飞奔下车,去她自己的车上了。
翠花正在车上,无聊地一个人分饰两角,打扑克玩呢。她见着何田田一脸慌张地爬上车,身上却裹着苏景云的袍子,一下子就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小姐,你该不会是被殿下从床上赶下来的吧?”
“少废话!”何田田一把推开桌上的牌,“你告诉我,我有没有跟人订过亲?”
“有啊,不过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不说,我都忘了。”翠花摸了摸脑袋,“大小姐,你突然问这个做啥?”
果然是真的,她就知道,这种事情,不是裴曦仪想造假,就能造得出的。何田田急忙又问:“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刘广壮,我跟他还有来往吗?”
翠花摸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那得是八年前的事情了罢?你跟他订了亲没半年,他们家就做生意亏了本,破了产,老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马上找媒人来,给你退了亲。”
“来往呢?我跟他有没有来往?”何田田紧紧追问。
“来往啥啊!”翠花看着她,像是在看白痴,“那时候你才八岁,我才七岁,咱们根本就没见过他!”
“见都没见过啊?”何田田总算放下心来,“我就说嘛,我都没听说过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翠花这才听出了点意思来,赶紧问道。
第217章 滚下去!()
何田田言简意赅地把裴曦仪诽谤她的话,讲了一遍,翠花顿时急了起来:“完了,这样真真假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了,再加上刘广壮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岂不是任由裴庶妃说!”
何田田颓然一笑:“翠花,我果然不会宅斗。”
“行了,你不会宅斗,还不是活到现在了!”翠花说着,叫停了马车,把她朝外一推,“赶紧去殿下的车上,守着!不然裴庶妃还不知趁机说你多少坏话呢!刚才我看见她和葛侧妃都上去了!”
“就是,我不会宅斗,还不是混到现在了!”何田田顿时斗志昂扬,把身上的袍子一裹,跳下车去了。
苏景云的马车上,裴曦仪和葛咏茹果然都在,身为楚王府的女人,竞争果然激烈啊,她这才走多大会儿啊,就全来了。
裴曦仪见她居然还敢来,倒是有点吃惊,翘起一边的唇角,冲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头又去帮苏景云磨墨了。
葛咏茹坐在一旁,拿着裁纸刀,在帮苏景云裁纸。她见着何田田进来,表情倒是挺平静,大概觉得一个情敌也是斗,两个情敌还是斗,没啥区别。
何田田提着袍子,走到苏景云身旁,坐了下来:“我去问清楚了,我的确有个未婚夫,在我八岁那年订的亲,但半年后就退了。那人的确是叫刘广壮,但我根本没见过他,就这。”
裴曦仪轻轻地笑了一声:“何良娣,何必狡辩呢,如果你不是对他有情,为何处处想逃?”
何田田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的确一直想逃,因为我不想和这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后来不想逃了,是因为殿下在河南救了我。他能为了我,把命都豁出去,我为他争争宠,又有什么呢。”
裴曦仪笑着问葛咏茹:“葛侧妃,你信吗?”
葛咏茹犹豫了一下,断然道:“不信。”
正在提笔批阅公文的苏景云,突然插了一句话:“本王也不信。”
裴曦仪愣了一下,捂住了嘴,差点笑出声来了。
葛咏茹看着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宅斗能力的不足,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何田田听见苏景云那句话,犹如听见了晴天霹雳,紧紧攥着拳头,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他不信!他说他不信!
他也认为,她的心,另有所属,所以才一味地想逃?这么荒谬的事情,他居然相信?!呵呵,是哦,他这不是失忆了么,自然是什么更有逻辑性,就信什么了。
在他们这些大吴人看来,为了不给人做小老婆而逃婚,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理由吧,毕竟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尊贵无比的楚王。
裴曦仪看着何田田面色如灰,心情好到了极点,实在没忍住,唇边带上了笑。
苏景云提笔写着字,也浅浅地笑了起来:“你们真是太不了解本王了,还是说,本王因为失忆,性格大变了?”
什么意思?裴曦仪三人,都是一愣。
苏景云突然把笔一摔,骤然变脸:“都给本王滚下去!”
裴曦仪完全不知哪里触怒了他,惊得站了起来:“殿下,臣妾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苏景云抬起头来,目光冰冷,唇边却还带着笑:“本王并没有说不相信你。”
“那”裴曦仪更不明所以了。
“本王只是让你们滚下去。”苏景云的语气,开始不耐烦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侍从等在了台阶旁。裴曦仪不敢再辩,含着泪,赶紧下去了。
葛咏茹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那叫一个气啊,急冲冲地追着裴曦仪去了,估计是要去找她的麻烦。
何田田呆呆地坐在原处,望着地下的毡毯,一动不动。
苏景云侧眸看她:“你为什么没下去?”
何田田心里难受极了,呼吸急促,却又哭不出来:“我又没错,为什么要下去?”
“哦?”苏景云挑了挑眉,“裴庶妃是诽谤你的?”
何田田重重点了点头。
“可是本王不信呢,你打算如何?”苏景云拿起书案上的一只玉狮镇纸,玩弄在手指间。
“我不知道。”何田田有点茫然,“以前你从来不让我。cao。这种心。不过,我想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这么差吧?当初我骂你是人渣,是种马,你还不是非把我留在了身边,区区一个未婚夫,你就怕了吗,更何况他还死了。”
苏景云许久没有反应。
何田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瞄了瞄他的脸色,发现他的唇边,似乎啜着一丝笑。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松快起来,扑上去攀住了他的胳膊:“苏景云,你根本不在意什么未婚夫,是不是,是不是?”
“唔,本王的确不在意什么未婚夫。”苏景云说着,带着探究的幽幽目光,朝她看了过来,“只是,本王刚才怎么听说,你以前并非什么爱宠,而是一心想逃,不知是真是假?”
“啊?啊?假,假的,肯定是假的!”何田田刚刚有点干的冷汗,顿时又被吓了出来,嘿嘿嘿地只会假笑了,“那都是跟你闹着玩儿呢!殿下如此英俊倜傥,文韬武略,我上赶着勾搭都来不及,哪儿会想逃啊!”
苏景云伸出手去,慢慢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可是,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因为不想做本王的嫔妃,所以一直想逃,本王没理解错罢?”
“没错!没错!不不不,错了!错了!”何田田已经语无伦次了,“刚才我被裴庶妃吓着了,说话没经过脑子,殿下你千万别信啊!”
“真的?”苏景云依旧捏着她的下巴不放。
“真的!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何田田努力伸直四根手指头,发誓赌咒。
苏景云垂头看了一下:“发誓是三根手指”
“啊?哦,弄错了,弄错了!”何田田红着脸,笑了两声,赶紧把小指头收了起来。
苏景云看着她,缓缓地道:“其实是真的也没什么,反正本王什么都记不得了,就算如你所愿,给你一纸休书,也是可以的。”
第218章 我的吻,甜不甜?()
“别啊!”何田田赶紧握住了苏景云的手,“咱去夷陵,不就是为了恢复记忆的吗,你怎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苏景云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开了她的下巴,坐回了书案前:“是,本王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不要这样悲观嘛!”何田田刚被他揪住了小辫子,这会儿格外殷勤,就差摇起小尾巴了,“来来来,我给你把书案收拾收拾,伺候你看公文!”
她把苏景云摔过的毛笔,丢进垃圾桶,再用帕子把墨水擦干净,然后拿起墨条,一圈一圈地磨。
苏景云重新挑了支毛笔,接着看公文,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的眉心,始终微微地皱着,怎么也抚不平。
午饭过后,马车暂时停下,侍女们上来收拾餐桌,孔嬷嬷领着垂首敛目的裴曦仪,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车下。
“你不是才让她滚了么,怎么又来了?”何田田嘀咕着,忿忿地扯起苏景云锦袍的角角,打了个结。
孔嬷嬷就在车外,行了个礼,道:“殿下,裴庶妃今日当值,却触怒了殿下,奴婢已经代行尚仪职责,惩罚过她了,还请殿下许她上车,继续侍奉殿下,戴罪立功。”
何田田仔细看裴曦仪的脸色,果然苍白得很,这绝对不是胭脂水粉抹出来的颜色,她不禁惊讶问道:“你怎么罚她啦?”
孔嬷嬷瞪了她一眼,把脸一板:“何良娣,奴婢奉旨随行,来向殿下禀报事情,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方!”
这么凶?!奉旨了不起啊?!何田田抓起书案上的玉狮镇纸,就朝孔嬷嬷砸了过去。
孔嬷嬷朝旁边连躲了好几下,方才堪堪避开,十分狼狈,气急败坏:“何良娣!你这是藐视圣旨么?!”
“什么啊?”何田田无辜地举起了手,“手滑而已啊!”
手滑能滑成这样?!孔嬷嬷气得脸都红了,大喊一声:“殿下!”
苏景云端着一盏茶,不紧不慢地吹着浮末,语气淡淡的:“孔嬷嬷连手滑,也要跟何良娣计较么?”
楚王竟护短至此?!她可是皇上派来的人!怪不得,怪不得皇上屡屡干涉楚王府内务,原来楚王已经被奸佞小人所迷惑,是非不分了!
孔嬷嬷强行忍下了这口气,道:“奴婢不敢。还请殿下让裴庶妃上车,继续值班,以免坏了规矩,这也是皇上的旨意。”
苏景云把茶盏朝书案上一顿:“何良娣之前问你的话,你为何不答?”
?
何田田问什么了?
孔嬷嬷想了半天,方才想起来,憋着胸口的一口气,语气生硬地道:“回何良娣的话,裴庶妃当值期间,惹怒殿下,奴婢按着宫里的规矩,用藤条抽了她三下。”
真挨打了?
这一招,真是高啊!
你看昨天葛咏茹没挨打,被赶下马车,就再没有上来的机会了,而裴曦仪拼着挨了几下藤条,转眼就又被送到了马车前。
何田田极度怀疑,这三下藤条,是裴曦仪贿赂了孔嬷嬷,自己要来的,不然如何置死地而后生呢?
唉,瞧瞧人家,再看看她自己,果真是不会宅斗啊。
她沮丧着缩到了苏景云身后,道:“我问完了。”
孔嬷嬷马上道:“请殿下准许裴庶妃上车。”
苏景云微微颔首,算是允许了。
裴曦仪推开侍女的手,颤巍巍地,自己走上台阶,抿着嘴,给苏景云行礼请罪。
何田田这心情,就更加沮丧了,瞧瞧,人家这就成功了咧,再看看她自己,惹恼了苏景云,除了哭,还是哭,真没用。
裴曦仪行过礼,却没坐下,而是在书案前跪了下来:“殿下,臣妾知罪,不该搬弄是非,泄露何良娣的隐私,臣妾向殿下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还请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臣妾这一回。”
啥?泄露隐私?她这叫泄露隐私吗?她那是妥妥的诽谤好不好?!就说她是耍心机,故意挨打上来的,这也太会避重就轻了!何田田气得把手探进了怀里,不住地摸她的手术刀,很想给这个心机婊来一下。
苏景云皱了皱眉头,道:“既然你已经受罚,此事便不要再提了。”
“是!臣妾谢过殿下!”裴曦仪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光泽。
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书案边,自怀中掏出一只梅花形状的锦盒,送到了苏景云面前。
苏景云瞥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裴曦仪微微一笑,掀开了盒盖,盒子里面,是一方梅花形状的砚台,配着梅花形状的墨条。
“梅砚?”苏景云微微挑眉,搁下了手中的毛笔。
裴曦仪笑颜如花:“臣妾就知道殿下慧眼,识得好货。这是用秘传工艺,用梅花制成的砚台,墨色纯正,隐有梅香。”
她说着,提起了书案上的小水注,侧着头,笑意盈盈:“就让臣妾为殿下,磨一砚梅香墨罢?”
“正好是冬季,以梅为砚,实乃雅事。”苏景云微微颔首,隐有赞赏之意。
裴曦仪笑着磨起墨来,眼中秋光粼粼:“殿下,说起来,这梅花砚,还是殿下教给臣妾的呢!”
“哦?”苏景云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饶有兴趣地问了起来。
m。d,又借着以前的事儿,来勾搭苏景云!不就是恢复记忆吗,谁不会啊!
何田田愤然而起,扑到书案前,挡住了苏景云看向裴曦仪的视线:“殿下,我也有你以前的事儿,讲给你听!”
苏景云伸手把她扒开:“什么事?”
何田田从荷包里翻出一颗梅子糖,塞进自己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碎:“快问我甜不甜!”
苏景云一头雾水,但还是依了她:“甜不甜?”
何田田马上攀住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唇,并把小舌头伸进去,生涩地转了个圈。
苏景云顿时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他一把抓住何田田的胳膊,满面愠怒,却因为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田田脸红得跟苹果似的,小声地问他:“甜不甜?”
苏景云努力调整着呼吸,把她扯了下来:“何田田,你这是做什么?!”
第219章 她的香吻呢?!()
“帮你恢复记忆啊!”何田田理直气壮,“我们攻打越国,得胜还朝,进京城后,有个耍幻术的,变出了满树的糖,你让观言摘了一颗给我,还问我甜不甜!”
“然后,你就亲本王了?”苏景云说着,把她又推远了点。
“当然不是!”何田田回想当初,脸色更红,“我怎么可能这么厚颜无耻,肯定是你耍流氓了,非要尝我嘴里的味道”
“是么?”苏景云浑身燥热,把手搁在领口的纽扣上,很想解开一点点。
裴曦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良娣,你可真会哄殿下开心,亲就亲吧,还非要编个名目出来。谁不知道我们殿下,最内敛含蓄的,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油嘴滑舌的事情来。”
何田田愣了愣,把书案一拍,呼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说我骗人?”
裴曦仪笑着摇头:“何良娣有证人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证人?”何田田又想去摸怀里的手术刀了。
裴曦仪放下墨条,拿帕子擦了擦手:“何良娣,别闹了,楚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殿下不是这样的人。你是殿下的女人,亲他,吻他,无可厚非,只是帮助殿下恢复记忆,乃是